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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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場失敗透頂?shù)幕橐觥?/br> 何歡話說的其實(shí)很犀利,“你要粘著過去”幾個字如同刀子刺她心口。 可她否認(rèn)不了,那時候,的確是她要粘著傅子遇,再怎么后悔也改變不了,她那時真的是犯賤。 “男人得來太容易就不會珍惜,”何歡手按了按她肩頭,“你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你性子太直率不會端著姿態(tài),可是有時候端姿態(tài)對女人來說是必要的,你要是端不了,至少我和你爸不能不端,不能讓這個陸行長看輕了你?!?/br> 路念笙艱難地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一提到過去她就無法反駁,一念之差鑄成大錯,她原本以為是她一個人的陰影,其實(shí)不然,就連何歡和路老爺子也一樣。 她回到房間洗過澡,無比疲乏躺在床上,臥室沒開燈,窗外月光投進(jìn)來,映照的她面色更白,房間里面十分安靜,聽得見墻上掛鐘滴答滴答的響聲。 萬籟俱靜,她一個人,想起傅子遇。 腦海里是白天在醫(yī)院大廳見到傅子遇的情形,他站在那里,身影蕭索而孤單,他蒼白的臉,他失落的眼神…… 她驀然想起,她忘了問一句,他為什么還要給瑞通介紹客戶。 不過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他看起來像是真的放棄了,長達(dá)幾年的糾纏不清終于了結(jié),她也說不清是什么心情,幾年而已,仿佛已經(jīng)走過一生,回頭看心境蒼涼。 她弓起身子,將臉埋在掌心里,一切都結(jié)束了,她要忘了傅子遇,這樣才能往前走。 …… 岳家二千金岳嵐過生日,邀請函送到傅家,徐媛整個人精神都振奮起來,頭天給傅子遇打過電話要求傅子遇騰出時間來,第二天就跑d.s.去將邀請函直接送到傅子遇手里。 傅子遇坐椅子上,表情頗為無奈,手中是那張鍍金的邀請函,跟前是徐媛連綿不絕的絮絮叨叨。 說那個岳嵐有多漂亮多乖巧,知書達(dá)理又善解人意…… 徐媛的那點(diǎn)兒心思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藏著掖著了,傅子遇覺得腦仁疼。 之前他為了讓徐媛不要在針對瑞通和路念笙,才假意順著徐媛,這一段時間以來他跟徐媛甚至連小爭執(zhí)都沒有過一次,這雖然讓徐媛覺得反常,但她似乎更傾向于接受這樣的乖兒子,也不多問,直接就替他做決定。 “岳嵐那丫頭還問我你會不會去,我說肯定去?!毙戽聵泛呛切?,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承諾做的武斷。 傅子遇放下邀請函,手按了一下眉心,“媽,這些事我暫時不想考慮?!毙戽裸读算?,“為什么?” “沒心情?!?/br> “可年齡放這兒了,你看看媽,再看看你爸,等你有心情,我們還在么?” 這話讓傅子遇一下子皺了眉頭,徐媛把他的個人問題上升了一個層次,這是老一輩的毛病,不結(jié)婚就仿佛大逆不道萬惡不赦。 徐媛進(jìn)來時的興奮勁兒已經(jīng)一掃而光,這是打從傅子遇出院之后兩個人第一次意見不合,她說:“你沒心情,又是因?yàn)槁纺铙?。?/br> “不是?!彼鸬暮芸欤拔抑皇怯X得這種事情不該太刻意,順其自然就好,我遇到合適的人,不用你們催也會結(jié)婚?!?/br> 徐媛笑了一下,有些冷,“順其自然,這些年多少姑娘上趕著要跟你,你看過沒有?” “……” 這話傅子遇沒法反駁,默了幾秒,“那些姑娘不合適我?!?/br> 徐媛死死盯著他,審問一般:“你不如告訴媽,媽這輩子還能抱上孫子嗎?” 他手無意識攥緊,“當(dāng)初明明可以……” 話說一半就頓住。 如果當(dāng)初不是徐媛在梁佳茗設(shè)計(jì)之下給他不斷施壓,也許他不至于到最后脆弱到因?yàn)橐淮巫児示拖聸Q心離婚,那樣說不定現(xiàn)在他和路念笙的孩子還好好的…… 可這都是如果。 說這些非但沒有意義,還會惹惱徐媛,他沉默下來。 可徐媛又怎么會不明白?眉目間隱隱有怒意,“說來說去,你還因?yàn)槁纺铙嫌浐迡???/br> “我沒有?!彼ひ舻土艘稽c(diǎn),覺得可笑,記恨又有什么用? 他現(xiàn)在,懶得做無用功。 徐媛抬手指向邀請函,“既然不是,為什么連去個晚宴都這么為難?我現(xiàn)在又不是讓你和岳嵐結(jié)婚!” 傅子遇眼角抽了抽,和徐媛講道理似乎也是白費(fèi)口舌,他想快點(diǎn)結(jié)束對話,應(yīng)下來,“知道了,我會去。” 第182章 你這樣我會心疼 按照蘇曉男友家鄉(xiāng)的習(xí)俗,下葬時間被陰陽定在三天之后。 這中間需要搭棚守靈,陸昊文安排了一些人手幫忙,傅承修第一天送蘇曉回去之后放不下心,索性在蘇曉租的小房子客廳內(nèi)沙發(fā)上湊合了一晚,第二天起,路念笙請假一直陪著蘇曉。 蘇曉的狀態(tài)一直不太好,路念笙晚上也沒敢走,干脆留下來陪著蘇曉,蘇曉的床不大,倆人像從前那樣睡一張床上,路念笙凌晨六點(diǎn)多迷迷蒙蒙睜眼,發(fā)現(xiàn)身旁是空的,一個激靈坐起身來,趕緊翻身下床去找蘇曉。 最后她在陽臺上找到蘇曉,心跳的極快,還是怕的,走過去的腳步輕緩,聲音也放的很軟,“蘇曉……你怎么不睡了?” 蘇曉本來看著窗外,聞聲慢慢回頭,看著路念笙,問她:“喪事在哪里辦的?” 路念笙愣了一下,“在他家那邊?!?/br> 蘇曉的表情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只是聲音還有些嘶啞,“那等下我過去看看吧?!?/br> 路念笙猶豫一下,“大哥和陸行長都會幫忙,其實(shí)你不過去也沒有關(guān)系的……” “沒事的,”蘇曉微微笑了一下,“我一會兒就過去?!?/br> 路念笙沒再堅(jiān)持,草草洗漱完簡單做了早飯,蘇曉頭天一天沒吃東西,她怎么勸也沒用,今天倒是很努力地吃飯。 看得出蘇曉食欲依然不好,但還是堅(jiān)持著喝粥吃菜,路念笙在餐桌對面看過一眼,心里難受的慌,別開了視線。 她也曾經(jīng)失去過很重要的人,那個孩子還沒來得及在她生命中占據(jù)一點(diǎn)點(diǎn)時光,何況蘇曉失去的是整整廝守八年的人,那種絕望她無法想象。 蘇曉的男友是外地人,在這里辦喪事人不太多,相好的親戚來了,還有很多根本就沒來,幸而有傅承修和陸昊文cao辦,場子并不冷清,夏日炎炎,蘇曉男友的遺體被放在水晶棺里,蘇曉整個人還有點(diǎn)呆,也并不流淚,就安安靜靜地跪在靈位前。 任憑傅承修和路念笙怎么勸,就是不肯起來。 陸昊文白天在銀行忙,到了晚上的時候過來了一趟,那會兒路念笙已經(jīng)陪著蘇曉跪了大半天了。 死者為大,陸昊文進(jìn)去看了一眼路念笙,皺一下眉頭,但還是先跪下去燒紙,燒完了依照習(xí)俗磕頭,隨后起身,輕輕叫了一聲念笙。 路念笙會意,手撐著地面想起身,結(jié)果因?yàn)楣虻奶茫溶浀膮柡?,身體不由自主往下倒。 陸昊文緊走兩步彎身,伸手扶了一把,抓著她手臂把人帶起來了。 路念笙腿還是麻的,皺著眉頭彎身揉了揉,被陸昊文扶著慢慢往出走。 靈堂入口處傅承修在抽煙,回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陸昊文擰眉看著路念笙,眼底的關(guān)切和溫柔赫然,他不自覺笑了笑。 路念笙一直被陸昊文扶著出去,離開靈堂有一段距離才停下來,路念笙迫不及待彎身揉著膝蓋,抬頭看陸昊文,“陸哥,你怎么又來了?不用陪著陸靖嗎?” “我和陸靖說了你這邊的情況,他說他今天可以自己寫作業(yè),他也叫我過來?!?/br> 路念笙愣了一下。 陸昊文突然在她跟前半跪下去,手觸到她膝蓋,“你和蘇曉跪了多久?” 她條件反射一般地縮了一下,陸昊文眉心一蹙,她聲音小下去,“蘇曉跪了一天了,我……我中午的時候跪不住休息了一會兒。” 雖然靈堂有墊子,可這么一下子跪幾個小時還是有些吃不消,陸昊文視線定格在她膝蓋上。 及膝的裙下,她膝蓋上的兩片青紫若隱若現(xiàn)。 他臉色有些難看,“你們這樣不行的,守靈還有一天時間,繼續(xù)下去蘇曉身體也吃不消,你……” “她不聽我話,”路念笙有些無奈,“我和大哥都勸過了?!?/br> “那你有必要跟著跪?”他抬頭看她。 她默了幾秒,“蘇曉和我家人差不多的,我已經(jīng)幫不上什么忙……” 陸昊文嘆了口氣,抬手飛快地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按了一下她膝蓋。 手下用了一點(diǎn)力氣,路念笙頓時一驚,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他白了她一眼,“活該。” 她突然有些憋屈,“你當(dāng)然不明白,蘇曉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br> 他的手轉(zhuǎn)而輕輕摩挲她腿彎關(guān)節(jié)處,粗糲的指腹傳遞一點(diǎn)暖意,他說:“別的人我管不著,蘇曉不認(rèn)識我更不會聽我的,你講義氣我明白,可是我看你這樣會心疼。” 她一怔,咬著唇低了頭。 他還半跪著,手輕輕地揉,她恍然覺得被他觸碰的地方有些發(fā)熱。 “你今晚還住在蘇曉那里?”他沒抬頭。 提到這個她神色有些糾結(jié),“蘇曉今晚不打算回去,打算整晚守靈?!?/br> “那你呢?” “我當(dāng)然只能陪著她了?!?/br> 他手換到她另一只腿,繼續(xù)輕揉,“你這幾天都不上班了是吧?” 她“嗯”了一聲。 “守夜會很累?!彼f。 “沒辦法?!?/br> 他又抬頭,“你大哥不是在?” 她扯了扯嘴角,“那不一樣,這個時候蘇曉身邊需要人,我不能因?yàn)榕滦量嗑妥??!?/br> 他的唇動了動,似乎是還想說話的,可很快又打消了念頭。 她朋友不多,對朋友看的很重,他覺得站在自己的立場也不該說太多,只是揉了一會兒起身,做了個決定:“那我今晚也留下來?!?/br> “?。俊?/br> 路念笙表情有點(diǎn)呆,反應(yīng)過來才趕緊說:“你留下做什么,陸靖怎么辦?” 他摸出手機(jī)來,“我讓朋友今晚過去幫忙照看一下陸靖?!?/br> “別……”路念笙攔了一把,“你沒必要在這里,你也看到這里的情況了,休息不好的,你回去吧,有需要幫忙的我給你打電話好了。” 靈堂后面房子里只有幾張簡易床,躺上去吱吱嘎嘎晃的那種,她已經(jīng)給他添了很多麻煩,實(shí)在不想他留在這里受這個罪。 陸昊文一把擋開她的手,“別鬧,你和蘇曉都不讓人放心,我在這里也算有個照應(yīng),你還是想想辦法先讓蘇曉起來,那么跪下去她的身體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