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予婚歡喜、重生之暴力網(wǎng)紅[系統(tǒng)]、A級盛婚:妻色撩人、重生攻略夫君、火帝神尊、小和尚下山[穿書]、寵夫日常、紅樓春纖、[綜]我的夫君名字多、說書天后請閉嘴[古穿今]
兩個人都陷入苦思。 路念笙肯定是不想去的,她不想如了傅子遇的意思,蘇曉琢磨了一會兒,猶豫著說:“不然我去吧……” 路念笙怔住。 “我去試試,這次我不和他吵架,心平氣和和他說說,看能不能拿回來?!?/br> 路念笙擰眉看著她。 “放心,傅子遇拿我也沒辦法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是對你還放不下,那他對我就是無害的,他不至于在這個時候傷害你的朋友,你說呢?” 路念笙想了想,倒也是。 本來這包的事情其實并不著急,可是u盤在里面就拖不得了,蘇曉跑建安去,周末加班的人并不多,她順利在公司內(nèi)部通訊錄里面找到了傅子遇的工作電話,打了幾遍沒人接,不得已,又打給傅子遇的助理唐煜。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唐煜人在南苑傅子遇那房子院子的花園旁邊,正看著人修草坪。 太久沒人住,這房子需要收拾的地方不止里面,外面的花園雜草叢生,傅子遇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血來潮,身上穿了休閑裝,帶著膠皮手套拿了修花的大剪刀修剪花枝。 傅子遇這個舉動搞得唐煜已經(jīng)不舒服了半天。 周末加班本來就不太樂意了,唐煜也不想做體力活兒,可是自個兒頂頭上司現(xiàn)在烈日炎炎下正剪花,所以他十分不自在,一直在猶豫自己要不要也去幫忙。 電話響,他如獲大赦趕緊拿著手機往草坪邊兒走,可才走幾步就停住了?!奥沸〗愕呐笥??” 正剪花的傅子遇聽見,手里的動作停了一下。 唐煜扭頭看他,“傅總,有位名叫蘇曉的,找您?!?/br> 傅子遇沒什么表情,只是跨了一步離開花園,摘掉手套。 唐煜已經(jīng)很有眼色地將手機拿過去了。 傅子遇接過電話,貼耳邊“喂”了一聲。 那邊,蘇曉說:“傅總知道我是要問什么吧?!?/br> 傅子遇淡淡道:“我在南苑,你過來取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曉聽著忙音有些難以置信,直到下樓和路念笙說起還覺得不可思議—— 傅子遇會這么輕易把東西還給她們? 路念笙心里七上八下的,“要不我找人和你一起去……” 蘇曉想了想,“算了,橫豎都是賭一回,我要是進去太久沒出來你再想辦法撈我出來。” 說完又笑,“傅子遇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咱們至于怕他?” 路念笙也笑了,只是笑的不大自然。 傅子遇在她眼里,比洪水猛獸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不愿意去見傅子遇,一方面是不想承他的心,另一方面,她不想再聽傅子遇說話了。 他的話會擾亂她的心神,這很危險,她不能再被他影響了。 …… 蘇曉抵達南苑已經(jīng)是下午了,被唐煜接進去,走過草坪的時候心底突兀地生出一點緊張,快到門廊,抬眼便見傅子遇正和一個男人說話。 那男人留了個背影,挺高,聽見腳步聲回頭,對上蘇曉視線,愣了一下。 “你是那個跳樓的……” 韓烈嘴快,傅子遇輕咳了一聲。 韓烈訕然閉嘴,也意識到自己的唐突。 哪里會有人喜歡自己自殺未遂的經(jīng)歷被人提起? 蘇曉低了頭,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眼前的男人。 她和這男人其實統(tǒng)共也就見過兩次而已,一次很久之前,她在會所陪酒遇到傅子遇,指著傅子遇鼻尖罵人,后來她挨了打,路念笙來收拾殘局,而她被這男人拉出包廂。 第二次,她企圖跳樓,她被他救了上來,手扣在她胸口硬是將她拽回這個糟糕的世界,而她哭著罵他,還打他。 ……一次比一次糟糕。 傅子遇看一眼韓烈,視線回到蘇曉臉上,“路念笙叫你來的?” “嗯?!?/br> 她斂了心緒談?wù)聝海案悼?,那包放你那里也沒用,可是里面有念笙要用的東西?!?/br> 傅子遇微微瞇眼,“傅總?” 他笑了下,意有所指道:“你以前不這么叫我?!?/br> 尊敬又疏離,以前的蘇曉都是指著他鼻尖罵人。 “人總會變,”蘇曉說,“以前我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br> 傅子遇淡淡打量著,蘇曉是變了一些。 守了八年的人沒了,多少還是給她留下了痕跡,她身上好像少了很多銳氣,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甚至現(xiàn)在態(tài)度也很平靜。 傅子遇說,“進來吧?!?/br> 見傅子遇轉(zhuǎn)身往房子里走,蘇曉跟上去,韓烈也邁步,與她并肩,突然壓低了聲音,側(cè)過臉小聲對她說:“我剛才不是故意的?!?/br> 第195章 我沒打算為難她 聞言,蘇曉腳步微微一頓。 然而只是短短一瞬,很快就繼續(xù)往前走。 韓烈腳步慢了一點錯開距離,盯著蘇曉背影若有所思。 傅子遇把包從臥室拿出來,遞給蘇曉的時候,蘇曉還有點兒不能置信—— 傅子遇會這么好說話? 她打開包粗略看了一下,里面路念笙提到的東西都還在,還有個路念笙估計忘了沒說的小首飾盒子,就怕東西少,多了誰會在意?這一切順利的驚人,順利到她有些無措,檢查完拿著包,好像也沒什么好說,默了默,“那我走了。” 傅子遇輕輕“嗯”了一聲,在蘇曉側(cè)身的時候又出聲:“蘇曉,你還好吧?” 蘇曉愣住,好幾秒,才明白過來。 傅子遇居然會和她噓寒問暖了。 她無心多說,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沒人能感同身受,她笑了下,“老樣子?!?/br> 說完,回頭看著傅子遇,“傅總真就這樣把包給我了?”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傅子遇會不會派人在門口攔住她。 傅子遇手插兜,“我和念笙已經(jīng)說過,我的目的并不是為難她?!?/br> 蘇曉了然,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韓烈回頭目送蘇曉出了門,才回頭問傅子遇,“我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見過她?” 傅子遇已經(jīng)折沙發(fā)旁邊坐下了,摸到煙拿手里,“醫(yī)院不是見過?” “不,在那之前……”韓烈擰眉,似乎是在回想,也坐沙發(fā)上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記人長相不容易,我上次在醫(yī)院天臺見她其實就覺得有點兒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傅子遇把煙點上吸了一口,“老早之前,她在迷魅會所陪酒,在包廂里面指著我罵我,被打了一頓,當(dāng)時你也在?!?/br> 韓烈蹙眉想了一會兒,拍手,“是她??!” 他回想當(dāng)時情景,“我記得了,她罵你人渣來著。” 傅子遇沒吭聲。 韓烈笑起來,笑著笑著又淡了,“那時候這丫頭還挺倔的,罵了你寧可挨打也不肯道歉,被人抓著打還想過來打你……” 聲音緩了下來:“現(xiàn)在好像沒那么沖了。” 傅子遇低著頭,“她有個男朋友病的很重,她照顧了整整八年,你見她跳樓那天,她男朋友過世了?!?/br> 韓烈臉上已經(jīng)沒了笑意,突然嘆口氣,“她還挺不容易的?!?/br> 傅子遇點頭,“其實她也不是沒那么沖了,她說的對,人總會變,這兩年她也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而且她男朋友這件事對她打擊應(yīng)該不小……” 韓烈沒說話。 傅子遇突然抬頭看了韓烈一眼,“韓烈,她不適合你。” 韓烈一愣,“我又沒說……” “你一般東問西問的,就是對對方感興趣,不然才懶得浪費時間,”傅子遇面色變得異常嚴肅,“你已經(jīng)看到了,她會為照顧自己生病的男朋友八年,差一點跳樓殉情,她會認真,她和你認識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不一樣?!?/br> 韓烈扯了扯嘴角,像是有點不甘心,“我也沒打算一輩子找那種亂七八糟女人啊。” 傅子遇說:“可你就是個亂七八糟的男人。” 韓烈:“……” “人家八年照顧一個生病的男人,你呢,一年就能換八個女人,你們不是一條道兒上的?!?/br> 韓烈郁悶地隨手抓了桌上的東西扔想傅子遇,“你還是繼續(xù)修花去吧!” 傅子遇單手穩(wěn)穩(wěn)接住,是一瓶藥,又放回桌上。 韓烈起身瞥了一眼,“胃病又犯了?” “嗯?!?/br> “不去醫(yī)院?” “不去了,沒事。” 傅子遇說的話讓韓烈有些郁悶,開車離開南苑,才想起本來找傅子遇還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說。 車速逐漸減緩,卻沒有立刻掉頭,他并不是很想回去。 傅子遇的話或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