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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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草莓貼在她唇,隨著這句話動了動,然后被她推嘴巴里去了。 他視線落她唇上,眸色暗了暗。 她吃完,繼續(xù)激將:“然后每次一邊吃,一邊告訴你,很好吃,可惜某人沒口?!?/br> 話音未落,眼前暗影過,唇上一熱。 傅子遇捏了她下巴,吻她。 說服自己多少次,逃不過心底的貪念,他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急躁。 傷口都還痛著,他含住她的唇,舌尖的觸碰帶出草莓的一絲甜。 這個吻并不十分深入,他離開,她還沒有回神。 她抬眸,對上他雙眼,聽見他說:“很甜?!?/br> 她臉頰后知后覺發(fā)燙,心跳如同擂鼓。 而他在笑:“我比你有口福?!?/br> 第209章 本能 這個吻來的非常突然,突然到路念笙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腦子白茫茫一片,對上他盈滿笑意的眼,她突然就慫了,唇張張合合,語無倫次,“你你你……你怎么突然……” 最近的他太過出其不意。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唇角一抹淺笑經(jīng)久不散,就那么看著她,深黑的瞳仁里柔意一片。 臉頰耳根脖子像是起了火,她愣了幾秒,扭頭,在他視線里,她半側(cè)臉泛起紅暈,他突然歪了一下腦袋,心情好像是好了很多,視線落她手里餐盒中的草莓上,“那我也吃一點吧。” 她沒反應,她傻掉了。 他抬手往過去探,要拿不拿的樣子,“不給我?” 她愣了一下,沒看他,單手將餐盒往他跟前放了下,臉別的更遠了。 她聽見他的輕笑聲,突然就有點惱自己。 傅子遇倒是一反常態(tài),將她帶來的草莓吃掉了大半盒,抽紙巾擦了手,然后躺下休息。 肩胛骨上的傷口被碰到就痛的厲害,每一次他都需要調(diào)整下睡姿,她也顧不得別扭了,先放了餐盒去扶著他。 近距離的,她聞見他身上的藥水氣息,有些恍惚。 傅子遇躺好了,沒再和她說話,許是因為換藥那陣子疼痛,他疲憊地合了眼睛,呼吸逐漸變得勻長。 他吻了她,可一句話也沒給她。 在病房這一段時間,其實他們都沒有說什么,彼此像是心照不宣,絕口不提陸昊文,不提岳嵐,不提從前,不提以后,不想未來。 他舍命救了她,而她照顧著他,可他們都不越界,直到今天。 其實她沒有說謊,她本來確實沒有想那么遠,別人問再多,她的心是亂的,傅子遇人在病榻上,她想不了那么多,更何況,就算何歡不提醒,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她沒有告訴傅子遇,這仿佛是某種殘障一般——她已經(jīng)很難懷孕了,但真要在一起了,這就是個無法避免的問題,徐媛斷然是不會接受她的,兩年前的一切已經(jīng)足夠了,她不可能再陷入同樣的困境里面去,所以她沒想著和他有更多的發(fā)展。 只是每當他靠過來,她的心跳還是會加快,她仿佛回到最初,她就是無法抗拒他。 她努力不去深思其中的原因,她怕。 她身上早就已經(jīng)沒有曾經(jīng)為了愛情可以一往無前的奮勇,她恐懼失去,恐懼未來,尤其是和傅子遇的未來。 她坐在病床邊,視線落在傅子遇的臉上。 她覺得他的眉骨顴骨都突兀了一點……是瘦了。 飯吃不好,時不時的還要被疼痛折磨,瘦了也是理所當然,她皺了眉頭,有些心疼,抬起的手想要觸碰他的臉,到中途停了停,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她想理智一點,但是內(nèi)心卻矛盾極了,兩種聲音背道而馳,是該劃出楚河漢界分開,還是這樣不清不楚下去,她沒有方向。 她突然慶幸,傅子遇什么也沒有說。 …… 那個吻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丟了一刻石子,有微瀾,但并沒有驚起太大風浪,路念笙竭力克制不去問,傅子遇也從不說,只是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開始有了一點變化。 傅子遇開始越來越依賴她。 每天睜眼第一件事,找她,找不到便問徐媛她什么時候會來。 有時候她離開,他醒著,眼底的不舍不遮不掩,赤果果地叫她心頭發(fā)軟。 以前傅子遇不會這樣,哪怕是在他對她表白之后,可現(xiàn)在,襯了他那張日漸消瘦,又極其蒼白的病態(tài)俊顏,卻讓人沒法斥一聲,她本來還想,看他身體好點之后要不要像何歡說的那樣,多少也控制一下,可最后還是不忍,她總會妥協(xié),在病房逗留更長的時間。 這也導致何歡對她頗有微詞。 何歡和徐媛不同,何歡不會硬碰硬,說白了何歡做什么說什么都是為了她,畢竟過去的事情在何歡心里是一道疤,而且她和何歡都很清楚,如果她和傅子遇真就不管不顧在一起了,真到哪一天卡在孩子的問題上撕破臉皮,最難堪的,不會是其他任何人,只有她。 她時間開始變的固定,每天晚上回家,早上很早起床,親自做飯然后帶醫(yī)院去給傅子遇。 徐媛對路念笙態(tài)度倒是越來越溫和,不光沒有給冷臉,甚至偶爾還會和路念笙聊聊。 其實兩個人沒什么可聊的,徐媛只能問問瑞通,問問路家的一些小事兒,不乏有些刻意套近乎的成分在,路念笙心底有些困惑,但畢竟都是面子上的事兒,她也沒不識相到直接去問一句為什么突然對她變了態(tài)度,徐媛一直不喜歡她,她只當徐媛這是為了傅子遇做了妥協(xié)和退讓。 所以倆人聊天的內(nèi)容永遠不咸不淡的,分寸拿捏的像是隔了一層紗,直到有天,傅子遇睡了,徐媛將路念笙拉樓道去,表情還有些鄭重其事,突然說:“我今天去過岳家一趟?!?/br> 路念笙一愣,沒明白,“什么?” “岳家那個海外歸來的二千金,岳嵐,你知道的吧,”徐媛看著她,“都這個圈子里,你應該多少聽說了一點,我和老爺子,本來有計劃,讓子遇和岳家聯(lián)姻。” 路念笙怔住,眼底什么情緒閃過,極快,來不及捕捉。 心口驟然發(fā)緊。 她當然知道,不止一個人在她面前調(diào)過這一點。 她竭力保持平靜,甚至還艱難笑了下,“嗯……怎么了?” 徐媛深深看她一眼。 路念笙不是個好演員,那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徐媛說:“岳嵐本來挺喜歡子遇的,子遇這混小子不給人家姑娘面子,結(jié)果人告狀都告爸媽還有我家老爺子那里去了?!?/br> 路念笙腦袋木木的,沒說話。 徐媛繼續(xù):“我就和岳家說了,聯(lián)姻這回事兒算了?!?/br> 路念笙沒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下意識“啊”了一聲。 徐媛嘆口氣,“我今天已經(jīng)說清楚了,多多少少是得罪人的事兒,還允了人家一些條件,我知道這事兒你爸媽肯定也聽說了,多少是個疙瘩,總得說清楚的,不管你和子遇之后怎么樣,該說的話我還得說……” 尾音拖長了,徐媛視線微微閃爍,到頭來,傅子遇身體的毛病她還是沒法和路念笙和盤托出。 她安慰自己,興許傅子遇身體就沒有大礙。 “不過疙瘩多了去了,”徐媛又苦笑一下,“你爸媽的想法我明白,我要是你母親,經(jīng)過過去那些事兒,我大概也不會同意你繼續(xù)這樣耗在子遇身邊,但是我不是,我是子遇的母親啊……” 她深深吸口氣,看向路念笙的眼神,竟帶了些小心,“你多陪陪子遇成嗎?” 現(xiàn)在一切沒有定數(shù),是傅子遇最脆弱的時候,她這個當媽的給不了他勇氣和安慰,她希望有人能給。 毫無懸念,這個人只能是路念笙。 路念笙睜大眼。 “他晚上睡覺都在叫你名字,他睡的不好,半夜還疼……”她又紅了眼眶,“我知道這個要求挺為難你的,這個……算我求你,不管你們以后怎么樣,這段時間,你多陪陪他,你不在他身邊,他不安心?!?/br> 徐媛眼底有期待,路念笙卻沒法回答。 她已經(jīng)把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都留給了傅子遇,何歡總說要她控制,但是她卻下不了決心,而現(xiàn)在,一切都混亂了。 不等路念笙反應,徐媛又道:“我以后沒那么多時間在醫(yī)院了,所以這邊需要你多cao心,在出院之前,你照顧好他,成嗎?” 路念笙遲疑幾秒,最終還是被“出院之前”那幾個字打動,點了點頭。 于情于理她現(xiàn)在不管傅子遇都是不可能的,有了一個截止日期,她心底里像是釋然了一點,可也有些惆悵。 以后太遠,索性不想,她變成縮頭烏龜,過一天是一天,只是在傅子遇病床前一坐,偶爾的看到傅子遇的笑容,她又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是答應的時候她沒想到,徐媛當天晚上就推脫了個干凈,說有事不來醫(yī)院了。 這一段時間以來,除了最初那幾天的危險期,她和傅家二老全都不眠不休地在醫(yī)院守著,后來她都是白天來,晚上徐媛照顧著,盡管如此,她白天越來越多的時間留在醫(yī)院已經(jīng)引起何歡不滿,更別說留在醫(yī)院過夜,和傅子遇單獨一起。 到晚上十點,她硬著頭皮在樓道里給何歡打了個電話。 何歡聽她說完,語氣很冷,“他們?yōu)槭裁床徽垈€陪護?” 路念笙沒出聲。 她知道何歡肯定不高興。 何歡也覺得不可思議,為了降低對路念笙可能造成的傷害,她特意私下和傅子遇徐媛去說清路念笙的情況,可現(xiàn)在,對方卻好像完全沒當回事兒,她又問:“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路念笙攥著手機的手緊了下,其實她什么也沒想。 留在傅子遇身邊,照顧他是本能,本能是不需要理由和思考的,她現(xiàn)在就是這種狀況,跟著感覺走。 什么理性分析反省,她現(xiàn)在都沒了。 何歡直接掛斷了電話,忙音傳來,路念笙愣了幾秒,斂了情緒折回病房。 第210章 我想陪著他 傅子遇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起來的,還挪到了窗口去,耳邊聽到推門聲,回頭,看到路念笙,愣住了,“你沒回家?” 路念笙隨手將手機放柜子上了,走過來,“你媽不過來,我總不能走。” 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徐媛不過來這事兒他其實不太清楚,只知道這些天都是徐媛和路念笙換著過來,但路念笙一般晚上都會回家。 他問:“你不回去沒關系嗎?你爸媽那邊……” 路念笙唇角動了動,笑的優(yōu)點勉強,“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