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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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殿下只想替簡小世子出氣,不需要向任何人澄清,有沒有證據(jù),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 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宮中有祭祖之禮。 辰妃近來事事順?biāo)?,不由便多飲了幾杯,發(fā)起癲來。 她本就是舞姬出身,年近四十依然注重身材保養(yǎng),功力雖不比當(dāng)年,卻也更添幾分成熟韻味。 一曲霓裳之舞,著實迷了眾人的眼。 秦盛近年來沉迷丹藥,少近女色,此時見到辰妃薄紗遮身、面容艷麗,不由想起當(dāng)年初遇之時,一時間心思蕩漾。 他把舞動的美人拉到近旁,拍拍那把軟如靈蛇般的細(xì)腰,啞聲道:“去你殿里,等朕?!?/br> 辰妃心頭大喜,臨走之前,還示威般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一雙能透的眼睛瞄向滿庭金盔金甲的飛龍衛(wèi),嗤笑一聲——不自量力! 十分熟悉的尖叫聲,從景辰宮正殿傳了出來。 皇后帶著一干宗親匆匆趕到的時候,好巧不巧地看到寬大的拔步床上,四具糾纏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體。 其中一個,竟然是個太監(jiān)! 如此惡心的畫面,叫人幾欲作嘔。 皇后心頭一震,饒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也不由地遍體生寒——她著實沒有想到,對方會做到這種地步。 皇后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機立斷。 兩個侍衛(wèi)一個太監(jiān)砍斷手腳、割了舌頭,亂棍打成rou泥。 辰妃牢牢綁了,圈入冷宮,等待皇帝親自處置。 其余目擊者除宗親外悉數(shù)喂了啞藥,送到偏遠(yuǎn)的別宮里。 前后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曾經(jīng)享盡獨寵的辰妃娘娘便從高高在上神壇,落入骯臟污穢的泥溝。 * 不知秦盛是心軟還是氣極,最后還是去看了她一眼。 辰妃聲淚俱下,抓著秦盛的衣角,嘶聲叫喊:“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秦盛甩開她滿是血污的手,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他當(dāng)然知道她是冤枉的,就像他知道七夕那晚太子也是被冤枉的那樣。 然而,這不重要,太子令他臉上蒙羞,他可以將他禁足,抹去知情者;辰妃發(fā)生此等丑事,自然也是同樣的處理方式。 唯一不同的是,太子是兒子,辰妃是妾室,兒子犯了錯尚有彌補的機會,而妾室毀了名聲,便再無翻身之日。 * 二皇子來看望辰妃,首先不是心疼她面容憔悴、身影冷清,反而是責(zé)怪她的不小心。 辰妃壓下心中的苦澀,懇切地解釋道:“皇兒,母妃是冤枉的,連你都不相信嗎?” 二皇子氣急敗壞地說:“兒臣相不相信有何關(guān)系?重點是父皇相不相信!萬幸,父皇沒有因此牽連于我……” 辰妃心下一涼,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自己養(yǎng)了二十余年的兒子,顫抖著雙唇,說不出話來。 二皇子聞著冷宮之內(nèi)陰濕的氣味,眉頭直皺,他略略坐了片刻,便扔下手上的東西,居高臨下地說道:“母妃,就當(dāng)是為了兒子著想,你便在這里好生待著罷,等著父皇的‘恩賞’吧!” 說完,便掩著鼻子,匆匆離開。 辰妃看著這個無比熟悉的背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二十年來,她作小伏低處處算計是為了誰?沒成想,卻養(yǎng)出一個如此薄情薄性的白眼狼! 心如死灰,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境況。 * 目睹了這一切的顧飛白和海晏二人就著月色,慢慢悠悠地往平王府走。 顧飛白忍不住感嘆道:“這個二皇子真不是東西,對自個兒親娘都這么狠!” 海晏笑笑,意有所指道:“更狠的恐怕是景仁宮那位。” 顧飛白挑挑眉,“皇后?” 海晏點頭,“為了除去眼里的沙子,不惜引狼入室,難道不算狠么?” 顧飛白剛想點頭,猛地反應(yīng)過來,“你說誰是狼呢?” 海晏毫不猶豫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顧飛白,甚至還指了指平王府的方向。 顧飛白晃晃腦袋,哼道:“不管怎么說,這次若是沒有皇后搭手,咱們的人還真不那么容易混進去。不過嘛,既然進去了,想要再擇出來可就難啰!” 海晏回頭望向皇宮的方向,瞇了瞇眼——從他們踏出嶺南的那一刻,平王府這匹狼便早已決定入主永安,勢不可擋。 *** 第一個耐不住性子胡亂蹦噠的螞蚱往往會第一個被打死的。 平王殿下聽完屬下的匯報,不動聲色地喝完一盞茶,便一言不發(fā)地消失在了平王府。 別說顧飛白等人,就連某家兄弟都被他留了下來。只有某一默默地跟了上去。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主子需要一個人守門,就連他都不會帶。 唯有林明知,搖著紙扇,但笑不語。 ——后院那些千里迢迢從嶺南運回來的甜酒,估計很快就要派上用場嘍! 公主府,簡小世子的小花房。 簡將軍機靈地直起身子,藍(lán)瑩瑩的眼睛警惕地看向門口。等到看清平王殿下的身影,便識趣地跑了出去。 平王的視線被地上那只呼呼大睡的小耗子吸引。 此時簡小世子正趴伏在地上,身下墊著白白軟軟的毛毯子——對,就是從平王府順過來的那條,兩只小爪子放在臉頰旁,頭上頂著兩只銀灰色的小毛耳朵,睡得正香。 難得的,乖巧,可愛,惹人憐。 前不久剛剛說過的話依然回響在耳邊——這只邋里邋遢、傻里傻氣的小耗子,誰喜歡誰眼瞎…… 平王殿下捂著心口,默默地說道:是的,我瞎了。 第45章 七夕·渣爹 【毛尾巴長出來啦】 平王殿下其實早就覺察了自己的心意, 此時不過是找了個理由承認(rèn)了而已。 秦淵不像簡小世子那般雙商欠費, 他對這個磨人精的容忍、在乎、關(guān)注,不知不覺已經(jīng)成了自然而然的反應(yīng)。 看到他和太子膩在一起會生氣,聽到林明知調(diào)侃會竊喜, 見到他被人坑害會不顧一切地報復(fù)回去——這一切的一切, 早就超出了平王殿下原本的行事準(zhǔn)則。 是的, 他中意他,只是他而已。 這種話說出來或許有些矯情, 然而,是真的……無關(guān)男女。 看透自己心思的平王殿下沒有激動, 沒有高興, 而是……有些懊惱。 是的,懊惱。 嘴饞磨人又愛闖禍的小耗子……真心不好養(yǎng)。 平王殿下懊惱地坐到毛毯上,懊惱地把磨人精抱起來, 懊惱地拿帶著微微胡茬的下巴去蹭小世子的毛耳朵。 “唔……” 毛耳朵動了動, 小世子發(fā)出嫌棄的哼哼聲, 并沒有醒。 嘴饞磨人又愛闖禍的小耗子……也就他能養(yǎng)得起了。 平王殿下又忍不住十分驕傲。 修長的手指揪揪那只毛耳朵, 平王殿下無聲地笑了。 “走、走開……”簡小世子抖抖耳朵, 小白爪子放到了屁股上, 撓呀撓。 似乎是隔著衣服,撓得不太盡興, 小白爪干脆把里衣扒開,繼續(xù)撓。 秦淵看著那截白白的腰,凹陷的腰窩, 半截小屁股……絕無任何色、情的成分,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把手放在簡浩額間,觸手微燙,秦淵神色一凜,類似的情景,他見過一回。 今日又是十五。 秦淵拍拍他的臉頰,輕聲喚道:“浩浩,醒醒?!?/br> “癢……”簡浩難耐地扭動著,手指更加用力地?fù)显谖沧堤帲跤趽缸ァ?/br> 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秦淵見不得他有半點難受,微涼的手把急切的小白爪子擋開,輕柔地?fù)嵩谖沧抵希M最大努力消除小世子的難耐。 果然,好受了許多。 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原本皺成一團的眉頭舒展開來,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緩,簡小世子在睡夢中覺得無比安心。 小狼崽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它把房門拱開一條縫,乖乖地蹲地門口,并不上前打擾。 秦淵試探性地移開手,卻惹來小世子不滿的咕噥,于是,又連忙放了回去。 好吧好吧,繼續(xù)摸屁股……不不,是摸尾椎。 平王殿下從來不知,他也會有如此耐心,去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從前的十多年,除了練兵,剿匪,除了讀兵法,學(xué)謀略,除了千方百計地讓自己變強,秦淵覺得其他所有的事都是無意義的,浪費時間的,甚至包括部下們屢次提出的讓他找個王妃的提議。 想到這里,平王殿下露出一抹壞笑。 ——如果把這只小耗子帶回去,那幫人的反應(yīng)一定會非常的……精彩。 就在這時,手下傳來異樣的觸感。 秦淵心下一動,手指顫了顫,卻沒有移開。他記起了那日長耳朵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