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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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學(xué)的時候,寧耳正在想今天可能要去幫數(shù)學(xué)老師批改卷子,或許不能和邵柏翰放學(xué)練球。他正想著,江晨幽怨的聲音就從他的身后響起:“寧……耳……啊……” 寧耳嚇了一大跳,看清楚來人后,問道:“你怎么了,精神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江晨將書包摔到桌子上,一臉悲憤地看著寧耳,憋了半天,說:“周五那天放學(xué)我在后面喊了你好幾聲,你怎么都沒理我?!?/br> 寧耳一愣,回想了一下:“那天……那天邵柏翰拉我走的,有點急,我可能沒注意到你。” 江晨其實關(guān)心的壓根不是這件事,他又憋了一會兒,聲音悶悶地問:“那天吧,我看到你和邵柏翰……還有七班的劉曉萌走在一起啊。寧耳,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你還認識劉曉萌?” 寧耳驚訝地反問:“我沒說過?” 江晨悲憤欲絕地不斷點頭,像被負心漢拋棄的怨婦:“你沒!” 寧耳解釋起自己和邵柏翰、劉曉萌的小學(xué)同學(xué)關(guān)系。聽到最后,江晨狀若無意地說:“那劉曉萌周五找你干什么的?” 寧耳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看了江晨一會兒:“你喜歡她?” 江晨臉上一紅,沒說話。 寧耳忍不住笑了笑。 江晨惱羞成怒:“我們班肯定不止我一個人喜歡劉曉萌!” 寧耳點點頭,心里想:可人家好像喜歡邵柏翰。 他認真地說:“你一定會追到劉曉萌的,你一定要去追她,加油?!?/br> 江晨:“你……不喜歡她?” 寧耳詫異地問:“誰說我喜歡她了?” 江晨高興地歡呼一聲,跑進男生群里,哈哈大笑:“你們都說劉曉萌暗戀寧耳,這都是謠言!寧耳根本不喜歡她。我就說吧,寧耳完全不可能喜歡劉曉萌這個類型,他哪里懂憐香惜玉啊,咱們還是有機會的?!?/br> 寧耳:“……”劉曉萌喜歡的明明是邵柏翰!算了,反正他不懂憐香惜玉,就不告訴你們真相了。 突擊訓(xùn)練了一整周,周五的時候,邵柏翰在籃球賽開場前,走到寧耳身邊,輕輕地說:“你就按我教你的去做,他們班我看過了,就那個高個子的體委有點水平,但技術(shù)也不怎么樣。你們班這次贏定了?!?/br> 寧耳哪有這自信,他點點頭,心里想的卻是:只要不給班級丟分就好了。 邵柏翰還以為寧耳得了自己真?zhèn)鳎麄兞噙@次碰上的是水平非常差的二十三班,邵柏翰就打了上半場,下半場直接換人,讓替補選手上場打球。 熱烈嘈雜的籃球場中,邵柏翰用毛巾擦汗,接過同班啦啦隊女生遞過來的礦泉水,隨意地喝了一大口。他目光淡定地掃視著隊友們的動作,看了一會兒,比分已經(jīng)拉大到四十多分,他就干脆轉(zhuǎn)身走向四班的籃球場。 四班和十班的水平很相近,很明顯賽況激烈,圍觀的學(xué)生特別多。 邵柏翰在燕中早已是風(fēng)云人物,他穿著那身白色籃球服大步走向前的時候,不少人都悄悄地看向他。 邵柏翰對這些視線視若無睹,徑直地走向四班和十班的區(qū)域。他走到四班隔壁的籃球場時,突然聽到一聲怒吼:“干什么!我才沒有犯規(guī),明明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地跑出來,關(guān)我什么事!” 作者有話要說: 寧耳:你……你才沒看過! 邵柏翰:我們小時候不還一起洗過澡么~ 第十章 鬧哄哄的人群將cao場層層圍住,一圈又一圈的人頭讓人看不清里面發(fā)生的情況,但吵鬧的聲音卻不斷流出。 “誰打他了?誰打他了!你他媽給我說清楚,是他自己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好嗎!” “明明是你剛才搶球的時候故意揮手的!” “胡說,我根本沒有,關(guān)我什么事!” 球賽直接停止,充當臨時裁判的高年級學(xué)生將四班和十班的學(xué)生拉開,但兩方早已鬧得不可開交。 一個高個子隊友將寧耳拉到身后,仔細地看他的情況。江晨人高馬大,直接站在四班最前面,與十班的大高個體委怒目相對。江晨氣得真想一拳頭打在這個體委的臉上,可裁判卻一直拉著他,要求他不許打人。 四班啦啦隊的女生看到寧耳臉上的血,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一個小女生哽咽著說:“這有沒有傷到眼睛啊。你怎么打球還戴戒指啊,寧耳流了這么多血,怎么辦,要不要趕緊送醫(yī)務(wù)室……” 十班體委故意說:“我就是戴戒指了,要你管,戴的是你家戒指嗎……?。 ?/br> 一個粗暴果斷的拳頭突然從人群中竄出,將十班的大高個體委打得倒跌兩步。他還沒回過神來,衣領(lǐng)被人一把抓住,直直地往前拽過去,踉蹌三步,一低頭,只見一個長相帥氣的男生雙目冰冷地瞪著他:“你再給我說一遍!誰他媽允許你戴戒指了?!” 十班的體委比邵柏翰還要高一些,有190,但此刻他被邵柏翰拽著衣服,直愣愣地瞪著,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片刻,十班里有人說了一句“你怎么還打人啊”。 十班體委揮起拳頭砸向邵柏翰,邵柏翰往旁側(cè)了側(cè)頭,又是一拳砸過去,將體委打得再跌一步,勉強穩(wěn)住身形。他冷笑著掰著手指,好像根本不畏懼這個比自己強壯的大高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想打架???我奉陪!” 裁判員趕緊將兩人拉開。 邵柏翰的名字十班人可能也聽說過,雙方?jīng)]再起沖突。 十班體委又罵罵咧咧了幾句,聽裁判員的話,把手指上的一枚銀戒指摘了下來。 邵柏翰拉住寧耳的手,將他拉到跟前。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得讓四班人都沒想到去問他要干什么。 寧耳早已疼得閉緊雙眼,朦朧間他聽到了邵柏翰的聲音。他聲音顫抖地問:“邵……邵柏翰?” 邵柏翰抿著唇線,臉色很難看,手指卻溫柔地撫摸上寧耳的臉。他仔細地將寧耳眼角旁的血擦干凈,觀察了一會兒:“還好,傷口不是很深,稍微破了點皮,沒關(guān)系。寧耳,我們?nèi)メt(yī)務(wù)室?!闭f著,他拉著寧耳就準備走。 一旁的裁判員下意識地說:“等等,十班違規(guī)四次,這次三分線外要罰兩球的。他要來罰球?!?/br> 邵柏翰轉(zhuǎn)頭便說:“隨便找個人幫他罰球不行嗎?!” 裁判員沒有說話。按照目前情況來說,是可以這樣。 寧耳艱難地睜開眼睛,血液染紅了長長的睫毛,他咬著牙一把擦干凈眼睛上的血:“我來罰球?!?/br> 邵柏翰轉(zhuǎn)頭看向他,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話。寧耳目光堅定。看了他一會兒,邵柏翰閉上了嘴,沉默地走到籃球場的邊上,和四班人站在一起,看著寧耳拿球走到罰球線前。 第一球,空心進洞。 第二球,砸到籃筐邊緣,滑進洞中。 十班學(xué)生發(fā)出一聲哀嚎,四班一陣歡呼。 兩球結(jié)束,邵柏翰拉著寧耳的手就往醫(yī)務(wù)室走。 四班有學(xué)生好奇地說:“寧耳和那個邵柏翰關(guān)系真好啊,他們居然這么熟?” 江晨擺擺手:“寧耳和邵柏翰是一起長大的?!?/br> “難怪感情這么好啊?!?/br> 從籃球場到醫(yī)務(wù)室,一路上邵柏翰都抿緊嘴唇,不吭一聲。 寧耳眼睛上的血早已凝固。剛才他被同學(xué)傳球,正往對方籃筐跑,就被十班體委攔住了。這個體委又高又壯,寧耳只覺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大山。他臨時想起邵柏翰曾經(jīng)教導(dǎo)過自己的一個假動作,模仿著做了一次,沒想到體委居然沒察覺出來,被他晃了過去。 接著,體委伸長手,仗著個子高想把他手里的球搶回來,卻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睛上。 尖銳的銀戒指在寧耳的眼瞼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看上去觸目驚心,流了很多血,其實不怎么深,只劃破了表皮。 寧耳的手腕被邵柏翰緊緊拽著,他很想開口和邵柏翰說話,告訴他自己其實還好,可看著邵柏翰冷冰冰的側(cè)臉,他怎么也張不了口,只能被邵柏翰拉著往前走。 進了醫(yī)務(wù)室,醫(yī)生簡單地看了一下。又來了一個籃球賽扭傷的學(xué)生,醫(yī)生看向邵柏翰:“同學(xué),他傷口不深,你能用酒精幫他消消毒嗎?” 邵柏翰點點頭。 醫(yī)生將酒精棉球和鑷子拿給了邵柏翰,轉(zhuǎn)身去照顧另一個受傷學(xué)生。 寧耳坐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邵柏翰也側(cè)身坐在床邊。 他聲音僵硬:“閉上眼睛?!?/br> 冷冷的邵柏翰和小時候好像,寧耳慫慫地嗯了一聲,乖乖地閉上眼睛。 下一刻,冰涼的酒精觸碰上了傷口,寧耳疼地悶哼一聲,邵柏翰動作微頓。 高大英俊的男生認真仔細地擦拭傷口,每一下都極其輕柔。邵柏翰擦拭到寧耳右眼眼角上的傷口時,動作有些不方便。 寧耳用余光悄悄看見了這一幕,他想了想,稍稍仰起頭,臉龐向上抬起,方便邵柏翰給自己擦藥。 燦爛的陽光穿過窗戶照射下來,將少年的頭發(fā)染成璀璨的金色。長長的睫羽輕輕顫動,因為酒精刺痛,寧耳張著嘴唇,飽滿的唇上浮著一層令人遐想的水色,仿佛在誘惑人溫柔地吻上去。 刷的一下,邵柏翰滿臉通紅,他握著鑷子的手不斷顫動。 下一刻,寧耳突然聽到:“你……你干什么!我……我擦好了,你自己擦第二遍!我不管你了!” 寧耳錯愕地睜開眼,正好見到邵柏翰單手捂住臉,怒氣沖沖地將鑷子、棉球扔到金屬盤里,大步走開。邵柏翰用力地將醫(yī)務(wù)室的門甩上,寧耳和醫(yī)生全部愣住。 醫(yī)生古怪地嘀咕著:“現(xiàn)在都小男生脾氣很大啊?!?/br> 寧耳:“……” 他到底干什么了? 寧耳看著金屬盤里的鑷子和棉球,困惑不解。 這周五的籃球賽,寧耳罰球兩次,給四班得了兩分。 兩班實力相當,到最后四班險勝十班一分,贏下了這場比賽。 然而四班還沒慶祝上幾分鐘,四班體委斗志昂揚地走上去,抽出了一個球。他轉(zhuǎn)過球一看,猛地就傻了,哭喪著臉對同學(xué)們說:“六……六班,是六班?!?/br> 四班學(xué)生:“……” 還沒進半決賽就碰上六班,四班已經(jīng)注定拿不到任何名次了。 寧耳剛從醫(yī)務(wù)室回來就聽說這個慘痛的消息,他愣了愣,江晨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寧耳,咱們能贏七班和十班就已經(jīng)很帥了,輸給六班,一點都不丟臉。真……真的,不丟臉……嗚嗚嗚嗚……” 四班同學(xué)集體抱頭痛哭。 從醫(yī)務(wù)室離開后,寧耳就沒見過邵柏翰。本來以為邵柏翰今天很莫名其妙地生氣,或許不會和他一起走,等他放學(xué)走到校門口,卻見一個英俊的大男生雙手插在口袋里,耳朵里塞著耳機正在聽歌。 見寧耳出來了,邵柏翰將耳機扯開,一副很兇的樣子:“怎么這么慢?” 寧耳心中一頓,嘴角忍不住地翹了翹,趕快跟了上去。 原來邵柏翰還是變了,沒有小時候那么壞了。 ……可他今天到底在氣什么? 寧耳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快要期末考了,籃球賽不再是一周舉辦一次。最后的兩天球賽選在了周六周日。 第二天大早,明明是休息日,四班全體出動,輸比賽不輸人,雄赳赳地走到了籃球場。 六班學(xué)生十分淡定,邵柏翰站在人群中,面色冷冷地聽周圍學(xué)生說話。 寧耳看到他很想和他打招呼,可是想起來昨天邵柏翰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今天兩人又是對手,他就縮回了手,沒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