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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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柏翰拉著寧耳進入自己的房間。他把肩膀上的單肩包甩到沙發(fā)上,看上去似乎一直沒回過家。 寧耳站在他的房間門口,不知道該干什么。 邵柏翰走到他身前,伸長手把門關(guān)上。 寧耳懵懵地抬頭看他。 邵柏翰惡聲惡氣地說:“你怎么不告訴你媽,這次所有強化班的學生都考得很差?” 寧耳身體抖了一下,又低下了頭:“這是客觀原因,我mama一直說,什么事都不能找客觀原因,要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不能推卸責任。” 邵柏翰氣急了:“這算什么推卸責任?兩個強化班都考得這么差,老師都說不要太放在心上,到你這就是不應該的,不可以找任何原因了?” 寧耳咬住了嘴唇,不說話。 邵柏翰真的很氣。 早上他就覺得不對勁,寧耳每天都那么努力地學習,不可能看到這個成績還這么淡定。所以在回家的時候,寧耳進了家門,他卻沒有回去,而是貼在寧家的房門上,偷偷摸摸地聽里面的動靜。 里面的聲音傳得斷斷續(xù)續(xù),當他聽到寧mama拿寧耳和自己比,說寧家沒錢,寧耳沒資格玩的時候,他已經(jīng)氣得很想把這扇門踹開。 然后他忍住了,老老實實地按了門鈴,把寧耳拉了出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 寧mama也是為寧耳好,這些邵柏翰也懂,但他就是很生氣。 他的小耳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哪怕那個人是他的mama,邵柏翰都不允許讓人欺負他一絲一毫。 邵柏翰心情煩躁,他把外套脫了扔在床上,一邊說:“這不是什么客觀原因不客觀原因的問題,這是事實。你要是不想說,我可以幫你去和阿姨說一下。” 心情很煩導致邵柏翰覺得有點悶熱,他把袖子卷了起來,拿了一瓶水準備遞給寧耳:“你已經(jīng)很好了,你媽對你太苛刻了。燕中一個年級兩千人,一百五十二名都能穩(wěn)穩(wěn)地上同濟,還想怎么樣。我陪你回家,我告訴阿姨……小耳?” 邵柏翰遞水的動作僵在半空中。 寧耳的眼淚滑倒了嘴邊,他快速地抬起手,把眼淚擦干凈。 眼淚不停地往下落,他一遍遍地擦干,就是不肯出一聲,不肯讓邵柏翰聽到自己哭泣的聲音。 邵柏翰的心狠狠揪成了一團。寧耳一直低著頭,他根本看不清寧耳的表情??墒悄且坏蔚蔚难蹨I就是不斷地往下滑落,他心疼得恨不得自己替寧耳哭,心里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喉嚨澀澀的,不比寧耳好受。 邵柏翰雙手撫摸著寧耳的臉頰,將他的臉抬起來,逼他看著自己。邵柏翰從來不會安慰人,他想破了腦袋也只想到怒斥寧耳,讓他不許再哭這個辦法。 可是在他看到那雙通紅濕潤的眼睛,哭得連鼻子都紅了的臉龐時,邵柏翰的心軟得再也硬不起來。 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別哭了,你哭了……我心疼?!?/br> 寧耳的身體微微一顫,沒等他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一個炙熱寬廣的擁抱將他擁入了懷里。 寧耳被邵柏翰死死地抱著,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所措。 邵柏翰不會說情話,只會捧著他的臉,一遍遍地說:“別哭了。你要再哭,我……我就陪你哭,聽到了沒?” 作者有話要說: 邵柏翰:好氣啊,我的小耳那么好,你還惹他哭!??! 寧耳:明明惹哭我的人是你…… 第三十一章 “別哭了。你要再哭, 我……我就陪你哭, 聽到了沒?” 寧耳倏地呆住。 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還你哭我就也哭……邵柏翰是小孩子么? 寧耳破涕為笑。 聽到他的笑聲,邵柏翰松了口氣。 寧耳聲音沙啞,還帶著一點哭腔, 語氣卻認真地說:“我從沒見過你哭。邵柏翰,你要不要哭給我看看?” 邵柏翰一愣,低頭看他。 寧耳很認真地說:“你說我要是哭, 你就也哭的。我現(xiàn)在哭了, 你也哭一下?!?/br> 邵柏翰努力地擠了半天眼淚,愣是沒哭出來, 表情倒是古怪好笑。 寧耳這下是真的被逗樂了。 無論用了什么手段,笑起來就好。 雖然哭唧唧的小耳又軟又可憐, 看上去特別惹人心疼,特別好看, 但不哭的小耳也很可愛。能不哭還是別哭了的好,邵柏翰覺得要是小耳再哭下去,他可能真的會也哭出來。 寧耳坐在邵柏翰的床上, 開始糾正他之前的話:“我媽沒說錯, 你確實不學習也可以的。我一直以為你大學會去國外上,說不定高中就去國外了,沒想到你還留在國內(nèi)?!?/br> 邵柏翰:“你媽哪里沒說錯?” 寧耳抬頭:“我確實沒資格和你比啊。你可以整天玩不學習,我一定要好好學習的。” 邵柏翰砰的一下坐在了寧耳身邊,惡狠狠地盯著他:“再說一遍?” 寧耳縮了縮脖子。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 過了一會兒,齊齊笑出了聲。 但是有件事是很重要的:“你以后不要偷聽我家說話?!?/br> 邵柏翰轉(zhuǎn)首看著寧耳。 有些事情邵柏翰不說,寧耳也猜得出來。他又不是傻子,邵柏翰會在那個時候敲門,怎么可能是湊巧。還有什么“數(shù)學不好”,分明就是借口。邵柏翰的數(shù)學特別好,不會專門來請教他。 邵柏翰敲門“救”他,還這樣安慰他,寧耳心里甜甜的,可臉上卻臊得發(fā)燙。 他被mama教育的事情被邵柏翰聽到了,這多沒面子啊。 邵柏翰本身就特別好面子,比寧耳還好面子。寧耳這么一說,他就明白了。他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笑著給自己辯解:“我什么時候偷聽你們家說話了?” 寧耳驚訝地看他:“你沒有?” 邵柏翰:“我只是還沒來得及拿鑰匙開門,就聽見你們家里有動靜。你mama說話聲音那么大,我根本沒偷聽,我這是光明正大地聽好嗎?!?/br> 寧耳:“……” 剛剛還覺得這個人特別好,他錯了,這個人還是特別的壞! 寧耳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窩在這個人的懷里。他耳朵一紅,趕緊把這個人推開,粗著嗓子說:“你……你別老做這么奇怪的事?!?/br> 邵柏翰被推開時有一絲驚訝,但很快他就笑了起來,遮住了眼里一閃而過的失落?!拔易鍪裁雌婀值氖铝??” “……我回家去了?!睂幎芏淮?。 邵柏翰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要不今晚就睡在我家吧?!?/br> 寧耳錯愕地抬頭看他。 邵柏翰其實很認真:“我就和你媽說,作業(yè)比較多,我們可能會聊到很晚,你直接睡在我家就好。等今天過去了,你mama可能也不會管這種事了。我那個朋友……你認識的,趙海城,他每次考差了就會到各個同學家住一晚,爸媽氣消了他才回家,屢試不爽?!?/br> 寧耳從小到大就很乖很懂事,哪里會有這么多花花心思。他根本沒想過要騙寧mama,他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回去好好和mama說。這次……我確實是考得差了一點,但我以后會努力的,下次期中考我一定要考好?!?/br> 邵柏翰皺了皺眉頭,本想再勸,卻怎么也留不住寧耳。 但寧耳也沒那么快就回家。 邵柏翰說了要請教他數(shù)學題,他當然不能剛來就走。 邵奶奶很快來敲門,說洗澡水現(xiàn)在是熱的,讓邵柏翰趕緊去洗澡。邵柏翰對邵奶奶還是很孝順的,他把寧耳留在自己的房間,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 他一離開,寧耳整個人都松懈下來,小心翼翼地移開視線,打量這個屋子。 之前每次都是邵柏翰去他家找他,他很少會來邵柏翰的房間。也來過幾次,但都很快就走了,從沒有機會這樣認真地觀察。 這個房間面積不大。他們住的小區(qū)已經(jīng)有二十年的歷史,是個老住宅區(qū),兩家人的房子都只有一百平米。 邵家還好一點,邵柏翰的房間挺大的,比寧耳大多了。寧耳的房間是小房間,他小時候住著感覺還挺好,現(xiàn)在看起來實在太小了。寧mama上個月還說現(xiàn)在寧耳長大了,找機會要把書房改成他的臥室。 寧耳的房間小到什么程度呢? 小到他的床只有一米二寬。 寧耳已經(jīng)記不清邵柏翰小時候的房間是什么樣,現(xiàn)在這個房間十分干凈。床上是深藍色的床被,簡潔的深色衣櫥和一張極大的原木桌子,除此以外就是電腦和電視了。 墻壁上有一個專門放籃球的鐵框,桌子上只有兩三本書,其他都是什么游戲機和一些寧耳沒見過的游戲光碟。 門外傳來洗澡的水聲。 寧耳屏住呼吸,偷偷地走到邵柏翰的床邊,坐了下來。 好舒服的床。席夢思不是很軟,卻很又彈性。 寧耳沒忍住,躺了下來。 屬于邵柏翰的味道鋪天蓋地地卷席過來,從四面八方,侵襲了寧耳的神經(jīng)。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正被那個人抱著。就像剛才一樣,那個人突然就抱住了他,沒有一點征兆,就這么不講道理地抱住了他。 邵柏翰的擁抱很熱,熱得寧耳面紅耳赤。 他躺在這張床上,閉上眼睛,眼前突然回放起在海城的那一夜。 寧耳的手瞬間變得炙熱guntang,他情不自禁地雙手握拳,阻止自己去回想那一晚的事情。 他沒有幫邵柏翰做,邵柏翰也沒有幫他做。 對,他們什么都沒做,他絕對沒有做那么出格的事,他也真的沒有偷偷睜開眼,看到邵柏翰的那個東西那么大,他的手都抓不住…… “在想什么呢?” 低沉磁性的聲音忽然響起,寧耳嚇得整個人一縮,驚恐地睜開眼。 邵柏翰剛剛洗完澡換了一身簡單的睡衣。他站在床邊,俯身看著寧耳。水珠從他的頭發(fā)上滴落下來,滴在寧耳的臉頰上。 寧耳一下子懵了。 邵柏翰也沒想到水會滴下來。那滴水滴在寧耳細膩的皮膚上,宛若珍珠,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少年瞳孔微顫,有些驚慌地看著他,仿佛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驚嚇得好似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白兔。 邵柏翰突然感覺一陣熱量涌入身下。 他深吸一口氣,將這股子邪念壓下去。他壞壞地笑了起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問道:“小耳,你怎么躺到我的床上去了,臉還這么紅?我猜猜,你干了什么壞事?” 寧耳快速地坐了起來:“你……你怎么這么快就洗好了?水聲沒停啊。” 邵柏翰理所當然:“奶奶在洗澡。老人家很節(jié)約,趁水還是熱的,我每次一洗完她就去洗?!彼梢猿堕_話題,但他才不讓寧耳扯開話題:“小耳,說說,你干了什么壞事,看到我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