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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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重要!” “比母后還重要?” 燕淮安眼睛眨了眨,“比母后還重要!” 燕淮黎內(nèi)心嗤笑,“小騙子。”面上還是揉了揉她的頭,將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現(xiàn)在的眸光有多溫柔,“皇兄很開心?!?/br> 那溫柔令燕淮安頓了頓,沒有躲開,笑著回問道:“那皇兄的心里什么最重要?” 第50章 絲毫不臉紅心跳 自然是黎民百姓。 燕淮黎深深地望著燕淮安, 本該脫口而出的冠冕堂皇的話堵在喉嚨。他眉眼微動(dòng),揉碎了柔柔的月光,輕輕晃了晃頭“朕也不知曉?!?/br> 說完燕淮黎笑笑站直了身子, “不論如何,皇兄總是最在意你的。” 留下一句話, 飛身,驀然消失在外邊無盡的夜色, 燕淮安盯著他的背影,直到那道影子徹底湮滅在濃重的黑色里, 也沒有收回視線。 燕淮黎來這一趟, 是要做什么呢。 片刻功夫,穿梭在燈火凋零的街道宮墻,燕淮黎已經(jīng)回到了寢殿。一路侍衛(wèi)們毫無察覺,甚至還有兩個(gè)守殿門的竟然打了盹兒, 他有些不愉,同時(shí)心里多了絲戒備才進(jìn)了寢殿。果然,里面多出了一個(gè)化著淡妝的美人。 他在蔣瑤音面前站定,望著她毫不掩飾的愛戀與嫉妒, 心里突然多出來許多不耐煩,方才在燕淮安那里生出的夾雜了莫名恐慌的復(fù)雜情緒被這種不耐煩激化,抬手,他將蔣瑤音的脖子吸到手心里,觸感滑膩,與燕淮安很像卻又截然不同, 他覺得有點(diǎn)兒惡心。 他漸漸收緊了手,抬高,蔣瑤音不斷掙扎著,眸子里盡是不敢置信的驚恐,那痛苦的模樣并沒有令他心底的暴.亂有所平復(fù)。 而且蔣瑤音如今對他還有用處,很大的用處。 于是他沒有再用力,只是將她拋在一處不遠(yuǎn)的地方。 他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看著她被摔得通紅的眼眶覺得無趣,“今后別隨意來朕的寢殿,去罷,朕乏了?!?/br> 蔣瑤音低著頭,眸子里閃過一絲不甘與狠毒,轉(zhuǎn)瞬即逝,而后狼狽地爬起來,邀功道:“黎哥哥,我已經(jīng)知道父親將那東西藏在哪里了。這便尋機(jī)會幫你偷過來,只是,只是瑤音怕此去無回?!?/br> 燕淮黎聽到蔣瑤音這么快就有了線索倒是對她有些另眼相看,微微挑眉“所以?” 蔣瑤音紅了臉,深情脈脈“左右也是得當(dāng)黎哥哥的妻子,不如就先把身子給了黎哥哥罷,就是今后有什么意外,瑤音此生也無憾了。” 燕淮黎盯著眼前這個(gè)女人,好笑道:“朕只答應(yīng)了許你皇后之位,與你演幾場戲,瑤音莫不是還當(dāng)真了?” 蔣瑤音聞言一怔,“皇后難道不是黎哥哥的妻子么?” 燕淮黎溫柔的笑“不是?!彼p輕嗅了嗅,“而且瑤音還備了不少好東西罷,這種妻子,朕還消受不起?!?/br> 蔣瑤音被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懷里那包已經(jīng)撒在了宮殿里床邊的藥粉包燙得她心慌,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燕淮黎,看他沒有發(fā)怒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氣,咬咬牙,她將身上的衣衫快速解開,只露出里面兒半遮半露的小衣,傲然的玉峰隨著她的動(dòng)作羞澀地抖了抖,她上前幾步,稍稍扯住燕淮黎的袖子,一雙杏仁大眼乞求般望向燕淮黎,水霧濛濛,“黎哥哥,讓瑤音服侍你一晚罷,就一晚?!?/br> 燕淮黎望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不語。蔣瑤音心里一喜,得寸進(jìn)尺。裸.露的柔軟玉臂纏上燕淮黎的半側(cè)身子,一對渾圓也在他的胳膊上不住地按壓,她的叫聲嬌滴滴地,有姑娘家的羞怯與風(fēng)塵女子的魅惑,“黎哥哥,給瑤音一晚罷?!?/br> 燕淮黎緊抿著唇。 實(shí)在不喜蔣瑤音的觸碰,眸色抑制不住地越來越冷,終于,燕淮黎冷笑,一掌將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打出去,蔣瑤音連連后退多步,捂住心口忍住了才沒有噴出一口鮮血。 “黎哥哥” 蔣瑤音還沒有放棄,又一步步傷心似的走了回來,眸子里蓄滿了淚水,她跪在地上,想要抱住燕淮黎的腿,卻被燕淮黎提前躲開,他冷聲道:“朕方才試了,能夠忍受你的觸碰的極限。” 蔣瑤音是聰明人,最會審時(shí)度勢,知道今天這是沒有機(jī)會了,悲傷地淚水未停,她努力勾出一個(gè)笑,給自己穿上脫掉衣裳,“黎哥哥,你最后一定會是我的!這世間,只有我們最相配!” “拭目以待?!?/br> 蔣瑤音不甘地走了,燕淮黎掀開淡黃色的床簾,那里面兒藥粉的氣味更加濃重。呆了一會兒,他緊抿的平直唇線突然彎起,清冷的神色有所動(dòng)容,也不嫌棄那味道了,在床褥上躺了會兒,直到感覺那藥性入骨身體發(fā)酥發(fā)麻了,喘氣也更加不可控制地粗重guntang,他才可怕地冷靜道:“暗一?!?/br> “在?!?/br> 在這屋子里的暗處突然竄出來一個(gè)黑衣黑靴黑面具的暗衛(wèi),身手不凡,動(dòng)作干凈利落,幾乎是瞬間就跪到了燕淮黎的床前,此時(shí)床簾仍舊放著,暗一直覺主子的情況不大好,可床簾里面的影子與透出來的聲線卻是一如既往地冷清又強(qiáng)大,“去把公主帶過來,就說皇上出事了?!?/br> 床簾里丟出來一枚玉佩,暗一撿起來,“這是信物,不然她不會來。” “是” 暗一方要?jiǎng)由?,又聽床簾里傳來一聲“罷了?!?/br> 他停住要站起來的姿勢恭敬垂首,余光能見到合上的床簾被拉開,曖.昧的藥物的味道傳到他的鼻端,他心頭惴惴,主子不是要追究這藥物的責(zé)任了罷。可也是主子吩咐過,但凡有來下藥者不可輕舉妄動(dòng),觀其意圖方法,察其背后跟脈,只要在他沒有表現(xiàn)出識破的時(shí)候提醒他就好了。 正胡思亂想著,暗一感覺到主子guntang的身軀跳上了他的背,沖他一嘆,“走罷,去公主府。” 還順手給他手里的玉佩順走了系回了身上。 暗一身體僵硬,自打他被主子救了成了暗一,跟著主子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可還沒離主子這么近過。冷血硬漢如暗一也有些緊張,主子的性子手段他可了解,離得越近越危險(xiǎn),稍有不慎就是被打落萬丈深淵。 “快!” 背上的人催促了一聲,暗一過硬的心理素質(zhì)決定了他迅速地沉著下來,不可見地深吸一口氣,他提氣,背著燕淮黎在漆黑的一片里,靠著那點(diǎn)兒月光與習(xí)武之人的目力在一個(gè)又一個(gè)的屋頂上飛躍。 第51章 紅羅帳暖春宵短 燕淮黎吩咐暗一給他丟下去的時(shí)候, 燕淮安正踩著屋子外的白石板望天,沒什么光的夜里寂寥深沉,似乎比有光的時(shí)候還要幽遠(yuǎn)。 望著望著, 一個(gè)無比熟悉的身影從那幽遠(yuǎn)里沖著她直直砸下,燕淮安目力極好, 剛好看清了燕淮黎那張緊蹙著眉頭的俊臉,一凜, 飛身就給人從半空中截了下來,轉(zhuǎn)了半圈才卸了力道安然落地, 再往回看那個(gè)給燕淮黎扔下來的人已經(jīng)再次遁入黑暗。 懷里的人身子guntang, 伸手緊緊樓抱著她的脖頸,微微戰(zhàn)栗,一股清淡的香氣傳來,是桃花仙的味道。燕淮安突兀地想到她從瀟遙樓里給溫玥救回來的那天, 何其相似。 “走,去你屋里?!?/br> 一路過來,燕淮黎忍得很辛苦了,聲音里也摻了平日里不多有的沙啞, 性感得將燕淮安的思緒一下子就從各種揣測中召喚出來,全系在這聲音上。 左右望了望,確實(shí)沒有別人的氣息了,燕淮安抱著已經(jīng)快渾身濕透的人邁步,“皇兄這是?” 燕淮黎這個(gè)時(shí)候還笑得出來,語氣里有自然流露的不屑與冷意“不慎被人鉆了空子?!?/br> 燕淮安狐疑。燕淮黎多謹(jǐn)慎一個(gè)人她知曉, 桃花仙又不是無色無味。不小心就不小心罷,來找她做什么,不會是知曉了什么消息,特地過來試探她的罷。 桃花居士在江湖上也是一個(gè)百里挑一的人物了,她一言不發(fā)地給藏在府里,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將燕淮黎放在床上,燕淮安拿不準(zhǔn)到底要不要拿出那閻羅蝶來給他解這個(gè)藥性,若是拿出來了,會不會順藤摸瓜暴露更多的事兒。 燕淮黎倒沒她這么多心思,一被放到床上就開始脫衣服,燕淮安連忙伸手阻止他,他一雙不解的眸光帶了漣漪投過來,燕淮安心尖兒顫了顫,看燕淮黎也沒執(zhí)著于脫衣裳,也再?zèng)]動(dòng)作,想著總得把事情問明白了,她咳了聲“皇兄被人暗算了?這是中了藥?” 燕淮黎的忍耐力算是極好的了,盡管身體上已經(jīng)快到了極限,聲音仍然被控制在正常的范圍內(nèi),說話也很連續(xù),“嗯。中了藥?!?/br> “怎么不找御醫(yī)…” “并非大事?!?/br> 燕淮安望著他愈發(fā)潮.紅的臉色琢磨一下直接道:“那皇兄此次來淮安這兒…可有用得著淮安的地方?” 燕淮黎瞇了瞇眼睛,反手抓住燕淮安按著他的手,燕淮安一驚掙扎幾下逃脫出來閃開半步,對面兒燕淮黎用一種十分誘人的聲色悠悠道:“朕需要一個(gè)絕對信任的人,幫朕?!?/br> 五雷轟頂。燕淮安從來都知曉燕淮黎愛逗弄她,那些逗弄在這句話面前卻都是小巫見大巫了,這輩子也注意了沒有過分刺激他,還是躲不過么。 咬了咬唇,實(shí)在不行暴露就暴露罷,她猶豫著已經(jīng)要向裝著閻羅蝶的那處暗格走去,燕淮黎又悠悠地添了兩個(gè)字,“守著。” 腳步一滯。 她迅速走向屋子門“好?!?/br> 那人又在床上發(fā)話“回來?!?/br> 燕淮安盡量放松著身子回頭,他這一會兒已經(jīng)給自己的腰帶扯開了,“幫朕,這藥性很怪,竟然讓朕連脫衣裳的力氣都沒有了?!?/br> 顫抖著手指給他脫了外衣,燕淮安將手指放在他中衣的帶子上猛然想到“皇兄,你連脫衣裳的力氣都沒了?” 軟糯無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燕淮黎稍稍蜷縮著躺在燕淮安床上,側(cè)頭仰視著燕淮安因吃驚而驟然睜大的眸子,他勉強(qiáng)笑了笑,“怎么了?” 那淮安還給你守什么? 這話不能問。 現(xiàn)在火明顯沒有燒到自己身上,燕淮安給燕淮黎松了中衣,放了床簾就欲退回屋外,“沒什么,吃驚藥性罷了。” 一只蒼白而消瘦的手從床簾中伸出拉住燕淮安的袖子,“別走,在這兒?!?/br> 他說的懇切,有難得可憐與撒嬌,燕淮安背對著床,看不見那邊兒的一切,理智上她應(yīng)該當(dāng)沒聽見似的迅速走出去,堅(jiān)定地與燕淮黎在這種事情上劃清界限,可在理智它發(fā)揮效用之前,她已經(jīng)安慰性地拍了拍虛扯了她袖子的手,給用不上勁兒的手放過去,又走了幾步到桌子旁狠狠灌了一大口冷茶,取了一個(gè)折中的法子輕聲答道:“淮安在這兒守著罷?!?/br> 燕淮黎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什么異議的,隔了不到一息,燕淮安就聽那邊兒傳來陌生又熟悉的粗.喘,其中夾雜著一些她不該聽到的聲音,惹的她心思越來越亂,她閉上眼睛,那些聲音反而更加清晰了。 煩躁地睜開眼睛,她試圖令自己沉靜下來。 身后一遍又一遍地喘.息,sao.動(dòng),開始,結(jié)束,不一會兒又是一個(gè)新的輪回。 在這輪回之中有一股香氣漸漸濃郁,從那處傳過來,混雜著許多不可說的味道,她皺眉,似乎不大對。桃花仙的味道一直還在,只是那香氣卻不純,有另一種香草混了進(jìn)去,不過這種情形實(shí)在尷尬,身后的人也沒說什么不對…她猶豫許久,還是在一個(gè)短暫的停歇時(shí)刻試著問了一聲,“皇兄?” 燕淮黎的聲音帶了火星,低沉磁性地要命,“嗯?” “你還好罷?” 他低低笑了兩聲,“好不好,淮安過來看一看不就知曉了么?” 濃郁的香氣襲來,身上竟突兀地升起一股燥.熱,燕淮安直叫不好,那香氣有問題! 她猛地回頭,想看看燕淮黎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床簾正被拉開了半邊兒,一具赤.裸的,白.皙的,堅(jiān).韌的,軀體從那里走了出來。 燕淮黎是削瘦的,沒有二兩rou,卻奇妙地耐看,薄薄的滑嫩的白rou從頭到腳,每一處不算精雕細(xì)琢,卻也惑人的緊。 他赤著腳,走過來,風(fēng)流的眼望進(jìn)燕淮安癡迷的神色。 這桃花仙里的確加了點(diǎn)兒東西,能夠令人產(chǎn)生幻覺,幻覺里是自己最想要的人,在對自己做最想做的事兒。蔣瑤音事先拿了解藥過來給他下藥,卻沒想到這改良版的藥本來就是從他手里流出去的,他吃了一半的解藥,這桃花仙,卻是不準(zhǔn)備全解的。 真真假假,第二日再醒來,只要他滴水不漏,燕淮安根本不會知曉今夜是夢還是真實(shí)。 無力當(dāng)然是裝的,他勾著嘴角,將迷迷瞪瞪的燕淮安攬進(jìn)懷里,深深在她身上吸了一口氣,是沐浴過后的清氣,緩緩地將燕淮安身上的衣裳剝開,迷蒙中,燕淮安露出糾結(jié)的神色,沒有配合,也沒有反抗。 他將只著中衣的燕淮安放在床上,低頭欣賞著她的痛苦與難堪,她的眼前現(xiàn)在會是誰?他啃了口她清軟的唇,慢慢撫摸過她的身子,誘.導(dǎo)著“看著我…” 第52章 柔荑一動(dòng)七魂緊 燕淮安盯著眼前的燕淮黎, 身體漂浮在云端的不真實(shí)感驀地升騰,她應(yīng)該推開他,卻什么也沒做。 她的腦子在欺騙她, 騙她,這的確是不真實(shí)的。漸漸地, 她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只望見燕淮黎那雙眸子顧盼生輝,低沉的聲線在耳邊爆.破, 他緩緩俯近,輕輕地問, “淮安, 我是誰?” 自上位以來燕淮黎在她面前自稱“我”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愣了愣,隨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