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名門獨寵,撩你不犯法、終身依賴、影后是國師[古穿今]、我為主角播撒智商[快穿]、成為女神的幾百個日日夜夜、貓的遺產、跡部家女朋友每天都長得不一樣[綜]、貴妃養(yǎng)成記、女王與病嬌[娛樂圈]、秦總,今天潛規(guī)則了嗎
第54章 甕中捉住哪只鱉 月正中天, 燕淮安懷里兜了一個小茶杯和一個小水囊,又特地多備了一柄淬了強勁的蒙汗藥的匕首,著一身漆黑的夜行衣, 蒙半臉黑布,悄然到了關押溫玥的牢房正上頭。 燕淮黎給溫玥準備的是被看管得最嚴密的單間, 外頭有重兵把守,里邊兒還有兩班士兵每隔半個時辰就換班視察一次, 得虧了那功法,燕淮安才得以見縫插針, 避開外部的視線, 落到了這房頂,并且一個個地,碰著運氣找到了屬于溫玥的牢房。 缺失了三片瓦的緣故,有不少光從底下投上來, 恐怕耽擱時間久了被發(fā)現(xiàn),燕淮安記下位置,三閃兩閃,在視線死角的陰影里穿梭, 幾下子就到了溫玥的牢房外。 他的牢房特別,周圍都沒有別的被關押的人,剛剛過來巡視過的士兵也剛走,于是燕淮安運氣極好地用頭發(fā)上別的一根鐵絲開了鎖,試探著走了進去。 溫玥武功不高,再加上這些日子該是受了不少折磨, 消瘦地過分,背對著她蜷縮在一張破爛草席上,并沒有因為她開鎖開門發(fā)出的聲響醒來。 這樣最好。 燕淮安走的近了,從懷里掏出一顆彈珠點了他的睡xue,溫玥仿佛睡得更安穩(wěn)了。 她還是不敢放心,小心翼翼掏出懷里的匕首,用不長不短的匕首將溫玥翻過來,又試探了幾下,確定了他真正睡得大熟了才稍稍放下心,又拿出懷里的小水囊與茶杯。 燕淮安的動作很迅速,不一會兒,水里的兩滴血就相融在了一起,她眸子微微睜大,有點兒不能接受這個設定,大震撼之下又有些莫名地慶幸,皇兄,竟然不是她的親兄長,那他自己知道么? 手中茶杯里的水晃了兩晃,她晃了晃頭,暗暗埋怨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想其他事。剛想給溫玥解開xue道好好談談,從外面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燕淮安一驚,將茶杯里的水隨手往地上一潑茶杯收在懷里,一下子竄了出去,在那牢房的陰影處緩緩走出來一個人,穿著明黃的袍子堵在她的前方,向她淡淡一笑,“淮安?!?/br> 燕淮安身子僵住,始反應過來,這是中了計了,不難想,北固風今兒白日在她府外等了整整一日,今夜防一防那個匹夫亦或是與那匹夫“串聯(lián)”的她來劫獄也是正常的,偏偏她被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沖昏了腦子,成了甕中的鱉。 “沒想到你真的回來,說實話,朕很失望?!?/br> 燕淮黎的聲音溫溫和和的,帶著一股子談笑風生的漫不經心,可燕淮安知道,他這個人,越是氣極怒極,越不會讓人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燕淮安不著痕跡地四處晃了一圈,算計著全身而退還不暴露的法子,畢竟現(xiàn)在燕淮黎還只是猜測,做不得真,若是真給她臉上的布扒下來了,那才叫做真的捉住了她,捉死了她。 燕淮黎叫她的動作眸子深處越來越冷,眸光掃到溫玥牢房地下的水漬,忽然又笑得開了些“如今你什么都知道了罷,都知道也好?!彼龅拇缴诶为z里的燈火下顯得緋紅,“都知道了,朕也就沒什么顧忌的了。” 還沒等燕淮安反應過來燕淮黎這是什么意思,忽然一陣大力襲來,她被吸到燕淮黎的懷里,她詫異欲反擊,想到這是燕淮黎又生生忍住了七分力。 爭斗膠著,最后即使燕淮安使出了全力燕淮黎仍舊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勝過了燕淮安,他沒有揭開燕淮安臉上的黑布,只是將她定了身,抱回了寢殿。 一路上遇到了許多人,他們將好奇的目光深深垂下去,并沒有對抱人的人與被抱的人產生任何影響。 燕淮安知道燕淮黎武功高,卻不知道他已經高到了這個地步,方才最后他大概才使了全力,可也將使了全力的她全面鎮(zhèn)壓,燕淮安估量了下,大概只有她那功法大成,才能夠勉強與他制衡,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練到的這樣高的內力。 燕淮安一直在想各種事,以至于被扯了臉上的黑布料扔到龍床上的時候反而有些平靜,她平靜地望著燕淮黎匕首的刃一般泛著冷光的桃花眸,即使沒有失去說話的能力,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燕淮黎望著燕淮安平靜沉穩(wěn)的樣子心里很慌,又慌又荒蕪,雜草瘋長,令他的眸子深邃得黑極顯紅。他坐下來,自上方俯視著以一個無力的姿態(tài)躺倒的燕淮安,眸光流連在她的鳳眸。 “是不是很恨朕?” 他的手放在燕淮安的脖頸處摩挲著,一點一點開始用力,周身放出來的殺氣令燕淮安心涼,她忽然想起陳暮說的先皇后的逝去,“當年母后的病,與皇兄有關?” 燕淮黎呵了一聲,頓了頓,在燕淮安逐漸變得痛苦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不是他做的,但確實與他有關,見死不救罷了。燕淮黎因為燕淮安這些情緒波動好了一點的心情因為想起當年的先皇后又有些憤怒,兩種情緒混雜在一起,令他不得不吻上燕淮安的唇,以尋求內心的平靜。 哪想到燕淮安被抱到寢殿這一路早做好了準備,一邊想著事,一邊用內力生生沖開了xue道,問完了自己想問的就翻臉不認人,一個偷襲給燕淮黎打開了就要走,燕淮安這一下子屬實沒帶多少情分,若不是燕淮黎反應快武功高妥妥的一個重傷,結果沒被傷到,反而一個反鉤,給已經逃出許多距離的燕淮安又捉了回來。 慣性作用“砰”地一聲被砸在床上,燕淮安暈頭轉向之際就感覺一個不算重的纖長物體壓了上來,帶著特殊的體溫與香體,那物體一伸手,“斯拉”一下,將她可憐的夜行衣撕成破爛。 燕淮安抬手欲打燕淮黎胸前,反被捉住了右手,與左手被箍在一起,伸直了固定在頭頂。 燕淮黎用左手固定著燕淮安的手,雙腿緊緊壓制著她的雙腿,右手毫不留情地將燕淮安僅剩的衣衫撕成一條條破布,隨手丟下地。 燕淮安唯一能動的地方就剩下身子了。白.條.條的一條像是在岸上缺了水不斷撲騰的魚,兩坨渾圓隨著她的動作而動作,讓燕淮黎的眸色越來越深,呼吸也隱隱變了規(guī)律。 燕淮黎俯身,咬上燕淮安的鎖骨,那里皮膚薄,又敏感,引得燕淮安一個激靈,那些個輪回記憶里的東西全數在腦海里爆炸,她白皙的臉蛋兒透出粉紅的熱度,身子仍舊在掙扎著,因為燕淮黎的動作大幅度的掙扎難免有身體接觸,看起來倒像是自己送上門去的,于是燕淮安掙扎的力度便小了些。 燕淮黎感覺到了,松了口,燕淮安鎖骨那里被印上一個明顯的咬痕,上面還有幾滴沁出的鮮血。 將舌頭伸在那里舔了舔,燕淮黎就著一股鐵銹味的嘴唇又咬上燕淮安的嘴唇,他撬開她禁閉的唇,輕輕咬了一口,便又毫不費力地將帶著鐵銹味的舌頭伸進燕淮安的嘴里,與她的無恥糾纏。 燕淮安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像燕淮黎似的狼狗一般狠下心下口咬,這可是舌頭,咬斷了,這個人就沒了。 就是這一猶豫,一放棄,燕淮安被吻得暈暈乎乎的,再清醒,燕淮黎已經速度極快地給他自己也褪去了全身的衣裳了。 燕淮黎的身材削瘦,里面蘊含的力道卻是極大的,大到能牢牢的牽制住燕淮安,他輕輕吻了吻燕淮安的耳垂,又將那耳垂一點一點含在嘴里。像是要給咬下來吃了似的在嘴里大肆逗弄,發(fā)出的漬漬水聲令燕淮安腦袋轟一下充了血,不再顧忌什么身體接觸大力掙扎起來。 一瞬間還真的被她給掙扎開了那禁錮,兩人在床上又過了幾十招,木床嘎吱嘎吱劇烈抖動,兩人都大汗淋漓,燕淮安才被制服著,緊緊壓在身下。 他們皮rou貼著皮rou,兩具身子都汗津津的,燕淮黎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捏著燕淮安兩只胳膊的手愈發(fā)的用力,簡直像要給她的骨頭捏碎了似的,他喘了兩下,給燕淮安換了個姿勢,就勢,猛地發(fā)力,闖入.禁.地。 尖銳的痛楚逼出了燕淮安生理的與心理的淚水,她終于放棄了無謂的抵抗,隨著燕淮黎的節(jié)奏,在這張明黃色的大床上,一下一下的沉浮。 她合上眸子,如同沉溺在潮水里一般,那潮水起先是很緩和的,突然又變得迅猛,她咬牙竭力保持外表的平靜,終于在一聲細小的驚呼之后,連那外表的平靜都維持不了。 也就是在這一刻,身上的人心情忽然放松許多,那禁錮著她的鐵手也松了一些,一個吻隨著他的熱汗落在她微蹙的眉心,guntang的溫度令那一直彎曲著的眉毛更加彎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持(●'?'●)??鞠躬比心心,愛你萌么么噠^3^ 第55章 要內力還是美人 身上的人見此眸子一暗, 速度更快地律.動起來,一下連著一下,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令燕淮安再無暇顧及其他,頭腦里一片空白, 各種引得人面紅耳熱的聲音開始從不堪重負的床榻上傳出,低微的幾乎聽不見的□□是燕淮安的, 低沉而性.感與粗喘是燕淮黎的故意誘惑。隨著天外白月位置的移動與漸漸的隱去,燕淮安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燕淮安迷蒙著眼睛看眼前的世界, 世界時而攻城略地的激烈,時而又慢悠悠地拿著腔調煽情。他仿佛永遠不知疲憊,汗水覆蓋在他guntang的身子,他的身子覆蓋著她的。半合的鳳眼想要使勁兒地睜開, 可她太累了,整個人都被一層霧蒙蒙的乳白光暈籠罩,連動一動手指都顯費力。 燕淮黎最喜歡這樣看著燕淮安,看著這樣的燕淮安。此時她肌膚白里透著被滋潤著的粉紅, 神情迷離而恍惚,美好又乖巧,最重要的是,她牢牢地被他掌握在手中,緊緊壓在身下。這樣的緊.密.貼.合令他十分地有安全感,那種感覺是他干涸而枯萎的, 終日惶惶不安的心臟的唯一養(yǎng)分。 他覺得這樣很好,以后也這樣好了。左右事情燕淮安已經知曉了,他再也不能放過她。誰也逃不過了?;饰凰廊怂惨?/br> 身下的燕淮安迷蒙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清醒,燕淮黎只當做這是他方才出神了不夠努力,便更加奮力耕耘起來,兩下之后,卻見底下的人眉頭痛苦地蹙起,唇色幾乎沒有又隱約要變成青紫,身上也幾息之內出現(xiàn)大量的冷汗,他心里咯噔一下,連忙從燕淮安的身子里退出來,將燕淮安扶起來。 她的身子骨太軟了,又輕又軟,輕軟的不對勁,就像沒有骨頭與重量一樣,眼看著人已經要昏過去了,燕淮黎只覺周身發(fā)涼,心頭發(fā)緊,連動作都是發(fā)抖的,冷汗瞬間下來,身上哪里還有剛才的溫度。急匆匆地將燕淮安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光.著身子下了地去柜子里翻找到可以緩解燕淮安心病的藥丸取了水讓燕淮安服下,燕淮黎緊緊地盯著燕淮安的臉龐,知道她恢復了些血色,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燕淮安因為藥的作用與方才的運動疲乏熟睡過去,燕淮黎給自己披了件外衣仍舊心有余悸。 他受不了燕淮安會離開他,還是永遠的離開他。 他用復雜的目光描繪著燕淮安的眉眼。原本方才在床上時他打算今后將燕淮安用鐵鏈子鎖在床上,變成他一個人的禁臠,他有這個能力,只是現(xiàn)在,他不想這樣做了。 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也許一個不小心,他就會永遠失去她。現(xiàn)在還不到那個地步,他不能給人逼的那樣緊。 他短而淺地嘆息了一聲,用手指抵在燕淮安的額頭?;窗舶 ?/br> 門那邊響起三聲規(guī)律而清晰的叩門聲,不大不小,剛好是能夠讓他聽到又不至于厭惡的強度,這是常如海在外提醒他,該梳洗上早朝了。 他低下頭,在燕淮安被咬破了的蒼白嘴唇落下一吻,用這個距離極近的姿勢定定望了燕淮安半晌,才轉身拿了衣架上昨夜司衣宮女早備好的衣袍穩(wěn)妥穿上,將背后兩條被撓傷的血道道與其他一些曖.昧的痕跡隱入衣下。 給燕淮安蓋好錦被,燕淮黎開了一個小縫,從殿門側身出去。常如海正站得端正,見燕淮黎就這樣出來又沒叫人進去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將這詫異隱瞞地很好,縱使燕淮黎出來后向他說不必跟著他走,守好這殿門,不準任何人出入讓他更詫異,他也沒有泄露一分一毫,而是十分沉穩(wěn)的應下,躬著身子恭送燕淮黎走遠。 待燕淮黎下早朝回來燕淮安還在睡,燕淮黎開了門看著情形了悄聲進來,坐在床邊靜靜望著她。僅僅是望著就覺得心中十分安寧,好像巨龍在巡視藏在尾巴底下亮閃閃的金幣。望著望著又覺著有些不對,望了眼外邊的天色這種感覺愈發(fā)強烈篤定。 燕淮安再累,藥效再強,這個時候了,也不該一點兒轉醒的跡象都沒有。 按上脈搏,果然有異!她的經脈里的內力正在翻著倍的往上漲,可她的經脈的容納度卻終究是不夠的,慶幸問題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會發(fā)生什么不堪設想。燕淮黎慶幸,慶幸之余又生出一絲猶豫,他到底該不該幫燕淮安。 怕出錯,擰著眉,他又將手分別探到了百會,關元兩xue。果然,那兩處較尋常人內力湍急而無序。 燕淮安練了他少時練的功法,卻大概又因急功近利練的是削減了很多的版本。 唯今之計,只有用他這一身內力去慢慢疏導擴寬她的經脈。只是。燕淮黎收回手背到身后,垂下眸子。他這一身內力,就再也回不來了。 第56章 突然到訪錢道庭 靜默一會兒, 他將目光移到燕淮安的臉上。他不可惜這身內力,但不得不重新衡量沒了內力,他是否還能留住他想要的。 嘆了口氣, 他上外頭吩咐給常如海守住門任何人不得進,喂給燕淮安一顆安神定眠的藥, 上床端坐,執(zhí)起燕淮安的手。 擴建經脈是一個痛苦而漫長的過程, 燕淮黎引導著自己的內力一絲絲探入燕淮安的丹田,從那兒開始, 一寸寸撕裂燕淮安的經脈, 又一寸寸給她粘合填補。所幸他用的藥效果夠好,燕淮安始終只是酣睡著,沒有一點兒察覺。 痛苦的只有燕淮黎一個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十幾年來用性命搏回來的內力漸漸逝去,成為燕淮安骨血的一部分。除了內心的失落以外, 身體上那種一點點由強盛變得衰敗的狀態(tài)也很要人命。 整整四個時辰,從丹田開始的輪回才在丹田終結,燕淮黎至此內里一分內力也無了,松了手, 一身虛汗地倒在床上虛弱地喘息。 他身子骨本就不好,全靠內力死撐,如今沒了內力,那些不好的脆弱的感覺便又全都回來了。他費力地看了燕淮安一眼,探了探她的脈搏,確定無誤才拿胳膊擋在眼前。 黑乎乎的一片給了他暫且的安定感, 單薄的唇揚起一抹復雜的笑。他沒想到他會為燕淮安做到這種地步,即使歡喜是真的,不舍也是真的。 燕淮安從前與各種各樣的人物親密無間的姿態(tài)突兀地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他咬著唇,狠狠地咬出鮮血,笑里面多出許多陰厲的恨意。 我不會放過你的?;窗?。永遠。 歇了好一會兒燕淮黎才緩和過來,側頭望見燕淮安紅潤的臉色怔了怔,她真的睡得很好。神情平靜祥和,側臉的眉峰又男兒的英氣又有女兒的秀氣,鳳眸安順闔著,鼻梁很高,淡粉的唇瓣在邊角的地方是自然上揚的,即使是面無表情也像是在淺笑一樣。 沒忍住,燕淮黎用手碰了碰那嘴角的弧度,柔柔軟軟的,碰一碰總是不夠的,湊過去親了口,那種從心底蔓延出的渴望才被壓下去一些,漂亮的桃花眼難得柔和一瞬。 一瞬之后,他下了床,收起無用的表情,從柜子里翻找出一顆可以令人的內力暫時失七日,并且使不上力氣的藥給燕淮安兌水服下。這是他手里效果最長的藥。 又坐在床邊守了燕淮安一陣兒,燕淮黎終于等到悠悠轉醒的燕淮安,此刻這顆一直半吊著不上不下的心才算真正落了地。 燕淮安見到他沒有預料中的反應,定定地望了淡笑的他許久,從口里冒出不輕不重的幾個字,“皇兄,咱們好好談一談罷?!?/br> “談什么?”燕淮黎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tài),將燕淮安順手扶起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你…”明明是燕淮安說的要談一談,真有了機會反而很多想問的想證實的想說的東西涌在一起,不知道該先談哪個。 燕淮黎這個時候顯得很有耐心,一直在哪里看不出想法地等著。 “母后,當年,真的是你做的?” 燕淮安說的很艱難。親人對她來說很重要,一直以來她將燕淮黎當做僅剩的唯一親人,如今天翻地覆,她一時很難接受。 沉默一下,燕淮黎笑了笑“這還會有假?” 看燕淮安一臉心若死灰的模樣,燕淮黎難得又掛著標準的笑多添了句“有些人,表面和內地里本來就是兩幅模樣?!?/br> 這話一石二鳥,燕淮安卻沒聽出來,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燕淮黎所承認的對她來說太殘酷了,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因先皇后的事兒怨恨燕淮黎,又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愛上燕淮黎,兩種交織的情感讓她的心里一團亂麻,細細密密的牛毛針扎在上面,尖銳地痛,令她的眼眶薄紅,整個人的生機迅速塌陷下去。 燕淮黎看她這樣子也很不好受,但他又實在厭惡先皇后那個女人。那是個一生只活在愛情里的自私女人。為了爭寵,她聽信身邊大宮女的話,對自己的親生子尚且能做到下毒割rou,以獻媚君主的事兒。不過,他看著燕淮安難過的目光,似乎也沒那么重要。反正并不是他做的,他眨眨眼,方要開口反悔,燕淮安忽然又說話了,他吐了一半的字便又咽了回去。 “皇兄,放過我與溫玥罷?!?/br> 燕淮黎桃花眼里的東西冷靜下去,安靜著聽燕淮安繼續(xù)說著。 “淮安,會隱姓埋名,帶著他,再不踏足燕京。你知道的,淮安一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絕不會食言而肥,皇兄,放過我們罷。” “放過?” 燕淮安秾麗的鳳眸里全是不自覺的深情與乞求,燕淮黎淬了冰的眼神不屑地落在上面,“我放過你們,誰來放過我?淮安,好好待在朕的身邊?!?/br> 他抬手,欲摸燕淮安的頭頂,卻被她一歪躲了過去,于是,他勾起一抹惡毒的笑,眸子里陰冷狠辣,“你能躲到哪里去呢?你又憑什么與朕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