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名門獨寵,撩你不犯法、終身依賴、影后是國師[古穿今]、我為主角播撒智商[快穿]、成為女神的幾百個日日夜夜、貓的遺產(chǎn)、跡部家女朋友每天都長得不一樣[綜]、貴妃養(yǎng)成記、女王與病嬌[娛樂圈]、秦總,今天潛規(guī)則了嗎
她知曉老頭兒的心思,說簡單也簡單,不過是覺著柳凡的事兒對不住她,倒不如藉由溫玥的事兒,給老頭兒一個解脫的機(jī)會。 這會兒,李眉雪將小團(tuán)子安頓好回來了,合上門,她走到燕淮安旁邊兒,“淮安…” 不等她問,燕淮安感應(yīng)了一下四周沒有旁的人監(jiān)聽,小心俯到她耳邊輕聲道:“眉雪jiejie,溫玥沒事兒,淮安給他吃了假死藥,借這個機(jī)會給你們送出去。” 李眉雪柳目微微瞪大,聲音與燕淮安一樣小“送出去?” 燕淮安點頭,“你就聽淮安的安排罷。”想了想,她又添了句“眉雪jiejie,出去了你便自由了,若是想與溫玥在一起便在一起,若是不想也可以遵從自己的心意…只是你們大概是要待在一起的?;窗矔扇吮Wo(hù)你們。” 她不會強迫李眉雪與溫玥在一起,為他們創(chuàng)造機(jī)會,讓他們順其自然地發(fā)展才是最好的做法。 李眉雪連連搖頭,“不,淮安,我們不能走。走了你怎么辦?還有祖父他們…” 燕淮安借著李眉雪不知道所有情況的有利條件哄騙道:“溫玥此番死里逃生,其身體必如病去抽絲,再者他身邊也沒人,反抗不了。將他送出去,李太傅與其他人便沒了頭領(lǐng),逆反之事也就不攻自破了,又何來怎么辦之說?眉雪jiejie,你到了淮安那里幫淮安看著他,不要讓他與他人聯(lián)絡(luò)就好?!?/br> 李眉雪還欲說什么,燕淮安便拿著一雙波光粼粼的鳳眼乞求地望向她,“眉雪jiejie?!?/br> 李眉雪哀嘆一聲,“好。” 燕淮安一笑,給了李眉雪一個擁抱,“那你便像淮安這樣說的去做?!嘈呕窗?,不會有事的?!?/br> 將一切安排好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子時了,放心不下燕淮黎,燕淮安留下西津與多半數(shù)人手在溫府盯著,自己帶著其他人飛回了客棧。 果然,客棧里她的屋子還亮著燈火,從外邊兒看那火光一跳一跳,那個人在床頭靠著讀書的剪影落在門上雋秀非常。 第65章 流光容易把人拋 幾乎是燕淮安望到的那剪影的同一刻, 那一團(tuán)襯著昏黃光暈的濃墨也變了姿勢望過來,透過這一扇薄薄的雕花木門,與燕淮安盈盈對視。 推開虛掩的門, 里邊兒傳出來幾聲輕笑。 “笑甚么?” 回身將門合上,燕淮安走到床前, 被一只凈白的手拉住手腕,順勢坐下。 燕淮黎笑得合不攏嘴。 燕淮安很少見他笑得這樣開心。 事有反常必有妖, 燕淮安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并沒什么異常, “到底怎么了?” 燕淮黎不語, 繼續(xù)懶洋洋地靠在白色靠枕上不住地笑著,笑得一雙桃花眼含了水光,在燈火下璀璨如黎明,燕淮安恨得狠狠掐了他的臉蛋兒一下, 白嫩的顏色瞬間染上緋紅,他終于停下來,坐起來將燕淮安攬入懷中,“還以為淮安不會回來了, 沒想到回來了。” 燕淮安一怔,又聽他在頭頂?shù)统恋溃骸昂煤⒆?,該給一些獎勵的。” “什么獎勵?” 燕淮黎捉著燕淮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又順著胸膛往下探去,緩緩解開腰帶,他在燕淮安的耳邊吹著熱氣, 聲音變得魅惑“淮安說呢?” 燕淮安想起來曾經(jīng)望過的這具瑩潤白皙的身子喉嚨發(fā)緊,默默吞了口口水。 燕淮黎看見了,調(diào)笑道:“淮安方才在做什么?可是想到了什么不該想的?” “沒有?!?/br> 燕淮安為自己的好.色覺得十分窘迫,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偏燕淮黎還不依不饒地,轉(zhuǎn)了身子將那雙漂亮的眸子湊到了她跟前兒,追問道:“真的沒有?” 那雙眸子黢黑幽深,映著自己緋紅的面容,脈脈情深,欲語還羞。 看了一會兒,在燕淮黎下一次追問之前,燕淮安主動堵上了那張令她恨得牙癢癢,又令她的心腸軟成一汪水的薄唇。 良久,難舍難分的兩人才不得已分開,燕淮黎氣喘吁吁,燕淮安氣定神閑。 重新占據(jù)了主動地位的燕淮安心情大好,又輕輕啄了下那張唇,惹得它又紅了些,效著燕淮黎的模樣在他的耳朵邊吹氣,用低低的輕聲道:“在想你。” 無法形容那種感覺,驟然汗毛炸起,又像小獸被慢悠悠捋順了全身皮毛的舒暢。從心底鉆出來一股饑.渴,癢癢的,似有若無的,向往著燕淮安的饑.渴。燕淮黎笑著瞥眼過去,眼里眸色漸深。 深邃的眸子吸引了燕淮安全部心神,即興的贊美脫口而出“可真漂亮啊?!?/br> “怎么漂亮了?” “就是漂亮,哪里都漂亮?!?/br> “漂亮到什么地步?” 燕淮黎在心底默默又畫重點。燕淮安好美人這毛病他一直知曉,從前一心撲在皇位上,沒舍下那么多心思管,如今可是得好好扳一扳。 “欲.罷.不.能。” “不夠?!?/br> “不夠?”燕淮安癡迷的目光散了,重新凝集成清醒的溫水,將燕淮黎整個人包裹在其中,她笑了笑,正聲道:“漂亮到,天底下除了皇兄,淮安再不會多看他人一眼;漂亮到即使皇兄的臉已經(jīng)老成了千年的樹皮,淮安的眼里心里也再擱不下別的人。這樣,夠了么?” 那種輕輕漫漫的饑.渴突然變得濃烈而瘋狂,令燕淮黎招架不住。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來,惡狠狠地啃上燕淮安的唇,“不夠!” 燕淮安笑吟吟地,輕輕地安撫著他的后背“怎么不夠?” “哼”他輕哼一聲,呼吸中帶著的熱氣guntang,將燕淮安放倒在床上,燕淮安仰躺著,仍舊笑吟吟地望著她,聽他別扭道:“等你真正做到了再說罷!” 燕淮安溫柔而包容地承受著他的所有攻勢,“好?!?/br> 就在這邊紅浪翻滾翻云覆雨的同時,一個密探帶著右相府大夫悄然從溫府離開,隱入夜色之中。 次日,溫丞相因難受天藥撒手人寰的消息流出。靈堂之上,溫夫人白衣黑冠,一塊黑布纏在右臂,對他情深義重哭得不能自已,竟至?xí)炟?,暈厥再醒來竟要撞棺自盡,所幸命不該絕又給救回來了,眾人勸了一天一夜,最后幼小的孩子含著哭音的一聲“阿娘”讓心灰意冷的她終于放棄尋死,可溫大人的頭七剛過,竟領(lǐng)著孩子到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道觀出家了! 至此,兩年那些不利于李眉雪的流言都斷干凈了,一夜之間,李眉雪與溫玥伉儷情深的佳話傳遍了整個燕京。 名不見經(jīng)傳的破道觀中,年老的道長慈愛地摸了摸溫念安的頭,向燕淮安信誓旦旦保證道:“閣主放心,這一個月我定會護(hù)住她們?!?/br> 李眉雪感激道:“多謝道長。” 燕淮安湊到她前頭,意味深長道:“淮安才是閣主……” 李眉雪挑了柳眉,向那老道又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道長了?!?/br> 溫丞相去世的第二十一天,封后大典第二次舉行,典禮比之第一次堪是云泥之別。新后卻換了姓名。聽說是一個叫溫如是的舞女,從廣德樓出來的,看樣貌竟與剛剛?cè)ナ赖臏刎┫嘤秩窒嗨?,于是一本?nèi)容為燕淮黎與溫玥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的野史在民間廣為流傳。 對此燕淮安十分不滿,誰讓燕淮黎非要幫她易容,結(jié)果易容成這副模樣。這一不滿,在洞房花燭的前半夜硬是沒讓某只大尾巴狼得逞,給他從床上輕飄飄踢了下去。不巧,后半夜大尾巴狼可憐兮兮躺在地鋪上,正琢磨著怎么撲上去呢,天公作美,他身上的毒性發(fā)作了。他沒有立刻展示自己的意圖,裝模作樣忍了會兒,才可憐巴巴哼出一聲,果然,將床上本來心安理得地睡著的人心一緊,乖乖自取滅亡。 從此大尾巴狼將本就深諳的道理又劃了劃重點,再也沒被從床上踢下去過。 對待自家武力值爆表的娘子還是得來軟的。 溫丞相去世的一個月后,在名不見經(jīng)傳的道觀領(lǐng)著女兒出家的李眉雪再次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帶著女兒留書出走了,信里說,她與女兒都不想再被打擾了。 這一個月每天去三次探望的南倚竹望著對面北顧風(fēng)嘆了口氣,溫玥是他多年的兄弟,李眉雪簡直是他若留在閨閣里的翻版。他晚上在自家亭子里望著湖水望了一夜,次日,頂著一雙青黑的眼眶暗地里去了祖父在廣德樓的藏身之處。 廣德樓實際上是老南相置辦起來的,歸溫玥所用,溫玥去了,這里的主子就理所當(dāng)然的變成了燕淮安。然而不管歸誰,老南相一句話,整棟樓都將不存在——樓里的人都是受過他恩惠才愿意留在這兒的江湖人。所以說,到頭來,這樓的主人只有一個。 老南相本名南子騫,詩情畫意的名字配了古板深沉的一生。南倚竹到的時候老南相正在自己的屋子里練字,花甲之年,還能這樣堅持著年少時的習(xí)慣的人寥寥無幾,老南相就是一個。 “祖父?!?/br> “嗯。” 老人花白的頭梳得一絲不茍,將睿智明透的眼睛從大紙上挪起來又落下,給最后一筆完成了才收了筆,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直視南倚竹“查出結(jié)果來了?” 南倚竹恭敬垂首“是。” “如何” “非假。” 老人盯著南倚竹,盯著這個被自己逼著頂天立地的小丫頭片子。她小的時候他還抱過她,小小的,軟軟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自己變得一樣,又冷又硬,他恍然想起年輕時老南夫人罵他的話,竟給他說成是茅坑里的臭石頭,那時候覺得有辱斯文俗不可耐的東西,現(xiàn)在想起來竟然恨有趣。 人老了,心也軟了。所以他難得笑了笑“那就希望,溫玥那孩子在另一個地方能過得很好罷?!?/br> 南倚竹偷偷瞥他,見他揮了揮手,識趣地推門走了,留下南子騫倚在椅子上,想著燕淮安與自己的交易。 燕淮安是個有趣的孩子。被教養(yǎng)的很好。她說即使不登上皇位,這天下也是燕家的,老皇上的,這天下也會很好。 南子騫閉上眼睛,人老了,就愛犯困了。 他不是迂腐之人,如果真能像燕淮安說的那樣,這天下也就不必再易主了。 就是這二十多年的籌謀有些可笑。 長了皺紋的嘴角因為感到這可笑,揚起一抹笑,沾著幾十年的苦意,散在風(fēng)中。 溫丞相去世半年,燕淮黎與燕淮安同錢道庭蔣元山的角逐已經(jīng)升級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隨著燕淮黎于燕淮安實力的迅速擴(kuò)增,錢道庭逗弄的手段愈發(fā)陰狠激烈,一次一次,令燕淮安他們損失慘重,又更好的崛起。值得慶幸的是,溫玥被燕淮安關(guān)著關(guān)著就習(xí)慣了,逐漸失去了反對燕淮黎籌劃的心思。在一處外有眾多暗衛(wèi)把守的僻靜峽谷與李眉雪生活的很好,聽說已經(jīng)成了老頭兒的關(guān)門弟子,正在琢磨著怎么給李眉雪養(yǎng)好身子,讓她順利生下第二胎。 燕淮安覺得,是時候與錢道庭談一談了。 第66章 紅了櫻桃綠芭蕉 臨行的時候燕淮黎正在搖椅上搭了張薄被納涼, 見她從御書房里出來眼睛朝她這半睜未睜地瞥了瞥,淡淡一笑,又打了個呵欠, 重新懶洋洋地睡了過去。 燕淮安走到他面前在他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不再擾他, 直起身,示意候在一旁的西津好好護(hù)著他, 悄聲離去。 她前腳邁出宮門,燕淮黎那里后腳就有一個著鵝黃云衫的人影鬼鬼祟祟地靠近, 被西津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三兩招塵土飛揚,扣下扭送到燕淮黎的面前,燕淮黎沒待人喚,霍然睜開那雙清明的眸子, “瑤音?!?/br> 蔣瑤音一笑,不滿地聳聳肩,仿佛想要將肩膀上緊緊押著她的那雙手抖落下去,“好久不見, 咱們好好說會兒話唄?!?/br> 燕淮黎一嘆“是好久不見了啊?!?/br> 并沒有替她解困的意思。 于是蔣瑤音又道:“我的皇上,你可知這一年來淮安背著你做了多少小動作!還處處防著我過來見你!??!” 她腿彎突然被踢了一腳,狠狠跪在地上,石板被她膝蓋下墜的力道震得四分五裂,西津又在她的腹部添了一腳,冷冷望了燕淮黎一眼, 才道:“不許說主子壞話!” 蔣瑤音感覺自己的膝蓋骨都要被震碎了,劇痛席卷,她蒼白了臉頰,恨恨望了西津一眼,亮出此次來的底牌,對燕淮黎道:“你可知道淮安剛才出去是為了什么?” 燕淮黎饒有興致道:“為了什么?” “為了去蔣府見義父!他們要合作!就在今日謀反!” “哦?”一雙桃花眼瞇了瞇,在陽光下細(xì)細(xì)碎碎散著波瀾,“合作?” 蔣瑤音的肚子上又狠狠挨了一腳,她捂住傷處悶哼一聲,眸子里閃著怨毒的光,忍痛閃身到燕淮黎更近處,悄悄瞥眼西津,見她面無表情站在原地,并未跟來,以為她是怕了燕淮黎松了口氣。 她痛得直吸氣,說話也微微顫抖,快速道:“是!合作!咱們斗不過他們的……淮黎,我的人都留在宮外接應(yīng),咱們快逃罷!” 燕淮黎緩緩從搖椅上站起來,將緋紅薄被搭在椅臂上,不緊不慢走到蔣瑤音眼前,蔣瑤音痛得站不起來,不得不仰視他,聽他道:“為什么要逃?” 他越過她,對西津道:“處理了罷,還有宮外那些人。處理完了咱們?nèi)ナY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