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貴妃養(yǎng)成記、女王與病嬌[娛樂圈]、秦總,今天潛規(guī)則了嗎、重生之歡寵、冬至、民國少女[穿書]、爺,聽說您彎了?[重生]、男神,你缺個會跳舞的男盆友嗎?、歡樂頌之重生邱瑩瑩的幸福生活、修真之鳳凰臺上
第二十六章 南喬最終還是沒有應(yīng)下跡部景吾給出的關(guān)于讓她出院的提議。 她會考慮出院, 但是絕對不會是以搬到跡部家的白金漢宮的方式。畢竟如今的她, 已經(jīng)不是靈魂時期那樣, 只有跡部景吾這個羈絆了。 跡部景吾其實也早就猜到了她的答案是如此, 所以并沒有再多說什么。這一次的詢問,其實也只是想要探探南喬的口風(fēng)。 跡部景吾這個人, 老實說在很多時候都是一個極為霸道的家伙。但是有一點很好,那就是他知道把握好一個度。 對于可以說是見證了他的成長的南喬, 跡部景吾更是如此。他知道在什么方面可以幫南喬做主, 什么方面應(yīng)該和南喬商量。 從某種方面來說,跡部景吾和南喬應(yīng)該算是同一類的人。 跡部景吾把南喬從輪椅上抱了起來,卻沒有在第一時間里把她放回病床。 他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然后讓南喬斜斜靠著他,坐在他的腿上。 跡部景吾摟著南喬的腰, 把她圈在了懷里。他微微俯下身, 把下巴放在了南喬的發(fā)頂輕輕地磨蹭, 視線又落到了她抱著的那本書上。 給南喬帶來的《茵夢湖》這本書,其實是他隨手在書房里抽出來就帶來的, 他知道南喬看書從來不挑, 因為她僅僅只是為了打發(fā)時間而已。 “還看得明白?” “當(dāng)然,你教我的東西, 即使是在記憶還沒有恢復(fù)的時候,我也沒有忘記?!?/br> 南喬靠在跡部景吾的懷里,甚至可以聽清他的心跳聲。在他低笑著的時候,南喬還可以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動:“我應(yīng)該感到榮幸嗎?” 南喬笑著沒有說話, 跡部景吾低眸看著懷中的南喬,看著她的指尖在德文的標(biāo)題上滑過,又把那本原文書翻了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br> “在這兒的山坡旁邊,風(fēng)兒一聲不響,枝丫低垂,下面坐著一個姑娘。她坐在百里香花叢中間,四周馥郁芬芳……” 南喬用輕緩的語調(diào)小聲地念著上面的詩,德語那聽起來有些強硬的發(fā)音,在南喬婉轉(zhuǎn)輕柔的嗓音下變得柔和起來。 她的德語是跡部景吾教的,這樣子當(dāng)著他的面緩聲閱讀,就仿佛是讓自己的老師對自己的學(xué)習(xí)成果作檢閱。 并不算厚,甚至可以說是比較薄的書本被南喬緩緩地合上,她抬起頭看向了一直安靜著抱著她,聽她說話的跡部景吾:“景吾,我不喜歡這個故事?!?/br> 這是一個描述一對青年男女愛情悲劇的故事。 作者施托姆用清麗平淡的文筆書寫的,從青梅竹馬再到相隔一方,萊因哈特多年之后回歸,而他心中的姑娘早已嫁作了他人婦。 南喬說她不喜歡這個故事,并不是說她不喜歡其中的深意。這是一個出于追求自由、個性解放的目的而寫的故事。而她所說的不喜歡,是拋開了其中的內(nèi)涵,單純的就故事而言的不喜歡。 跡部景吾知道她的意思,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也收緊了一些,他的唇在南喬的耳畔磨蹭著。 “我不會是萊因哈特,你也不會是伊麗莎白。” “南喬,你只能是本大爺?shù)?!?/br> 南喬把書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雙手向上摟住了跡部景吾的脖子,她笑著揚起了頭,親了親跡部景吾凸起的喉結(jié):“嗯,我是你的?!?/br> “南喬是跡部景吾的,同樣,跡部景吾也是南喬的!” “我說,跡部啊?!比套阗枯p咳了一聲,看向一邊的跡部景吾:“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跡部景吾聞言挑了挑眉,雙手搭在身后長椅的靠背上,右腿翹起搭在了左腿上:“說吧,什么事?” 忍足侑士看著眼前一副大爺模樣的跡部景吾,不著痕跡地抽了抽眼角,又輕咳了一聲,彎起了右手食指的第二個指節(jié),頂了頂新?lián)Q的那副平光眼鏡:“嗯……是關(guān)于那位叫沢田南喬的小姐,也就是你的女朋友的?!?/br> “你知道的,跡部,大家都是很關(guān)心你的?!?/br> “想說什么就說吧,忍足?!臂E部景吾微微揚起了下巴。 “……我是想說,其實大家都很好奇,關(guān)于她的事情?!比套阗坎唤?jīng)意地瞟向了身后關(guān)著的門,又繼續(xù)說道:“畢竟,從國中的時候認(rèn)識你開始,大家就沒有見到你和哪個女性有親密的接觸或者是聯(lián)系??龋?dāng)然論壇的事情不算……” “畢竟,那些帖子里面都沒有沢田小姐那樣的女孩子在。” 跡部景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瞇了瞇眼,目光也看向了忍足侑士身后的門:“都進來吧,你們在門口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樣子?” 他的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穿著冰帝網(wǎng)球隊隊服的少年們陸陸續(xù)續(xù)地走了進來,瀧荻之介作為唯一一個不是正選的網(wǎng)球部成員,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也站在他們的身邊。 “全部都在聽墻腳啊,啊恩?”看著站得這么整齊成一排的隊友們,跡部景吾的聲音沉了沉。 在跡部景吾之后,成為了冰帝國中部網(wǎng)球部部長的日吉若就這么被眾人推了出來,然而他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倒是一邊沉不住氣的芥川慈郎湊到了跡部景吾的身前,好奇地眨著眼:“跡部,你就告訴我們嘛!” 跡部景吾掃了一眼在自己跟前賣乖的芥川慈郎,忽然嘆了一口氣。 考慮到他之后的打算,還是決定把南喬的事情跟他們說,當(dāng)然關(guān)于南喬化作靈魂陪伴他的事情,跡部景吾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于是在冰帝少年們的眼里,南喬就變成了一個跡部景吾在國二開學(xué)之前,到名古屋時偶然遇到的少女。 兩人似乎是一見鐘情,相互留下了手機號碼,后來跡部景吾回到了東京,兩人就一直靠簡訊和電話聯(lián)系。而在一年前,南喬到東京來的時候,遇上了車禍一直昏迷,直到一個多月以前才醒過來。 聽了這個故事,少年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再次對跡部景吾竟然有一段長達(dá)快四年的戀情表示驚訝,同時也對那位因為車禍昏迷了一年的少女起了同情心。 畢竟是一群還沒有成年,才是高中年紀(jì)的少年。 看著這么容易就相信了自己隨便編造的故事的少年們,跡部景吾內(nèi)心笑而不語。而作為除了跡部景吾之外,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樺地崇弘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好友們,又看了看坐在一邊的跡部景吾。 跡部他開心就好。 自從跡部景吾升入了冰帝學(xué)園的高中部之后,高中部的網(wǎng)球社也被他按做國中時的方式修改了,除了社辦之外,包括訓(xùn)練的日程安排在內(nèi),也基本上是按照國中的時候來安排的。 男子網(wǎng)球部每周一的訓(xùn)練安排就是肌rou鍛煉和基礎(chǔ)練習(xí),而正選隊員則是在瀞專署訓(xùn)練中心進行身體檢查。所以在身體檢查結(jié)束之后,比起平時在學(xué)校的練習(xí)結(jié)束的時間,其實還要早上不少。 跡部景吾看了看時間,準(zhǔn)備直接去從訓(xùn)練中心到醫(yī)院去看南喬,而當(dāng)他踏出了訓(xùn)練中心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后跟了一堆的尾巴。 跡部景吾回頭,忍足侑士正站在那堆尾巴的最前面,那張撲克臉上掛上了和平時完全不同的笑容。 “跡部,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南喬吧?” “對呀,跡部……”芥川慈郎難得的沒有犯困,打了一個哈欠,看起來卻十分的精神:“南喬她一個人在醫(yī)院,一定很無聊吧?” “……真是那你們沒辦法?!臂E部景吾看向了一邊的樺地崇弘:“樺地,給我撥通大山的電話,讓他再派一輛車過來。” “ushi!” 忍足侑士回過身,向身后的芥川慈郎豎了個拇指,后者咧嘴笑著,暗中向自家的小伙伴們比了一個“v”。 小動物偶爾也是會利用一下自己的優(yōu)點的。 南喬坐在醫(yī)院后的湖邊,掛在胸前的云外鏡被她摘下來拿在了手上,偏銀色的鏡面正在燦爛的陽光下反著耀眼的白光。她用手指撫過云外鏡上像是雕刻出的那些精致的花紋,可是她很清楚,這面鏡子的花紋和昨天又有所不同了。 準(zhǔn)確的來說,云外鏡的鏡身除了鏡面之外一直在變,只不過每次變得不明顯,如果不是南喬觀察的仔細(xì)的話,可能她要很久之后才會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惠子,你在嗎?” 南喬將云外鏡拿高了一些,她嘗試著想要和自從云外鏡到了她手上之后,就消失了的惠子溝通,但是似乎還是沒有辦法得到對方的聯(lián)系。 如果不是惠子每天都會出現(xiàn)在她的夢里,她可能都快要認(rèn)為惠子這個小姑娘是她的錯覺也說不定。 云外鏡即使是在陽光下,經(jīng)過太陽長久的照射下,又被南喬握在手里把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它,也還都是一片冰涼。 南喬把云外鏡輕輕地握進手里,再閉上了眼睛,即使是在已經(jīng)開始逐漸炙熱起來的太陽之下,也感覺不到什么炎熱之感。就連內(nèi)心的煩躁也被驅(qū)散了。 云外鏡似乎還可以清心呢…… 她之前有用手機上網(wǎng)查過,上面說云外鏡是一種能夠反映遙遠(yuǎn)地方影像的鏡子,它經(jīng)歷了百年的幻化,最終化為了妖怪,又名鏡妖,屬于付喪神的一種。 可是,南喬總覺得,她手中的這面云外鏡和網(wǎng)上的資料完全不同。 “你究竟是什么呢?”南喬看著云外鏡低喃著:“真的只是向資料上顯示的那樣嗎?” 云外鏡的鏡面忽然掠過了一道銀色的光芒,刺得南喬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她在云外鏡里看到了跡部景吾的身影,不過背景不是她身后的那棵大樹,而是醫(yī)院的大門口。 南喬猜是跡部景吾到了,于是也把它掛回了脖子上,cao控著輪椅往歸處走。 南喬到達(dá)醫(yī)院樓前時,跡部景吾也才帶著自己的隊友們走到那里??粗谳喴紊暇従忂^來的南喬,跡部景吾又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了她的身前。 “景吾……” 南喬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冰帝正選們,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比起在前兩天見到她的時候,更加的親和了一些。 芥川慈郎和向日岳人都在向她微笑,忍足侑士和鳳長太郎也含著笑向她點了點頭,而宍戶亮和日吉若雖然沒有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但是也似乎比之前要和氣了很多。 只不過,瀧荻之介看她的眼里,還帶上了些同情……? “你們好?!蹦蠁滔蛩麄兾⑿χ蛘泻簦挚椿亓说皖^看她的跡部景吾,小聲地詢問起來:“景吾,你跟他們說了什么嗎?” “只不過告訴了他們,你是我女朋友,讓他們照顧一下而已?!臂E部景吾看著茫然中的南喬,彎下腰捏了捏她比起第一次見到時要飽滿很多的臉,然后又一手托著她的背,一手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 樺地崇弘見此也走了上來,推著空了的輪椅站在了他們兩個的旁邊??粗约矣H力親為的部長大人,跟著來的一干人等也再次刷新了一下三觀。同時,也對沢田南喬這個少女在跡部景吾心中的地位有了新的認(rèn)識。 畢竟,跡部景吾不是一個會隨隨便便和其他人親近的人。 南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跡部景吾的故事里,成了一個和他一見鐘情,異地戀了三年并且在一年前來到東京找他,結(jié)果出了車禍昏迷了一年,之前才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和跡部景吾久別重逢了的少女。 這種完全是小說和電視劇里的情節(jié),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讓少年們覺得感動,并且對她有了一定的好感。 跡部景吾抱著南喬一路走到了病房,這種和醫(yī)院畫風(fēng)不符合,浩浩蕩蕩的場面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直到他們進入了病房關(guān)上房門,才將那些目光隔絕在外面。 南喬靠在床上,看著床邊站著的少年們,一直微笑著安靜地聽他們向自己做自我介紹。這其實應(yīng)該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該做的,不過那個時候他們似乎是因為太過震驚并且還有比賽的關(guān)系,最后忘記了還有這么一件事。 等著他們自我介紹完畢,南喬又在一次的開口,這一次和當(dāng)時他們剛見面的時候有所不同:“你們好,我是沢田南喬,希望以后大家能多多指教?!?/br> “那是當(dāng)然?!比套阗客现鴑ongnong的關(guān)西腔,低沉的聲音曖昧得不像話,不過了解他的少年們也知道,他就是一個外表和聲音像花花公子的類型,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實打?qū)嵉亩皇兰o(jì)三好青年。 “也希望你多多指教呢,南喬?!?/br>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態(tài)度有所改善,但是南喬十分喜歡這樣的氣氛。能夠和這些單方面的舊友們友好相處,對她來說,其實是非常開心的事情。 病房里熱熱鬧鬧的氣氛被開門的聲音打斷了,南喬和少年們把目光投向了門那邊,就在他們疑惑著會是誰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就十分溫柔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看著房間里的情景驚訝地眨了眨眼,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被少年們圍在中間的南喬身上。 “啊啦……喬喬,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南喬也被她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一會之后才回過了神,向站在門口的女人微笑:“是呀,是剛認(rèn)識的朋友呢?!?/br> “歡迎回來,mama!” 一聽是南喬的長輩,少年們都站起了身,禮貌地向奈奈鞠了一躬:“伯母你好!” “你們好呀!”奈奈一邊從門口走過來,一邊微笑著向這些陌生的少年們問好:“不過,還真是嚇了一跳呢!喬喬在東京竟然會有這么多朋友!” “不過這樣真是太好啦,我還擔(dān)心你一個人在醫(yī)院會覺得寂寞呢。有朋友在的話,應(yīng)該就會開心很多吧?”奈奈走到了床邊,跡部景吾立馬把最靠近南喬的那把椅子移到了她的面前,奈奈也笑著向他道謝:“謝謝你!” 坐下來之后,奈奈才仔細(xì)地打量起了房間里的少年們,忍不住開口稱贊他們:“都還是一群看起來十分優(yōu)秀的少年呢!” “十分感謝你們對喬喬的照顧?!蹦文握酒鹕硐蛏倌陚兙狭艘还?/br> 被溫柔漂亮的女人這么稱贊,少年們紅了紅臉,然后都向她介紹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