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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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裕王的手卻攥得越發(fā)緊了,他看著初雪,眼光漸漸地有些朦朧,聲音也輕柔起來:“初雪,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怪我,怪我當日沒有把你救出天牢?!?/br> 初雪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再也沒有說話。 這明顯的藐視之色卻一下子激怒了裕王,他看著眼前這個完全屬于自己的女子,很久以來,她對自己都是不冷不熱,若即若離,無論自己怎么逗引,她都不會以誠相待,即便她已經(jīng)為自己生兒育女,心卻從來沒有戀著自己。 想到多日來她對自己的冷淡,裕王心中更加痛楚,見她依舊倔強地垂下眼簾,不與自己的目光對視,裕王將牙一咬,伸出另一只手,刺啦一聲,撕掉了她身上那層薄薄的綢衫,那雪白的肌膚和渾圓的胸乳立刻就露了出來。 初雪驚叫了一聲,本能地就想捂住胸口,這個動作卻越發(fā)勾起了裕王的沖動,他伸出雙臂,不顧初雪的掙扎,硬生生地抱住了她嬌怯怯的身子,壓到了貴妃塌上。 初雪一腔熱血直涌上腦門,也不知哪里來的膽量和力氣,竟然伸出手去,啪的一聲,狠狠打了裕王一個耳光。 裕王咬牙切齒,更加瘋狂地撕扯著她的貼身小衣,在這春日的艷陽天里,他終于憑著一股蠻力強暴了自己的側(cè)妃。 不知過了多久,初雪才從麻木的痛楚中清醒過來。 裕王早已不見了人影,滿地都是被他撕破的衣裳,初雪躺在貴妃塌上,想起張居正,兩粒大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到了枕畔。 窗外不知何時起了風(fēng),將窗欞搖晃的吱吱作響,初雪不由得回想起許久許久以前,在慈溪老家,每當自己生病,爹娘就會讓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他們下地干活去,那時候,也是這樣的艷陽天,也是這樣的微風(fēng)晃動窗欞,那樣在父母的庇護下安然無憂的日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自從進入京城以來,她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做了側(cè)妃之后,比在點心房做丫頭還要累,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像繃得太緊太緊的那一根琴弦,終于到了斷裂的邊緣了。 脖子,胸乳間是一陣陣的疼痛,那是裕王在她身上施暴留下的印記,在剛才的混戰(zhàn)中,她好像打了裕王不止一個耳光,還把他的胸口和脊背都抓破了,可還是難以抵擋他的力氣。 這一生,注定就是被人踐踏蹂躪的命運,裕王的強暴再次明明白白地詮釋了這一點,她,李初雪,永遠都只是一個卑賤的不得自由的人,只能順著主人的意志做自己不想做不喜歡做的事情。 想到這里,她突然哈哈地笑了起來。 李嬤嬤守在門外,先是不敢進來,此刻聽見她笑得凄涼無比,心里一慌,忙跑了進來,一把將她摟在懷里,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第142章 引誘 次日,裕王出現(xiàn)在書房里的時候, 右手背便裹上了一層紗布。 高拱見了, 不禁詫異道:“王爺, 您的手怎么了?” 裕王漫不經(jīng)心地道:“昨日在閑云閣,和側(cè)妃鬧了點小別扭?!?/br> 張居正心頭一震, 無數(shù)個疑問涌上心頭,雖然極力自持, 可面上還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痛苦之色。 裕王看著張居正, 悠然道:“張先生,我那表妹是個柔順的性子, 閨房之中,想來也是對你千依百順的吧?我雖然貴為親王, 可比不上你的福氣?!?/br> 說完,他有些惋惜地看了看自己那只受傷的手。 張居正鐵青著一張臉,沒有回答他的話, 心卻痛得幾乎扭成了一團。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給裕王幾拳, 再想微笑應(yīng)對, 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他拼盡了所有力氣,忍住了打人的沖動, 坐在了在藤椅上,拿過一本書來, 假裝不在意裕王的話。 好不容易熬完了這一天, 出了青云閣的大門, 張居正就對迎上來的心墨低聲道:“你快些去聯(lián)系馮保,我馬上就要見他?!?/br> “公子——” “我叫你快些去,沒聽見我的話么!”張居正瞪著心墨,低聲喝道。 心墨無奈,只得轉(zhuǎn)身飛奔而去。 黃昏時分,在馮保的親戚家里,張居正一見馮保,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他問:“昨天裕王是不是欺負初雪了?初雪有沒有受傷?” 馮保定定地看了他老半天,才深深嘆了口氣。 “我在問你話呢,你快說呀!”張居正急得直跺腳。 “張大人,我有一言相勸,不知你能不能聽得下去?!?/br> “先別忙著勸我,你快把初雪的境況告訴我再說。” “那好吧,我就告訴你,側(cè)妃娘娘現(xiàn)在很不好,她之所以不好,是因為你對她太關(guān)心了!”馮保飛快地道。 張居正有些瞠目結(jié)舌了,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腦子一轉(zhuǎn),隨即明白了馮保的意思,便苦笑道:“只要我活著一天,就無法停止這種關(guān)心,你且跟我說,她到底是怎么個不好法?” 馮保低聲道:“王爺已經(jīng)對你們的關(guān)系起了疑心,雖不至于打罵側(cè)妃娘娘,可有些折磨,卻比打她罵她還要讓人難受?!?/br> 說到這里,見張居正的眼睛紅了,馮保又道:“張大人,這都是命,側(cè)妃娘娘注定是離不開王府后院的,她也注定要仰仗王爺過日子,你越是放不下她,就越是害了她啊!” 張居正默然不語,他癱坐在椅子上,黯然良久,方道:“馮保,你說我該怎么辦?” 馮保緩緩地道:“忘了她,和你的新夫人做一對恩愛夫妻?!?/br> 張居正嘴角泛起一絲慘然的笑:“忘了她?你說的好輕松,你以為我沒有嘗試過忘記她么?” “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忘了她,是要讓王爺相信你忘了她,而讓王爺相信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近你的妻子,這樣,側(cè)妃娘娘才會安全?!瘪T保同情地看著張居正。 張居正低了頭,不去看馮保,他明白馮保的話是對的,可是,一想到他要背著初雪,去親近別的女人,他的心就是一陣刺痛。 然而,若想她安好,難道還有其它的法子么? 想到這里,張居正只覺得疲倦極了,心里空洞洞的,四肢百骸都沒了力氣。 回到秋遠居,竹兒迎上來便道:“公子,老夫人料知你還會到這房間里來,她早已派人將房里的床和家什搬干凈了?!?/br> 張居正看了一眼房里,果然空蕩蕩的一無所有,心中越發(fā)的郁悶。 這時,香兒又走進院內(nèi)道:“公子,夫人叫你去她房里見她?!?/br> 硬著頭皮進了母親的臥房,張居正叫道:“娘!” 張夫人嗯了一聲,將兒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慢條斯理地道:“新婚燕爾,也不穿得鮮亮些,讓人看著就不像個喜慶樣兒?!?/br> 張居正低了頭,一言不發(fā)。 張夫人又道:“明兒是三日,你和媳婦要回門的,可不能再穿這身衣裳了?!?/br> 見兒子點了點頭,張夫人輕輕嘆了口氣:“昨兒夜里,我夢見你爹啦,你爹說他在泉下看著張家即將有后,也是高興得不得了,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事可得抓緊啊。” “娘,便是媳婦現(xiàn)在就有了身孕,也要十月懷胎才能將孩子生下,而且不知是男是女,這叫兒子如何抓緊?” 見兒子話語間終于有了松動之意,張夫人心中一陣安慰,她笑道:“娘又不是讓你明天就給我抱上孫子,你只要和媳婦恩恩愛愛,何愁媳婦沒有身孕?” 見兒子沒有反駁自己的話,張夫人便笑道:“天色不早了,你媳婦早就親手給你做好了晚飯,快些回房吃去吧?!?/br> 張夫人口中回房的那個房,當然就是新房。 張居正答應(yīng)了一聲,就慢騰騰地回到了新房。 玉容聽見外面的腳步聲,急忙迎了出來,一眼看見張居正,不禁笑靨如花:“相公回來了?” 張居正點了點頭,一腳跨進房里,只見正中的一張大方桌上,熱氣騰騰地擺滿了山珍海味。 玉容見張居正的目光定格在那桌菜肴上,便柔聲道:“我雖然出身皇親之家,可打小受雙親教誨,在烹飪女工上頭,也學(xué)了些微末本領(lǐng),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場?!?/br> 見她說得懇切,張居正不便拂她之意,就上前坐了下來。 玉容見狀,忙上前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清蒸鵝肝,放進他面前的小碟子里:“相公嘗一嘗我的手藝如何。” 張居正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若論烹飪上的技藝,天下又有誰能勝得過初雪? 他將鵝肝放進嘴里,心頭泛起的卻是苦澀的滋味,看著玉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嫵媚,鼻中聞到她身上的脂粉香氣越來越濃郁,他的心也越來越沉重,卻又不得不做出笑臉來和玉容廝守。 紅紗帳內(nèi),當玉容主動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光,滿面期待地望著他時,他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初雪的影子,隨即,馮保的話又襲上心頭,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卻不得不伸出雙臂,抱住了玉容溫軟的身軀。 第143章 悲喜 初雪一直都覺得, 自己是不怎么容易受孕的身子, 嫁給裕王很久之后才懷上順姐,之后再懷豹兒, 就順利了很多, 她沒有想到,這第三胎,懷得更加容易。 只是被裕王強迫的那一次, 就讓她懷上了孩子。 自從那次以后, 裕王再也沒有來閑云閣sao擾過她, 仿佛世上壓根就沒有初雪這個人存在一般,即便若芙告訴了他初雪懷了身孕的消息, 裕王也沒有像以往那樣欣喜,只是淡淡地對若芙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照顧她吧。” 于是,若芙與初雪的感情越發(fā)的深厚了。 因為初雪的身孕,照顧起豹兒來就不太方便,于是索性就將豹兒全權(quán)委托給若芙照料,若芙當然滿心樂意,于是就將豹兒接到了正院, 悉心照料,初雪每日去正院請安時, 必定要在正院耗到正午時分, 經(jīng)常是吃過了午飯, 又待到黃昏才回閑云閣。 這日, 兩人又帶著順姐和豹兒在院子里曬太陽,正院高大的院墻擋住了初冬略嫌寒意的風(fēng),整個院子里滿滿當當?shù)年柟庾屓朔路鹬蒙碛跓崴?,非常的舒服?/br> 看著順姐牽著豹兒蹣跚學(xué)步,若芙看了一眼初雪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些羨慕又有些感慨:“你已經(jīng)兒女雙全了,這個孩子不論是男是女,都是錦上添花的美事了。” 初雪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兒女,沒有回答若芙的話。 若芙又道:“我聽說,前幾日有人送了王爺四個美女?!?/br> 初雪淡淡地嗯了一聲:“咱們后院到底還是有些冷清了,多添幾個人,也熱鬧些。” 若芙點了點頭:“聽說都是十五六歲的妙齡女子,一個個傾國傾城,人在東跨院里,還由宮里的嬤嬤教養(yǎng)著,我都還沒見著呢,王爺就迫不及待地一一臨幸過了?!?/br> 聽了這話,初雪微微有些意外,這么多年了,也沒見裕王怎么好色過,怎么如今突然性情大變,喜歡起女色來了。 看出她眼中的詫異之色,若芙輕聲道:這不太像是王爺素日里的作派,你覺得呢?” 初雪曬然一笑:“娘娘,咱們先不說王爺,就您這番探究的心思,可實在不符合您的素日里的做派?您該不會是吃那幫小姑娘的醋了吧?” 若芙盯著她的臉,若有所思:“別拿我開玩笑,我跟你說的是正事,我覺得,王爺此番轉(zhuǎn)變,可能是因為你的緣故?!?/br> “因為我?娘娘開什么玩笑,怎么會是因為我?我壓根就不知道那四個小姑娘的事情?!?/br> “初雪,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對于你的冷漠,王爺其實非常在乎,非常傷心么?” 初雪不禁啞然失笑:“娘娘,您都在想些什么啊,不過,也難怪您會胡亂猜疑,您可能還不知道吧,王爺年少時就愛上了一個叫銀歡的宮女,愛得如癡如狂,后來銀歡死了,他簡直就萬念俱灰了,他的心早就被銀歡給占滿了,怎么會對我有那種男女之情呢!” 若芙搖了搖頭:“不管你信還是不信,總之,我的感覺不會有錯,王爺對你有情,這是不爭的事實?!?/br> 這時,豹兒撒開兩條胖胖的小腿,咯咯笑著從樹底下朝初雪懷里奔過來,初雪忙張開雙臂,一把將兒子抱進懷里,一邊親吻他的小臉蛋,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道:“您別胡亂猜測了,他現(xiàn)在有四個美少女相伴,日子快活似神仙,可沒您說的那般深情?!?/br> 若芙緩緩道:“初雪,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一般的女子,聽說夫君對自己有情,哪有不眉開眼笑的,何況王爺是這般尊貴的身份! 究竟是什么讓你這般無動于衷?” 初雪看了若芙一眼,略一思索,便問:“娘娘,如果王爺對您有情,您會眉開眼笑,滿心激動么?” 若芙一怔,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的話。 初雪微微一笑:“瞧,您是他的正妻,做妻子的,哪有不巴望著丈夫?qū)λ嫘南鄲鄣?,可是您卻沒有立刻這般回答我,您這又是為了什么?” 若芙凝視著初雪那雙澄澈的眸子,覺得那雙眼睛似乎早已洞悉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不由得長嘆了一聲:“你說的對,人世間的事情,哪能一慨而論?!?/br> 兩人談?wù)務(wù)f說,逗弄孩子,不知不覺又到了晚膳時分。 初雪帶了兩個孩子回到閑云閣,小月早就擺好了晚膳,母子三人圍繞著大圓桌,熱熱鬧鬧地吃完了這頓飯。 回到房中,正要沐浴休息,馮保卻來了。 按照慣例,馮保與她說話的時候,小月和林嬤嬤基本上都是回避的,這次也不例外,馮保一來,兩人就各自找借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