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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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這件事之后,江錦郁和蘇越之間雖仍舊親密相處著,但就算是對未來懷著樂觀的期待的江錦郁,也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隔閡,這種表面上的親密,總給她一種粉飾太平的意味。 這也許是她那天潛意識的抗拒帶來的誤解,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她和蘇越之間的根本問題不在這里,可是根本的原因是什么,她卻想不透。 而且如果那天沒有發(fā)生那件事,她甚至還以為,她很阿越這樣就很好,可以這樣走到永遠。 但現(xiàn)在看來,她還需要重新思考一下自己和阿越的關(guān)系。 江錦郁臉上的傷沒過幾天就愈合結(jié)痂了,已經(jīng)把紗布摘了下來,只要等痂掉了,簡直都看不出來她的臉被人劃過。 關(guān)于這件事,蘇越確實讓李菲菲為她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在對江錦郁賠錢道歉之后,她被送進了戒毒所。 江錦郁以為此事就此結(jié)束,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李菲菲,你這臉是怎么回事?”獄警看著李菲菲滿臉都是被輕輕劃傷的血絲,皺眉問道。 李菲菲和另一個女戒毒人員并排站在獄警面前,李菲菲整張臉都是花的,全是細小的傷口,眼睛也紅通通的,好像哭過。面對獄警的問話,她幾次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旁邊的女戒毒人員拍了李菲菲一下,道:“王哥問你話呢,還不回答?嗯?” 李菲菲已經(jīng)被她嚇破了膽,被她一拍就是一個激靈,她顫抖著支支吾吾道:“臉是我不小心摔進了灌木叢里……劃到的……” “真的嗎?”獄警問,“要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可以告訴我。” 旁邊那個女的緊緊盯著李菲菲,李菲菲恐懼地看她一眼,最后道:“沒有,沒人欺負我,真是我自己摔進灌木叢里劃的……” “那好吧,你去領(lǐng)點藥自己擦擦,去吧。宋雅琴留一下?!钡壤罘品谱吡耍z警才皺著眉對她道,“你教訓教訓人家就得了,也別太過分了?!?/br> 宋雅琴不屑道:“哪過分了?我不過就是把她的臉按進了灌木叢里。聽說她在外頭可是拿刀劃人家的臉呢。” 獄警反問:“你又知道外面發(fā)生什么了?” “沒有沒有?!彼窝徘仝s緊道,“也就是昨天我親戚來看我聊了聊最近的新聞。況且她這么橫,教訓教訓她也是幫王哥你省事嘛免得她不服管教……” “下回別這么干了啊?!豹z警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回去吧?!?/br> 回到十幾二十個人一起住的房間,看著坐在角落擦藥的李菲菲,宋雅琴道:“剛進來的時候你不是很橫么?現(xiàn)在終于老實了?” 李菲菲低著頭給自己臉上擦藥,不敢做聲。 “聽說你在外邊很喜歡劃人家的臉啊?!彼窝徘倮^續(xù)說著話,“也就是這里邊沒有刀,要是有刀,我就在你臉上一邊劃個丑字?!?/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_< ☆、59 江錦郁傷好之后就回到了劇組, 好在劇組調(diào)整了進度,也沒耽誤多少。但今天她正拍著戲,外面卻突然傳來了喧嘩聲。 “江小姐!我要見江小姐!”一個中年婦女大聲呼喊著,“你們放開我!我找人!我找江錦郁!” “里面在拍戲,你不能進去!”場務(wù)把她攔在了外面,但她在這外面使勁撒潑鬧出的動靜這么大, 也會影響到里面拍戲啊。 江錦郁隱約聽見是在叫自己, 在孫杰叫停之后, 她過去看了一眼, 問:“怎么了?”之前那件事是蘇越派律師去處理的,她沒見過李菲菲的母親,所以現(xiàn)在看見了這位也并不認識。 雖然沒有面對面見過江錦郁, 但她也認得這就是電視里江錦郁的臉,看到江錦郁出來, 她趕緊撲過去, 好在有場務(wù)攔著, 沒讓她進來, 他哭天搶地地扯著嗓子喊道:“江小姐!我們菲菲已經(jīng)知道錯了,也和您道歉了,錢我也賠了, 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江錦郁聽了這話,問道:“您是……李菲菲的母親?” 旁邊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都投過好奇探尋的目光,看這架勢,似乎是個大新聞? “我當然是!您不認得我?”她繼續(xù)道, “江小姐求您放過她吧……現(xiàn)在她在里頭待著簡直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放過?”江錦郁重復了一下這個詞,挑眉道,“李菲菲小姐吸|毒,現(xiàn)在在戒毒所待著是應該的。這和她的故意傷害是兩回事,女士您不應該來找我。等李菲菲小姐把毒戒掉,也就可以出來了?!闭f完她也不想繼續(xù)和對方耽誤時間,轉(zhuǎn)身往里走去。 在場的人恍然,原來是之前江小姐受傷請假的事,聽她這么說對方竟然還吸毒了? 李菲菲的母親趕緊追上去,卻又被場務(wù)攔住,她對著江錦郁的背影喊道:“我知道,江小姐您一定是記恨她劃花了您的臉,可是現(xiàn)在您的臉已經(jīng)好了呀!您為什么要讓人也劃花我家菲菲的臉!她已經(jīng)很凄慘了,求您放過她吧!” 聞言江錦郁立刻轉(zhuǎn)過頭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句話包含了巨大的信息量,在場的人聽了也都是一驚。 之前雖然知道江錦郁被人刺傷,請假一周養(yǎng)傷,但是也沒人知道她傷在哪里,現(xiàn)在聽這人這么一說,原來是臉被劃花了?!這對于明星來說可不是什么小新聞。而且現(xiàn)在這人的意思是,江錦郁還為此進行了報復,劃花了對方的臉?這個料來得可真猛。 江錦郁道:“女士請慎言,之前您的女兒已經(jīng)對我進行過誹謗,我希望您不要也做出這樣的事?!钡m然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已經(jīng)有預感這事兒是蘇越讓人做的。 “而且她現(xiàn)在應該在d市的強制戒毒所里,我這么遠的地方能對她做什么?女士這么憑空指控我,我希望您能拿出證據(jù)來?!?/br> 說到證據(jù),李菲菲的母親語塞,她確實沒有證據(jù),但她去探望女兒的時候,女兒就是跟她說她臉上的傷,是因為江錦郁在讓人報復她了。她看女兒在里頭受了這么多苦,實在氣不過,也怕江錦郁又找人在里頭欺負女兒,才又找到了這里找江錦郁理論??墒墙\郁竟然不承認? 她只好胡亂拍打著場務(wù),一邊哭喊道:“就是你干的!不是因為你們,我女兒會被送進戒毒所嗎?她才這么小……就要在那種地方受苦,你還要報復她,劃她的臉……” 江錦郁不知道蘇越又瞞著自己對戒毒所里的李菲菲做了些什么,但像剛才對方所說的,還真像是蘇越的行事風格。 “女士再胡說我想我要報警了,我要去拍戲了,女士您請自便。”江錦郁往旁邊叫了小徐一聲,道,“小徐,要是她再鬧就報警吧?!闭f完就不再理會她。 “你這是恐嚇!” “有本事你出來?。∧憬惺裁淳?!” “你害了我女兒進了監(jiān)獄又想害我是不是?” “你有本事你就在里頭待著永遠別出來,要是出來看我不打死你……” …… 但站在外面罵了一會兒之后,她終究是有點畏懼,而且也覺得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兒罵也沒什么意思,最后還是罵罵咧咧地走了。 “給大家添麻煩了?!钡人K于走了,江錦郁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熱鬧的人,客氣地半開玩笑道,“還希望剛才的事情,大家能替我保守秘密,一會兒請大家吃東西?!?/br> “當然,當然?!北娙俗焐隙紤讼聛?。但江錦郁其實知道,這里人多眼雜,之前李菲菲的母親又喊得如此大聲,這件事不傳出去的可能性很小。 …… 晚上結(jié)束拍攝,小徐便拿著手機來給她看新聞,告訴她上午這件事,果然還是傳出去了。像江錦郁毀容、江錦郁報復這樣的話題還引起了一些討論。不過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她的臉也好了,關(guān)于報復也沒有證據(jù),聽起來也不太合理,所以在網(wǎng)上也沒掀起多大波瀾。 不過蘇越又把自己蒙在鼓里做了這樣的事,本就和他存在著一些矛盾的江錦郁,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一方面她覺得疲憊,甚至都不想開口和蘇越提起這件事;一方面她也知道他們之間存在著很多問題,還需要解決。她是想要和蘇越過一輩子的,雖然已經(jīng)開始覺得疲憊,但還是期望著能消除和阿越之間的隔閡,所以還是不得不開這個口去解決問題。 蘇越照舊到大學里來接她,江錦郁系好安全帶,道:“阿越,今天……” 但江錦郁甚至還沒有把事情說出來,蘇越就打斷了她,道:“我知道jiejie想說什么,是李菲菲的事吧。今天她母親來找你了,那jiejie應該也已經(jīng)知道了李菲菲的臉被劃傷的事吧?!?/br> 知道這件事被jiejie知曉之后,蘇越是很緊張的,他已經(jīng)一點點在jiejie面前暴露出自己原本的模樣,到最后漏洞百出,他覺得很累,但也不想一直活在懼怕著失去的情緒之中了。他還有很多瞞著jiejie的事,那就先把這件事直接告訴jiejie好了,也算是對jiejie對這樣的自己態(tài)度的試探,如果jiejie無法接受,那么他…… 蘇越把車在路邊停下來,直接承認道:“沒錯,那就是我做的,jiejie又要責備我不該這樣做了嗎?”蘇越的語氣里明顯地透露出了對江錦郁nongnong的不信任。 蘇越這樣的語氣讓江錦郁皺了皺眉,為什么會有不信任?這讓江錦郁心頭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但她還是保持著冷靜,試圖解釋道:“不是,我是想說,我不希望阿越……” “不希望,不希望……”聽到這樣的話,蘇越再度打斷,他語氣偏執(zhí)得可怕,“jiejie永遠是不希望阿越這樣,不希望阿越那樣,大概阿越本就不是jiejie希望的樣子!” “不。”江錦郁搖著頭道,“jiejie是因為喜歡著阿越,才希望……” 蘇越眼睛發(fā)紅,問:“可是jiejie喜歡的阿越是怎么樣的阿越呢?” 但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爭吵。 電話是程行遠打來的,蘇越接起來,程行遠有些著急的聲音響起:“蘇先生,蘇紹衡老先生回來了,今天晚上他乘坐的飛機剛剛降落了s市?!?/br> 雖然已經(jīng)有所準備,并不著急,但聞言蘇越眸色一沉,他平靜道:“好,我知道了。我想他明天就會來找我,不過不用擔心,一切照舊就行?!?/br> 掛掉電話,蘇越定定地看著江錦郁,過了片刻,他說:“jiejie,蘇紹衡回來了?!?/br> 兩人對視著,都看見了對方眼睛里復雜的目光。這個人,貫穿了江錦郁和蘇越兩人的童年和少年,亦給兩人留下很多不可磨滅的痛苦與傷害。他的分量,足以讓兩人無心進行這場爭吵。 但這場積蓄已久的爭吵突然停止,江錦郁并沒有感到輕松,反而覺得深深地疲倦涌了上來。 江錦郁靠進椅背里,道:“回去吧?!?/br> “關(guān)于蘇紹衡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吧,不管你覺得他是你血緣上的父親,應該和他親近;還是有別的什么想法,我都不干涉?!?/br> 但對于這件事情,江錦郁心里是有氣、有不安在的,這是十二年前留下的問題,本應該隨著蘇紹衡的死消逝,但他并沒有死,問題也依舊存在。所以她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也還是希望自家弟弟向著自己,也更希望著蘇紹衡沒有好下場。 “嗯?!碧K越發(fā)動了車,突然道,“jiejie,那如果阿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jiejie會原諒阿越嗎?”如果要徹底對付蘇紹衡,有些事,jiejie遲早得知道。 但江錦郁卻以為蘇越心里其實還是有些向著蘇紹衡的,所以才會這么問,她道:“那要看是什么樣的事了。” 果然還是不行嗎……蘇越慢慢垂下了眼睫。 ☆、60 蘇紹衡回來的第一件事, 當然是撤銷掉當年警方對他的死亡宣告。當年他宣告他死亡的理由是輪船失事,尸體未能找到?,F(xiàn)在他活著回來了,不管理由是什么,死亡宣告都將解除。 而作為蘇家大宅曾經(jīng)的主人,蘇氏集團曾經(jīng)的最大股東,他回來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要回當初“屬于他的東西”。 程行遠向蘇越回報道:“蘇先生, 蘇紹衡老先生來了, 他想要見您, 現(xiàn)在正在會客室?!?/br> 之前, 程行遠也在律師團隊的工作過程中了解到了過去的具體情況,想法也和唐副總裁一樣,覺得蘇氏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蘇瑜大小姐創(chuàng)造的, 一絲一毫都不應該被當時丟下一個爛攤子就走的蘇紹衡老先生奪走。 聞言蘇越卻很平靜,他繼續(xù)處理著手里的工作, 頭也不抬道:“讓他等我一會兒, 我把這個文件處理完再過去見他。” “是?!?/br> 對于死了十一年的蘇紹衡活著回來了這件事, 整個企業(yè)上上下下, 對于真相不知情的人都是震驚的,這其中也有些許不安與擔憂。 在公司眾人眼里,蘇越只是住在蘇家的“遠房親戚”。因為蘇大小姐去世的時候, 蘇家已經(jīng)沒有近親了,而蘇大小姐又將蘇先生當做親弟弟對待,才留下遺囑將財產(chǎn)留給他的。但現(xiàn)在,人家的父親回來了, 蘇先生是不是應該把這些還回去?但如果這樣,剛剛換了掌權(quán)人的蘇氏豈不是又要經(jīng)歷很大的變動了?公司的掌權(quán)者再度換成蘇紹衡老先生,那么他們又將會有怎么樣的未來呢? 在人心浮動的時候,蘇越卻足足把蘇紹衡在會客室晾了一個多小時,才帶著程行遠過去見他。 會客室里,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的蘇紹衡杵著拐杖,臉上有些怒氣,讓他皺起眉來滿臉的皺紋,他已經(jīng)五十四歲了,但看起來比同齡人還要老上許多。他的身邊還陪著兩個保鏢,但他的表情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安的,這大概是壞事做多了表情。 蘇越非常平靜地打量著他,叫了一聲:“蘇叔叔?!?/br> “阿越。”看到蘇越,蘇紹衡收起了臉上的怒氣,面露慈愛地感慨道,“十一年沒見,你長大了……” 蘇越扯了扯唇角,面色冷淡,沒有接這虛情假意的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蘇紹衡卻自顧自地繼續(xù)感嘆道:“我回來了,才知道阿瑜去世的消息……十一年過去了,我幸運地活著回來了,結(jié)果沒想到還是和阿瑜永別了……”談到早早去世的女兒,蘇紹衡似乎非常傷感,“阿越,你愿意陪我去阿瑜的墓地看看她么?讓我再見一見我的女兒……” 但提起阿瑜,蘇越竟然沒有在蘇紹衡意料之中露出傷心的情緒,不應該啊?就他十幾年前所知,蘇越愛阿越已經(jīng)愛到了瘋狂病態(tài)的地步。他只聽蘇越語氣平淡道:“蘇叔叔就自己去吧,我就不陪您了。不過我想,jiejie也許并不愿意見到蘇叔叔吧?” 聞言蘇紹衡敲了敲拐杖,道:“阿越,你這是什么意思?”蘇紹衡當然知道過去自己走之前做了什么,但他知道蘇越不會揭開。因為如果蘇越說出他挪用兩家公司資產(chǎn)的事,那么十一年前蘇瑜做假賬隱瞞的事情就會敗露,這會影響到蘇瑜死后的名聲,他想蘇越是不會愿意的。 蘇越果然不提過去的事,只道:“蘇叔叔在jiejie死后回來,有什么目的,就直說吧?!?/br> “阿越你怎么能這么想蘇叔叔呢?”蘇紹衡道,“當時輪船失事之后,我雖然被沖到了一個海島上,被當?shù)氐耐林司攘?,撿回一條命,但是當時那個情況下,我身無分文,那個地方又十分貧窮落后,我被困在那里好多年,后來才遇上了路過的商船,好心把我捎到了非洲的某個地方,但我也沒有回來的路費,也不愿意這樣落魄地回來,才在當?shù)刈銎鹆松?,后來生意越做越大,也抽不開身,才拖延到了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