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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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廝確實美的驚心動魄。乍一看大爺可能不及他,但是若是一直看著大爺,就會被他越來越深的吸住,就像心上長滿了纏繞的藤蔓,是難以掙開的。 她終于對怎么拿毛筆有了領悟,方時君則忙著手頭的公務,他很勤奮,每天晚上回來都要忙一會兒,或者看書充實自己。 方時君一向做事認真不容易分心,今天在忙著自己事情的同時卻偶爾會偏頭看一眼范香兒的情況。 每一次她都乖巧在那里忍著手心的不適慢慢的寫著。 方時君想,她是真的想改變吧。 既然她想,那他就好好的幫她。 深夜了,范香兒已經(jīng)被趕回房休息了,方時君仍在燈下奮筆疾書,直到平安過來叫他該去上朝了,他才停了筆,一夜未眠。 今日早朝,皇上覺得很怪異,平時老愛找他毛病,提出反對意見的方侍郎今天竟然閉嘴了! 雖然那感覺很美好,但是皇上心里很不踏實,總覺得他是要憋個大招。 下朝后,皇上單獨把他給留了下來。 “子平可是身體不適?今天在殿上怎么沒有言語?” 方時君行了一禮,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折子,這就是他昨晚連夜寫出來的。 “臣并非無話可說,而是把要說的都寫在了這本折子里?!?/br> 果然!朕就知道! 皇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公公捧著折子上來給他,他真是憑著一顆想要做千古圣君的心才勉強自己打開看的。 沒想到,他看了幾眼,眼睛就離不開那折子了! 他快速的翻看著,不時的發(fā)出贊嘆聲,“妙??!真妙!愛卿高才!” 原來皇上一直想對現(xiàn)有的行政結(jié)構(gòu)進行一些調(diào)整,無奈他幾次和吏部老尚書提出,都被對方給有理有據(jù)的懟了回來。 而方時君作為他的半臣半友,竟然沒有一次替他說話的,這讓他感到很不爽。 誰想到他這回竟然主動把完整的解決方案遞給了他,里面把老尚書懟他的那些理由全給出了解決辦法! 皇上大喜啊!笑著笑著就覺得有點不對了。 這個方時君什么時候這么體諒君心善解人意了? “愛卿啊,你這是之前朕記得你也是反對的吧?” 方時君不慌不忙的答道,“臣之前之所以沒有站出來支持陛下的主張,并不是因為反對陛下的意見,相反臣覺得您的提議非常有必要,但是老尚書說的也有道理,臣既同意您又同意老尚書,所以臣沒說話。” 這個老狐貍!官腔打起來一套套的! 皇上直磨后槽牙,“那你這次怎么為朕想辦法了呢?” “回皇上,在其位謀其事,是臣的本份,臣日思夜想,絞盡腦汁,全部理順了之后才上呈給您?!?/br> 其實他根本就不想插手這件事兒,皇上的想法是不錯,但是實施起來難度頗大,現(xiàn)階段這屬于可行可不行的提議,怎么說都不錯。 皇上御手敲打著龍案,眉頭一挑露出了壞笑。 “子平你該不會是有什么事情求朕吧?” ☆、第10章 她跑的比兔子還快! 方時君臉不紅心不跳,很是一個理所當然!“既然皇上您這么問了,那臣就提了,臣卻有一個小忙需要您幫助?!?/br> 皇上嗤笑,他就知道沒有白吃的好果子。 “你大費周章,送了我份大禮,你就直說吧,想要什么?” “還請陛下把柳嬤嬤賞賜給臣?!狈綍r君終于說出了請求。 “誰?哪個柳嬤嬤?”問他想要什么,怎么扯上個老嬤嬤? “就是先太后的貼身嬤嬤柳嬤嬤?!?/br> “柳嬤嬤?你怎么會想要柳嬤嬤?”皇上大感意外,他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要求。 柳嬤嬤是先太后的貼身嬤嬤,從太后兒時就在身邊伺候的,一直到前年太后去世。 她老人家在宮里住了幾十年,沒有一個親人?;噬虾苁蔷粗厮?,派人好好伺候她,打算讓她在宮中安享晚年。 “臣記得太后在世的時候有一次面見她老人家,那時候太后感慨宮中生活寂寥,柳嬤嬤也深有同感,但因柳嬤嬤在宮外沒人依靠所以才一直深居宮中?!?/br> 皇上仔細回憶了一下,太后之前確實和柳嬤嬤說過幾次這樣的話,可是柳嬤嬤寂寥不寂寥關他方時君什么事? 是什么讓方時君開始關心那些他本來不關心的東西的? 忽然一個荒謬的念頭涌進了皇上的腦子,于是他怪里怪氣的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把柳嬤嬤請到方府去伺候那個范香兒吧?” 這可不行!柳嬤嬤相當于一般人家的老太君了! “皇上圣明,一下子就猜中了臣的心思,不過不是請她老人家去伺候范香兒,而是想請她過府幫忙一下規(guī)矩?!狈綍r君始終彎著腰保持行禮的姿勢。 “這不行這不行朕不答應,柳嬤嬤自己也不會答應的?!?/br> 方時君就知道他會這么說,“皇上,如果柳嬤嬤自己答應了呢?” 皇上脾氣怪,就喜歡和人家反著來,“朕不信她會答應,你要是有能耐讓她答應朕就答應!” “皇上金口玉言?!?/br> “絕不反悔!”他太了解柳嬤嬤了,柳嬤嬤除了在母后面前會低頭,其他人要是讓她干不想干的,她誰的面子也不會給。 她從小和母后一起長大,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待人接物都是一等一的,年輕的時候長的又好,父皇當年甚至動了收她為妃的念頭,是她當著父皇和母后的面大罵了父皇,還說要一頭撞死在柱子上,此事才作罷。 從那以后父皇就再也不敢招惹她了。 這么說來,柳嬤嬤絕對是一個人物。 方時君竟然要為范香兒那樣的小姑娘請動柳嬤嬤,是不是殺雞要用宰牛刀,也太過了? 皇上心中熊熊的八卦之火在燃燒,“子平啊,你這么為那丫頭費心,可是對她” “臣只是為了自己的良心安穩(wěn)?!?/br> “子平,佩琬的事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你還沒有走出來嗎?朕真心不希望你一輩子活在陰影里?!被噬线@是動情的實話。 “皇上,為時不早了,臣是否能去見柳嬤嬤了?” “罷了,你不愿意談朕就不談了,柳嬤嬤幾乎不見客,朕就親自隨你走一遭吧?!?/br> 柳嬤嬤住的地方很是素凈,素凈的像一個古井無波的老尼住的地方。 但她本人看上去并不顯老,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纖瘦端莊,腰桿子永遠挺的直直的。 柳嬤嬤聽了方時君的來意,久久沒有說話。這兩年想要請她過府的人何其多?比方家門楣更高的人家也不少,但都被她拒絕了。她已習慣孑然一身了,在宮里至少是她熟悉的環(huán)境,至少還有太后生活過的影子。 不過,這回親自來請她的人是方時君。 皇上給方時君使了個顏色,你看柳嬤嬤果真不愿意吧?這可不是朕從中作梗。 沒想到,柳嬤嬤沉思良久終于開口了。 “既然方大人誠意邀請,若是那孩子和老身的緣的話,老身就出宮逛逛吧,以三個月為期,就要在府上叨擾了?!?/br> 方時君大喜,深深的給老人家行了一個大禮。 皇上簡直目瞪口呆,竟然露出了小時候在嬤嬤面前的神態(tài),“嬤嬤你怎么?” 柳嬤嬤淡淡的笑了,“皇上有所不知,幾年前我欠方大人一個人情。當時太后幫我找回了一個流落在外的表侄,本想著我也能有個親人,不成想我那侄子不成器,和人打架被砍到了要害,是方大人路過好心救了他一命。后來,不成想他經(jīng)過了此次大難仍舊是福薄,注定了命不長久。” “這事朕怎么不知道?” “這等小事豈能拿去煩擾皇上?方大人,我剛才說的你也聽清了,你找個時間把那個孩子帶來給我看看,若是不和老身的緣,那這份人情老身就只好先欠著了?!绷鴭邒咴趯m里養(yǎng)成的性格,不愿意將就自己。 “晚輩明白?!?/br> 范香兒的手今天終于不疼了,她早早的把昨天大爺給留的功課都寫完了,閑的無聊,和肚子里的寶寶說了一會兒話,可惜他還不會答話。 不禁又想去花房了,昨天被那妖孽小廝一嚇,她連草都沒鋤完就跑了。今天她要是再去的話應該不會碰到他了吧?畢竟這府里像她這樣閑的人應該沒幾個。 說動就動!也幸好她心血來潮這個時候過去了。 她到的時候,一只黑手正伸向了她心愛的小薄荷,旁邊地上已經(jīng)躺了不少綠色的小尸體。 “你!在!干!什!么?!” 穿著一身舒適低調(diào)舊衣的方時貞聞聲手一頓,扭頭就看到一顆要冒火的小炮竹。 “你又過來啦?我給這些薄荷拔草呢。” 范香兒沒有理他,拎著裙擺蹬蹬蹬幾下走到他旁邊,彎腰一下子把他停留在苗上的大手給擒住,然后速度的甩開。 “你干嘛拔我的小薄荷?” “我我我我拔錯了嗎?”方時貞尷尬在原地,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幫了倒忙。 “兇手!不準你再碰他們!不準你再來花房!”范香兒使勁一推他的胸膛,把他推出了三步之遠。 方時貞錯愕的張大了嘴巴,然后忍不住嗤笑出聲,“喲嗬你這丫鬟是誰啊?在你來這里之前,這里就是我的地盤了,不信你問老奶娘!” 范香兒有一瞬間的慌亂,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不然昨天他也不會在這里睡覺。 不過她還是硬撐著氣勢,“那又怎么樣?我是姑娘家,是男人就應該讓著姑娘!” “切!你這歪理還順口就來?。『冒?,那你就當我不是個男人好了?!闭f完他大手一揮,幾大步轉(zhuǎn)到了花架后面,往小榻上仰面一躺,嘴里哼著小曲,二郎腿翹的讓人牙癢癢。 范香兒又想到一條道理,企圖繼續(xù)說服他,“你難道沒聽過男女之間要回避嗎?你知道我會來看薄荷就應該回避我!” “越說越?jīng)]理了,回避也應該是你回避我才對。離我的小榻遠一點哈!對就現(xiàn)在,你擋著光了?!彼恢遍]著眼睛,嘴角帶著一抹壞笑。 這可把范香兒給氣炸了,在學堂里被幾個小姐投石頭子都沒這么氣過,這個妖孽,仗著自己長的好看些,拔了人家的苗不道歉不說,還如此大開嘲諷。 她瞪著他那只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大腳,恨不得自己有神力掰斷他的腳腕子。 她自然是沒有神力的,不過掰不動腳她還掰不動鞋嗎?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地形,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這個小榻的位置距離院墻有二三米遠,那院墻是方府的外圍圍墻,高大概有三米。沒有問題! 趁著方時貞在那里閉目哼曲,范香兒以堪比閃電的速度沖了去過,把他正抖動的那只腳上的鞋給扒了下來,然后使足了力氣,一舉給扔到了大墻外面。 然后速度掉頭就跑,院子里的路各種彎彎曲曲,她愣是沒碰著一盆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