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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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時君像燙了手的似的,一下子把她松開了。 秦雨柔因是假裝,不能一下子裝的太清醒了,被松開了還扶著額頭險些沒站穩(wěn),方時君卻是再也不敢碰一下了。 方時君心內(nèi)焦急,“平安!馬車準備好了嗎?” “大爺好了!” “出發(fā)吧!平順,送表姑娘回景園,我看她的身子走路容易摔,你還是抱著她回去吧?!狈綍r君邊走邊留下這樣一句話。 平順直撓頭,“表姑娘這天還這么黑不然我送您回景園?” 秦雨柔好像沒聽見他的話,只癡癡的望著方時君離去的方向。 這個時候,翠微從墻壁拐角處冒了出來,“呵呵,平順哥,就不勞煩您了,還是我陪我們小姐回去吧?!?/br> 說完就扶著被人抽了魂魄的秦雨柔回去了。 徒留平順在原地納悶兒,這唱的是哪一出啊?本來他是要和平安一起趕車送大爺上朝去的,這下好了,他沒事兒干了。 回院子的時候正好看見金玉起床出來,金玉隨口問了一句,“你怎么沒出去?” 平順就把剛才表姑娘弱不禁風(fēng)的差點倒在大爺懷里的事兒給說了。 金玉暗道,好個不要臉的妖精,等姑娘醒了頭一件事兒就得告訴她。 范香兒一覺睡得神清氣爽,昨晚柳嬤嬤據(jù)說用了十三種藥材調(diào)制的藥湯讓她足足泡了半個時辰,泡的皮膚都皺了才讓她起身,別說還真有奇效,晚上睡得安穩(wěn)極了。 金玉把早晨的事兒和她一說,好心情立馬被攪散了。 “姑娘,趕緊想點兒辦法吧,我看表姑娘這難纏的架勢,要是不想點辦法上上眼藥,以后興許就成咱們逸園常客了。”成了女主子都不是不可能。 范香兒皺著眉頭默默盤算著,本以為大家小姐都是端莊要臉的,沒想到這表姑娘的臉皮比自己還厚,長此以往,就算大爺看不上她也會被她煩死。 他一個大男人打不又能打罵又不能罵,又是二夫人的娘家親戚,上門是客,怎好隨意趕走? “金玉別急,柳嬤嬤說打蛇要打七寸。幫我梳洗吧,我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去?!?/br> ☆、第20章 赤腳不能被人看見 金玉陪著范香兒去春暉園,沒想到半路上正好碰到了行園的一個丫鬟,是她昔日的好姐妹,正急急忙忙的來找自己呢! “金玉,你爹摔暈了!現(xiàn)在在吳記藥鋪那邊呢,我哥剛才跑回來告訴我的,你這邊要是沒什么事就趕緊過去看看吧!” 金玉聽了大驚失色,抓住那丫鬟就一通問,可惜人家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在旁邊等著她的范香兒聽到了,走過來安慰她,“別太著急了,你趕緊回逸園去,找金蟬拿十兩銀子,就說我讓的,然后趕緊出去看看你爹,別著急回來,銀子不夠再回來取。” 金玉見姑娘主動給了她假不說,還賞了銀子,心內(nèi)一片感激,“可是姑娘,我還要陪您去春暉園呢,您一個人” “哎呀,你就趕緊走吧,就這么大個園子,去了八百回了,我能出什么事兒?快走吧!” 金玉是邊抹著眼淚邊跑走的。 一路無驚無險到了春暉園,昨天才鬧了那么大風(fēng)波,老夫人沒想到范香兒不躲著走,反倒自己湊了上來。 沒好氣的讓春梅給她看座。 范香兒問向春梅,“今天表姑娘怎么沒過來?” “剛才她的丫鬟翠微過來了一趟,說是感染了風(fēng)寒,怕傳染給老夫人,就不過來了?!?/br> 起那么早吹冷風(fēng),她不風(fēng)寒誰風(fēng)寒? 她仍是問春梅,“那老夫人還頭疼么?” “咳!”老夫人重重的咳了一下,正主就在這,不敢和本人說話,反倒敢問春梅。 小蹄子,和她賣心眼兒玩呢。 春梅退了下去,范香兒不得不單獨和老夫人同處一室。 她真是強撐著厚臉皮才讓自己笑靨如花的,“既然表姑娘來不了,不如讓香兒給老夫人揉揉吧?以前我給我爺爺揉過的?!?/br> 老夫人看她一臉期待忐忑,手中摩挲著碧玉茶杯,拒絕的話到底沒說出口。 范香兒自顧小跑到老夫人身后,兩只綿軟的小手像要拔虎須似的輕輕的揉上她的太陽xue。 她rou呼呼的手不像秦雨柔的那樣尖細,rou與rou相接的突兀感要小的多,力度也要大一些。 反倒意外的合了老夫人的胃口,她甚至舒適的瞇起了眼睛。 范香兒沒有想手下這個是讓人討厭的臭老太太,而是看著她花白的頭發(fā)想,這是大爺?shù)挠H娘,如果爺爺還活著的話估計也是這樣老邁。 屋里一時很安靜。 “老夫人,昨天是香兒做錯了,您就不要生大爺和我的氣了,都是我不懂規(guī)矩,家里哥哥出了事就著急了。昨天二夫人和表姑娘都在,大爺體恤我,更不想讓他們看逸園的笑話,這才” 昨天的胡攪蠻纏雖然唬弄過去了當(dāng)時的場面,但她知道老夫人心里和明鏡一般。 不管老夫人怎么事兒多,怎么討厭自己,她忽然想為自己那樣的耍弄行為承認錯誤了。別的她不承認有錯,只有這一點,讓她心里不安。 她手上的動作未停,老夫人聽了沒做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聽見沒聽見,前面的話沒聽到不要緊,可她要是真睡著了,后面的告狀聽不到可怎么辦??? 范香兒悄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伸出一只小手壯著膽子探到老夫人眼前上下慢慢的移動,來試探她到底睡沒睡著。 老夫人一雙精明的老眼緩慢的開張,就看見眼前一只小肥手不知死活的晃動著,這死丫頭,剛才好不容易被她一番話說的消了氣,這下子又來了! 她想她可能和范香兒天生犯沖,如果一整天都和她呆在一起的話,這心臟絕對承受不住。 “收回去!” 范香兒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收回來接著揉,不敢停下了。 “老夫人,那個秦表姑娘是來干什么的啊?她要住多久啊?” “她家里托二夫人給她在京里找戶合適的人家說親的,住到何時就說不準了,方府也不缺她一口米?!?/br> “哦,這樣啊。” “你怎么關(guān)心起這個了?是不是昨天的事兒讓你懷恨在心?昨天的事兒我還得謝她告訴我呢,高門大戶的出去當(dāng)東西傳出去有多難聽你知道不?” 范香兒一看老夫人又要激動,趕緊解釋道,“老夫人您誤會了,我怎么可能恨她呢?再說她昨天晚上已經(jīng)來逸園親自賠禮了,今天早上還在園子門口向大爺又賠了一回。” 老夫人一聽這個,品出不對味兒了。 “你是說她大晚上去逸園賠禮?早上大爺出門的時候又去了一回?” 范香兒一臉實事求是的表情,“是啊,她態(tài)度可好了,大爺說沒事了,她還覺得不安心,險些誤了大爺?shù)脑绯兀 ?/br> 這下事態(tài)嚴重了,老夫人不讓她揉了。難怪這個秦雨柔早上病了呢,原來是凍的! 不管多少女人喜歡自己兒子,老夫人都不會介意,反而覺得是件好事兒。但是因為自己起了那點子心思,不分輕重險些耽誤了兒子的正事就是大問題了! 既然秦雨柔有這份心思,她可要好好觀察觀察她,雖然她只是個小官之女身份低了些,但君兒要是真有那個意思,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得找個時候好好提點提點她,過猶不及。 范香兒離了春暉園,沒有丫鬟在身邊,難得的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自在,這個時候路上走動的人很少,她隨意折了一小段柳枝在手里把玩。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仔細辨別遠處飄來的若有似無的聲音。 她的耳朵一向很好使,沒幾聲就分辨出來那聲音是什么,是有人在喊救命!聽聲音是個孩子! 聲音應(yīng)該是從左邊傳來的,她想撞撞運氣看看能不能直接從樹木中穿過去,幸好穿過去就直通出事的地方! 原來在她從未涉足的方府西側(cè)有一個十分美麗的湖,湖里有小島,水邊有涼亭,涼亭連著一條長長的回廊不知通向何處。 范香兒沒有心思欣賞美景,也是那落水的孩子命大,范香兒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就快脫力了,拼著最后一絲力氣在離水一米多遠的地方撲騰呢。 范香兒從小在鄉(xiāng)間長大,上山下河凡是好玩的她都玩過,她會梟水對水沒有恐懼,所以想都沒想就沖向了出事的水邊。 那孩子離岸不遠,她使出渾身力氣折了一根大樹枝,打算讓那孩子抓著樹枝上來,可是靠近河邊,鞋子必然會濕的。 反正這四周也沒人,范香兒快速的把鞋襪一脫,擺在了樹下。 河水冰涼刺骨,那孩子約有五六歲,范香兒把樹枝遞給他,讓他重燃了希望,他使出全力去抓那樹枝 長廊通向的正是方時貞住的竹園,湖水離他那里最近,剛才他書房里時聽見這邊有動靜,就趕緊過來看看。 不想匆忙趕過來,卻看到一個小女人站在水邊費力的拉住了一個孩子,看樣子是不需要他幫忙了。 等等!看個女人好像是范香兒! 她怎么大早晨跑到這里來了?突然樹下一個鮮艷的東西闖進了他的視線,是范香兒的繡鞋! 這個死丫頭,上回二話不說就把他的鞋給丟了出去,害的他在花房里等了足足一小天才有人送鞋來。 這回他得逗逗她,讓她也急上一回。 他悄悄的把鞋藏好,打算先回去把那篇文章讀完,等過個一炷香的時間就還給她,那時候她也不至于走開。 范香兒終于把那個孩子給拉上來了,看衣服是哪個下人家的孩子,孩子沒什么事,就是嚇得不輕,連聲謝謝都沒說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她這時才徹底松了一口氣,整個裙子下擺都濕透了,腳底板冰涼,她累的坐在岸邊喘息了一會兒才起身,打算穿上鞋子趕緊回去。 天!她的鞋子呢?剛才明明就放在這里了呀! 這可怎么是好?范香兒急的團團轉(zhuǎn),赤腳踩在雜草和石子混雜的岸邊,把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愣是沒有! 怎么辦怎么辦?要是身邊有金玉的話還能讓她回去幫著拿一雙新的過來。 忽然聽見有兩個男人的說話聲越來越近,“你上個月的月錢花完了沒有?” “早就花完了” 現(xiàn)在必須得找地方躲起來!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被人看見絕對是不行的,特別還是男人。當(dāng)了一個小小的簪子老夫人都認為是敗壞家風(fēng),更別說赤腳被人看見了! 涼亭四處無遮擋不能躲,水里太涼,她有孩子也不能躲! 那邊有處假山!不管了,就往那跑吧!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說話的兩個小廝很快就走到了附近,“誒,你剛才看沒看見人影閃過?” “沒有啊,是你眼花了吧?” “真沒有嗎?那可能真是我眼花了?!?/br> 幸好這假山當(dāng)年建造的時候下面留了一個小洞,是用來裝打掃工具的,范香兒人里面正好容的下她一個人。 “嘶”她忍著腳上的疼痛麻癢,心里不斷咒罵偷拿她鞋的賊人。她的皮膚本來就細嫩,加上這段時間精心保養(yǎng),更是白皙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