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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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竹園的人?!?/br> 竹園是哪里?范香兒對偌大的方府構(gòu)成還不是很了解。 她為了顯示自己并不無知,大膽推測道“那你是竹園的小廝嘍?” “是你是哪個園子的?”男子沉吟了一下點(diǎn)了頭。 “我是逸園的里丫鬟?!蓖ǚ垦诀咭彩茄诀?。 逸園?以前沒聽說過逸園里有女人,不過聽說最近為了一個江南來的女人新進(jìn)了不少。看這姑娘的穿著還不錯,應(yīng)該是個有等級的丫鬟。 二人這樣一番互通了身份,既然你是小廝我是丫鬟,范香兒也就不打算追究他偷聽自己說話的罪行了。 “剛才你在罵什么?可是有人欺負(fù)了你?”男子看著眼前這個剛才眼睛里還噴火,莫名的火又熄了的面團(tuán)般女孩,好奇的問道。 范香兒忽然不想在這么好看的男子面前說學(xué)堂里的那些爛事兒了。 “沒什么的,我得回去了,再見!”范香兒覺得自己臉在燒,匆匆丟下一句就跑了,徒留男子在原地愣了一下,之后爆笑。 他繞到了前院,問向老奶娘,“剛在去后院的那個女孩兒是誰?” 老奶娘一拍腦門,大呼,“誒呀,四爺,我怎么把你在后面休息給忘了。你剛剛從書院回來還不知道,她就是大爺新帶回來的通房?!?/br> 方時貞眉宇輕蹙,竟是大哥的女人,可惜了,那么靈秀的女孩兒竟然只是個通房。再好看的鳥兒進(jìn)了這大宅院早晚也會被磨沒了靈氣。 他忽然想到自己,本來很好的心情一下子跌了下來。 “老奶娘,別和她說我的身份?!?/br> 范香兒為何突然跑了出來?因?yàn)槟莻€男人實(shí)在是太好看了,她發(fā)現(xiàn)她不能好好和她對話,話都爭先恐后的卡在嗓子眼兒里。 她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小臉兒,覺得自己這樣很不好。 她已經(jīng)有大爺了,大爺長的也很好,她應(yīng)該只看大爺一個人的。嗯,得空她要好好看看他,及時沖淡剛才那個妖孽小廝的影子。 晚飯過后許久了,還不見大爺回來,范香兒決定先不等了,自己鍋里的魚,早吃晚吃都一樣,她還是先做最重要的事去吧。 命金玉把燈調(diào)亮一些,就讓她下去了,臥室里一個丫鬟都沒留。 她火急火燎的撩起床單,往床底下一看,果然小如小意把東西給她找來了。 今天從學(xué)堂出來后她就讓小如小意秘密給她準(zhǔn)備東西,為了躲過愛管事的金玉和金蟬兩個,特意讓她們兩個偷偷把東西藏到她的床底下。 范香兒拿著手里的一截三叉粗樹枝,幾條韌性十足的橡膠繩子,眼里露出了邪惡的光芒。 小丫頭們,再敢惹我讓你們跪下來叫jiejie。 一個人把滿滿兩頁紙抄寫十遍,對于別人來說也許不難,對于范香兒這寫字靠照貓畫虎的人來說就太難了,她自己吭哧吭哧抄寫了一份兒,覺得難看的自己都看不下去。 她原本是想自己抄兩份,丫鬟再幫著抄幾份,蒙混過關(guān)算了??勺约哼@狗爬一般的字混在里面也太明顯了! 于是她索性自己一份都不再寫了,十份直接全用丫鬟寫的,明天先生要是讓她當(dāng)堂寫字的話,她就說自己手腕子扭了,寫不了字。 課堂上,老先生翻完了范香兒交上來的書稿,抬頭瞥了眼一臉緊張的范香兒,心里明白這些稿子必定是哪個幫她寫的,不過她能如數(shù)把稿子交上來,又面露害怕,想來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一個女學(xué)生,自己有臺階下就算了。 范香兒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一關(guān)總算是過去了。 老先生領(lǐng)著大家念完了書照例讓大家自行寫大字。 范香兒的座位在中間,她一來就和先生說了手扭了,先生心領(lǐng)神會,允許她自己默默看書,不用寫大字了。 突然,不知道從哪飛來的小石頭砸中了她的后腦勺,有頭發(fā)擋著不怎么疼,但是這幫丫頭不知死活又來挑釁,讓范香兒很煩躁。 啪嗒身邊又掉落了一顆石子,這顆大一些,幸好沒有砸到她,不然肯定很疼。 還沒完沒了? 范香兒暗中觀察了一下,最有嫌疑的就是二房的兩個了,她們一個坐在自己的正前方,一個坐在自己的右后方。 她遮掩著從小書袋里掏出了自己連夜制作的武器,一個彈弓! 不著痕跡的撿起了剛剛飛過來的幾顆小石頭。 然后默默的給彈弓上了第一顆子彈,趁人不注意飛快的扭身,照著右后方的方思盈腦門崩去。 “?。 闭心繕?biāo)。 老先生從書本里抬起了頭,“為何喧嘩?” 方思盈一邊揉著疼痛的額頭,一邊回道,“先生,沒事兒,學(xué)生被蚊子咬了一下?!彼忍羝饋淼木托奶摏]敢告狀。 范香兒竊笑,又裝上了第二發(fā)子彈,崩向了前面的方思瑤,運(yùn)氣太好,打中了她的后腦勺。 方思瑤吃痛回頭恨恨的瞪了范香兒一眼。 然后這個課堂就在無聲中開始了一場你來我往的投擲大戰(zhàn),因范香兒的武器到位,所以她基本沒怎么遭罪,而另外兩外姑娘可是實(shí)打?qū)嵉陌ち撕枚嘞拢踔吝B三房的兩個都被誤傷了幾回。 直到范香兒最后一擊脫靶,一顆小石頭直直的崩到了老先生的額頭,這場戰(zhàn)役才在老先生的怒吼中結(jié)束。 “是誰在扔石頭?!給我站出來!” “是她!”其他四個姑娘毫不猶豫的齊齊指向范香兒。 “是她們先打我的!我不是故意的?!狈断銉旱皖^摳著手指,弱弱的解釋。 很快老先生就搜出了她的彈弓,這下子她連狡辯都不必了。 老先生氣的一直在喘,好像一口氣上不來就要?dú)w西似的。 可他愣是是撐著不倒,“頑劣不堪!老夫的戒尺呢?拿老夫的戒尺來!” 方思盈一臉解恨的樣子顛顛兒跑去給先生拿了戒尺。 范香兒伸手老老實(shí)實(shí)的挨了十下戒尺,她知道打到了先生是她的不對,所以她不躲。 可是她不后悔帶著彈弓來,不然今天被小石頭打的滿頭包的人就是她自己。 老先生用力打完了最后一下,一口氣沒喘好,戒尺掉在了地上,終于暈倒了這可把大家都嚇壞了。 氣暈了先生,這可是個不得了的大事,很快當(dāng)家的老夫人就知道了這件事,火速給老先生請了大夫,用了最好的藥。 老先生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和老夫人哭訴,“老夫人,府上小姐們個個才華橫溢,聰穎過人,老夫?qū)嵲谑遣攀鑼W(xué)淺,教不了教不了?。 ?/br> 老夫人再三挽留未果,先生還是拿了重金甩著袖子走人了。 老夫人為這事氣的火冒三丈,都是那個范香兒,沒有她的時候姑娘們學(xué)的好好的,怎么她一來就不得安寧了? 她盯著眼前的贓物彈弓,恨不得用眼神直接給燒了! 姑娘們?nèi)諠u大了,這幾年就要陸續(xù)說親,傳出去課堂上打架的名聲算什么? “把她們都給我?guī)?!?/br> 一二三四五,五個人整整齊齊一排跪在老夫人面前,三房的兩個姑娘因?yàn)楦煽礋狒[不阻止也要一起受罰。 二夫人三夫人聞訊很快就都過來了。 二夫人感覺自己的臉快被這兩個孽障給丟光了,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范香兒,都是因?yàn)樗?,才讓兩個姑娘壓不住火,自己不懂禮數(shù)還拐的府里姑娘們失了分寸。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我之前是怎么和你們說的?我要你們在學(xué)堂里和和睦睦,尊重范通房,你們怎么這么不爭氣?”二夫人擰著方思盈的耳朵罵道。 三夫人上前拉下了她,“誒呀,二嫂,孩子不懂事說她們一下就好了,何必動手呢?” 二夫人可不領(lǐng)情,“敢情不是三房的孩子犯錯,弟妹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在老夫人面前裝好人?!?/br> “二嫂你怎么沖我來了?我勸人還勸出錯來了,孩子們犯了什么錯怎么罰自然是老夫人定,豈能因?yàn)槲已b好人就不罰了?” 方思語著急的看著自己的親娘,怎么能這么說呢?娘應(yīng)該趕緊替她說話把她摘出來才是啊! 老夫人正在氣頭上,三夫人怎么可能這個時候給自己女兒開脫?反正她只是條池魚,不會罰什么的。 二夫人冷笑一聲,三弟妹這兩面三刀四處討好的本事真是絕了,“要說這府里誰最會說話,全府上下加起來也比不過三弟妹?!?/br> 老夫人怒氣值已經(jīng)要突破天際了,她重重的拍了桌子,“全都給我住嘴!” 瞬間就鴉雀無聲了。 “范香兒,我就問你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老夫人把彈弓啪的一聲扔到了她眼前。 嚇!范香兒哭的心都有了,老太婆就不能忘了自己嗎? 春梅看她把嘴撅的老高,就怕她倔脾氣上來和老夫人杠上,那樣她也不好回復(fù)復(fù)命。 就拉著她的手勸她,“其實(shí)去上學(xué)學(xué)規(guī)矩是一方面,還有一個天大的好處?!?/br> “什么好處?”范香兒狐疑的望著她。自從上次她幫自己罰跪作弊之后,她就知道這個春梅是個暫時可以相信的jiejie。 “你想啊,你和大爺生活在一起,大爺讀的書你不懂,大爺煩的事你幫不上忙,你急不急?” “那肯定急的!” “這就對了,你去好好上學(xué),學(xué)好了就可以紅袖添香,和大爺在一起的時間就多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春梅jiejie說的對。那我明天好好去上學(xué)!” 范香兒一旦想通了,馬上就笑靨如花了。春梅總算松了口氣回去復(fù)命了。 晚上范香兒吃撐了,一時睡不著覺,金玉和金蟬在燈下給她繡著明天要用的書袋。 她站在窗邊能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他一定是在挑燈夜讀吧?書里面那么多有趣的故事,那么多有意思的人,她都沒法和他分享。 她的確還不夠好,只有長的漂亮可愛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如果她一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關(guān)心什么,那她何時才能和他睡在一起呢 現(xiàn)在的方時君和以后的方時君都不會想到,范香兒努力念書的初衷竟然是這么的簡單粗暴,想像夫妻一樣和他睡覺! 第二天一早,范香兒匆匆吃了早飯,就親自背了小書袋帶著小如和小意去柳園上學(xué)去了。金玉和金蟬年紀(jì)大了一點(diǎn),不適合帶去。 方家第三代的姑娘一共有四個,分別是二爺家嫡出的方思瑤和庶出的方思盈,三爺家的嫡出的方思語和庶出的方思靈。四個姑娘年紀(jì)相差不大,最大的方思瑤也才十二歲,最小的方思靈才九歲。 小子只有一個,三爺家嫡出的方敬宣,由老太爺親自教導(dǎo),不會和女孩兒們一起上學(xué)。 于是范香兒就是這里面最大的一個了,還比她們大了一個輩分。 雖說從大爺那里論是大了她們一輩,但是論身份她又只是個通房丫鬟而已。 可你又不能真把她當(dāng)個丫鬟看,她是大爺身邊唯一的女人并且還懷著長房金孫。 方府的小姐們既生氣又糾結(jié),生氣于她們要和一個丫鬟一起上學(xué),糾結(jié)于不知道怎么收拾她。 范香兒去的很早,可是平時不和的四姐妹今天卻出奇的一致,比范香兒更早。 ”快看快看,她來了。” “你就是大伯的通房?”方思瑤長了一張尖尖的小臉,吊著眼角,滿臉寫著三個字“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