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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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時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把這玉收回去!” 蘭初景掀起了嘴角,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與方時君面對面。 “不如這樣,我不白給,你拿一物交換就好,畢竟這東西確實對香兒姑娘有益處,她離生產(chǎn)不遠,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門關,你也希望求個心安吧?” 方時君猶豫了一瞬,“你想要什么東西?” “我想要你身上的荷包?!?/br> 原來,方時君日日佩戴著范香兒送他的那只丑荷包,但又嫌實在與他的官威不符,就放在大衣里面佩戴。剛才出來的急,沒穿大衣,就被蘭初景給看見了。 這東西是小桃花親手做的禮物,就是給千金也不換。 “不可能?!彼麚嵘涎g荷包,堅決的回絕了。 蘭初景倒是沒顯出什么失望來,“不給也行,還望大人能把荷包借我觀摩一番,馬上就還給大人?!?/br> 這個要求倒是可以。 方時君解下荷包舉到他眼前,甚至不讓他用手觸碰。 “大人,這荷包可是香兒姑娘做的?”蘭初景猜測應該是她,這么丑的東西還貼身帶著,必是極重視的人送的。 “好了,看完了,暖玉我拿走了。再沒有下次?!狈畔略挿綍r君就留下獨自來原地怔愣的蘭初景回逸園了。 蘭初景猛地抓了幾下頭皮,內心激狂煩躁不已。 怪!怪!實在是怪!那個范香兒就是在時時刻刻的吸引著他,她讓他有種極其莫名的熟悉感,包括她打的荷包上的繩結,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打結子樣式,邊關、京城、他都沒見過這種打法,但他就是覺得似曾相識!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難以安眠,越是靠近就越是想找到答案。 她是個極其惹人疼愛的女子,但他能確定,他想靠近她保護她,絕不是因為男女之情! 他只是無端的心疼她,那么靈秀的女子小小年紀就成了人家的通房,縱然生了兒子提個妾或者夫人又如何呢?不過是換了個牌子戴戴而已。 她若是在他的羽翼下,以他在蘭家的地位,加上邊關自由開放的民風,她一定會活的更加逍遙暢快吧。 想多了,想多了。 蘭初景收回了思緒,他一向直覺敏銳,他相信他不會無端的對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感覺,他們之間也許存在著莫大的聯(lián)系。 他不敢去想,埋藏在幼小記憶中的模糊又模糊的記憶,那里沒有一個小女孩。 方時君回了臥室,范香兒正在學著給孩子縫衣服呢。見他進來了,便炫耀的拿起自己的作品給他看。 “你看看好不好看?這個是男孩兒的,那個是女孩兒的?!?/br> “好看,只要是你做的都好看。”方時君坐在她身邊,把人穩(wěn)穩(wěn)的抱入了懷中。 “香兒,你覺得那個蘭初景怎么樣?” 范香兒本是喜悅的笑了,聽了這話笑容就沒了,心里打起了小鼓。他怎么忽然問起了這個? ☆、第73章 嬤嬤我怕 有些事兒她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他是個天字號醋壇子當初還沒見過小劉哥,只聽見名字都醋的不得了?,F(xiàn)在來個了大活人,她真怕他提刀把人給殺出去。 “他不怎么樣,我很討厭他,眼神怪里怪氣的比不上你萬分之一好。”范香兒語氣堅決的說道。 方時君猛地擒住了她的小嘴肆虐個痛快末了喘著粗氣在她耳旁說:“趕緊生吧,生了不管男女我都提親正式娶你進門?!?/br> “娶我?”正臉色通紅還未從激情中緩過來的范香兒一下子就被娶這個字給震醒了。 方時君正視著她的眼睛“是的,娶你。把你定下來永遠和我在一起現(xiàn)在不是你怕失去我,而是我怕你離開我。” 范香兒的心起了無數(shù)甜蜜的小泡泡他竟然說要娶自己?雖然他說過很多次只要她一個,她以為那就是對她最好最重的承諾了沒想到他現(xiàn)在要娶自己。 她也能有夢想中鳳冠霞帔、洞房花燭了嗎?在天地家人的共同見證下與他攜手一生。 她從未敢想過。 “你答應嫁給我嗎?”方時君見她紅著臉蛋兒不說話,急切的問道。 他必須牢牢看住他蘭初景的出現(xiàn)讓他真正有了危機感。一個無論是人才還是家世都不遜于他的男子! 他還比他年輕比他開朗,還比他更懂得怎么討女人的歡心。 若是不好好待小桃花,他真怕懷里這個小傻子被人拐跑了一個正當?shù)拿?,不只女人迫切需要,男人同樣需要?/br> 他不成為她正式的夫君始終難以心安。 范香兒有些扭捏,“哪有先生了孩子再嫁娶的?再說老夫人……” “交給我就好。你還沒說你愿不愿意呢?” “肚子都這么大了,我還怎么不愿意?”范香兒羞澀的捶了他一小拳。 “也是,你的心早就屬于我了。” 二人溫存了一會兒,方時君才把那塊暖玉掏出來。 “這個你留著吧,對你身體有好處。這段時間別嫌憋悶,等生了孩子隨你怎么去玩兒。” 范香兒接過玉佩,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塊玉不似一般的玉沁涼,而是自帶一股溫熱,通身乳白,毫無一絲雜色,她喜歡極了。 “你買給我的?” “嗯,留著玩兒吧?!狈綍r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他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連對女人說謊居功這事都無師自通了。 范香兒高興又不解的嘀咕,“怎么無緣無故的送起我禮物來了?” 方時君只當沒聽見。 沒過幾天方時君就接到手下匯報,說有人在調查范家,背后之人不只調查京城中的范家人,更派人啟程去了麟州調查。 方時君這時候才覺察出不對了,范家只是普通的農戶,范老爹大字都不識幾個,有什么值得人這樣費心思? 忽然,他靈光一閃,范香兒曾經(jīng)和他說過的話就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 他記得她曾提過原本有一個大哥,在六歲的時候被人拐走了,那時候她還沒有出生。會不會是她那個大哥還活著,在調查自己的身世? 想到此,他尤其懷疑一個人。 他把手下招呼到跟前,交待了一番。 范家賣薄荷油的小鋪生意不錯,并且客人基本都是出自富裕人家,從來沒有鬧事兒的,今天卻來了一位。 “什么破門檻這么高?差點摔死小爺!今天你們要么賠我五十兩醫(yī)藥費,要么我就讓我手下把你們門檻給拆了!“一個胖子從地上狼狽的起來趾高氣揚的破口大罵! 今天范老娘和范二哥看店,二人百般賠禮道歉,好話說盡,那個胖子就是不肯罷休,抬手就招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五六個隨從,竟罵罵咧咧的真要動手拆人門檻。 范老娘的哀求哭鬧根本毫無用處,范二哥那點子力氣又怎么敢和人家來硬的? 二人只好嚷嚷著讓路人評理,范老娘甚至把方時君的名號抬出來了,但是根本就不管用。 街角陰影里的蘭初景拳頭緊握,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沖出去把那死胖子打殺了。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 “你不打算出去幫忙嗎?”原來是方時君。 那些鬧事的是他讓人找來的,他在心里已經(jīng)對范老娘說過對不起了,不過經(jīng)此一事說不定她還要感謝他呢。 蘭初景一心關注眼前的情況,沒想到卻忽略了身后,有人跟著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真是該死! “方大人是什么意思?那是范香兒的家人,你不是更應該出去幫忙嗎?” 范老娘是個混不吝,一看那胖子真的讓人動手拆她門檻,本是坐在地上哭號的她立馬抱住了胖子的腿,死死的咬住了他腿上一塊肥rou,像餓狼叼住了rou一般,胖子疼的直打哆嗦。 瞬間忘記了上級的囑托,下意識的就要把人踢開。 蘭初景雖然與方時君說著話,還沒等他回答,就看到了這一幕,身體比腦子反應快,他立馬如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一腳把那二百斤左右的胖子給踹到了,其余的隨從也都被一一撂倒。 然后他彎腰親自把滿臉花毫無形象的范老娘給扶了起來。 關鍵時刻有俠士相救,范老娘感激不盡,起身就要給他行禮,卻被蘭初景給拉住了。 “這位……大娘,你放心吧,他們再也不敢來鬧事了?!?/br> “誒誒!多謝這位……公子。”范老娘抬頭看他的臉,一下子就怔愣了,那是母親對自己的孩子與生俱來的感覺,冥冥中有股力量讓她們比別人更能感知到自己的孩子。 但見這位公子一身錦衣華服,氣度高雅不凡,怎么會和她的鐵根扯上關系呢? 她一定是想孩子想瘋了,見他救了自己而心生親近,就錯認成自己的孩子。 范老娘的眼神仿佛粘在了蘭初景的臉上,舍不得移開,她的鐵根若是還活著,也該有這么大了。 “公子,你可成親了?有妻有子了嗎?” 蘭初景感覺喉頭似被什么東西塞住了,“還沒有。” “哦,那你可要抓緊了,你爹娘肯定急著抱孫子呢?!狈独夏镅劬λ釢灰选?/br> 范二哥剛才被人推搡撞到了柜子上,這才緩過來,趕緊過來拉住自己親娘,“娘,您可別瞎問了,人家公子指不定還有什么事兒呢,別耽誤了人家?!?/br> “對對,鐵柱,快謝謝人家?!?/br> 范二哥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了謝。 蘭初景受了他的禮,輕聲問道:“你的小名叫鐵柱嗎?” 范二哥一聽這問題,笑了,大戶人家公子真有意思,看人家這關注的地方都和小老百姓不同。 “公子說笑了,俺們小門小戶,有個名字就不錯啦,鐵柱是我大名?!彼拿卜纤拈L相,他的長相隨了范老爹,長相有些憨厚,掉進人堆里都找不著的那種長相。 而香兒則相反,小丫頭會長,大部分像他娘,少部分像他爹,把兩人的優(yōu)點全占了,缺點一樣都沒要。 范二哥對丟了的大哥沒什么印象,那時候他還小著呢,關于大哥的事,他們從來提都不敢提。 蘭初景離了鋪子,重新回到了那個街角,果然方時君還在那里等他。 “你為何不去相認?” “六歲之前的事我?guī)缀醪挥浀?,我養(yǎng)父說我小時候發(fā)過一場高燒,好些事都忘了,長到現(xiàn)在只剩下很少的印象,我不去相認自有我的原因,一是我還不能完全確定,二是我還有我的任務沒完成?!?/br> 其實他的心里基本上已經(jīng)有答案了,他應該就是范家當年丟失的兒子。 “一切都等我寧大哥回京再說,這段時間我不會離開方府,一是保護大嫂安全,二是……,你若敢傷害香兒,我定會帶她離開,別有那一天,否則你攔不住我?!?/br> 方時君定定的看著他,“不會有那一天?!?/br> 天氣逐漸轉暖,有那早開的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打骨朵了,柳條也長出了嫩綠的枝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