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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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內心神獸呼嘯而過,外表剛硬的談影帝還是高冷人設屹立不倒,他穿著一身硬挺的軍裝,襯得他整個人更加嚴肅自持,小姑娘被他看了一眼,差點腿軟,話自然是說不出來了。 等到兩個女人抬頭,一個眼睛戲謔長鉤子,一個……一個又默默撇開了眼睛,隨后李導喊了聲各部門就位,她就拿著手機在旁邊玩節(jié)奏大師去了。 只不過玩著玩著,突然微信的提示橫條跳了出來。談庭玉默默看了看認真演戲中的哥哥,又看了看小南緊緊握著的手機,后背那是莫名一冷。 如果她沒有記錯,備注成談狗娃的應該只有正在演戲的某人吧。 哦不對,也有可能是撿到她丟失手機的青年僧人發(fā)的,但是……對方給她發(fā)微信干啥?修苦禪無聊了?求救? 她立刻點進消息通知,隨后看到了一條短視頻,視頻內容……這個有點吊!讓她先扶著旁邊的椅子冷靜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被狗娃的男主,請問您的心情如何?還有千算萬算,算不過現(xiàn)代科技的感覺如何→_→? 女主很快就要美救小鮮rou了,哈哈哈~ 捉個蟲,么么。 第4章 語音 談姑娘過去二十二年托自家哥哥的福,自問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但這個短視頻……她冷靜了一下,難道是加了特效?可是微信自帶的短視頻錄制不是沒有任何的修飾功能嗎? 她不死心地再度點開短視頻,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身穿黑色古裝的蒙面男子在一望無垠的空地上凌空騰躍而起,沒有威亞沒有濾鏡,那冰刀的寒涼即便是隔著屏幕也絲毫沒有減少。上面猶還帶著血跡,因看了多遍,她甚至記得有血滴落下的場景,真實到可怕,讓人膽戰(zhàn)心驚。 明明沒有任何的聲音,但她卻仿佛周身世界被抽離了一般,那把尖刀直刺眼瞳而來,帶著鋒芒畢露的凜冽和殺意。 談庭玉握著手機,莫名出了一身冷汗,連旁邊的李導叫她都沒有聽到。直到旁邊的小南推了推她,她才反應過來,匆忙道歉。 “小談,要不要進去休息一下?今天高溫,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中暑了?” 她有些錯亂地點頭搖頭,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便也沒有推拒對方的好意,跟著工作人員進了里面自家哥哥的休息間,空調冰飲一應俱全。工作人員很快離去,談庭玉坐在沙發(fā)上,卻是久久無法從剛才的情境中出來。 到底怎么回事?! 她有點糾結地又點開手機微信看了一眼,那個短視頻仍然還在。最后她想了想,嘗試著發(fā)了一條語音過去:大師,是你嗎? ——咋一聽,像是某種封建迷信問詢現(xiàn)場。 可是發(fā)了有五分鐘,界面上都沒有出現(xiàn)“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談庭玉想了想,給小南發(fā)了個短信讓她過來一趟。小南很快過來,因為烈日當空對方臉色有些泛紅,她遞了杯涼茶過去,只說想看看自家哥哥的手機。 談錦玉對meimei那是沒有任何隱瞞的,小南作為助理自然清楚,半點不疑將手機遞了過去。談庭玉接過,心中莫名有些緊張,隨即點開微信打開與她的對話框——果然沒有那條視頻,甚至連她發(fā)過去的那條語音都沒有。 她幾乎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開口:“小南,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小南立刻放下了涼茶,姿勢可以說是非常標準的傾聽狀態(tài)了,看庭玉姐這臉色,莫非是談老師……她心中一個機靈,立刻點頭如搗蒜:“嗯嗯,庭玉姐您說?!?/br> “你說一個微信號,能同時在兩臺手機上登錄嗎?” 哦,誒,咦?這什么鬼問題?誰這么閑拿兩個手機登錄一個微信???吃的空?但對方這么認真地問,小南就拿出自己的手機百度了一下,然后舉著手機道:“網(wǎng)友說不能,連ipad都不行?!?/br> …… 難道她剛剛是和鬼聊天嗎?還是這世上有現(xiàn)代修真武俠…… 所以說,談影帝腦補能力這么豐富,做meimei的其實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觸發(fā)到某個點,照樣聯(lián)想豐富,自嗨成癮。 不過好在當著外人的面,談庭玉收了收自己的情緒,又偷偷拿自己的手機鍵入一個“請說出你的故事.jpg”的表情發(fā)過去,隨即直勾勾地盯著小南手中自家哥哥的手機,妄圖聽到一個清脆的微信提示音。 只可惜,并沒有。 “那個,庭玉姐你是不是中暑了?”今天怎么這么反常? “可能有一點吧,小南你再給我看看我哥的手機,前幾天他是不是給我發(fā)了無數(shù)條微信?” 說起這個,小南也忍不住捂臉,手卻很誠實地將手機遞了過去。有個妹控老板的感覺真是恥度爆表,嗨呀,不說了,糟心。 談庭玉結果,果然在與“親親宇宙最可愛的meimei”的聊天窗口沒有看到任何的新消息。 簡直絕望。 而更讓人絕望的是,正是此時此刻,她自己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起來,她忍不住戳開,對方作為一個大師,竟然十分時髦地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她也很想微笑呢! 小南忍不住湊過來,談庭玉趕緊按滅手機將哥哥的手機塞了回去,囫圇道:“算了還是不看了,糟心?!?/br> ……庭玉姐,不要動不動就說大實話。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小南作為助理不能離開太久,便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空調房。屋內又只剩下她一個人,看著微信界面上兀自微笑著的黃色表情,談庭玉只想撤回上一個隨便發(fā)出去的表情包。 然而……兩分鐘已經(jīng)過了呢:)。 這邊廂談姑娘被莫名其妙bug的微信軟件(并不)弄得滿頭霧水,那邊的青年僧人卻是閑庭漫步,絲毫看不出他前一刻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血腥的刺殺。 春夏相交之際多雨水,這雨從昨夜一直下到了今早才停?;蛘吒鼫蚀_來說,這雨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下了一月左右了,京城周圍地區(qū)還好,楚渭地區(qū)地處隨河低洼地區(qū),一個月豐沛的雨水加上豆腐般的堤壩,已成洪澇之災。 佛渡眾生,這話他不信,他的師父卻深信不疑,所以毅然決然地奔赴前線救人。青年僧人看著滿地的鮮血,低低道了聲佛偈,若非是為了師父,他也不會走上這么一遭。 他又抬頭看了看天,烏云又在聚集,想來下一場雨也不會太遠了,只希望……他那個便宜師父能夠好好保住老命,等著他尋到他。 這是他接到密令出京的原因,當然也是這么多暗衛(wèi)刺殺他的原因。他師父嚴真和尚乃是護國寺住持的師弟,以神鬼醫(yī)術聞名天下,而當今皇帝此時卻突然病重,當朝太醫(yī)院院判斷言天下唯一人可救。這人,自然就是嚴真和尚。 按懷惠的思想,他師父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學了醫(yī)術。 但君有令,莫敢不從,即便他如今在外是個出家人,也無法抗命。青年僧人笑了笑,斂起衣角一點點地繞過血染的土地,只走到一半,衣襟中卻傳來一聲清脆的震動聲。 有趣! 他一邊踱步離開,一邊擺弄著手中的玩意兒,上面顯示的東西與昨日不太相同,僅有的幾個文字缺胳膊斷腿不說,還有一個……讓作為畫畫好手的他不忍卒看的小人畫。 太丑了! 他心中這般評價著,隨意戳到了上面的白條,女孩子柔和略帶試探關心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算大,但于習武之人已然足夠:大師,是你嗎? 殺人的感覺并不好,他心中雖沒有佛祖,心里卻依然不太好受。但聽到這個聲音,心中莫名就舒朗了起來,他微微抬頭,連迅速聚攏的烏云都慢了一些。 ——這“手雞”真是個好玩意兒。 興致來了,他便擺弄著“手雞”嘗試著試探一下對方,青年僧人似乎從不懷疑那個說話的女子是精怪或者神仙,在看到發(fā)送兩字轉綠之后,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戳了上去。 很神奇,像是傳說中的神器一般。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黃色的圓臉跳成了綠色底的方形。他想,這樣那個女子應該就能看到了吧? 此時,他已經(jīng)走出了荒原,步入了旁邊的小道。 正是此時,熟悉的震動聲響起。他已經(jīng)頗為熟練地點進去,然后入目是熟悉的白條:大師,您……還好吧? 談庭玉發(fā)誓,她真是只是出于人道主義的關懷,然后對方……又回了她一個迷之微笑的表情。 ……大師你這么會玩,整啥苦禪修??! 又發(fā)了同一個表情過去,某青年僧人靜待對方的回復,卻發(fā)現(xiàn)……女子不再說話了。 ——怎么肥四? 青年僧人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一身青色素僧衣讓他整個人看著十分溫和無害,只心里卻泛濫開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最近的小鎮(zhèn)入口。 小鎮(zhèn)明叫離山鎮(zhèn),是進入楚渭地區(qū)的最后一個小鎮(zhèn),同時也是他師父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 他低聲一嘆,將“手雞”放入懷中,臉上重新掛上悲天憫人的笑容,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 烏云聚頂,雨水已經(jīng)將下未下,街邊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小販,甚至連行人都沒有幾個。偶然有那么幾個,也是行色匆匆,見到他也沒有任何的停留。 青年僧人并不在意,他走過小街,走上離山鎮(zhèn)的主街道,這里原本應該很繁華,但此刻空蕩得如同空城一般??磥?,楚渭的水災影響已經(jīng)開始擴散了。 想來有些家產的,得到隨河決堤的消息后,都會連夜搬走。不能搬走的也絕對會往周邊地區(qū)趕,這離山鎮(zhèn)恐怕也是因為不愿接收難民,故而家家戶戶閉門不出。 人情冷暖,莫不如是。 走了約半柱香的時間,僧人終于在一個小院的門口站定,他站上屋檐的剎那,大雨瞬間傾盆而下。 小院看著并不大,門上的鐵環(huán)也已經(jīng)被歲月所侵襲,僧人敲擊的方式很古怪,帶著獨特的韻律,即便在大雨中也讓人能夠清楚地聽見。 很快,院中就有匆忙的腳步聲傳來,陳舊的小門被人從里面打開。是個矮矮的圓臉小童,見到他楞了一下,隨即臉上便帶上了狂喜:“您可是懷惠大師?” 作者有話要說: 談姑娘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破微信吃棗藥丸啊! 第5章 歌聲 本朝國號為夏,夏高祖乃是馬背上的皇帝,到如今已經(jīng)傳了三代,當今年紀已五十有六,育有五子卻是未立太子,朝堂之上已然風起云涌。但要說圣前誰最得臉,卻并不是任何一個皇子,而是護國寺的懷惠大師。 說起懷惠大師,坊間亦有不少傳聞,最盛的莫過于其清絕容貌。雨聲潺潺,小童推門抬頭便看到青年僧人仿若仙人獨立般的姿容,有這般容貌的還是個和尚,這話自然就直接脫口而出了。 “大師不敢當,小僧懷惠,小施主有禮了?!?/br> 端是清風朗月之姿,小童覺得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了,這還是人嗎?被人這般看著,小童的臉“teng”地一下紅了,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話來,索性他只是來給人開門的,手腳比劃著就拉著人進門。 “先生,貴客來了?!?/br> 院子果然并不大,僅兩間屋舍,一間稍大該是主人房,另一間該是這小豆丁的房間。 “清月,去沏壺茶送過來?!?/br> 原來這小童名叫清月,聽到這話終于忙不迭地出去了,臨關門前還滴溜著眼睛偷偷瞧了一眼青年僧人,可真好看,跟畫上的人似的。 “小僧懷惠,拜見千帆先生?!?/br> 進了里面,才得見這家的主人家。主人家名喚千帆先生,真實姓名不知,懷惠也是從師父的信件中得知此人姓名,這人三十歲左右的模樣,留著時下文人流行的美髯,看著十分淡泊名利的模樣。 千帆先生明顯滿面愁容,見到他臉色微微松了一下,才開口對他說:“禪師不必多禮,嚴真大師說過,若你前來,便將此信交托與你?!闭f著,他從懷中掏出一份信,懷惠接過一看,果然是他師父的字跡。 ——丑得這般清奇,普通人也是模仿不來的。 他唇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片刻,這才收好信件與人攀談起來,作為徒弟前來尋師,遮遮掩掩反而落人口舌,既然有些人不想讓他找到人,那么他偏要正大光明地當著所有人的面找到他那個老不死的師父。 他這人,自來反骨橫生。 外面雨水傾盆而下,小童深一腳淺一腳地端著茶而來,還沒等放下器皿彎腰打開移門,移門就從里面被人打開了,他一抬頭,又看到仙人如玉的臉龐。 他張了張口,卻是被人先一步溫和地扶了起來。清月傻愣愣地站在門口,眼睜睜看著僧人一步一步行入雨中,雨簾被人割開又迅速合攏,可卻沒有在青年僧人身上留下一絲的水漬。 清月張著嘴巴,好半晌才看到先生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眼睛里帶著他看不懂的東西:“先生,禪師他……”怎么連茶都不喝就走了? 千帆先生捋著胡須,半晌臉上的淡然瞬間破功,惡劣地揉了揉小童圓圓的臉蛋,惡聲惡氣道:“清月,不是同你說了嘛,有客來泡個苦茶就好了!云山霧松,好樣的!來來來,今天的大字寫得怎么樣了,先生今天心情好……” 清月:qaq先生壞壞! 出了門,青年僧人找了個破廟,佛龕上的佛像已經(jīng)長滿了蜘蛛絲,已是找不出任何它輝煌時的模樣,可見世人求佛之心,斷是反復無常。懷惠生了火,慢慢悠悠地虔誠收拾著,直到隱在暗中的人都快等不及了,青年僧人才俯身拜了拜,從懷中取出了那封信。 一如他所料,信上鬼都沒寫,老和尚果然老來成精,又是擺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