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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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兔探頭往匣子里一看,就見里面只有一個黃金的耳墜,一個小孩兒戴的金鐲子,還有幾顆金珠子。 小姑娘咋舌,“還真的全都是金子???”她好奇的問殷回,“當(dāng)時這整個山洞都擺滿了嗎?” 殷回點(diǎn)頭,伸手給她比劃,“靠近洞口的地方全都是箱子,箱子里面都裝著金條。最里面就是一堆金子的飾品,連箱子都沒有!” “富可敵國?。 毙⊥米幼Я司涑烧Z,接著撓頭道:“可是我怎么覺得不對啊,是不是缺了些什么?” 她抬頭看西門吹雪,就見西門吹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處不是他們唯一的藏寶地?!?/br> 殷回也跟著點(diǎn)頭,“確實,他們這里除了金條金磚還有飾品,說明他們這些金子不是做生意賺來的……至少不全是。融成金條金磚是為了好儲藏好搬運(yùn),而這些沒有融的大約是因為工藝好。” 他拿出那個耳墜給兩人看,那耳墜是鏤空的水滴形,里面還有一個小珠子,那小珠子仔細(xì)看竟然是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貓。 殷回解釋道:“我問過何川了,這墜子的金子其實不純,畢竟純的金子太軟,反倒是不好鑄造……但是這工藝,能抵上十對純金的耳墜了。” 山兔拿那耳墜看了看,不感興趣的放下,奇怪道:“所以呢?” “所以,這些人手里肯定還有一些玉石珠寶什么的?!币蠡財偸郑八麄児烙嬍遣卦趧e的地方了。” “那可難找了?!鄙酵冒櫭?,“你們就查查這些金子的來源唄?” “正查著呢!”殷回嘆氣,“屬下已經(jīng)畫了圖紙讓發(fā)到各地,讓兄弟們?nèi)ジ鞔蠼痄亞柫?,不過暫時還沒有消息?!?/br> 山兔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抱著匣子問他,“既然你都畫了圖紙了,那這個就用不著了吧?能不能給我???” “啊?”殷回驚奇,“姑娘你要戴?。俊彼辞f主,那意思:姑娘要戴你給買幾個新的么…… 西門吹雪搖頭,這小兔子腦袋里指不定裝著什么壞招呢! 她想要殷回自然不能不給,見她抱著怪不方便的,就找了個包袱給她捆在馬鞍上。小兔子就跟著西門吹雪樂呵呵地回了萬梅山莊。 是日上午,西門吹雪自己在房中擦劍。 他本以為這個時候他家小兔子估計又去找林清寒講故事了,不料門吱呀一響,一個小腦袋探了進(jìn)來。 西門吹雪抬頭一看,就見山兔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珍珠般的小白牙。 她跟怕人聽見似的,躡手躡腳走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包袱,“西門,我們私奔吧!” 西門吹雪:“……”誰又瞎買畫本了? 山兔把那個看著格外眼熟的包袱往桌上一放,熟門熟路的拉著西門吹雪的袖子撒嬌:“走嘛走嘛!人家長這么大還沒私奔過呢……我們私奔一個月,就一個月!” 她為了表示肯定還伸出一個小指頭,戳到西門吹雪眼前,表情非??孔V地說道:“一個月之后我們就回來!” 西門吹雪面無表情地繼續(xù)擦劍。 山兔生氣了,“你竟然都不肯陪我私奔!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她絞盡腦汁想那句臺詞,終于想了起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br> 連家里都沒人的西門吹雪:“……” 劍神無奈地還劍入鞘,問道:“去哪里?” “嘿嘿!”小兔子變臉比翻書還快,興高采烈地打開包袱讓他看,里面正是她之前從殷回那里坑來的幾個金飾。 “我們?nèi)フ覀€當(dāng)鋪問問吧,也算是查案子了!” “當(dāng)鋪?” 山兔有些小得意地拍他肩膀,“就知道你們想不到!畫本上說,小姐跟著窮書生私奔之后,都會去當(dāng)鋪當(dāng)?shù)羰罪椀?。所以,那些?dāng)鋪老板說不定會知道這些東西是哪里來的。” 西門吹雪知道查案是次要的,這小丫頭主要是想出去玩,不過能想到這個也是很努力了…… 山兔見他點(diǎn)頭,更高興了,一溜煙跑到門口又拎進(jìn)來一個大點(diǎn)的包袱。然后打開給西門吹雪看——里面是各種衣服、碎銀子以及干糧。 那干糧一看就是毓秀做得……西門吹雪點(diǎn)頭,不錯,竟然還有他的衣服。 山兔把大包袱塞進(jìn)他懷里,自己把小包袱往身上一背,沖門邊一歪腦袋,“怎么樣,走不走?” 都準(zhǔn)備地這么齊全了,這要是不走只怕接下來一個月的日子別想好過了……西門吹雪只好站起來。 兩人推門出去,鐘靈正等在院子里呢。見倆人出來,就開心道:“姑娘,要走了嗎?”估摸著那大包袱就是她準(zhǔn)備的。 山兔點(diǎn)點(diǎn)頭,沖她豎起食指,“噓!就當(dāng)沒看見——!” 鐘靈趕緊點(diǎn)頭,然后背過身去。 西門吹雪:“……”總覺得養(yǎng)了兔子之后,他萬梅山莊的下人們智商就越來越低了。 既然是私奔,那么除了靠腿之外,就只能騎馬了。于是,剛休息了一晚的凝光又被拉了出來。 西門吹雪也沒打算走遠(yuǎn),就去了離萬梅山莊最近的一個小城。 這小城名叫遙城,因為在萬梅山莊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因此非常尚武。街上到處都能看到背著劍的年輕人。 山兔和西門吹雪進(jìn)城不久,就看見一個掛著“當(dāng)”字幡的招牌,“西門西門,在那里!” 西門吹雪就一手牽馬一手牽兔子,拖家?guī)Э诘刈叩侥钱?dāng)鋪門口。 迎客的小廝一見兩人穿著就知道是大主顧,趕緊把兩人往里請。 山兔把那匣子往高高地柜臺上一放,踮著腳故作熟練道:“看看這些值多少錢?” 掌柜的見她那匣子還挺大的,還以為里面都是寶貝呢,就面帶笑容寒暄道:“喲!這么多,您們最近搬家呢?” “沒!”山兔搖頭,頗為自豪地說道:“我們私奔呢!” 掌柜:“……” 小廝:“……” 西門吹雪:“……”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馮姓姑娘和冬天去看海兩個小天使的地雷,給你們兩個么么噠~ 為什么給兩個么么噠呢,因為更新之后馮姓姑娘的圖鑒又暗了兩個咩哈哈哈哈哈哈【發(fā)出了大反派一樣的笑聲】 ☆、第二十七章鎖陰鐲 山兔見他們表情不對,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就惡聲惡氣道:“怎么,沒見過私奔的嗎?” ……見是見過,就是沒見過這么橫的…… 掌柜的輕咳一聲,打開匣子說道:“那我給您估個價。” 他一打開,就被里面空蕩蕩的內(nèi)容驚呆了,心說您這里面的東西還沒盒子值錢呢吧?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一看那幾個飾品的工藝,又是一驚。 山兔就趴在柜臺上問他,“怎么樣值多少?能看出是哪里的嗎?” 掌柜的微微笑了笑,又把匣子合上了,在山兔疑惑地眼神中往前一推,說道:“您這個生意我們做不了,您不如去別家看看?” 山兔一愣,“什么叫做不了???” 掌柜的就笑道:“您這個生意太大了,我們小店吃不下?!?/br> 山兔躊躇了一下,回頭看西門吹雪:這種情況怎么搞? 西門吹雪微一搖頭,走上前在柜臺上放了一錠金子,然后又放上劍。 掌柜的神色一僵,繼而苦笑道:“兩位勿怪,兩位明明不是來當(dāng)東西的,何苦耍小老兒呢?” “哎?看出來啦?”山兔saosao后腦勺,“我還以為我裝的挺像的呢……”她把金子往前推了推,“你不要怕嘛,我們就問你幾個問題,不耽誤你做生意的!” 掌柜的皺眉思索片刻,嘆了口氣,把金子攏進(jìn)袖子里,問道:“兩位想問什么?” 山兔伸下巴指了指那個小匣子,“能看出是哪里的東西嗎?越詳細(xì)越好?!?/br> 掌柜的猜他們也是問這個,就重新打開匣子,在山兔期盼的眼神中拿出那枚耳墜,“呃……這個不知道?!?/br> 山兔泄氣。 “不過,這個小老兒倒是知道一點(diǎn)?!闭乒竦霓哿宿酆诱f道。 山兔見他拿著那個小孩兒的鐲子,就問道:“這個很普通嘛,這都能認(rèn)出來?” “哎,這可不普通?!闭乒竦陌谚C子翻過來讓她看里面,只見里面是一些字符一樣的紋路,“這可不是普通的鐲子,這個叫鎖陰鐲?!?/br> “給小孩戴的東西干嘛起這么可怕的名字?” “這可不是給小孩戴的?!闭乒竦膿u頭,“這是給死人戴的……或者說,是給死去的小孩兒戴的?!?/br> “哎?小孩死了都給戴金鐲子?。棵芎寐?!”山兔踮腳踮累了,干脆往西門吹雪懷里一靠,只用耳朵聽。 掌柜的看了看山兔,又看了看氣勢莫名柔和的西門吹雪,笑道:“還未成親的小姑娘就是單純啊……” 見山兔要不樂意了,才解釋道:“給死去的孩子戴其他金飾,可能是為了表達(dá)痛惜之情,但戴鎖陰鐲就不是了……這是一個詛咒?!?/br> “傳說,夭折的孩子怨氣都大,容易變成冤魂作怪。尤其是看到父母有了其他的小孩兒,他們就會擾的整個家族都雞犬不寧。而這個鎖陰鐲,就是把夭折的小孩兒的魂魄鎖在軀體里,讓他們無法出來作怪的意思。” “什么父母這么狠心!”山兔皺眉,“這樣豈不是沒辦法投胎了嗎?”大概是跟西門吹雪相愛的緣故,小兔子現(xiàn)在對什么投胎轉(zhuǎn)世啊、延年益壽啊之類的消息非常敏感。 “死去的孩子哪有活著的孩子珍貴?”掌柜的攤手,“更何況,還有整個家族呢!即便父母不讓戴,還有其他長輩硬要孩子戴上的呢!” 他說完就把匣子往前推了推,“剩下的小老兒確實不知道了,兩位另請高明吧!” 山兔抱著匣子想了想,還是有些氣不過,“所有地方都有這樣的風(fēng)俗嗎?” “哦,那倒沒有。”掌柜的說道,“只有沂南那邊這種習(xí)俗比較盛行,咱們本地是沒有的。” 山兔心里好受了許多,就跟著西門吹雪走了出去。 路上,山兔拉著西門吹雪的手依然悶悶不樂。 半晌,頭頂傳來那分明很淡漠卻又毫不掩飾關(guān)心的聲音,“失望了?” 山兔沉默了一下,既沒有點(diǎn)頭也沒有搖頭,仰起小臉看西門吹雪,聲音有些低落地說道:“我認(rèn)識一個妖怪,他長得很像人類的小孩。有一次,他到人類的村莊玩,被一個女人當(dāng)做孤兒收養(yǎng)了。” “那個女人對他很好,關(guān)心他愛護(hù)他,危險來臨的時候保護(hù)他,知道他是妖怪也沒有舍棄他……后來,那個女人去世之后,他差點(diǎn)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br> 山兔一雙大眼睛有著不解與哀傷,“我以為人類的母親和父親都是這樣的……”她之前聽到有人會將剛出生的女嬰活活埋掉,就已經(jīng)很是不解了,現(xiàn)在又知道這種事…… 西門吹雪嘆了口氣,抬手撫上那雙快要哭出來的眸子,“……別哭?!彼麑嵲谑桥铝诉@小兔子的眼淚,見對方聽話的點(diǎn)點(diǎn)頭,才握著她的手轉(zhuǎn)向一側(cè)。 山兔跟著西門吹雪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對父女。 父親看起來似乎三四十歲,小丫頭看著也就五六歲。兩人的家境估計不大好,衣服雖然很干凈,但帶著很多補(bǔ)丁。那小姑娘更是瘦瘦小小的,像是生下來就沒吃飽過。 旁邊一個叫賣冰糖葫蘆的,不時有小孩子從父母那里得了錢,過來買一根邊添邊歡笑著跑走。小姑娘就一直看著那些添冰糖葫蘆的小孩,連她爹爹拉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她爹順著她的眼神一看,就笑道:“囡囡想吃糖葫蘆啦?爹爹給你買一根好不好?”說著就開始渾身上下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