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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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幾人來的時候閔夜就在洞口,因此他們也沒有往里走。這次仔細(xì)查看才發(fā)現(xiàn),這個山洞很深,幾乎洞穿了整座山。 越往里走,墻壁上零零碎碎開始出現(xiàn)指痕。好像是有人在這里練功,或者是純粹的發(fā)泄。 玉羅剎看著指痕有些出神,“他竟然已經(jīng)恢復(fù)武功了……” “壞人都這樣啦!”山兔邊往前走邊滿不在乎的搭話,“從來都會留張底牌什么的,好像心眼多的人會死得晚一些一樣?!?/br> 玉羅剎回過神,聽她這樣說有些失笑,的確,閔夜就是個壞人罷了。不管他被騙了還是被利用了,縱橫江湖這么多年遇到的還少嗎?能殺就殺了便是。 那邊山兔拉著西門吹雪已經(jīng)走到了山東盡頭。這里味道最重,堆著一堆細(xì)細(xì)的蛇糞,還有幾根沒有消化的爪骨。 玉羅剎眼見走到頭了,就說道:“走吧,這里沒什么東西了?!?/br> “等等?!鄙酵贸聊粫?,蹲下身撿起一個東西。 西門吹雪微微一愣,低頭輕輕一摟她,“先出去吧?!?/br> 山兔搖搖頭,借著夜明珠的微光找了一會兒,又撿起一個才隨著兩人出去。 玉羅剎有些莫名其妙,但見兒子和兒媳表情都挺沉重的,也就沒說話。 洞口小三已經(jīng)等著了,見兩人出來趕緊氣喘吁吁迎上去,“您二位咋跑這里來了,叫我好找?!?/br> 山兔抿唇,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愧疚,“我……我找到了一些東西。” 小三一愣,莫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強(qiáng)笑道:“什、什么?” 山兔猶豫一下,張開一直握著的手掌。白皙的手掌上擺著兩枚白色的石頭,一枚上面刻著“四”,一枚上面刻著“五”。 小三怔怔地看著兩枚石頭,卻仿佛看見了兩頭擇人而噬的猛獸,臉上的恐懼讓人心酸。 暴尸荒野和尸骨無存,哪一個更慘?山兔不知道,她看著痛哭的小三,如果可以,她希望永遠(yuǎn)都不知道。 忽然,有人說話了。 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淡然,“小六還活著。” 哭聲戛然而止,小三激動地抬頭看他,“你說真的?” 西門吹雪淡定地點頭。 小三又哭又笑,卻沒了剛才的那一股死氣。 山兔抬眼看西門吹雪,亮晶晶的眼睛里俱是崇拜,西門總是能一句話止住別人的哭泣呢! 西門吹雪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低聲說道:“只要想活,總有活下去的理由?!?/br> 山兔笑瞇瞇點頭,臉上滿是沉迷美色的盲目:我家西門說什么都對! 玉羅剎在后面看的一臉敬佩,他一直以為他兒子征服這丫頭靠的是武力——畢竟這丫頭虎了吧唧的——沒成想竟然靠得是美色啊……真是受教了! 玉羅剎一路跟著兒子兒媳回了小院,然后心安理得地坐下蹭飯,要知道他上一頓還沒吃呢。 山兔喜歡邊吃邊聊天,就問道:“莫名怎么還不回來?” 玉羅剎一邊吃一邊喂那只殘疾蛙,“我派他出去辦點事情,也快回來了?!?/br> 山兔點點頭,吃著吃著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事……臨吃飽才猛然想起來,“對了,聽說烽煬要造你的反,你怎么不著急???” 西門吹雪看著也挺關(guān)心這個問題的,抬頭看他。 玉羅剎滿不在乎道:“造什么反啊,跳梁小丑而已,那羅剎牌還是我送到玉天寶手里的呢。” “羅剎牌是假的?”山兔反應(yīng)過來,“那些去投奔他的人呢?你舍得?” “都是老早就生了二心的,正好趁這次一起解決了。”玉羅剎夾起一顆鵪鶉蛋放到魔蛙跟前,魔蛙大舌頭一卷吃進(jìn)去,“正好一網(wǎng)打盡,本座懶得陪他們玩了?!?/br> 山兔跟西門吹雪對視,大眼睛微微一瞇:竟然是個老狐貍,咱們是不是被他騙了? 西門吹雪趕緊給她夾菜。不知道別人家的婆媳關(guān)系有多難處,反正他家公媳關(guān)系也很不好處理…… 吃飽喝足,山兔打著飽嗝說道,“下午沒什么事,咱們?nèi)ズ笊娇纯窗???/br> 玉羅剎看著她一臉無奈,“都跟你說了有瘴氣了,去喂蛇嗎?” 山兔冷哼一聲,從懷里掏出一枚桃花瓣,“帶著這個,包你百毒不侵!” 玉羅剎將信將疑,剛想問幾句,那邊西門吹雪已經(jīng)抱著山兔往后山走了。 教主大人狠狠一跺腳,趕緊跟上去。邊走邊在那糾結(jié),一會兒如果兒子要進(jìn)去他是攔著啊還是一起進(jìn)去啊,攔著的話萬一兒子起了逆反心理怎么辦啊,可是不攔著一起進(jìn)去那豈不是被一鍋端…… 正糾結(jié)的難受呢,就見前面兩個小崽子一轉(zhuǎn)身,向著日部走了過去。山兔還回頭得意地丟給玉羅剎一個眼神。 玉羅剎:“……”tmd! 山兔和西門吹雪來日部也不是為別的,而是為了救出小六。這孩子再繼續(xù)關(guān)在這別的不說,餓都要餓死了。 小六被救出來之后,聽著山兔跟他說的教中現(xiàn)狀一臉懵逼。總覺得被關(guān)了一個月之后,整個魔教的劇情已經(jīng)如同脫韁的野馬一去不復(fù)返了…… 兔安慰他,“你是小孩子嘛,不需要關(guān)這些大事,去找你哥哥吧,他很想你呢!” 小六點著頭想跑走,猶豫一下,又回來說道:“那個,我沒打聽出來尸體的事情,不過打聽到了一些別的?!?/br> 山兔激動,少年有前途??!才一晚上竟然就打聽到東西了! 小六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聽說烽煬以前是個極為謹(jǐn)慎、善于隱忍的人,但是現(xiàn)在卻變得非常暴躁易怒,而且練功需要吸人內(nèi)力什么的也不太靠譜,我想著他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山兔還沒說話呢,后面玉羅剎卻問了一句,“他暴起殺人的時候,眼睛是不是紅的?” 小六猛然一看見自家教主嚇了一跳,但還是認(rèn)真回道:“沒錯。” 山兔和西門吹雪都不明所以地看玉羅剎。 玉羅剎冷笑,“他跟大哥死前癥狀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jj今晚從起點抽到現(xiàn)在,還以為發(fā)不出去了= =簡直要嚇?biāo)溃?/br> ☆、第六十一章 山洞 玉羅剎話音一落, 幾人俱是沉默片刻。 山兔問道:“也就是說, 給烽煬下毒的人, 就是給前教主下毒的人?” “大哥的死跟確實跟烽煬有關(guān)系?!庇窳_剎沉聲說道, “我當(dāng)時只能查到這里面還有其他人的手筆,卻一直猜不出是誰?,F(xiàn)在想來, 想給大哥下毒,最方便的就是閔夜。” 山兔皺眉, “事不宜遲, 我們還是趕緊去后山看看吧,總覺得那里有什么東西?!?/br> 玉羅剎也不廢話,抓緊時間在前面帶路。自己的兒子他還是清楚的,那桃花瓣看著雖然像是玩鬧,但必然不是無的放矢。 山兔和西門吹雪跟著他走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 才走到一個狹窄的山谷入口。入口處立著一塊漢白玉的石碑, 上面一行血紅的大字:擅入者死。 玉羅剎走到門口, 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然后當(dāng)先走了進(jìn)去。 山谷內(nèi)一片灰蒙蒙的瘴氣幾乎化為實質(zhì)。山兔還好一些, 受影響不大, 西門吹雪和玉羅剎都覺得在踏入瘴氣那一刻,內(nèi)力陡然一滯。與此同時, 揣在懷里的桃花瓣卻忽然發(fā)出微弱的溫?zé)幔墙z微小的溫?zé)岵蝗葜靡傻膫鞅槿?,原本凝滯的?nèi)力也順暢了起來。 玉羅剎長出一口氣。山兔和西門吹雪都不知道,這片瘴氣在魔教是有著兇神惡煞的兇名的。自魔教成立至今的幾百年里, 但凡是不吃避瘴丹就進(jìn)來的,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 雖然瘴氣對三人已經(jīng)沒了影響,但視線收到阻礙也是不可避免的。大約是霧氣太濃,明明外面還是大白天,山谷里面卻像是臨近夜晚。三人找了好久,幾乎把整個山谷都找遍了,才在東南方的拐角處找到了一個山洞。 那洞口不大,兩人并排都能卡住。玉羅剎拿出他隨身攜帶的夜明珠,四處照了照,回身道:“里面有東西?!?/br> 西門吹雪當(dāng)先走進(jìn)去,一眼就看到洞口處堆放的一堆骨頭。這次倒不是人骨頭,而是一堆雞骨頭,而且上面還有一些齒痕。就好像是有人啃完了一只燒雞,然后把骨頭整整齊齊放在一邊堆好一樣。 再往里走,就是一個木頭搭成的架子,上面鋪了一層干草,堪堪能避一下地上的濕氣,應(yīng)當(dāng)是用來當(dāng)床的。 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石頭做的鍋碗瓢盆,能看出這里有人居住過,但應(yīng)當(dāng)是很久之前了。 山兔看了一會兒,抬頭問西門吹雪,“你還記不記得,莫名說他小時候曾經(jīng)跟著養(yǎng)父生活在山洞里……” 西門吹雪點頭,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茬。 山兔笑瞇了眼睛,跟玉羅剎說道:“莫名就是你要找的孩子,這下肯定不會出錯啦!” 玉羅剎笑著搖搖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確實錯了。走到山洞盡頭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道石門。分為兩扇,上面刻了許多字,而中間處有一個下坳的圓形鏤刻。 三人同時去看石門上刻的字。 山兔目前還處于半文盲狀態(tài),西門吹雪就慢慢念給她聽。大意便是:門后是魔教創(chuàng)始人留給傳人的寶藏,唯有真正的魔教教主拿著信物才能打開此門,而心懷不軌者,將血染當(dāng)場。 山兔聽完,回頭數(shù)了一下自己這一隊人的配置:魔教教主*1,魔教教主兒子*1,打醬油的*1。唯一的問題是,沒有信物。 西門吹雪腦筋比小兔子多拐了一道彎,他拿出之前那塊墨色的玉佩,往中間的鏤刻出輕輕一放,剛好覆蓋一半,嚴(yán)絲合縫。 玉羅剎喃喃自語,“竟然真是信物,看來還需要另一半……” 山兔無語,總覺得他這教主當(dāng)?shù)暮锖康?。忽然小兔子靈光一閃想起了什么,“既然這里需要兩個玉佩,那我們現(xiàn)在拿著的這個,不一定是莫名養(yǎng)父帶著下葬的那一個吧?” 西門吹雪讓她說得眉頭一皺,“你是說……” 小兔子表情也沉了下來,“莫名很有可能有危險?!?/br>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聲沙啞的輕笑,“呵……小丫頭聰明?!?/br> 洞口處傳來沙沙聲,一條一人粗的紫色大蛇游進(jìn)來。蛇背上坐著兩個人影。 后面那個人影瘦削蒼白,正是閔夜。借著夜明珠的光芒,山兔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并不蒼老,只不過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越發(fā)顯得蒼白。 而前面那個人影,竟然是莫名。他臉上的面具已經(jīng)不見了,此刻臉色發(fā)青,滿面痛苦,連掙扎的動作都顯得無力。如果不是閔夜對他做了什么,那就是進(jìn)來的時候吸進(jìn)了瘴氣,總之是危在旦夕。 閔夜露出一個諷刺的笑,看玉羅剎,“你確實生了個好兒子,可惜你沒有放在身邊好好教養(yǎng)?!?/br> 玉羅剎不為所動,冷冷道:“你這樣做,可對得起大哥?” 閔夜神色一冷,“我可從來沒把他當(dāng)成大哥!呵,明明是我們一起打下來的江山,為什么他就成了教主!而我們就必須屈居于他之下?!” 玉羅剎不欲在這個問題上和他過多糾纏,直接問道:“大哥的毒是你下的?” 閔夜干脆地點頭,暢快道:“沒錯!我可是親眼看著他喝下去的,他到死那一天都不知道,哈哈哈!” 玉羅剎狠狠一閉眼,再次睜開,周身已經(jīng)起了漫天的殺意。 山兔自然不會看著自己人受欺負(fù),而且她家西門要發(fā)火了,就趕緊說道:“你得意個毛線啊,你確定他不知道?他如果不知道,你腿是怎么廢的?還有你的武功,也是近幾年才恢復(fù)的吧,不也是廢在了前教主手上。哼,依我看,到死都不知道的那個人是你才對吧!” 閔夜的笑聲戛然而止,山兔確實戳中了他心中最隱秘的恨意。沒錯,前教主發(fā)瘋那一夜,他本來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料想那人再怎么武功蓋世也躲不過三部首領(lǐng)的圍攻。然而他卻沒想到,原本已經(jīng)失去神智的人,卻硬生生找到了他,還狠狠送了他三掌。 這三掌,一掌廢了他的武功,一掌廢了他的雙腿,還有一掌,打掉他半條性命。他能看出最后那一掌其實是沖著要他的命來的,如果不是最后一刻有人擋了一下,他恐怕也活不到現(xiàn)在。 其實,他到現(xiàn)在都是怕的。雖然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但他對那人的恐懼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消失。 山兔看出他眼中的恐懼,學(xué)著他的樣子嘲諷一笑,“壞事做多了,當(dāng)心見到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