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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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芷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她的額頭,寵溺道:“你?。 ?/br> 與徐白芷說定了要離開,申紅玉晚上便趁著藺伏元回來的時候跟他說了要出去玩的事情。藺伏元沉默良久,到底沒說出阻止的話,只是叮囑道:“傳召符要帶好,無論你在那里,捏碎了傳召符,我都能立刻來到你身邊。” 申紅玉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張被折成小小三角形的符紙,沖他搖了搖:“知道啦,我一定收好?!彼竽笏龅拿骖a,笑道:“別擔(dān)心,有徐jiejie陪著我呢,她會保護(hù)我的?!毕肓讼耄侄诘溃骸澳愫煤谜疹欁约?。” 藺伏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多說什么。 可到底沒真放下心,夜里趁她睡著的時候,自己用血和靈力加固了她那張傳召符不說,連夜又給她另做了一張,用繩子穿了,給她系在了手腕上,只要動動手指,便能碰到那符紙,方便得很。 這傳召符是藺伏元結(jié)合傳送符和召喚符的特點(diǎn)特意為她做的,還特意考慮了她的手勁兒,只要她一用力,便能弄碎。正像他對她說的那樣,無論她在哪里,只要捏碎了它,他就能立馬出現(xiàn)。 第二日,徐白芷收拾好了東西來帶申紅玉離開。 徐白芷環(huán)顧四周,沒看見藺伏元的身影,便問道:“姑射呢?不來送送你?” 申紅玉微微擰眉,對藺伏元沒來送她這件事也挺驚訝的。 “他昨日說了要來送我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事絆住了腳?!?/br> 徐白芷聞言摸了摸她的腦袋,溫和的道:“既是如此,便再等一會兒。” 申紅玉點(diǎn)頭,“嗯?!?/br> 兩個人等了一會兒,沒等來藺伏元,倒是把他師兄陸老頭給等來了。 陸老頭笑瞇瞇的道:“師弟這會兒走不開,我替他來送送你們?!?/br> 申紅玉微微有些失落,倒也不是真的非要他送不可,只是真正到了離開的時候,哪怕知道只有幾天,究竟還是生出了一股不舍,畢竟這幾年兩個人就幾乎沒有分開過。 “勞煩師兄一場了。”申紅玉斂神笑道。 陸傅先笑呵呵的擺手:“不勉強(qiáng)不勉強(qiáng),只是修真界近來不太平,弟妹切莫在外耽擱太久,早日回來,否則我那個師弟可要想你想得睡不著覺的?!?/br> 申紅玉抿唇笑了:“他本來就不用睡覺?!?/br> 陸傅先笑著,眼尖的瞅見她手腕上系著的符紙,問道:“這是?” 申紅玉見他眼露好奇,便解下符紙,遞給他:“這是元元做的傳召符?!?/br> 陸傅先捏著小小的三角形看了一番,忍不住酸道:“他倒是舍得給你費(fèi)心思,可憐我這個老頭子,就沒得過他半點(diǎn)子的孝敬!” 申紅玉見他這樣,便想到了許久不見的娃娃臉,心里一軟,便道:“師兄若是喜歡,這個便拿去吧,我還有一個?!?/br> 陸傅先頓時更酸了,“好呀,一個都舍不得給我,倒是都舍得給他媳婦兒了!”他伸手,沖她道:“那個也拿給我看看,我倒要瞅瞅,這兩個小玩意兒有什么不同?!?/br> 申紅玉掏出儲物袋里的另一個傳召符,遞給他:“喏。師兄喜歡的話便挑一個吧,就當(dāng)是我和他孝敬你的?!?/br> 陸傅先瞅了瞅兩個疊成三角形的符紙,嗅了嗅,笑道:“我聞出來了,里面有他的血。算啦……”他將兩張符紙又塞回他手里,咂咂嘴道:“也沒什么好的,你自己留著吧。等以后有了好東西再來孝敬我這個老頭子吧,這兩個小玩意兒,你自己留著?!?/br> 申紅玉捏著符紙有些遲疑。 陸傅先忍俊不禁的笑道:“得了,我還能真跟你一個小丫頭搶東西不成。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br> 申紅玉見他這般說,才含笑將一張符紙重新放到儲物袋里,又將另一個被穿起來的重新系在手腕上。 陸傅先從袖子里掏出快精巧的玉佩來,遞給她,捋著胡子高深莫測的道:“出門在外,總要多做點(diǎn)準(zhǔn)備。這是我給你準(zhǔn)備的防身玉佩,可以抵擋分神期大能的全力一擊。有這個,你配著師弟給你的這個傳召符才好用,真遇上什么變故,能爭取不少時間呢?!?/br> 申紅玉看了看那塊雕刻精致入手溫潤的玉佩,好奇的問:“這個要怎么用?” 陸傅先道:“這個你可用不了,得交給徐姑娘?!彼ゎ^沖徐白芷道:“徐姑娘,需要用時,將靈氣注入其中便可。” 徐白芷上前一步,從申紅玉手里結(jié)果玉佩,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謝道:“費(fèi)心了,陸掌門。” 申紅玉也笑道:“謝謝師兄了。” 陸傅先擺擺手:“小事而已。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這便出發(fā)吧?!?/br> 三人道過別,申紅玉坐上徐白芷的飛行法器,兩人一起離開了秋溟派。 陸傅先望著漸漸遠(yuǎn)去的飛行法器,瞇了瞇眼,回首將手里的東西隨手一扔,兩個小小的三角形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恰巧擦著崖邊掉落下去,消失在深不見底的崖下。 就在申紅玉走后沒多久,藺伏元匆匆趕了過來,卻只見到站在崖邊的陸傅先。 藺伏元微微愣了一下,便明白過來人已經(jīng)走了,神情頓時有些失落。 陸傅先嘆道:“才剛走沒多會兒呢。都怪我,教你耽擱了,沒送成人。”頓了頓,他笑道:“成啦,也不過幾日功夫,馬上就見面了,何必這樣丟魂落魄的?!?/br> 藺伏元微微斂了神色,沉默著沒說話。 陸傅先見慣了他沉默寡言的模樣,自顧自道:“離了也好,左右在這兒陪著你也是獨(dú)守空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都四年了,她竟還是處子之身?!?/br> 藺伏元微微皺著眉,倒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她只是個普通人,與我交合對她有害無益?!?/br> 陸傅先擰著眉:“難不成你要讓她夜夜為你獨(dú)守空房不成?明明有丈夫,卻好像沒丈夫。你可想過,女人到了年紀(jì),總會想要孩子的?!?/br> 藺伏元抿著唇,目露迷茫:“我不知道該如何對她才好?!?/br> 陸傅先聞言嘆了口氣,眼里浮現(xiàn)了抹懊悔:“到底怪我,我若是不讓你入世,便沒這般事了?!?/br> “不,”藺伏元抬眼認(rèn)真的望著他:“入世是對的。如果我不入世,此生便無法遇見她。不遇見她,我這一生便毫無意義?!?/br> 陸傅先神色一怔,啞然道:“……她對你竟這般重要?” 藺伏元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浮現(xiàn)了淺淺笑意:“寂寂千年,不敵有她陪伴的這四年?!?/br> 陸傅先徹底啞了,半晌,空落落的嘆了一聲:“你糊涂呀!” 藺伏元不置可否,只是固執(zhí)的將目光望向西面的方向,仿佛下一秒,那個人便會回來。 ** 申紅玉跟著徐白芷一路西行,時不時落在一些鎮(zhèn)子上休息和補(bǔ)給,兼之游玩。這些鎮(zhèn)子倒是保持了熱鬧繁華的一面,也叫申紅玉漲了見識,好好的認(rèn)識了一下修仙界的集市。 修仙界的集市說起來和凡界的集市也沒什么不同,都是買東西的賣東西的匯作一團(tuán),只不過賣的是法器靈寵靈草丹藥之類的東西,使得是靈石來交易。 只是誰也想不到,就是這樣安寧平穩(wěn)的地方居然也有魔修的觸手。 兩個人正坐在飛行器里說著話,冷不丁的徐白芷突然斂了神色,沉聲道:“是魔修的氣息。” 申紅玉神色一凜,微微捏緊了手腕上的召喚符:“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徐白芷沉吟道:“我們先將降落,避開再說。等安全了朝東面報(bào)個信,魔修在這里出現(xiàn),只怕他們另有陰謀。我可從未聽說西面也有魔修的蹤跡?!?/br> 申紅玉點(diǎn)點(diǎn)頭,她沒經(jīng)歷過這些,只能努力不給對方添麻煩,這個時候自然一切聽對方的考慮。 徐白芷cao縱的飛行法器慢慢降落,只是兩人誰也沒想到,這群魔修竟是沖著她們來的,直直的就將她們逼近了一片郁郁蔥蔥的林子里。 徐白芷護(hù)著她往林子深處逃,申紅玉咬著牙埋頭跑的同時用力捏碎了手腕上的傳召符,為了保險,連儲物袋里的那個也趁機(jī)捏碎了。 十幾個魔修像是存了心要耍著她們玩一樣,不緊不慢的吊在她們身后,時不時使出些無傷大雅的手段,在兩個人逃跑的路上攔上一攔。 但是魔修天生暴躁,耐心極為有些,很快便不愿意玩這種捉迷藏的游戲了。 這十幾個魔修里有幾個修為極高,徐白芷又帶著個普通人,很快便被圍住了。 其中的一個魔修沖徐白芷道:“你便是姑射家的婊子?” 兩個人聞言立刻意識到這是沖著誰來的,申紅玉想出聲,卻立刻被徐白芷攔住了。 徐白芷揚(yáng)聲道:“是又怎樣?” 魔修們上下打量她一眼,嘿嘿笑起來,互相對視一眼,眼里均露出了彼此都懂的yin邪光芒,有幾個甚至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色瞇瞇的道:“不怎么樣。只是兄弟們都還沒嘗過這姑射的女人是個什么味道呢。今日,便讓兄弟們一起嘗嘗?!?/br> 另一個魔修搓著手,一臉的邪氣,接聲道:“不用怕,我們不殺你,留著你的命,看看姑射那小子愿意為你做多少?!?/br> 徐白芷聽著這話,神色冷冽,只緊緊的護(hù)在申紅玉身前,叮囑她:“不要出聲,趁機(jī)跑,姑射會來救你的?!?/br> 申紅玉緊緊的攥著拳,心里無比的期待元元趕快出現(xiàn),將這群魔修打的屁滾尿流,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每過一秒,她的心便往下沉一份。 元元沒有出現(xiàn),可那些魔修卻在步步緊逼。 她的指甲緊緊的掐入手心,小聲懇求道:“徐jiejie,你快走,我跑不掉的,你還有希望?!?/br> 說完了她將徐白芷推開,揚(yáng)聲道:“我才是姑射的妻子?!?/br> 魔修們將目光轉(zhuǎn)向她,齊齊笑道:“喲,這還是個處子呢。莫非那姑射還是個镴槍頭?” 有個魔修嘿嘿笑道:“你們兩個娘兒們也別爭著認(rèn),誰都跑不掉!” 敵方人多勢眾,又有幾個修為在她之上,徐白芷不敢輕舉妄動,她只想再拖延些時間,可這么些時間姑射還沒來,她心里也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那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她低低問道:“姑射這個傳召符用了要多長時間他能才來?” “他說立刻?!鄙昙t玉只應(yīng)了這一聲,便被徐白芷拽著移動了一步。 然后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話的功夫了,魔修出手來捉她們,徐白芷護(hù)身的法器一個個的往外拋,申紅玉身上的寶貝也不少,接二連三的往外丟。 一旁觀戰(zhàn)的兩個修為較高的魔修看出了門道,冷笑一聲,出手打落了申紅玉身上的儲物袋,將她反手拽在身邊,輕輕一提,呵呵笑道:“這娘們身上寶貝倒是不少!” 申紅玉用力掙扎,卻被那魔修輕輕松松卸了雙臂,看著明明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卻仍舊分神想要來幫她的徐白芷,申紅玉大聲叫道:“徐jiejie,你自己走!用師兄給你的玉佩!” 徐白芷身上受了不少傷,狼狽不堪,那些魔修悠閑的逗弄著她,她咬著牙,尋了個機(jī)會將靈氣注入玉佩之中,一下子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那據(jù)說可以抵化身全力一擊的玉佩,瘋狂的吸取著她的靈力,險些將她一下子抽干了。 她撐著口氣匆匆推出,喉頭一腥,嘔出口血倒在了地上。 魔修們提娃娃似的將兩個人放在一起,徐白芷嘶啞著嗓子,只來得及叫了一聲:“陸傅先……”被魔修嬉笑著扇了一巴掌,側(cè)頭便看見了申紅玉被人按在身下,大半衣服的已經(jīng)被扒了,露出的半邊身子,白的晃眼。 她眼里一片猩紅,卻抿著唇,淺淺的笑了,仿佛再也感受不到那些在她身上游走的惡心的手。 已經(jīng)瀕臨枯竭的丹田里,小小的元嬰開始極速運(yùn)轉(zhuǎn)起來。盤著雙腿的元嬰溫柔的眉眼如同她的主人一樣,露出淺淺的笑意。 有個魔修叫了一聲:“不好,她要自爆!” 但是已經(jīng)太晚了。 “嘭——!” “嘭——!” 兩聲巨響過后,世界重歸一片平靜。 如果只有她自己,那怎樣都無所謂。 可是這個從小就沐浴著陽光雨露,在自由的風(fēng)下長大的姑娘,她眼里那么深沉的絕望和死志,她無法當(dāng)作看不見。 如果沒人來救她們,她愿意放棄那一線埋在污泥里的生機(jī),拯救她和她的姑娘。 十多年前,在那個日頭剛剛升起的晨曦里,向一個即將別世的母親承諾要照顧那個幼小而又脆弱的孩子的,不僅僅只是姜生生,還有她,徐白芷。 ** 在遙遠(yuǎn)的地方,觀影鏡里,映出了一片焦黑的土地,白的沒有一絲瑕疵的長胡子微微抖動了一下,一聲嘆息過后,薄薄的一面觀影鏡落在地上,被一道靈力擊碎,化作點(diǎn)點(diǎn)齏粉。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突然眼睛好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