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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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芳心里一緊,忙道:“哭什么呀?” 吱吱緊抓著衣擺,小聲的嗚咽道:“對不起mama,我不該……不該偷穿jiejie的衣服?!?/br> 林舒芳眼里露出果然如此的了然來,誰小的時候還沒有偷穿過jiejie或是母親的衣服呢?她含著絲無奈的道:“穿就穿了唄,哭什么?” 手中的袋子早已被放在一旁,她在手臂間挎著的包里找了找紙巾,溫柔的幫吱吱擦掉了臉上的淚,安慰道:“不過就是件衣服而已,不值當(dāng)哭。你要是喜歡,mama帶你去買上幾件就是了?!?/br> 姐妹倆穿衣打扮的風(fēng)格差別挺大的,林舒芳一向都是按著兩個孩子的喜好買的衣服,再加上兩個孩子長得又像,為了避免穿著一樣的衣服會分不清人的尷尬,所以兩個孩子的衣柜里還真沒有什么一模一樣的衣服。 有時候?qū)嵲谙矚g某個款式,也會買兩套不同顏色的,就是為了好區(qū)分。 林舒芳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事兒怪mama,沒關(guān)注到你的喜好?!?/br> 吱吱紅著臉,怯怯的說:“是吱吱的錯,不怪mama。”她撒嬌般的拉了拉mama的袖子,小聲的請求道:“mama能不能不要跟jiejie說,吱吱就是……就是覺得jiejie的樣子好看……” 林舒芳心疼極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連聲應(yīng)道:“放心吧,mama肯定幫你瞞著。等得空了,mama帶你去買幾套衣服,就買跟jiejie一樣的,好不好?” 吱吱咬著唇小聲的拒絕了:“不用了,就是穿一樣的衣服,吱吱也沒有jiejie好看。”她抬起頭,水潤潤的眼睛里含著閃閃的淚花,“我就穿這一回,下回再也不穿了,mama你別跟jiejie說好不好。” 說著話的時候,眼淚啪嗒嗒往下掉,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林舒芳嘆息道:“mama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嗎,放心吧。” 手上的紙巾已經(jīng)被眼淚浸濕,林舒芳重新拿了張干凈紙巾,問道:“是不是要出門?” 吱吱臉蛋紅紅的,眨巴著眼睛不好意思的說:“和……和同學(xué)約了去玩。” 林舒芳手一頓,試探性的問道:“……男同學(xué)?” 吱吱咬著唇瓣,像是害怕,偷偷望了她一眼,才羞澀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舒芳笑了笑,“吱吱長大了呀!別怕,mama又不是老封建,不會干涉你和同學(xué)的正常交往的。” 稍微停了一下,她接著叮囑道:“但是不可以亂來知道嗎?” 吱吱紅著臉,不住地點(diǎn)頭:“我知道的,mama。你教過我們的,我都記著呢,要懂得保護(hù)好自己?!?/br> 林舒芳露出欣慰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成啦,去約會吧!” 怕女兒害羞,她提著菜往上走了幾步,轉(zhuǎn)過彎的時候才沖還踟躕著站在樓梯上的女兒笑道:“mama會為你保密的,放心吧!” 見女兒抬頭望了過來,林舒芳沖她眨眨眼睛,調(diào)皮的交代道:“手機(jī)帶好了吧?回來的時候記得先和mama說,有mama幫你做間諜,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吱吱揚(yáng)起唇,甜甜的笑了,堅(jiān)定的點(diǎn)頭:“嗯!謝謝mama。” 林舒芳立刻被女兒甜甜的笑容俘獲了,忍不住又關(guān)心了兩句:“中午回來吃飯嗎?要是不回來,記得要和同學(xué)aa制?!?/br> 吱吱想了一下,回道:“中午不回來了,晚上回來再吃mama做的飯!” 林舒芳點(diǎn)了點(diǎn)頭,溫柔的沖她道:“趕快去吧?!?/br> 嬌俏的身影得了令一溜煙兒的消失在樓梯道上,像是一陣輕盈的風(fēng)似的。 林舒芳輕輕勾著嘴角,眼里帶了愉悅的笑意,哼著小曲兒上樓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申紅玉到了時羽家里,卻發(fā)現(xiàn)時羽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門口等著她,給他發(fā)了短信,告訴他自己到了,卻只收到一條“來我房間”的回復(fù)。 時mama坐在客廳里看偶像劇,正放到男女主角因?yàn)檎`會而決然分別的場景,時mama看得眼淚嘩嘩的往外淌。 申紅玉打了招呼,陪她坐了兩分鐘,遞了幾張紙巾之后,實(shí)在是受不了狗血的劇情了,便道:“阿姨,我先上去找小羽了。” 時mama抹了把眼淚,紅著眼眶擺擺手:“去吧?!?/br> 卻又在申紅玉起身的時候想起什么似的,喊住了她:“等下?!?/br> 申紅玉停了下來,問:“怎么了?阿姨?!?/br> 時mama扭過頭來,眼睛還是濕漉漉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叮囑道:“那啥,待會兒你拒絕我們家那討厭鬼的時候委婉一點(diǎn)哈,太直白了我怕他受不住。” 申紅玉不明所以:“拒絕他?委婉點(diǎn)?……什么意思?” 時mama用手指拭了一下眼角,默默的瞅了一眼電視里哭得撕心裂肺的男主角,又抽了兩張紙按在眼角,語焉不詳?shù)恼f:“待會兒你就知道了?!?/br> 申紅玉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暈乎乎的,見她不欲多言,只好道了聲:“哦,那我上去了?!?/br> 轉(zhuǎn)身便走了。 熟門熟路的走到時羽的房間前,抬手敲了下門,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時羽在房間里站著,聽見動靜,視線便轉(zhuǎn)了過來。 申紅玉一抬頭便和他的視線對上了。 微微一愣過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時羽今日穿的竟然是一身男士的西裝。 嚴(yán)謹(jǐn)?shù)娜状┰谒砩希瑢⑸眢w的線條清晰的勾勒出來,襯衫的扣子被緊緊的扣到最上面一顆,未被束縛住的脖頸修長白皙,曲線優(yōu)美的猶如天鵝一般,精致的五官有種雌雄莫辨的美,微蹙著的眉,緊抿著的唇,矜傲的眼神,更是為他增添了一股禁欲感。 披散著烏黑長發(fā)卻讓他平白多了幾絲嫵媚之氣。 介于男孩兒與男人之間的少年,將男生的英氣與女生的柔媚集于一身,那種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的矛盾氣質(zhì)讓他看起來神秘又高貴。 “你……” 申紅玉舔舔了唇瓣,無端的緊張起來。 眨眼間,卻瞅見少年緊繃的面上不小心泄露出的一絲忐忑和不安,心里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微笑道:“……今天真帥氣!” 時羽緊繃的表情緩和下來,卻仍舊高高抬著下巴,眼神倨傲的問:“只是帥氣嗎?” 申紅玉隨手關(guān)了門,笑道:“怎么會呢?簡直美好的可以寫一萬字作文了!”她無奈的攤了攤手,“不過鄙人才疏學(xué)淺,就不用那幾個簡陋的詞來侮辱您老人家的耳朵了?!?/br> 時羽忍不住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矜傲的道:“你是第一個看到的人?!?/br> 申紅玉微微一滯,繼而認(rèn)真道:“那我可真是太榮幸了?!?/br> 她正搜腸刮肚,想要強(qiáng)行贊揚(yáng)幾句,表達(dá)一下“謝主隆恩”一般的感激之情,不想時羽突然做了一個讓她驚訝萬分的動作。 他……竟然單膝跪了下來。 申紅玉腦袋里“轟”地一聲,各種情緒一氣兒涌上心頭,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時mama說的是這個? 腦袋里還暈乎乎的,那句話卻還是如同預(yù)料之中的,緩慢而又堅(jiān)定的來了。 意料之外的,那句話并不是什么表白的話,而是——求婚。 “will you marry me ?” 作者有話要說: 時羽:能求婚表什么白? 第79章 人設(shè)三14 少年單膝跪地, 手里舉著戒指, 仰著頭, 一張精致秀美的容顏完整的露出來,顫抖的眼睫下, 倨傲的眼神難得馴順下來,像是收了爪鉤的豹子, 一瞬間變成嬌貴的貓咪, 等到主人撓了它的下巴, 它就可以舒服的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一聲過后,少年緊抿著唇, 再也不曾開口了。 在跪下之前,他還篤信著她一定會答應(yīng)。 為什么不答應(yīng)呢? 他那么好,她沒有不答應(yīng)的理由啊。 可是真正跪下了, 他卻忽然忐忑起來。 仰望著的姿勢讓他忽然感到害怕, 他清晰的認(rèn)識到,這一刻, 那個人是如此高高在上。 跪著的姿勢,讓他處在了一種極為卑下的地位里。 他將選擇權(quán)交于了另一個人,讓另一個人來掌控他的喜怒哀樂。 而安靜站著的那個人,她手掌權(quán)柄,下一秒,便可以將他打入無間地獄。 申紅玉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或者說,她不開口, 其實(shí)就已經(jīng)是在拒絕了。 她沉默,只是在思考,思考著怎么樣才能拒絕的委婉點(diǎn)兒,將一顆純潔幼弱的心傷的不那么深。 就如同時mama所說,太過直白了,他也許會承受不住。 然而誰都不說話的場景,卻陷入另一種尷尬里。 隨著時間在沉默中一秒秒流走,空氣仿佛都凝滯起來,變得黏膩、渾濁。變了質(zhì)的空氣艱難的順著鼻腔擠入,胸腔里一時之間充斥的都是沉重。 滯澀的氣氛里,少年挺拔的脊背微微彎曲,光鮮亮麗的西裝漸漸暗淡,精致的喉頭上下滑動,捏著戒指的指尖開始發(fā)緊,而他的面容卻仿佛在一瞬間煥發(fā)出灼灼的光芒似的,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瑩瑩的光彩。 處在弱勢的人,不得不率先開口打入沉默。 內(nèi)心的害怕和惶恐快要將他擊潰了,內(nèi)心的自信慢慢抽離,淺淺的覆蓋在體表,若是再得不到養(yǎng)分,過不了多久就要煙消云散了。 “你喜歡我?!?/br> 他似乎篤定的相信著這個事實(shí),眼睛里發(fā)出了絲絲愉悅的光芒。 他的自信又回來了,一縷狡黠從他的面上迅速劃過,“我知道你想要向我告白?!?/br> 他微微停了下來,像是苦惱一般的說:“但是怎么可以讓女孩子先告白呢?” 這一刻,他似乎全然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被暗戀著的男生立場上,絲毫想不起自己一直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也是個女生。 其實(shí),如果男生的身份可以讓他離她更近一點(diǎn),是男生,亦或是女生,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想了很久,”他微微綻開笑顏:“我決定答應(yīng)你的告白?!?/br> 申紅玉抿著唇?jīng)]有說話。 少年的笑顏出現(xiàn)了細(xì)碎的裂痕,微笑像是浮在湖水表面的落花,待清風(fēng)一來,吹皺湖水,那花也就順著水波溜走了。 他垂下眼,長長的眼睫顫抖著,像是翩翩欲落卻無處駐足的蝶,只能在風(fēng)中不安的盤旋著。 垂眼不再看她,那些散落在不知名地方的勇氣仿佛便又回來了。 他開始暗暗反思自己是否太過莽撞,如此突兀的便上來求婚??扇糁皇菃渭兊谋韨€白,似乎又太失水準(zhǔn)。 表白了,之后不還是要求婚嗎? 直接求婚,不是可以一步到位嗎? 以為找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他又開始侃侃而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