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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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看墨染蹙眉,便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能讓墨染如此的女人向來不簡單,上一個不是死得也挺蹊蹺的? 醫(yī)生放下鑰匙就離開了,走得時候還不忘提醒段柔,“這位小姐看來命一定要硬一點,不然我真怕……” 墨染將她拉在身后,“走?!崩淠臉幼右彩帜吧?/br> 段柔沒有開口問什么,之前給了他那么多機會,他也沒說什么,現(xiàn)在問也沒必要了。 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理顧晚也不理會墨染。 但是深夜,門卻被打開了,墨染站在門口,“喝一杯?” 段柔起身坐在桌前,他是怎么進來的?門她可是鎖上的,等他挪步才看到身后的鎖早就七零八落了。 怪她想太多睡太沉了,不然怕是被人帶走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 墨染帶了不少酒,至少段柔一下子喝三瓶紅酒,為自己和他倒了一杯。 “你解釋吧,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解釋?” 段柔一口氣喝了一杯,涼涼的感覺從頭灌倒腳,然后就是微微泛熱。 墨染隨著她的酒意,解釋了一些事情,至少解釋了一下眼前的事情。 “我和顧晚認識,只是太久不聯(lián)系,沒想到會在蘇城遇上。” 然后呢?他的解釋還是很完美的,卻總是避開了最重要的篇章,比如說林桑雨和顧氏的關(guān)系。 墨染說林桑雨在大學(xué)期間是他的女朋友,顧晚是同學(xué)。 一個國際上都有名的大學(xué),走出去的學(xué)生去了三流學(xué)校教英文,這說不過去。 還有他們既然認識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 “我和顧晚之間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暫時不能告訴你?!?/br> 他只是告訴段柔他們?nèi)齻€人的關(guān)系,卻不愿意提及自己和顧晚的關(guān)系。 這種心理,段柔覺得最關(guān)鍵的其實是顧晚和他的關(guān)系才對。 顧晚突然出現(xiàn),加上很多巧合,段柔試探著問他,“顧晚幫我,其實是你的意思對嗎?” 他皺眉,最后還是選擇了撒謊,“不是,我沒有這個本事。” 若是顧晚在,一定要笑趴在地上。 其實段柔心里有數(shù),知道他避重就輕,也問不出什么。 但是有一件事她必須弄清楚,“我恨別人騙我,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還有事騙我了嗎?” 謊言一旦開始就沒有結(jié)束,她明白的。 所以當(dāng)他搖頭的時候,她也學(xué)會了安慰自己,也許是真的。 他捧起她的臉,輕輕摩擦著,又擔(dān)心又不忍,但是每個人都有不愿意提起的過去。 他的過去他都承擔(dān)了,沒有必要段柔去承擔(dān)什么,難道這么隱藏下去不行嗎? “段柔,我在想如果那天你沒有來找我會是怎么樣的結(jié)局?” 也許他還是那個藏得很好的墨染,而她也是蘇城讓人羨慕的大小姐,杭太太。 段柔已經(jīng)喝了太多,醉醺醺的,聽不進他說的話,頭也緩緩垂在了他的掌心。 他小心的呵護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心里卻不能夠安定下來。 第二天清晨,門口發(fā)出了巨大的動靜,吵醒了還有些宿醉的段柔和墨染。 墨染是第一個發(fā)覺不對勁的,起身快步跑了出去。 段柔披了一件衣裳,走出房門發(fā)現(xiàn)門口玄關(guān)處躺了一個人,正是顧晚。 墨染也不知從哪里來的毛巾捂著顧晚的手臂。 “快去拿藥箱?!?/br> 段柔這才注意到顧晚身上有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流血最多的就是手臂處。 很快鮮血染紅了毛巾,段柔急匆匆的從柜子里找到了藥箱。 墨染熟練的替顧晚消毒,段柔這才看清楚傷口,像是什么劃傷的,可是又不像是刀之類的武器。 “這是什么傷口?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段柔看他那么痛苦,真的無法想象。 墨染皺著眉頭,“合適槍傷,如果去醫(yī)院,我們就說不清楚了。” 槍傷?段柔腦中某根弦斷了,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各種的存在,但是她以為離自己會遠一點。 看著墨染熟練的替顧晚包扎了傷口,顧晚被疼得無比清醒,甚至還能捂著傷口坐回沙發(fā),倒了杯烈酒,一口悶。 段柔看著自己滿手的血,跑到洗手間用了三倍多的洗手液才覺得心里舒服一點。 緩了緩從洗手間走出來,她看到墨染似乎是很生氣,背對著顧晚,顧晚則不顧疼痛還想著出去。 “我找不到她?!鳖櫷須庀⒉环€(wěn),說話的時候手還在顫抖。 段柔不敢貿(mào)然上前,只能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