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宗主,您還是見見吧,聽說她有點(diǎn)來歷,而且她手下高手不少,如果您不見,那咱就只能動手搶,如此一來,恐怕三天回不去!” 鐘春說完了,小心觀察主子的表情。 果然…… “那就見吧!”沐青簫煩躁的嘆氣,轉(zhuǎn)身便往城里走,衣擺翻飛,在暗夜里劃出一道暗魅的弧度,身后一隊(duì)人緊跟而上。 此次雖是他跟鐘春二人出來,但為了減少麻煩,鐘春已通知天泉閣的人,過來接應(yīng)。 天泉閣是沐青簫的護(hù)衛(wèi)隊(duì),一直隱在以無名村為中心附近的城鎮(zhèn),隨時等候主子的召喚。 羅剎幫幫主,約在武陽城最大的酒樓。 路上,沐青簫卻不急,邊走邊觀察街道兩邊的商鋪。 當(dāng)看見琳瑯閣的匾額時,沐青簫停下了腳步,吩咐道:“你們在外面等著?!?/br> 鐘春抬頭也看見了匾額,無奈的抹了下臉,他好后悔之前說過的話。 說實(shí)在話,沐青簫這樣的人物,一點(diǎn)都不像逛街的男人。 所以當(dāng)他往琳瑯閣大廳里一站,掌柜被他周身散發(fā)的冷戾氣勢驚住,還以為是來鬧事,或是收保護(hù)費(fèi)? 與此同時,店里零散的幾個客人,也紛紛往門口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面對這種看似不好惹,一臉兇相的人。 當(dāng)然也有不怕死的人,對著沐青簫犯花癡的的少女們。 她們實(shí)在沒法抵抗,沐青簫那張俊雋的臉,以及貴氣凜冽的氣度。 沐青簫對周圍的異樣眼神視若無睹,走到柜臺前,食指敲了敲桌面,“把你們店里最貴的東西拿來!” “哦……客官您稍等,”掌柜提著的心,又放了回去,還好還好,不是鬧事,是來買東西。 琳瑯閣在武陽城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珠寶鋪?zhàn)?,?zhèn)店之寶肯定是有的,其中就有一對翠玉鐲。 掌柜小心翼翼的抱來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在柜臺上,沖著沐青簫打開,“您開眼,這是本店的鎮(zhèn)店之寶,翡翠鐲,雖說翡翠并不罕見,但您仔細(xì)看,這可是正宗的帝王綠,本店也只此一款,日后有錢都買不到?!?/br> “是嗎……帝王綠!”沐青簫捧著錦盒,隨意的瞟了一眼。 別看沐青簫貌似土大款,像個門外漢似的。 實(shí)則不然,這叫深藏不露,不顯山不露水,神色莫測。 掌柜有點(diǎn)摸不透他的意思,試著說道:“當(dāng)然是帝王綠,我們琳瑯閣做生意最講信用,假一罰十,客官覺著如何?” 沐青簫將鐲子擺回盒子里,“開價!” 掌柜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一臉的jian商樣,“客官如果誠心想要,我便給您個實(shí)價,五千兩白銀!” 鐘春站在門口,驚掉了下巴。 要死了,要死了。 他好像已經(jīng)看見宗主敗家的畫面,養(yǎng)個媳婦不容易哦! “砰!”沐青簫一掌拍在柜臺上,柜臺上所有的東西,都隨著跳起多高,“扯蛋!” “哎呀,客官,您別動怒啊,這么貴重的東西,要是摔壞了可怎么得了,小人說的都是實(shí)話,五千兩銀子買了它,您絕對不虧!”掌柜心疼的抱著盒子,生怕沐青簫再來一掌。 “可是爺覺得,它不值五千兩,”沐青簫想到巧兒上次跟人討價還價的模樣,生動有趣,小女人是個當(dāng)家的料。 沐爺又拍了一掌,嚇的在掌柜直往后退,以為是遇到強(qiáng)盜了。 “一口價,一千兩!”沐爺十分囂張的豎起一根手指。 鐘春沒站穩(wěn),身子一歪,撞在店門上。 掌柜也嚇傻了,抱著盒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樣,“這,這絕對不成,一千兩,我連本都沒撈回來,我死也不會賣!” 玉器一行,本就是暴利行業(yè)。 原石買來不過幾兩,貴的十幾兩。 出了玉,經(jīng)過加工,再被玉器行購買來,幾十兩,幾百兩都有。 而這塊所謂的鎮(zhèn)店之寶,本錢還真就九百兩。 雖然原價賣出去,沒有虧本,可是對于生意人來說,沒賺就等于賠本。 沐青簫眼一瞪,倒是沒有發(fā)火,反倒意味深長的笑了,“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去了京城,年紀(jì)一大把了,還去嫖小倌,滋味怎么樣,還好嗎?” 此話一出,店里所有人,包括鐘春在內(nèi),全都震驚萬分。 ------題外話------ 親們,煙需要漲粉絲值哦,乃們有票票,都投給偶,送幾朵花花也行,么么,煙愛你們! 沐爺脾氣不好,乃們快把禮物交上來!否則沐爺要發(fā)火鳥! ☆、第49章 別倒貼 而這位寧死不屈的掌柜,肥胖的身子不停顫抖,嚇的臉色鐵青,“你……你胡言亂語什么,我哪有逛小倌,別造謠!” 沐青簫朝身后一招手,從鐘春后面竄出來一個清秀少年,手捧著兩寸厚的簿子,歡快的跳到沐青簫身邊,“主子,您總算召我了,還以為您把我忘了呢!” 沐青簫不耐煩的瞪他一眼,“告訴他,爺剛才說的是不是事實(shí)!” 媽的!要不是為了在娘子面前邀功,他才懶得爭執(zhí)。 上官辰聽了主子的吩咐,立馬跳到柜臺前,翻著手里的簿子,“哪,你叫李寶財(cái)對吧?上個月十號,進(jìn)的京,住在……” 隨著上官辰越說越多,掌柜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咦!這是怎么了,都圍在這里干什么,不做生意了嗎?”門外忽然走進(jìn)來一個絕色女子,身后跟著兩個婢女,幾個護(hù)衛(wèi),看樣子陣仗不小。 掌柜看見她,像是看見救星似的,連忙從柜臺后面跑出來。 他剛才差點(diǎn)就要投降,現(xiàn)在救星來了,他有救了。 “小的給郡主請安,您看今兒這事情鬧的,小人怠慢了?!?/br> 這位絕色美人正是納蘭萱,寧王府也有自己的生意,這間琳瑯閣便是寧家的產(chǎn)業(yè)。 納蘭萱這段日子都在武陽城,她有自己的私宅,府地比知府的宅院還大。 她正打算在武陽城,多開幾間鋪?zhàn)?,做為她的私業(yè)。 今兒遇過琳瑯閣時,看見沐青簫的孤傲挺拔的背影,心臟像是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她迫切想看到男人的正面。 納蘭萱一副當(dāng)家主人的姿態(tài),走到沐青簫跟前,“這位公子,您若是誠心想買,價格好商量,但我們開門做生意,一點(diǎn)一滴都要銀子鋪墊,您不能一口價說死了,對不對?” 納蘭萱終于看到男人的側(cè)臉,她猛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一顆心狂跳停不下來,臉色緋紅,眼中波光流轉(zhuǎn)。 京城中不缺長相俊美的男人,可是像眼前這位,充滿野性掠奪,狂傲冷漠。 更別說他的五官,美的無可挑剔。 “看夠了嗎!”沐青簫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他最討厭女人用這種眼神看他。不是討厭,是厭惡! 納蘭萱一怔,立刻露出含羞帶俏的笑容,“是小女子逾越了,不知公子是哪里人,來武陽城辦事嗎?” 沐青簫耐心到了極限,“滾!” 轉(zhuǎn)身又對上官辰跟鐘春怒吼,“你倆眼瞎了嗎?沒看見爺被死蒼蠅纏著,也不知道上來趕走,爺要你們何用!” 被吼的兩人猛的驚醒,主子這是發(fā)怒了。 鐘春連忙跑過來,站在沐青簫跟納蘭萱中間,不客氣的趕人,“這位姑娘,我家主子不喜歡不相干的女子靠的太近,否則我們少夫人會不高興?!?/br> “他成親了?”納蘭萱震驚。 “成不成的,這跟你沒關(guān)系,”鐘春現(xiàn)在也覺得這女人腦子不正常,別人成親,跟她有毛的關(guān)系。 沐青簫已經(jīng)甩袖離開,果然這世上的女人都是很麻煩的,除了他剛?cè)⒌男∧镒?,與眾不同。 上官辰掏出一千兩銀子,扔在桌上,兇巴巴的瞪著掌柜,“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宗主做事,一向很公平,你這鐲子只值一千兩,別不知好歹,趕緊包起來!” 掌柜算是看明白了,比起納蘭萱寧郡主的身份,貌似這幾個人更不好惹。 他小心翼翼的把錦盒包起來,雙手奉上,“不知幾位是什么人?” 他得搞清楚了,以后再見這幾人,一定得遠(yuǎn)遠(yuǎn)的繞開。 上官辰?jīng)]離他,抱著錦盒便走。 鐘春走在最后,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在掌柜跟前揚(yáng)了揚(yáng),隨即也快步離開。 等到沐青簫帶著的人全部離開,剩下的幾位客人也匆忙跑了。 納蘭萱狐疑的看向掌柜,“他剛才給你看的令牌是什么?” “這……您還是別問的好,別問了,”掌柜想撿起桌上的筆,手卻哆嗦個沒完,被店外刮進(jìn)來的冷風(fēng)一吹,這才驚醒,剛才看見令牌的一瞬間,他后背全是汗,衣服都濕了。 納蘭萱眼中閃過一抹陰鷙,“有什么不能說的,本郡主是什么身份,你難道不清楚嗎?在武陽城,還有什么人能壓得過本郡主!” 納蘭萱的確有囂張的資本,她是寧王的嫡女,在宮里,又有納蘭羽這位公主撐腰,就連朝中二品大員見了她,都要客客氣氣的。 掌柜猶豫了下,嘆息著道:“老奴也是為了郡主好,江湖跟朝中不一樣,有的多兇險(xiǎn)之徒,郡主該知道凌泉宗?!?/br> “凌泉宗?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聽說他們的宗主很神秘,行蹤更是詭秘,那又如何,一個江湖幫派,能跟皇族比嗎?” “唉!郡主要這么想,老奴也沒辦法,但是老奴奉勸郡主一句,別與江湖人深交,凌泉宗門下弟子幫眾有幾萬人,您站在門口瞧著,這過路的,經(jīng)商的,賣小玩意的,背劍的俠士,都有可能是凌泉宗的人。” ☆、第50章 相親? 納蘭萱聽完之后,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一臉的興趣,“看來是個了不得的宗門,那剛才的男人,會不會就是凌泉守的宗主?” “這個老奴就不敢肯定,不過這兩日,城中的確來了不少武林人士,”掌柜不愿多說,他做生意這么久,能不知道禍從口出這句老話嗎? 納蘭萱暗存了一份心思,卻忽略了對方眼中的厭惡。 從琳瑯閣出來,貼身婢女秀姝是個心思玲瓏的丫頭。 “郡主,其實(shí)您不必委屈求全,那些江湖人一向眼高于頂,主動不如被動!”她不能說人家是不稀罕貼上去的女子。 秀珠巧笑道:“您還記得羅剎幫幫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