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普通的毒物,他們當(dāng)然能防范,可是食物的相克,他們卻無從得知。 這個法子,還是巧兒讓上官辰傳遞過去的。 總之,每一日,秦渙的隊伍,都被折騰到瘋狂,卻又抓不到干壞事的人。 凌泉宗能人多的很,干這種偷偷摸摸的事,自有輕功卓越的人擔(dān)當(dāng)。 遇到住宿,也經(jīng)常會被拒絕入住,吃飯更是如此。 好不容易快到舜安國京城,又被帶錯了路,困在一個山谷中,三天之后才走出,已經(jīng)狼狽萬分。 而他本身又有內(nèi)傷,這一路折騰下去,差點要了他的半條命。 這些都是后話,巧兒在他們離開之后,一直對沐天簫不理不踩。 上官辰死活要跟著他們回村,賴上鐘春,只差在他腰上栓根繩子,讓他拖著自己走。 “媳婦,咱們回家?”沐青簫低頭湊近了巧兒,笑的討好。 “我自己騎馬,不用你帶著我,”巧兒想起秦渙說的話,因為一個女人墮落呢,想來是真的情深意重,那她又算什么? 沐爺見媳婦不理自己,悻悻的摸著鼻子,將怒火全發(fā)在上官辰頭上,“看什么看,還不趕緊牽馬!” “哦!”上官辰還沒笨到家,收到師父的眼神提醒,顛顛的跑去牽馬,結(jié)果當(dāng)然是少了一匹。 巧兒見他又靠了過來,黑著臉又將他推開,“靠那么近干嘛,我跟你不熟!” 沐青簫又厚著臉皮湊上去,想抱著她上馬,“熟,怎么不熟,都已經(jīng)鉆一個被窩了,能不熟嗎?” 他聲音不大不小,離近的人都聽見了。 鐘春咋舌,上官辰羞羞的捂臉。 師父不愧是師父,那臉皮厚的,無人能及。 “混蛋,你閉嘴!”巧兒紅著臉,回身捶了他一拳,本來好好的談話,愣是被他攪的變了味,“我要自己騎馬,不用你抱,你松手!” 見她肯跟自己說話,沐爺即使被打了,也還是樂樂呵呵,“馬不夠,不是多了一個人嗎?” 本來他是不打算帶上南宮霄的,可是這會仔細(xì)一想,還真得多他一個。 南宮霄想通,并求了鐘春,讓他帶上自己。 就像孫巧兒說的,試,至少還有渺茫的希望,不試,他就要永遠(yuǎn)活在地獄里。 回村的隊伍,多了上官辰跟南宮霄。 而南宮霄因為身體原因,坐在馬上,每走一步,都會痛苦萬分。 不得已,鐘春只得將他打暈,橫放在馬背上,一路顛簸著回村。 后面一段路,干脆將他扛著。 南宮霄身上的味,太難聞,差點沒把鐘春熏吐了。 上官辰總算閉上嘴,還是因為巧兒用一個糖畫,讓他閉嘴的。 這小子吃糖的模樣,真他媽的惡心,伸個舌頭舔來舔去,好幾次沐青簫都要將他踹飛。 傍晚時分,幾人到了村,巧兒突然想起自己發(fā)的面團,哎喲叫喚了聲,跳下馬,跑去叫來田姝跟田氏幫忙。 田姝正在自家院子里做針線活,聽見巧兒喚她,捧著鞋底就出來了,“你們?nèi)サ目烧鎵蚓玫?,我還以你們今晚不回來了呢,咦,他們是誰?” 田氏也從家里跑出來,看到馬背上的人,震驚道:“這是誰呀,怎么傷成了這樣?!?/br> 鐘天賜跟鐵柱,都在外面玩耍,聽見動靜也跑了過來。 鐘春喚來兒子,“快把他弄咱們家去,再燒些熱水,往他洗干凈了,也是個苦命的人,被巧兒撿回來的?!?/br> “哦!”鐘天賜沒有遲疑,也沒有嫌棄,走上前幫著父親,將南宮霄弄了下來,負(fù)在背上,往自家背去。 ☆、第85章 回家 田姝看到他垂在身下晃動的腿,只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他是不是腿斷了?” 巧兒看了眼背走的南宮霄,惋惜道:“本來是個大好青年,就是運氣不好,遇上惡霸,將他打成殘廢,先在鐘叔家住著吧,田姝,田嬸,你們快跟我回去,咱得把掛面做出來,要不隔了夜,面團就不能用了?!?/br> 上官辰才剛剛下馬,轉(zhuǎn)個身的功夫,就不見師母,他還想問一問,晚上要住哪呢! 鐵柱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噯,你叫什么名字?跟誰來的?” 上官辰伸手比了下鐵柱的身高,有點嫌棄,“看見比你高的人,不是該叫哥哥嗎?來,叫聲哥哥聽聽!” 鐵柱打掉他的手,也用嫌棄的目光,將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也就比我高一點,說不定還沒我大呢,在這里,我才是他們的頭,天賜跟玉成都得跟我的。” 上官辰直撇嘴,“三個人的頭,那也叫頭?哼,小爺?shù)纳矸荩杀饶銈兣6嗔??!?/br> 話音剛落,上官辰的后腦就被人拍了下,“誰?誰敢拍小爺!” “小爺?你小子什么時候成爺了?”沐青簫將馬丟給他,“放馬去,晚上你就跟鐵柱擠一張炕,沒事別來找我。” “師父,您這是要拋棄徒兒嗎?”上官辰噘著嘴,眨巴著星星眼,雙手抱著韁繩,眼巴巴的瞅著他。 “滾!別用這種眼神看人,像個娘們似的,鐵柱,快把他弄走,帶你家去!”沐青簫抖了抖后背的雞皮疙瘩。 鐵柱樂的呵呵笑,“行呢,我會看著他,不讓他亂來,走吧,我?guī)闳シ篷R,我知道哪里還能找到青草,很快就能喂飽馬?!?/br> “那我們帶點干糧,到山里野炊怎么樣?你會抓魚嗎?要不掏鳥窩,其實我挺喜歡吃鳥蛋的,”上官辰跟在鐵柱身后,喋喋不休。 沐青簫看著鐵柱的背影,欲言又止,示意鐘春去說。 與鳳娘的自作自受相比,鐵柱何其無辜。 鐵柱也一直忍著沒問,帶著上官辰放馬,也只是借口,其實從中午開始,就在村口等著了。 秦阿婆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杵著拐棍,叫住要離開的鐘春,“鳳娘怎么樣了?有地方住嗎?” 鐘春不知該怎么跟她說,“挺好的,你老別擔(dān)心?!?/br> 秦阿婆見他支支吾吾的,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你有話就直說,我老婆子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鳳娘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訴我吧!” 鐘春嘆了口氣,“本來我已經(jīng)找到了住處,可是鳳娘執(zhí)意……執(zhí)意要進(jìn)百花樓……” “百花樓?”秦阿婆痛心疾首,“那應(yīng)該是妓子待的地方,她真的要毀了自己?” “我勸過她,可她不聽,秦嬸,鳳娘也不是小孩子,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旁人?!?/br> “我沒怪你們,鳳娘這丫頭,早晚走歪路,我也不能看她一輩子,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秦阿婆杵著拐棍,往屋里走,背駝的更狠了,仿佛一下老了十歲。 田氏、田姝和巧兒三人,圍在廳堂,按著巧兒的指揮,盤著面。 田氏也好奇鳳娘的去向,當(dāng)聽到巧兒說鳳娘進(jìn)了百花樓,做了妓子,田氏驚訝的好半天回不過神,一連說了好幾個‘怎么會這樣’ 在良家婦人眼里,青樓那是死也不能進(jìn)的骯臟之地,就像掉進(jìn)泥坑,即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來了,也是一身臟污,洗不干凈了。 田姝冷哼道:“鳳娘心氣高,出了事也不奇怪,她之所以能留在村里這么久,還不是因為青簫哥?!?/br> 說到這兒,田氏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別說,當(dāng)著巧兒的面說這些,不太好。 田姝卻不以為意,都是翻篇的事,有啥不能說的。 巧兒對鳳娘的事不感興趣,倒是關(guān)心起田姝的婚事,“田嬸,我聽田姝說,你們準(zhǔn)備給她定親了,這事你們商量好了?” “這個事,還不是田姝他爹定下的,男方家里也不錯,這挑婆家眼光也不能太高,”田氏不想多說,眼瞅著女兒就要嫁人,她心中不舍。 巧兒卷著袖子,雙手麻利的盤著面,聽到這兒,抬頭看了眼田姝,兩人互遞了個眼色,田姝示意她提。 巧兒笑了笑,說道:“田嬸,過兩日,我跟田姝進(jìn)鎮(zhèn)子一趟?!?/br> “你倆進(jìn)鎮(zhèn)子做什么?青簫能放心讓你單獨趕路?”田氏笑著道。 “他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只說同不同意?!?/br> 田姝也趕緊道:“娘,馬上要過年了,我也想添件衣服呢,而且我好久去九臺鎮(zhèn)了,讓我去玩玩唄?!?/br> 田氏想了想,也是,田姝一年進(jìn)不了幾回城,這都要嫁人了,總要是置辦點東西,她也不能總看著,“那好吧,到時跟青簫說一聲,不過這幾天看樣子像是要下雪,到時候山路可不好走。” 田姝聽到母親同意,興奮的坐不住,“沒事啦,我打小就在山里走,您還怕我迷路不成!” 她跟巧兒互換了個眼色,巧兒也有自己的打算,她需要進(jìn)山彩票草藥,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沐青簫說明白,但是他恐怕不會同意自己進(jìn)山。 田氏看了眼巧兒完好的臉,“巧丫頭,你這臉到底是怎么變好的,要是有什么好法子,你可一定要告訴我,瞧我這臉上的斑,難看死了?!?/br> 田姝問道:“你這回進(jìn)城,以前認(rèn)識你的人,見了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驚掉了下巴,噯,你回娘家了沒有?” “哪里有什么方法,可能是結(jié)了疤,時間到了,它便自己掉了在,今兒進(jìn)城匆忙,沒時間也不想回娘家,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名人,有誰會注意我變好看了?!?/br> 她的確不想回孫家,看到孫富貴那張臉,根本無法將他跟親爹兩個字聯(lián)系起來。 再說那兩個jiejie,一個比一個極品,她對孫家也沒有多少親情。 田氏道:“不回去也罷,青簫對你好,以后跟著青簫好好過日子,沒有公婆,好處大于壞處,呵呵!” “是嗎?”巧兒可不這么想,沐老夫人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還有那位百里姑娘,哦對了,在鎮(zhèn)門口遇上的秦渙,他提到了什么美人,個個都跟沐青簫有關(guān)系。 ☆、第86章 色狼 再加上亂七八糟惦記上沐青簫的女人,巧兒突然覺得自己很危險,哪天被人暗殺在睡夢中,還渾然不覺呢! 想到這些,她胸中郁悶。 三人快速將面盤好,巧兒在面里加了些其他材料,直接將面掛出來即可。 只是時間上要把握的恰到好處。 田氏聽了她的講解,很快便掌握了技巧,她嫌巧兒家里地方狹窄,便跟田姝兩個人,將裝面的木盆,抬回家去,回頭自己在家里做,掛出來的面,幾家人分了。 天氣忽然變冷,巧兒洗干凈手上的面粉,站在院里搓了搓雙手,瞧著籠子里縮頭縮尾的野雞,感覺它們應(yīng)該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