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南宮霄臉上的寒霜,褪去了不少,這幾日跟鐘天賜相處的不錯。 南宮霄坐下之后,直言道:“我以前讀過此類書籍,雖然無法保證萬無一失,但可以一試?!?/br> 巧兒溫和的笑著道:“我早說過,你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要人還是要錢,只要我能辦到?!?/br> 沐青簫聽到這話,老大不痛快,“媳婦,你要人要錢,只管跟我說,干嘛要跟同他說!” 巧兒側(cè)目不悅的瞪他,“我要憑自己的努力,去做一些事,還是說,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相信,當(dāng)然相信!”就是心里不爽嘛! 南宮霄看到他們夫妻二人的互動,眼底有著羨慕,“夫人不是普通女子,沐宗主不該圈住了她?!?/br> 沐青簫聽到這話,心中又不爽了,“即便你跟著她,也只是下人的身份,懂了嗎?” 娘的!一個顧夕墨已經(jīng)讓他很不爽了。 好不容易甩掉那家伙,帶著媳婦回到村里,這個南宮霄想干嘛?挖他墻角? 爺?shù)膲鞘悄敲春猛诘模?/br> 堅(jiān)如磐石的好不好! 田玉成跟鐘天賜都在偷笑,倆人還不忘翻動蝦子,免得被人遺忘,給烤糊了。 南宮霄淡然一笑,“夫人是我的恩人,做牛做馬,南宮也無法報(bào)答!” “啪!”沐爺拍桌子了。 娘的,這小子怎么聽不懂人話。 巧兒按住他的手,小聲道:“行了,他也沒什么意思,你就是瞎緊張?!?/br> 南宮霄低著頭,嘴角的一抹笑,沒能逃過巧兒的眼睛。 看來這家伙的本性,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狡猾。 故意惹怒沐青簫,是想干什么呢? 巧兒平靜的說道:“先吃東西吧,剩下的事,等過了年再說。” 香噴噴的烤蝦,因?yàn)楸磺蓛旱木奶幚磉^,滋味鮮香無比。 整整半盆的蝦,要不是沐青簫手快,給媳婦搶了不少,估計(jì)就得全進(jìn)了兩個少年的肚子。 南宮霄也吃了不少,這一晚的笑容,比他十幾年笑的都要多。 夜里,睡著又暖又軟和的被窩。 沐青簫當(dāng)然不肯一個人睡,死乞白賴的把兩床被褥合在了一處。 免不了又是一番纏綿,惹的巧兒受不了,對他又咬又抓。 除夕當(dāng)天,一個不速之客出現(xiàn)在村口。 沐青簫看到來人,臉色非常非常的難看。 對比他的難看,顧夕墨卻笑的如沐春風(fēng),“看來有人不歡迎我,實(shí)屬無奈,因?yàn)轭櫉熥卟涣?,我也回不去,想著九臺鎮(zhèn)熟人不多,便擅自做主找來了,沐兄不會不歡迎吧?” 最后一句,完全是多余問的。 瞧瞧沐青簫鐵青的臉色,就知道是否歡迎了。 “哼!”沐青簫已深知此人臉皮,厚到了一定程度。 他能找到這兒,已經(jīng)說明此人的決心,能趕得走嗎? 田氏稀罕的瞅著他,“當(dāng)然可以,我們村子小,過年也就我們幾家人在一塊熱鬧熱鬧,只要公子不嫌棄就好。” “怎會嫌棄,在下求之不得,往年在家中,人雖多,卻沒什么過年的感覺,那就多有打擾了,”顧夕墨規(guī)規(guī)矩矩的雙手抱拳,彎腰行儒士之禮,弄的兩個婦人,手足無措。 ☆、第161章 誰是meimei “甭客氣,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哎喲,這小伙子長的真好看,”秦阿婆拉著人家的手,不愿意松了。 顧夕墨如仙般風(fēng)雅的氣度,很輕易就能俘獲田氏跟秦阿婆的歡心。 巧兒想到一事,“你不是還有meimei嗎?難道留她一人在客棧?不覺得可憐嗎?” 顧夕墨輕笑著搖頭,“無防,她夫君已經(jīng)來了,不需要我陪,而且她也不是我meimei,等她滿了月子,我才帶她回顧家?!?/br> 顧夕墨留宿在秦家,只有秦家還有空屋子。 他只帶了一個下人,幫著收拾屋子。 鐵柱悶不吭聲的幫忙,他手腳勤快,做事情有條不紊。 顧夕墨覺得他不錯,“你叫鐵柱是嗎?” “嗯!”鐵柱收拾著屋子,怕客人住的不習(xí)慣。 “想出去闖蕩嗎?” 鐵柱搖頭,“我哪也不去,謝謝您的好意思?!?/br> 顧夕墨覺得很有意思,“為什么?” 鐵柱停下手里的活,才短短一個多月,少年的眼里,多了很多深沉的東西,“我奶奶說,錢財(cái)都是身外之物,夠用就行,我心思不多,外面的人太復(fù)雜,我不喜歡,無名材雖然又小又破,但對于我來說,這里是我唯一的家。” 顧夕墨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他是商人,見多了為名為利不擇手段的人。 真正不為名利所動的人,實(shí)是少之又少。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說的很對。 沐青簫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門口,抄著手,神色不善的看著他,“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顧夕墨了然的笑了,跟著他,走出村子,一直走到偏僻的山崖邊。 沐青簫停下沒再往前走,顧夕墨卻多走了幾步,探頭看了看崖底,玩笑道:“你不會是想推我下去,滅我的口吧?” 沐青簫不耐的剮他一眼,“雖然很想把你推下去,但這么沒品格的事,爺不會做,即便要弄死你,也要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啊!否則以后你一定會后悔,”顧夕墨負(fù)手而立,暗紫色長袍被風(fēng)吹起,張揚(yáng)飄逸。 “你什么意思?”沐青簫聽出話里的深意,“你來這里,盯著我們不放,總歸不是因?yàn)槲野???/br> 他嫌棄的將顧夕墨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這貨該不會看上他了吧? 顧夕墨似乎能讀懂他心里的想法,嘴角狠狠抽搐幾下,“想哪去了,我可沒有那個特殊癖好!” “哦?難道是為了我媳婦?如果真是這樣,問題可就更嚴(yán)重了,你確定還要說下去?” 沐青簫背在身后的手,攥成拳頭,只要面前的人,敢說覬覦他媳婦的話,他會毫不猶豫,把他從崖上扔下去。 “你又想歪了,還是那張不講道理的臉,真不知道那丫頭看上你什么!”顧夕墨替巧兒不值。 沐青簫周身氣場突然驟變,殺氣暴漲,“我警告你!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這廝就是存心來搞破壞的嗎? 真的是分分鐘想捏死他! “粗魯!”顧夕墨小聲嘀咕,趕在他伸手抓來之前,趕忙說了正事,“我近日在鎮(zhèn)上,聽說了一件事,巧兒以前臉上有塊疤是嗎?跟著她十幾年,跟你成親之后,疤才退掉,確有其事?” “你想說什么?”沐青簫很警惕的看著他,防備的不得了。 “我丟失的小妹,小的時候臉上被火毒灼傷,留下一塊硬疤,可是當(dāng)時大夫說了,那塊疤永遠(yuǎn)都不會消失,還會因?yàn)樗某砷L,不斷的變大,直到將整張臉上覆蓋!” 沐青簫濃眉擰起,“她是怎么中毒的?什么火毒,我怎么從未聽說過?!?/br> “被毒物咬傷,大夫說是火毒,能保下命來,已屬不易,沒想到后來還是走丟了,”顧夕墨說到往事,很心疼。 當(dāng)年小妹被毒物咬傷,才三歲,失蹤時,不到四歲,那么小的孩子,卻受了那么多的苦。 顧夕墨年長幾歲,當(dāng)年的事,他歷歷在目。 沐青簫面色沉了又沉,“你不會是懷疑我媳婦是你meimei吧?” 他終于說出,顧夕墨不敢說的話。 但是很快又否定,“不可能,我媳婦是孫家的女兒,這一點(diǎn)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知道?!?/br> 顧夕墨反駁道:“可是你別忘了,聽說當(dāng)年孫富貴曾帶著巧兒,外出尋醫(yī),整整半年的時間?!?/br> 當(dāng)年孫家的女兒生下來,身體不好,臉上那么大的一塊硬痂。 一個有缺陷的孩子,很快傳遍全鎮(zhèn)。 沐青簫還是不愿往其他方面想,“那又如何,以前怎樣,都已經(jīng)過去,我只知道,巧兒現(xiàn)在是我媳婦,她是孫家的女兒,僅此而已,你若是再糾結(jié)此事,立馬滾蛋!” 沐青簫拂袖而去,留下顧夕墨一人站光禿禿的山崖邊。 孫富貴雖然不靠譜,孫家還有那兩個不街見巧兒的jiejie。 但同時,孫家又是簡單的。 巧兒對付他們游刃有余,也不需要時?;厝ao心孫家的事。 這樣很好,很簡單的親人關(guān)系,才是她需要的。 顧夕墨雖是顧家長子,也是顧家正房所出,他失蹤的小妹,跟他一母同胞。 但除此之外,顧老爺還有好幾房小妾。 全都生有子嗣,兒子女兒一大堆。 整個顧家,烏煙瘴氣,小的斗,老的也斗。 不過好在顧老爺算是有良心,對正房還是很尊重,加上顧夕墨能力出眾,牢牢把持著家業(yè),才讓那些庶出的子女,無機(jī)可乘。 沐青簫回到家中,巧兒正捧著小竹扁喂雞。 恬靜柔美的模樣,勾的沐青簫心中一動,走到她向后,高大的身形圈住她,拿走她手里的竹扁。 “哎,你拿走干嘛,它們還沒吃飽呢!”巧兒驚呼。 “不拿走,我給你端著,你繼續(xù)喂!”他空出另一手握著她的腰,帶到自己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