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像是打定了主意,非她不可。 “其實(shí)我不去,對大家都好,你可得想清楚了!” 楚家夫婦不喜歡她,公主那邊,也被得罪了個徹徹底底。 回頭想想,是不是她做人有問題??? 怎么到處都有豎敵呢? 顧夕墨端著茶杯,一下一下的撥弄著上面飄浮的茶葉,“是敵人早晚都得與之為敵,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是禍躲不掉,她當(dāng)然不會怕。 “顧大哥,只要你不嫌棄我惹事生非,我可以去,但是去了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可不在我的算計(jì)之內(nèi),”想到那個場面,她自己都覺得滲得慌。 “我有在,誰也動不了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沐青簫離開的時候,可是吩咐我好好照顧你,而且我也提過是不是?我缺個meimei,”顧夕墨擱下一口沒喝的茶杯。 有了meimei這個頭銜,那個醋壇子,一定能放心了吧? 會嗎?不敢說。 巧兒笑著道:“你這樣還有哥哥的樣,我要真是你meimei,一切該有多好。” 顧夕墨心中一疼,如果巧兒真是他meimei,他一定將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楚家的宅子,離的不遠(yuǎn)。 今兒云千山不在,護(hù)衛(wèi)巧兒的任務(wù),便落到杜巖身上。 田姝擔(dān)心巧兒身邊沒有侍女跟著,會被人小瞧,也一同跟來了。 顧夕墨身邊依然只跟著小四,好像有他一個人,所有的事,都能包辦。 侍女小廝護(hù)衛(wèi),真的無所不能啊! ------題外話------ 強(qiáng)推好友新文:彪悍農(nóng)女:丑夫?qū)櫳咸?/br> 很好看的喲! ☆、第184章 女神醫(yī)? 巧兒跟小四走的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小四個頭并不高,眉目很清秀,但他始終冷著一張臉,看上老成許多。 發(fā)覺巧兒盯著他,小四擰眉也看向她,“夫人有什么吩咐?” “哦,也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很厲害,你今年多大了?”巧兒沒有轉(zhuǎn)開視線,仍舊盯著他看。 顧夕墨以為巧兒看中小四的能力,“你若是喜歡,就讓小四以后都跟著你?!?/br> 巧兒注意到,小四在聽到顧夕墨說的話時,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睛,突然瞪圓。 “跟著就不用了,他好像只認(rèn)你,”巧兒能感覺到,小四對她的敵意,先前分明沒有,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 顧夕墨也回頭看向小四,但對方立刻低下頭,“屬下只忠于少主?!?/br> “呵!”巧兒苦澀的笑了,“看來我是真的不受歡迎呢!” 顧夕墨的臉色驟然陰沉,“這種話以后不要亂說,是他們有眼無珠,并非你不好。” 小四聞言,頭垂的更低了。 幾人走到楚家門前時,場面已是十分喧鬧。 楚秋容穿的很喜慶,站在門口,雙手抱拳,迎接前來賀喜的貴客。 看到顧夕墨跟巧兒一同前來,他神色怔了怔,但很恢復(fù)先前的笑容,并走下臺階,“大哥,沐夫人,二位能來,小弟深感榮幸,快請進(jìn),宴席已經(jīng)擺好了?!?/br> 顧夕墨淡淡的笑,很疏離,“你們楚家的喜宴,我自然要來,小四,把禮物呈上?!?/br> “是,”小四從后面走上來,不知從哪變出一個長方形錦盒,雙手捧著,遞到楚秋容面前。 楚秋容當(dāng)然能聽出顧夕墨話里的意思,他心有不悅,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大哥破費(fèi)了,我代替煙兒謝謝大哥?!?/br> 楚秋容接過錦盒,順手便打開了。 一柄上好的玉如意,雖不是無價之寶,但也價值連城。 可是楚秋容臉上,卻沒有多少喜歡。 合上錦盒的蓋子,交給后面的下人。 他如此隨意的態(tài)度,著實(shí)惹了顧夕墨的不快。 楚家以為他會送什么? 鋪?zhàn)?,地契,房契?/br> 憑什么呢? 顧煙只不過是顧家的養(yǎng)女,既不是親生,也并非對顧家有恩,做人不知足,這樣可不好。 輪到孫巧兒,看到顧夕墨送的東西,她有些澀然,好像她的東西寒酸了些。 當(dāng)楚秋容的目光看過來時,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讓杜巖將她備的禮物拿上來。 錦盒交到楚秋容手上,他打開,只看了一眼,便將錦盒蓋上。 楚秋容依舊笑瞇瞇的,但是眼底深處,多多少少,都有幾分輕蔑。 俗話說,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說的便是這種人。 凌泉宗里,什么樣的寶貝沒有,可是這種出身低下的女人,卻根本不懂得物盡其用的道理。 所以說,他當(dāng)初看中顧煙,是最明智的選擇。 “沐夫人的禮物,在下也代內(nèi)人,一并收下,多謝夫人美意?!背锶葸@一聲道謝,實(shí)在沒什么誠意。 “五公主到!” 后面有人唱禮。 楚秋容急忙丟下一句抱歉,朝公主的轎子快步走去。 “草民楚秋容,參見公主殿下。” 宮女掀開轎簾,奴才們放下軟凳,小心翼翼的扶著納蘭羽走下馬車。 聽說是公主,普通百姓哪見過公主殿下。 紛紛跪下,磕頭行禮。 納蘭萱從后面的馬車走下來,看到這一幕,心底的虛榮,被高高的哄抬。 跟公主走在一起,受人膜拜,是最大的好處,她很喜歡,非常的喜歡。 鄭景之沉著一張臉,也隨之走下馬車,靜靜的站在公主身邊。 不談二人的身份,光看長相跟氣度。 二人稱得上天作之合,很般配。 納蘭羽環(huán)顧了四周,有些嫌棄,“怎么這么多人,本宮不喜歡。” “外面的都是本鎮(zhèn)的居民,他們是來看熱鬧的,草民在長街上設(shè)了流水宴,公主若是不喜歡,草民這就將他們趕走!”楚秋容一臉的討好,只要公主高興就行。 納蘭羽不耐煩的揮揮手,“罷了,父皇總說本宮不懂得與民同樂,既然如此,就讓他們都在外面坐下吧,只是別太吵,本宮討厭吵鬧,也討厭無知的小兒四處亂跑。” 附近有臟兮兮的孩子,鄉(xiāng)下的娃兒,都是放養(yǎng),一天能洗一次臉就不錯了,身上的衣服,也是隔了好久才換,很冷的天氣,誰愿意天天洗衣服。 楚秋容連忙道:“公主宅心仁厚,草民代百姓謝過公主殿下,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叩謝公主殿下!” 周圍的百姓,哪禁得起他的恐嚇,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又是饒命,又是恕罪。 納蘭羽用絲帕捂著鼻子,踮起腳,從人群中穿過。 巧兒跟顧夕墨都沒有跪下行禮,所以二人站在人群中,是十分突兀的。 納蘭羽不可避免的看到他們,本想治他們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但想了想,還是作罷,收拾他們有的是時間,很快了。 鄭景之落在后面,盯著納蘭羽的背影看了好久。 當(dāng)初納蘭羽的哭訴還在他耳邊回蕩,他們第一個孩子死在安凌鈺的手上,當(dāng)時她不是很傷心嗎?否則怎能痛恨安凌鈺。 后來他安慰公主,他們以后還會有孩子。 但是一年多過去了,納蘭羽與他同房的次數(shù)不多。 而且每次都命人端了避子湯,起先他并不知道。 直到有一次,他無意中碰上給公主送藥的老奴。 那老奴當(dāng)然不肯說,他便偷了藥渣,到街上找郎中詢問。 得知那是避子湯藥時,他眼前一片漆黑,像掉進(jìn)一個深不見底的洞xue。 走不到底,觸不到四壁,也不知何時能從洞里爬出來。 顧煙站在廳外,朝納蘭羽行禮,柔聲吩咐下人,送最上等的茶水跟糕點(diǎn),將一切都布置的妥當(dāng)?shù)皿w,博得了納蘭羽的好感。 納蘭萱深深看了顧煙好一會,心底對她了然幾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其實(shí)這不難理解。 天真善良,只適合鄉(xiāng)野女子。 否則偌大的家產(chǎn),數(shù)不清的親戚家眷。 你永遠(yuǎn)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處盯著你,貪婪的想占有你的一切。 明招暗招,防不勝防,避無可避。 顧夕墨平日里也是很低調(diào)的人,只要他不想張揚(yáng),便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知道巧兒不喜歡主廳里的那些人,便帶著她在附近走走,欣賞一下楚秋容的手筆。 顧家長輩跟楚家老爺,是一同來的,正好在鎮(zhèn)子口遇到,一同前來的還有尚文才。 兩個老頭,雖沒有官職,但兩人身后的背景不容小覷,尚文才自然捧著供著,做風(fēng)行為上,一點(diǎn)都不像個有官職在身的人。 楚敏騎著快馬,停在門外時,帶著一身戾氣,披風(fēng)沾滿了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