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想干嘛?想往哪逃,嗯?” 男人低啞的嗓音,因為剛剛起床的緣故,帶著幾絲沙啞感。 ☆、第207章 耍猴? 溫熱的呼吸,縈繞在她額上,臉頰,脖頸。 沐青簫真的恨不得將她塞進自己身體里,走哪都帶著。 只有她在身邊的時候,他夜里才能真正睡著。 早晨醒來時,看到她的睡顏,看到她的小臉,就在自己懷里,手一伸便能摸到她柔軟的身子,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嗎? “不要吵!”巧兒睡意正濃,翻了個身,面對著他,腦袋往他懷里擠了擠,一只手橫過他的身體,抱住了他。 沐青簫總是喜歡睡在外側,其實這是保護的姿態(tài),他的懷抱永遠對著她,后背可以留給黑暗。 女人在懷里蹭來蹭去,他哪能睡得著,睜著眼睛,長長的舒了口氣,望著房梁,平靜自己身何西的燥熱。 “你確定還要睡?”男人壞壞的笑,身子往下滑了一些,雙手剛好足夠抱住她的腰,輕熱的吻,落在她的小腹。 “哈!好癢!”巧兒想扭開身,躲開他sao擾。 可是男人越抱越緊,親吻也越來越密集。 撫摸著平坦的小腹,想像著不久的將來,這里會孕育出他們的寶貝,可愛的小包子。 想到那一幕,沐青簫一顆心像是被填滿了。 兩人在床上打鬧時,外面已經很熱鬧了。 楚秋容站在沐府外,卻不得進入。 原因歸結于,納蘭湘像個門神似的,雙手插腰,一臉怒容,將他堵在門外。 楚秋容臉色陰沉沉的,能降下暴雨來。 “我來拜見沐宗主,你為什么不讓我進去,不過是個小小的門童,做主的事,輪得著你嗎?” 納蘭湘很討厭他,起初也沒想對他惡言相向,可是這個人簡直太討厭了。 一副趾高氣昂,恨不得用下巴看人,他的小脾氣也上來了,就是不讓。 楚秋容見說不動他,總不能沖進去吧? 只好等在門外,希望顧煙能把顧夕墨帶來。 正在他煩惱時,就見一個老者,帶著一群人怒氣沖沖的朝他們殺過來。 原本緩了一日,他是要去府衙一趟,跟尚大人商議一下。 但是負責打探消的下人,一大早匆匆忙忙的跑來告訴他,昨兒的荒地,今天全都被蓋了圍墻,那圍墻長的,看不到邊跡。 江老太爺起初還不信,又不是捏泥巴,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就蓋好了,天方夜譚嘛! 可是到了地方一看,驚的他拐棍都掉在地上了。 后知后覺,他忽然明白了,自己是被人算計了,哪里是什么再緩一日,分明是給他設了個套。 好啊好??! 打了一輩子鷹,臨了臨了,卻讓鷹啄了眼。 江老太爺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招集了家丁打手,找上門來了。 他還以為今日要對上的,還是孫巧兒,哪知人家相公回來了,你這樣打樣上門去,簡直是找死嘛! 顧夕墨乘馬車,來早了幾步。 下了馬車,看到楚秋容,也沒給他好臉色,徑直便要走進去。 納蘭湘是認得他的,昨日在小攤上有過一面之緣。 “你來找誰?”納蘭湘說不出什么敬語,直來直往,所以楚秋容才會聽不慣。 但是顧夕墨明了,有些人骨子里天生的傲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所以,他并不在意。 “聽說沐青簫回來了,他起床了嗎?”瞧瞧顧大少問的多直接,人家新婚燕爾,得問的有分寸。 納蘭湘咧嘴笑了,他喜歡顧夕墨的直白,“沒呢!你要進來等可以,但我不會替你通報。” 納蘭湘對沐青簫談不上多喜歡,但是絕對不想得罪他,也不想去觸碰他的底線。 顧夕墨也笑的明了,“我進去等好了,這個人跟我一起的,不用攔著,你送些茶水過來就成。” 納蘭湘瞄了眼他身后的人,“是,你們二位請吧!” 楚秋容臉色陰沉的更厲害,不管顧夕墨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這個男人,是在故意給他難看。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現在必須忍下這口氣,以后才能翻身。 不過顧夕墨還真是聰明,他居然一早就搭上沐青簫的老婆,而顧煙那時又在干什么? 當時孫巧兒被他們請去,想要謝謝她的救命之恩時,他們卻用一點銀子羞辱于她,難怪她會憤怒。 楚秋容現在完全可以理解了,但是不是太遲了? 江老太爺闖到府門外,杵著拐棍憤聲大吼道:“叫那個女人出來,敢騙老夫,敢愚弄老夫,她玩的好計策,哼!別以為老夫這么大歲數是白活的,想從老夫手里搶東西,那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老爺子中氣十足,他一吼,身后的家丁下人,也跟著起哄。 吼聲震天,氣勢如虹。 這一幕,引來路過百姓的圍觀。 不過他們是來看熱鬧,看戲。 納蘭湘淡定的站在臺階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昨兒的事,他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他才有那么一點點同情老爺子。 一把年紀了,還被人擺了一道,陰溝里翻船啊! 可是知道歸知道,同情也不代表認為他們做的是對的。 孫巧兒曾告訴他,爛好人最要不得,做人得先愛自己,那些舍己為人的,最后都不得好死。 所謂禍害遺千年,好人不長命,正是這個道理。 看待好人壞人,也別用年紀衡量,老頭子就不能干壞事? 哼!最壞最陰險的,就是他們了。 納蘭湘從旁邊拖來掃把,開始掃地了,“閑人退后,我們要干活了,不走的話,后果自負啊!” 他故意掃起地上的灰塵,弄的塵土飛揚,叫人睜不開眼睛。 “停下!別掃了,讓你停下,聽見沒有!”老爺子后面的管家跑出來,試圖制止他。 納蘭湘好歹也會那么一點點拳腳,靈巧的躲開他的手,“我掃自家的地,跟你們有什么關系,小喜,你還在坐著干嘛,還不快過來掃地!” “哦,來了來了,”小喜跑回去加了幾件衣服,從頭包到腳,身后還拖著大掃把,足足比納蘭湘手上的,大了三倍。 那一掃把揮下去,跟沙塵暴似的。 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人,被灰塵迷的睜不開眼睛。 江老爺子被下人們護著后退,這人還沒見著,倒是被小鬼們攔下了。 老爺子氣的呼哧呼哧大喘氣,“你們還站在這兒干嘛,還不把他們收拾一頓!” 幾個家丁,飛快的圍上去,對著兩人抬手便打。 這是赤果果的群毆啊! 不講一點道義,也不講一點章法。 看到那兩人被打的,還不了手,江老爺子很滿意。 納蘭湘鼻子都被打出血了,小喜也很慘,鼻青臉腫,頭發(fā)都被揪亂了。 “你們完了,你們慘了,你們要倒大霉了!”納蘭湘鼻子還在流血,竟還能笑的出來,指著江老爺子笑罵。 “哼!不知死活,老夫養(yǎng)這么多家丁,你以為他們都是吃素的?你們再繼續(xù)喊,叫他們出來!” 江府養(yǎng)的家丁,除了看家護院,也有壯膽的意思。 養(yǎng)這么些人,也不輕松,光是銀子,每個月就得幾百兩。 到了要用的時候,當然得回本才行。 要是斷腿斷手,給點銀子做安家費。 萬一被打死了,也用銀子解決。 總之,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 江老爺子做官的時候撈不少錢,他也精明,知道適可而止,進退有度。 撈的差不多的時候,借口自己有病,帶著一家老小,辭官回鄉(xiāng)養(yǎng)老。 之后,便開始買地囤積產業(yè)。 當然,這其中不乏強取豪奪,在此之前,他從未吃過虧。 可想而知,突然被人擺了兩道,還是被同一個小丫頭擺了兩道,他能不震怒嗎? 就在門口打人打的最嗨的時候,一道冷絕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府門口臺階上。 他眼色陰沉,渾身被煞氣籠罩。 單衣隨意的穿在身上,長發(fā)也是隨意的束著。 雖然跟顧夕墨的一絲不茍比起來,稍顯凌亂,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的野性張揚。 有些人,天生便是發(fā)光體,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他想,就能成為全場的焦點。 江老爺子雖然仗著年紀大,閱歷豐富,故意把脊背挺的筆直,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在對方的目光下,他還是覺得呼吸吃力。 “在干什么?一大早的,耍猴?”沐青簫笑容森冷。 像野狼在齜牙,亮出的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