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這架勢,跟十里八鄉(xiāng)的媒婆無異。 大妹子一眼就相中國師了,也不害臊,聲音清爽又干脆:“我叫文善水,家離你們不遠,就擱對街的胡同里,我見過你們!” 能住什剎海這片地兒的都不是簡單人,傅冉笑瞇瞇道:“有空過來玩。” 女同志立馬道:“現(xiàn)在就有空!” 然后一行五人浩浩蕩蕩進家。 現(xiàn)在的女同志,為了嫁出去,還真是不賒余力...國師大人阻撓無效,斜眼瞅瞅笑顏如花的女同志,暗自腹誹著。 大概是積了怨,等女同志前腳告辭,國師大人就哀哀怨怨的對傅冉道:“娘娘,您認真起來,真像鄉(xiāng)下媒婆?!?/br> 這樣還不夠,又補充兩個字:“特像?!?/br> 傅冉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你吃我的,喝我的,戶口還掛在我家,怎么,我還不能做主,給你找個合適的,趕緊把你嫁出去?” 傅冉特意用了“嫁”這個字。 在大魏,入贅到女家,也稱為嫁。 國師大人老大的不高興,坐在廊檐下生悶氣,娶媳婦干啥?有修仙好玩嗎? 蛋蛋坐他旁邊,拍拍他背,老長的安撫:“楊亦玄,我跟你說啊,娶媳婦可好玩了!” 他就巴望著娶小五月,天天跟她一塊玩,哪像現(xiàn)在,搞得跟牛郎織女似的,想見一面還得搭幾路公交車。 甭管國師情不情愿,男大當嫁,傅冉生出一種當娘的心,就是想把國師的人生大事解決了。 往后日子還長著呢,總一個人叨叨逼,怪可憐的。 臨睡前,傅冉跟顏冬青提了這事,難得聰明了回,有些憂慮的問顏冬青:“三哥,您說以后咱們回去了,國師怎么辦?” 大魏一天,這里一年。 他們回去還能是原來的樣兒,可國師就是花甲古稀了。 她想到的,顏冬青自然也想到了,嘆嘆氣道:“大概僅此一生吧。” 聞言,傅冉突然就難過了起來,她挺喜歡國師的,很多時候都把他當兒子看。 顏冬青拍拍她肩,沒再吱聲,過了一會兒才道:“你不是要把前院租出去?朕有個同學,黃毛洋鼻子的,想租房,愿意出五十美元一個月?!?/br> 五十美元約莫是一百多新幣,一年就是一千多,傅冉當然同意! “您帶他先來看看!” 說到這兒,傅冉又想了起來:“三哥,您不是要買風力發(fā)電機嗎,我給您買!” 瞧這話說的,多大方。 顏冬青笑:“皇后恩情,朕無以為報...” 說話間,翻身而上,湊過去咬她耳朵,低笑道:“那只能以身相許了?!?/br> 傅冉被他弄得癢,推開他臉,嘀咕道:“您可真不害臊?!?/br> 顏冬青一點兒也不臉紅,還特有理的道:“國師害臊,到現(xiàn)在連媳婦都娶不上?!?/br> 在隔壁屋修仙辟谷的國師大了個大大的噴嚏。 蛋蛋跟他睡一屋,本來也在像模像樣學修仙,乍聽見國師打噴嚏,兩眼一睜,篤定道:“指定是我爹在說你!” 國師:“......” 轉(zhuǎn)天一早,國師大人還特意問了下。 顏冬青很淡定的承認,吃著豆?jié){油條,實話道:“朕說你混得連個媳婦都娶不上?!?/br> 瞧這話說的,國師大人可不開心了:“臣是沒想,要不臣能娶不上媳婦兒?” 顏冬青等的就是這句話,朝傅冉看眼。 傅冉立馬會意:“住咱們對街胡同的那個女同志,文善水,瞧著挺不錯,你跟她處處唄。” 聞言,國師大人不慌不忙的咬口油條,頗為認真道:“您真像臣的娘親。” 話音才落,就挨踢了一腳,是顏冬青踢的,沒好氣說他:“滾犢子,朕沒你這么大兒子?!?/br> 挨踢了,國師心里頭卻美滋滋的,比起大魏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國師還是更喜歡眼前這個,瞧瞧多有煙火氣! 吃完飯,顏冬青去實驗室,臨走前告訴傅冉他晌午不回了。 “朕要跟周教授一塊吃個飯?!?/br> 不得不說,顏冬青雖然有帝王家難避免的通病架子大,但對有真本事的人才還是非常尊重,他跟著做實驗的這個教授姓周,不是啥領導,也沒啥名氣,就是實打?qū)嵉淖鲅芯?,顏冬青不上課的時候,就去周教授的實驗室。 周教授研究的是機械工程,對顏冬青來說,正是他亟待學的東西,同時也意識到他如果想掌握一門核心技術,就必須深造。 即是說,他要念研。 這年月,研究生可是個新鮮詞,好些人壓根不知道,譬如咱們的娘娘。 “三哥,研究生是啥?” 不怪傅冉不知道,人人都說大學生好,上了大學就吃皇糧,就是沒聽老百姓說啥研究生。 顏冬青捏她臉,給她解釋遍,還不留情的打擊:“朕讓你多念點書,你不念,小笨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