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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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胤禛真的很是疼愛李氏,顧詩情在心中拼命的勸自己,總算好受一點。 面對李氏的時候,笑容也沒有那么僵硬,還有心情取笑她:“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就不搶你的風頭了?!?/br>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福晉的禮服在那里擺著,不論什么都要比側福晉的禮服高上一檔。 顧詩情淡淡的想到,這大約就是含笑飲毒酒了吧。 自己作的孽,哭著也要作下去。 今日里,就請一些女賓,沒有男賓,胤禛一大早就走了。 幾個福晉都攜著側福晉,熙熙攘攘的一路走來。 但凡是晉封的阿哥,每個都有側福晉,無一例外。 眾福晉的笑臉都有些僵硬,之前還是皇子的時候,不管怎么說,后院的那些小妖精,還真的只是小妖精,可這一晉封,這些小妖精也跟著水漲船高,請封側室的呼啦啦一大片。 三福晉哀怨的望向顧詩情,她倒是賢惠了,早早的自己遞折子請封,害的爺來找她說的時候,完全找不到借口反駁。 幾個小的福晉,也是神色暗淡,有幾個還沒有孩子,可是側福晉有啊。 有寵愛有孩子,可真是要了人命。 顧詩情掃了一眼,絢麗多姿的側福晉們,不得不說,側福晉的顏值還是很高的,也很會打扮,盈盈一笑間,很有風情。 要說正妻與別人的氣質不同呢,一個個都往溫婉端莊上打扮,乍一看,還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爺們要是喜歡就怪了,可是又不能像妾室一樣,打扮的妖妖嬈嬈的,太失體統(tǒng)。 顧詩情忍不住又掃了一眼,清朝選妻以家世論,不以容貌論,那正妻們的顏值就很感人了。 生完孩子,有的身體沒有恢復好,體型圓潤,配著有福氣的臉型,簡直有毒。 失敗的人生,總是相似的。 顧詩情感慨,烏拉那拉氏原本也不是一個美人,如今顧詩情吃了許多丹藥,又苦練化妝術,才稍有那么一點改善。 笑著讓眾人落座,李氏帶著一群側福晉們,去了偏院。 臺上的戲,演的正熱鬧,咿咿呀呀的唱著昆曲。 “惟愿取,恩情美滿,地久天長……” 果然是戲,才有這種美好的愿望。 作者有話要說: 小機子:刪掉病毒之后,覺得自己是個小機智。 胤禛:不要給爺過生日,爺永遠十八歲。 弘暉撅著屁屁:你們都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蠢作者:求收藏求評論求愛護求順毛。 上一章紅包已發(fā)~請注意查收。 第40章 等送走這一波客人, 已經是晚膳時分了,顧詩情略有些疲累, 應付她們, 陪笑的臉都僵了。 但是也不是毫無收獲的。 對于四爺來說, 有了幾個借機上門投靠的門人,他略微聊聊, 覺得甚是合意。 對于顧詩情來說,就被幾個福晉合著灌了一肚子酸苦。 今天仍舊上的甜酒, 可是幾個福晉都像是約好的似得, 一個勁的往肚里灌,沒一會兒, 就有些暈。 說出的話, 也就不大經腦子了。 太子妃倒還算淡定,她宮里的側福晉, 在她還沒有嫁進來就有了。 三福晉就不行了, 眼見著她們生孩子也就罷了,如今爺升了郡王,他一次請封了兩個側福晉,她覺得自己有些窒息, 兩個側室啊, 幸而如今側福晉沒有什么權利,想當初,側福晉跟福晉的區(qū)別,也不過是排行問題罷了。 剩下的幾個小福晉, 也是有口難言。 顧詩情望著眼前喜氣盈盈的胤禛,不再回憶,眼下瞧著他們二人確實是好的,但是愛情的巨輪說沉就沉,誰知道他們的巨輪,會沉到哪里呢。 一燈如豆。 搖曳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無限拉長。 “雖說不久就要出發(fā)了,那你也不能讓孩子們睡這里?!必范G蹙眉,他是非常不滿的,幾個小兔崽子,越來越礙事了。 顧詩情也很不滿,她這一走要很久呢,想多跟孩子相處又怎么了,撅著嘴,不愿意理他。 “你要想想,你如今給他們挪過來不礙事,可你要是走了,孩子一時間不習慣,可如何是好……”胤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專找軟肋捏。 顧詩情皺起眉頭,說的也是啊,她要是跟他們吃住行一道,她要是突然走了,孩子們肯定很傷心的。 想了想,還是作罷。 胤禛輕笑,白皙的膚色在燈光下,閃著蜜一樣的光澤,瞧著就很可口。 不受控制的湊上前去,顧詩情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唇上舔了舔,吃吃傻笑。 胤禛嘆氣,一手摟著她柔嫩的腰肢,一手按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又是過年,宮中張燈結彩,顧詩情已經看習慣了,絲毫感受不到新年的喜悅,弘暉就不一樣了,嗨到飛起,帶著小機子各處串門。 新年里去,只要好聽話一說,那真是收不完的紅包。 讓如今只有發(fā)紅包的份,眼紅紅的瞧著,格外羨慕。 瞧瞧弘暉走這一圈,出去后都能當霸道總裁了。 收獲特別豐盛,從古玩到珍寶,還有實在的,直接給了紅封。 然而有一點不好的,這些都要從顧詩情的手中,再發(fā)出去一份更好的,合著從胤禛的內庫,流到了弘暉的內庫,中間還通貨膨脹了。 過了年,就要南巡了,顧詩情等了這許久,已經沒有那么期待了。 有條不紊的收拾過后,就等著大伙出發(fā)的消息傳來,就可以走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四爺沒有跟她一道,獨自騎著馬,跟在御駕周圍。 顧詩情:這跟想象的不一樣啊。 她一個人坐在馬車里,又有什么意思。 好在下午的時候,胤禛就回來了,這么冷的天,他在外面,冷冽的春風吹的唇都起皮了。 顧詩情有些心疼,不顧他的掙扎,強壓著給他上了口脂,眼見就要裂口子,后面的日子還要長著呢。 況且越是春日,越是愛凍手凍腳的,她以前就是,平安度過冬天,到春天的時候,手就會凍成胡蘿卜。 一到睡覺的時候,手就又癢又疼,還不敢撓,可受罪了。 想到這里,又翻箱倒柜的找手套,她記得她是帶了幾雙鹿皮手套的,還是順手塞進去的,想著下雨天什么的可以帶一下,又保暖又防雨。 這會兒用著正好。 “好了,別忙活了,爺不戴。”胤禛蹙眉瞧著烏拉那拉氏,一路翻找,問清楚是要給他找手套之后,有些囧,大爺們,哪里那么多的講究。 然而他的反抗是無效的,第二天,還是帶著那雙駝色的鹿皮手套出去了。 碰到三阿哥的時候,被他嫌棄的瞧著,打趣道:“想不到老四你這么身嬌體弱,這么個天,還戴手套?!?/br> 胤禛矜持的笑了,淡淡的說道:“福晉給準備的,女人家就是麻煩?!?/br> 三阿哥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艷羨的瞧著那精致的鹿皮手套,酸溜溜的說道:“確實麻煩,合該摘下來,扔到她們臉上。” “是極,是極?!必范G輕笑,一副我知道你沒人疼愛,算我包容你的架勢。 三阿哥看的牙酸,扭頭就走。 御駕一路走走停停,到了運河,就乘舟南下。 到了桑干河南岸,康熙終于舍得下船瞧瞧,在碼頭上停了,一幫人呼啦啦的下岸。 顧詩情也是非常激動的,看了這么久的水,終于挨著地了。 接地氣的感覺好爽。 看多了紫禁城的雄偉,再去看桑園鎮(zhèn)的風貌,顧詩情奇妙的想到,就跟后世從北上廣深回老家,那些樓房,瞬間低矮殘破起來。 一群人在富戶家中安置了,這家富戶姓李,家里收拾的很是雅致,要顧詩情來說,就是軟裝飾比較多,雖然瞧著不大顯眼,但是座椅都用的好木頭,很有厚重感。 顧詩情和胤禛分到了東北角的偏院,和著德妃一起住。 德妃有事沒事就叫他們一道過去,聊聊天說說話,顧詩情現(xiàn)在都對德妃有陰影了,總覺得她上一句在夸她,下一句又要塞兩個小美人來。 偏偏德妃位高權重,還是胤禛的額娘,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其實說起來,德妃也算是一個好婆婆了,除了塞美人這點,很少有磋磨她的時候。 可是人家塞美人是為了自己兒子好,這個時候,兒媳婦的感受自然就要靠邊了。 說起來,站在德妃的角度上,她對她也算是好的。 可是她對德妃的觀感,還是很難改變,這種笑面虎,雙商很高的人,太可怕了。 尤其是她笑到了最后,還在胤禛的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 沒一會兒的功夫,小十四也來了,他今年也有十一了,跟去年比起來,竄高了一大截,人也穩(wěn)重許多,不再那么咋咋呼呼的。 見了她,也會羞澀的請安了。 啊,多好的小少年,今年已經賜下了嫡福晉,要不了幾年就要成婚了。 有種看著小學生訂婚的感覺,絲毫沒有祝福的欲望,只覺得天雷滾滾。 清朝這破規(guī)矩,是時候改變了。 請安過后,胤禛就出去了,他這時候忙得很,整日里都看不著人,顧詩情也不著急,每日里喝喝茶,繡繡花,別提多滋潤了。 雖然說還是在院子里面圈著,然而這外面的空氣,就是要比宮里的清新些。 晚間的時候,胤禛就像是一只倦鳥,老老實實的歸巢了。 神色間滿是疲憊,喝了一口熱茶,將顧詩情摟在懷里,溫聲道:“今日出去,聽到一句混話,老婆孩子熱炕頭,這話總結的真好?!?/br> “還有一句混話,你聽過沒有?”顧詩情擠眼,促狹的說道。 見胤禛疑惑的望著她,淡漠的茶色眼眸,顯出一點點呆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