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巫保鏢[綜英美]、海盜、誘柒有癮:老婆,親一個、金盆洗手作羹湯、特工小辣妻:wuli總裁別囂張!、太子妃養(yǎng)成手冊、再讓我睡一會[電競]、大神在隔壁、我的專屬錦衣衛(wèi)(重生)、清穿之悠嫻
秦橫云十分愧疚,訥訥道:“對不起,館長,我……我的確幫不上什么忙。但是那個玉邊璋……”他咬了咬牙,望著濃煙滾滾的庫房門口,又看了看周圍同事焦急擔憂的臉——其中一些女同事還情不自禁地哭起來——他們是真心心疼這些無價之寶??! 秦橫云內(nèi)心猶豫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低低地說了聲:“那個偷玉邊璋的人,我見過他的長相……” 他說得極小聲,像是隨時準備反悔撤回,但站在身邊的女同事楊祎祎耳朵尖,聽了個真切,當即叫起來:“你見過那個小偷的長相?在警察面前怎么不說?” 同事們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追問,秦橫云只好回答:“他威脅如果告訴警察,就燒死我?!?/br> 館長恨鐵不成鋼地扇了一下他的腦袋?!昂?!孰輕孰重怎么就分不清呢!再說,你不報警,他就會放過你了?你看看——”館長指著余燼未消的庫房,“今早本來是輪到你檢查藏品、清掃庫房、記錄溫濕度,還好你遲到,不然連人都燒死在里面!” 秦橫云臉色大變:“……是他?他還是要殺我?” 館長氣哼哼地說:“還不趕緊去警局報案,把你知道的關于那個小偷的情況交代清楚!等等,你這人迷迷糊糊我不放心,讓大黃、小郭兩個陪你去?!?/br> 秦橫云被審問了一個多小時,在警方的心理攻勢下差點連內(nèi)褲顏色都交代了。羅天的名字、長相、奇異的用火能力,以及自己當時稀里糊涂的血箭反擊,全抖落了個干凈。 做記錄的小警察邊寫邊搖頭,嘀咕:“跟寫玄幻小說似的。” 審問的警察最后被他搞得哭笑不得,瞪眼:“編,你接著編!要不要變形金剛星球大戰(zhàn)全上場?!” 秦橫云壓根聽不出反諷,搖頭認真答:“那些都是外國的,咱們國家神話里只有水神共工、火神祝融……” 審問的警察拍桌子:“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不說實話是吧,拘留室里待著去!” 秦橫云身子一抖,差點要哭:“報告,我說的都是實話?!?/br> 做記錄的小警察繼續(xù)小聲嘀咕:“神經(jīng)病啊這是?!?/br> 那廂,一名警察將繪制好的嫌疑犯畫像拿過來,展示給秦橫云看:“是這個人嗎?” 秦橫云含淚認真看了幾眼:“沒有本人帥。” 畫像師氣笑了:“哪里畫得不到位?” 秦橫云:“輪廓五官,還有這個小發(fā)辮都挺像,就是……氣質(zhì)差太多。反正就是沒有羅天真人帥?!?/br> 做記錄的小警察終于忍不住噗嗤出聲:“第一次見有人挨完揍頭皮縫了17針,還夸兇手長得帥的,你這是斯德哥爾摩???” 審問的警察板著臉:“你是不是他的同伙?” 秦橫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絕對不是!祝融和共工是五千年的宿敵,上古時期在不周山打過架的……現(xiàn)在他還想燒死我!警察同志你們要相信我、保護我??!” 審問的警察沒轍了,揮揮手示意把這家伙帶去單間,然后開始討論要不要叫個精神病專家來鑒定一下。 單間只有幾個平米大,就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因為在警局中拘留不能超過24小時,所以也沒備床。鐵門一關,秦橫云眼淚差點掉下來,苦哈哈地坐在椅子上,萬分后悔一時沖動之下泄露秘密,以至于把自己弄進了局子里,還不知道要面臨什么樣的下場。 身上的鑰匙、手機什么的都被暫時沒收了,就算想找人求助都沒辦法——而且他又能找誰呢?誰人會愿意并且有能耐把他從這銅墻鐵壁里弄出去? 秦橫云抱著腦袋趴在桌面上,鼻腔酸澀直想哭。 ……大神!共工大神!他在腦中呼喚那個不知身在何方的紅發(fā)古神。然而之前動不動就跳出來教訓他的帝江,這會兒怎么千呼萬喚都不出現(xiàn),像是擺明了袖手旁觀,看他如何自力更生。 絕望之下,秦橫云忽然想起了衛(wèi)霖和白源—— “這是我們的手機號,如果以后真的遇到困難和危險,可以找我們。”那個雷神夔澤的繼承者的確是這么說的。 如果他們不是忽悠他的話,的確是有能力可以救他的。 只是沒有手機,打不了電話,怎么辦? 情急之下,秦橫云靈機一動,忽然開了竅,起身敲打鐵門,要求警員給他送一瓶水。 過半晌門開了,值班警員丟了一瓶雜牌礦泉水進來,秦橫云連聲道謝。 等到門再度關上,他又等了一會兒,確定短時間內(nèi)沒人再進來,于是擰開瓶蓋,將水均勻地倒在桌面上。 他伸出手指,沿著水漬邊緣畫了一個圓形。 水漬像湖泊一般微微漾動起來,波紋停歇后,竟變成了半透明的鏡面,只是這水鏡中映出的不是他的臉,而是衛(wèi)霖和白源的模樣。 雖然畫面模糊,但隱約還能看出兩人剛出了博物館的大門,走下臺階。 “衛(wèi)霖!白源!”秦橫云壓抑住聲量,著急地呼喚。 衛(wèi)霖和白源晚上就住在博物館附近的賓館,一早聽說博物館著火,前去打探情況,發(fā)現(xiàn)只是一間庫房遭了秧,展廳臨時關閉,但聽說第二天還會繼續(xù)開放。 兩人沒找到秦橫云,剛離開大門,走下臺階。 “……衛(wèi)霖,白源……” 耳畔依稀傳來呼叫聲。 衛(wèi)霖看了白源一眼:“聽到了嗎?”白源點頭:“秦橫云的聲音。這家伙可能有麻煩了?!?/br> 秦橫云只能勉強看見他們的模樣,卻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但看到他們互相交流、左右顧盼的模樣,猜測對方可以聽見自己的聲音,當即三兩句話把目前的處境說了,請兩人幫忙撈他出去。 衛(wèi)霖朝面前比劃了個拳頭,意為:堅持?。∷牡兹绦?,臉上卻正色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你撈出來的!在局子里吃飽喝好,萬一被丟進都是流氓、打手和賭鬼的大間,扎緊褲腰帶,等我們來救哈?!?/br> 白源無奈地拍拍他的胳膊:“他要被你嚇死了?!?/br> 所幸秦橫云聽不見,只能從兩人的神色和動作判斷,對方不會對他置之不理,這才松了口氣。模模糊糊的水鏡再也支撐不住,消失了,桌面只留下一灘圓形的水漬。 秦橫云喝了幾口雜牌礦泉水,覺得果然一股子礦石味,嘆著氣坐回椅子上。 第132章 重生 “真是個能搞事的‘造物主’啊, 咱們現(xiàn)在是要扛個火箭筒去崩警察局嗎?”衛(wèi)霖半真半假地感嘆。 白源一本正經(jīng)答:“火箭筒沒困難, 想要多少個都有,但你不會喜歡被警察追得滿世界跑的, 哪怕是在虛擬世界里。” 衛(wèi)霖哈哈大笑:“來自一位改造人殺手的經(jīng)驗之談。那么你打算怎么辦?” 白源想了想:“等到天黑, 給警局大樓斷電, 迅速帶走。” 衛(wèi)霖點頭:“妥妥的。然后他就不得不跟著我們浪跡天涯,順道把腦袋里的那個‘水神共工’拉出來給我們瞧瞧。” 秦橫云在拘留室里坐立不安地待了一個下午, 期間被叫出去審問兩次、辨認照片n張, 接受精神科醫(yī)生診察并做了一份心理問卷,然后又給送回了單間。 裝了防護欄的窗戶外, 夜色降臨, 城市的燈火逐一亮起。秦橫云貼著窗往外眺望, 焦急地等著救援者的到來。 他忽然感到手下磚墻的震動,弧度不大但頻率很高,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緊接著,墻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紅色裂口, 往外迸濺出金色火花, 像巖漿擠出地縫。 裂口越拉越長, 發(fā)出低沉的嗡鳴聲,石灰簌簌地掉落下來。秦橫云怔怔地看著它在墻壁劃出一個不規(guī)則的圓形,而后這塊厚厚的圓形墻壁向外退去,如同切割過的冰層沉入海底。 向……外?可外面是五樓懸空啊,衛(wèi)霖和白源膽兒真大! 秦橫云見一個人影從墻外的空洞處鉆進來,高興地迎上去:“你們可算來——” 最后一個“了”字被他硬生生咽回去, 險些嗆進氣管。 站在他面前的,是羅天。 羅天穿一身黑衣,半尺長的小發(fā)辮扎到了后腦,朝他不懷好意地冷笑:“聽說你出賣我,現(xiàn)在警察滿市找我,還把畫像貼到了網(wǎng)絡上?” 秦橫云蹬蹬后退,脊背抵到了另一堵墻,臉色發(fā)白:“我、我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想殺我,你還在博物館的庫房放火……” 羅天的身影恍惚一閃,眨眼間已逼近他,右手扼住了他的脖頸,用力壓在墻上:“我的確想殺你,放你活到現(xiàn)在回咬我一口,是我最大的失誤?!?/br> 秦橫云臉憋得通紅,額上青筋畢露,一只手摳住對方的胳膊,另一只手胡亂揮舞,打翻了桌面上的半瓶礦泉水。 水流沒有遵循地心引力往下淌,而是像透明的蛇一般抻長身體,纏住了羅天的手腕,猛地拽向桌面。 羅天被扯得打了個趔趄,秦橫云趁隙擺脫鉗制,沖向緊閉的房門。 就在此時,燈光驟然熄滅。房間內(nèi)陷入幽暗,唯有力不從心的光線與無孔不入的夜風,從墻壁上的空洞探進來。 秦橫云只覺后衣領被人猛地揪住,整個人就被拖出了洞口。 “你敢叫,我就撒手?!绷_天勾在五樓的排水管上說。 于是短促的驚叫聲戛然而止。 拘留室的房門悄然開啟,衛(wèi)霖和白源走進空無一人的房間,看到了墻壁上灌著風的大洞。 衛(wèi)霖彎腰,檢查洞口邊緣磚土燒融的痕跡,嘖了一聲:“被人捷足先登,估計是秦橫云口中的火神祝融?!?/br> 白源:“準確的說,是火神祝融氏的繼承者,羅天?!?/br> 衛(wèi)霖:“看來秦橫云并沒有完全信任我們,也許是因為我們尚未在他面前展現(xiàn)過實力。以至于在他的幻想中,那個幾次讓他吃排頭的宿敵更值得擔憂,所以就怕什么來什么咯?!?/br> “悲觀主義者?!卑紫壬c評道。 “好吧,現(xiàn)在我們還得從火神手上搶人,這可比警察難度大多了?!毙l(wèi)霖說。 白源卻搖了搖頭:“是從華夏派系手上。那對兒辦公室情侶肯定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br> 衛(wèi)霖笑了:“白先森,你說得好像我們就不是一對兒辦公室情侶似的?!?/br> 白源微怔,佯怒地揉搓他的短發(fā):“別跟你老公唱反調(diào)?!?/br> 衛(wèi)霖的厚臉皮一熱,一時竟沒想出反駁的話語——到底是要反駁“老公”呢,還是“唱反調(diào)”呢?干脆裝作沒聽見,輕巧地從洞口一躍而出。 白源立刻跟上,正想彈出飛索抓住自由落體的衛(wèi)霖,卻見他像壁虎似的巴著排水管,身姿矯捷地溜下去了。 兩人安全落地,發(fā)現(xiàn)墻邊的水泥地上有兩枚濕漉漉的腳印,看起來像是秦橫云踩出來的——能想到用鞋底的水漬留下信息,也算是智商大爆發(fā)了,衛(wèi)霖促狹地想。 沿著腳印追了一小段路,他們看到了車輪急速轉(zhuǎn)動造成的白色痕跡,摸了摸地面微熱的車轍,猜測羅天在不到一分鐘前開車帶走了秦橫云。 “他會帶他去哪兒?”衛(wèi)霖摸著下巴想。 “準確地說,是秦橫云認為自己會被帶去哪兒?!卑自凑f。 衛(wèi)霖點頭,話鋒一轉(zhuǎn):“你說,博物館庫房是羅天燒的嗎?他為什么要這么干?” 白源順著他的思路想:“如果是羅天干的,他進庫房肯定是想得到什么,燒了庫房,是不想被別人得到什么?!?/br> 衛(wèi)霖:“展廳里有銅鏡和玉邊璋,庫房內(nèi)是不是也有什么特殊的文物?” 白源:“很有可能?!?/br> 衛(wèi)霖:“可他沒來得及燒干凈,我偷聽兩個博物館工作人員聊天,說是煙霧報警器靈敏度很高,而且消防員滅火及時,搶救出了大部分文物,現(xiàn)在轉(zhuǎn)移到另一處更保險的地方。你說,羅天帶走秦橫云,會不會是想利用他去銷毀剩下的文物?畢竟現(xiàn)在全館戒嚴,展覽說是不受影響,但我估計還是會被提前關閉。羅天想要再次潛入,除非在公眾面前暴露他的用火能力。” 白源深以為然,當即具現(xiàn)化出一架小型私人直升機。 “會不會……太拉風了點?!毙l(wèi)霖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