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四周，發(fā)現(xiàn)距離最近的侍衛(wèi)、宮女和太監(jiān)都在二十多步外，瞇起了雙眼，像兩把小刀子一樣在小太監(jiān)身上掃了一遍，這目光讓小太監(jiān)心中有些緊張。

    葉塵唇角微翹，臉色變得一臉溫和，微微一笑，說道：“小公公不要緊張?！?/br>
    辛石討好的笑了笑，不知道說什么好。

    除了細細落雨聲，殿外一片安靜，遠處隱有宮女走動，不遠處小湖在細雨中迷蒙，湖上有風徐來，繞于二人身旁，葉塵笑了起來，說道：“你……就是辛石？”

    辛石沒有想到居然連這位傳奇一般的總司使大人也知道自己的名字，面上頓時覺得有些光彩，呵呵應(yīng)道：“正是，難為侯爺知道奴才的名字?！?/br>
    “陛下近侍，乃是要害處?！比~塵說道：“我即是華夏衛(wèi)府總司使，當然要小心防范……更何況前些日zigong中才出了刺客……”

    辛石一驚，不敢接話。葉塵溫和說道：“陛下既然信你，我自然也是信你……”

    辛石突然感覺葉塵好像話中有話，但卻沒敢接話。

    葉塵繼續(xù)說道：“你姓胡，名砷。是唐州鄉(xiāng)紳胡士坤的幼子?！?/br>
    辛石聞言，臉色大變。

    ……

    ……

    待送葉塵和小皇子離開皇宮之后，辛石繞過廣德殿，穿了慶豐門，去崇政殿覆命。

    這個時候，細雨已經(jīng)停了。辛石一路上與見著的宮女開著玩笑，與小太監(jiān)們說鬧幾句，說不出的快活。那些太監(jiān)宮女心中也有些訝異，心想辛小公公自從在陛下身邊之后，身份地位上去了，連帶著心性也沉穩(wěn)狠厲了幾分，今天卻是出了什么事，讓他樂成了這樣？

    眼瞧著崇政殿就在不遠處，辛石才醒過神來，知道自己表現(xiàn)的有些過了頭，趕緊停住了腳，在道旁有些冰冷的小湖中濕了手，往臉上狠命擦了擦，硬生生將面部發(fā)熱的肌膚冰涼下去，這才放下心來，心中的激動也漸漸平靜下來。然后他輕咳了兩聲，學起了宮中太監(jiān)總管王繼恩的作派，沉著一張臉，繼續(xù)向崇政殿走去。

    ……

    ……

    崇政殿中，皇帝又此時正與剛進宮的趙普在爭論著什么，比起以前趙普與天子爭論時的豪邁大膽，趙普如今聲音小了很多，說話也更加小心了不少。但他畢竟是天下間最了解趙匡胤的人，知道有時候在有些重要的事情上，在自己有理的情況下與偶爾天子爭論一下，天子不但不會怪他，反而還會讓天子更加認為他一心為國事cao勞。

    所以，趙普雖然聲音不敢高，語氣也很恭敬，可當著皇帝的面也是寸步不讓，只隱約聽著是什么河道、挪款、水庫、三司使等詞語。

    辛石此時已經(jīng)從側(cè)門走了進來，輕聲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豎著耳朵，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心里卻清楚能讓宰相大人壯著膽子和陛下頂牛，究竟是為了何事？

    這些天，因為早些計劃的三百萬貫錢在水庫修建到一半進度時就莫名的用完。地方征調(diào)的民夫拿不到工錢，沒有干勁，嚴重地拖延了水庫修建的進度。雖然天子和朝廷先前派了御史臺和大理寺查辦，現(xiàn)在又讓華夏衛(wèi)府監(jiān)察司接手了此事，但水庫的修建不能拖延了，于是乎三司使羅公明便成為了眾矢之的，如果不是陛下一力保著，怎么著那位大宋的財神爺都快逼著辭官了。

    宋國年年打仗，當今天子又不對農(nóng)戶招收重稅，而前些年商稅一直被忽略，收的有些少。所以國庫如今拿不出足夠多地銀子。政事堂問三司要，三司也拿不出多余的錢。最后政事堂三位宰相便決定向陛下的內(nèi)庫要錢。

    只是趙匡胤在最初建立內(nèi)庫時，便已經(jīng)定下調(diào)子，內(nèi)庫的錢只用在兵事上面，卻是不想打破這個慣例。

    于是乎，才有了宰相趙普入宮之行，顯然這君臣二人的交流并不怎么平靜。

    皇帝咳了一聲，隱約說到，永慶公主、吳越國的彩禮貢品，以及華夏衛(wèi)府監(jiān)察司查出貪官，抄家集銀，等幾個模模糊糊地詞語。宰相趙普的臉色終于是好了些。

    趙普降了聲音，面上卻是憂色難去，鄭重說道：“官家，怕時間來不及，天氣漸冷，關(guān)中那邊土石被凍上，修建水庫就更加費時費力費錢。而河道貪污之事恐怕有些復(fù)雜，否則御史臺和大理寺也不會查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查出什么名堂出來。華夏衛(wèi)府監(jiān)察司……縱使再厲害，只怕也要用不少日子才行。所以，要靠抄那些貪官聚集的銀錢，估計是來不及了?！?/br>
    皇帝笑了起來，安慰趙普說道：“朕讓葉塵過幾天就動身護送永慶公主去吳越國，這邊永慶一出發(fā)，吳越國得到消息，肯定就會送來彩禮銀錢，想來應(yīng)該來得及。嗯！找個機會給吳越國那位還沒有走的副使暗示一下，那彩禮銀錢最好全部換成銀子，而且不能少于三十萬兩銀子?！?/br>
    趙普應(yīng)了聲，便笑瞇瞇退出了崇政殿。兩位都是做事極為務(wù)事之輩，特別是沒有其他人在地情況下，說話更是直接。讓旁邊辛石聽得臉色雖然沒有變化，心中卻已經(jīng)大吃一驚，心想這皇帝和宰相這個時候，其實和小時候自己父親嫁jiejie的時候一個嘴臉。

    想到這里，辛石突然一個激靈，心想這件事情應(yīng)該不算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用冒險告訴侯爺?shù)摹?/br>
    ……

    ……

    離開皇宮地馬車中，葉塵和趙德芳面對而坐，談的很開心。

    趙德芳看著葉塵的眼睛發(fā)光，好奇寶寶般的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葉塵沒有絲毫不耐，一臉溫和的給他講著，猶如講故事一般。

    馬車外除了黑月帶著的一百名黑騎兵之外，又多了十名大內(nèi)侍衛(wèi)和兩位宮女、兩個小太監(jiān)。葉塵看了幾眼那十名大內(nèi)侍衛(wèi)，發(fā)現(xiàn)武功還不弱，特別是帶頭的那一位，已經(jīng)有了一流高手的實力，其他四人也達到了二流高手的水準。

    第336章 監(jiān)察司第一刀

    從這十個人可以看出，皇宮大內(nèi)侍衛(wèi)實力還是挺強的。

    據(jù)葉塵所知，大宋皇宮內(nèi)的侍衛(wèi)中最核心的軍官頭領(lǐng)都是出自趙匡胤當年的親兵營，其余的都是從京師禁軍中挑選的軍中高手。當然出身來歷忠誠度肯定已經(jīng)經(jīng)過反復(fù)調(diào)查和考驗。

    由此看來，皇宮內(nèi)的侍衛(wèi)中應(yīng)該不會有圣堂和彌勒教的人。就算有也多半在太監(jiān)侍女中，或者……直接就是某位宮中貴人。

    葉塵前些天從川蜀回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讓情報司的人開始暗中調(diào)查宮中所有貴人的出身來歷，因為此事太過犯忌諱，所以調(diào)查的時候不敢動太多的人，都是葉塵和李君浩、許方義的絕對心腹，多出自原本從永樂邊城來到開封的南幫幫眾，人數(shù)有限，再加上不敢明目張膽，所以進度就顯得很慢，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么收獲。

    葉塵一邊心中念頭閃動，一邊給趙德芳講著自己的一些事跡，很快就到了葉府。

    葉塵并沒有告訴葉府上下，自己帶了一位皇子回來。但卻提前派人傳回消息，說自己收了一個學生。麻剛子早已將府中所有下人聚集到一起，站在門口迎接。葉塵另外兩個學生——水兒和寇準也一臉好奇的站在一邊。

    葉府上下給葉塵行過禮之后，葉塵說道：“這是我收的一個學生，以后在府中的地位和水兒、虎子一樣，大家見了就叫日明少爺吧！（查了好多資料都沒有查到趙德芳的字，因為趙德昭的字是‘日新’，便隨便給趙德芳編了一個‘日明’），水兒和虎子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去吧！”

    等所有人退下之后，葉塵轉(zhuǎn)身對麻剛子說道：“將虎子小院旁邊的小院騰出來給日明住，你先帶著日明的隨從，將日明的東西搬過去，然后去收拾準備一下?！?/br>
    麻剛子恭敬稱是，那十名大內(nèi)侍衛(wèi)和兩名太監(jiān)、兩名宮女看著趙德芳沒有動，后者趕緊說道：“還不去，以后老師說的話和我說的話一樣?！?/br>
    趙德芳的十四名隨從這才恭敬說道：“是……少爺。”然后又向葉塵行了一禮，才跟著麻剛子在一些葉府仆人的幫助下，開始搬運趙德芳從宮中拉來的兩大車的東西。

    葉塵知道自己收小皇子趙德芳為學生，以及將其帶到自己府上居住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開封那些真正有身份的人耳中。但他在出皇宮前便已經(jīng)給越德芳說過，在葉府沒有小皇子，只有他的學生。趙德芳當時不但沒有不喜，而且很開心的便答應(yīng)了下來，并且囑咐自己的隨從來到葉府之后，只能叫自己少爺。

    水兒和虎子一見趙德芳如此大的排場，心中對后者身份猜測不已，不過他們只知道其身份定是非同小可，卻不會想到其會是小皇子。

    ……

    ……

    葉塵沒有立刻便介紹水兒和虎子給趙德芳認識，而是帶著三個少年向葉府的學堂走去。

    趙德芳一路上左顧右盼，一臉好奇，好幾次欲言又止，想問葉塵“半死迷宮”的在何處，但聰明的他知道葉塵應(yīng)該是要帶他去做類似拜師禮之類的事情，良好的皇家教育讓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問其它事情的時候，所以硬是壓在心底，一路上也不說話。

    很快，四人來到學堂。

    葉府的學堂是在葉塵親手設(shè)計下，改建而成。融合了這個時代大世家私塾與后世學校教室的一些結(jié)構(gòu)特征。乍一看有些怪異，但仔細一研究，便會發(fā)現(xiàn)設(shè)計的極為合理。趙德芳看了漬漬稱奇，終于忍不住說道：“老師！你府上的學堂看起來都這般神奇?！?/br>
    葉塵和寇準無聲的微微一笑，水兒則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小丫頭百媚縱生，讓趙德芳看了小臉通紅，不再說話。

    葉塵走到講桌之前，三人很自覺的坐在了下面學生的位置。

    葉塵這才很隨意地說道：“這是你師兄和師姐。你們?nèi)齻€小家伙先互相認識一下吧！”

    “我叫寇準，我是大師兄，我今年十五歲。”虎子率先說道，并且主動向趙德芳行禮。

    趙德芳愣了一下，趕緊回禮，然后看了一眼葉塵，見后者點頭，他才有些別扭地說道：“大師兄好，我叫趙德芳，我今年十三歲。”

    虎子聞言，不由一愣，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目瞪口呆的看著趙德芳，半天說不出話來，想跪下行禮，但一想葉塵之前在府院門口說的話，再加上自己是大師兄，一時間卻是不知怎么好，本能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老師，見葉塵沒有說什么，神色才恢復(fù)平靜，只是再看向趙德芳的目光卻已經(jīng)不同。

    虎子年齡雖小，但心思慎密，卻是已經(jīng)想到小皇子拜老師為師這件事情背后隱藏的真正意義，一時間心神震動不已。

    水兒這時卻是嘻嘻一笑，抬手先在趙德芳頭頂上揉了兩下，將后者頭發(fā)弄的有些散亂，然后在趙德芳一臉略有些不自然的害羞神色，以及虎子見了再次張大了嘴看著水兒的表情中，有些俏皮地說道：“我是你水兒師姐，小師弟長得真好看，比虎子好看多了，以后可是要聽師姐的話哦！”

    說到最后，水兒又伸出白皙柔嫩的雙手，捏了悄趙德芳略微有些小胖的小臉。虎子再也不能裝作淡定，說道：“水兒不得無禮?！?/br>
    水兒愣了一下，小手一拜，出手如電，在虎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卻已經(jīng)隨手敲在了虎子額頭上，并且說道：“無禮你大鬼頭??！我當然知道小師弟是誰。”

    葉塵在旁邊一直看著趙德芳的臉色，發(fā)現(xiàn)對于水兒的無禮，趙德芳不但沒有不悅之色，反而在一愣之后，面對水兒有些窘迫和害羞。

    葉塵見此，不由流露出會心一笑，一邊感慨水兒這丫頭在玉道香的教導之下果然膽子很大，并且氣場和魅力很強。一邊也對趙德芳的表現(xiàn)很滿意。顯然趙德芳比起他哥趙德昭來說，還沒有形成后者身上那種有些跋扈、囂張的性格，相反本性還是很不錯的。

    趙德芳呆呆的盯著水兒看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見過師姐?！?/br>
    “好了，現(xiàn)在你們都互相認識了。我先說一下殿下的課程安排。”葉塵適時說道。

    三名學生趕緊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乖乖坐好。

    葉塵這才說道：“我這一門學得東西比較雜。除了傳統(tǒng)的詩詞歌賦經(jīng)義文學之外，還要學習算學和格物之道，其中格物之道又包羅萬象，不過你不用深研，只要略懂就行了。另外，詩詞歌賦和經(jīng)義文學為師也不擅長，所以為師已經(jīng)稟報了陛下，讓殿下在宮中的幾位大儒老師搬到我們府上，繼續(xù)為殿下講授詩詞歌賦和經(jīng)義，虎子和水兒有時間也可以聽一下。而殿下的算學和格物課程，基礎(chǔ)部分由虎子先代為師教授。而這些在為師看來，對于殿下你來說都是基礎(chǔ)，殿下要在這些基礎(chǔ)上，學會一些更重要的東西?！?/br>
    “重要的東西”是什么，葉塵沒有說，三名少年同時稱是。

    “好了，虎子和水兒帶著殿下去府中轉(zhuǎn)轉(zhuǎn)吧！那半死迷宮也可以去看看。哦……對了，你們?nèi)酥g就以師兄妹相稱。”葉塵最后說道，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三人趕緊站起向葉塵行禮。水兒漆黑眼珠子轉(zhuǎn)著，不知心中又生出什么古靈精怪的念頭，趙德芳眼睛發(fā)亮，狠不得現(xiàn)在便去半死迷宮。只有虎子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

    ……

    葉塵離開學堂，來到前院客廳，許方義和李君浩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

    “唐州知州的罪證都已經(jīng)一一查實了吧！”對行禮的許方義和李君浩點了點頭，葉塵直接問道。

    許方義輕聲說道：“屬下正要向大人稟報此事，唐州知州所有罪證都已經(jīng)一一查實，證據(jù)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只要上報陛下，按照以往大理寺判案的結(jié)果來看，足以直接處死?！?/br>
    葉塵說道：“將所有證據(jù)交給監(jiān)察司，讓李君浩派人去抓捕唐州知府。總之一句話，唐州知州必須死?！?/br>
    許方義和李君浩同時點頭稱是。這件事情在華夏衛(wèi)府機構(gòu)調(diào)整之前，葉塵已經(jīng)安排情報司去做，所以是情報司在查，而不是監(jiān)察司。

    對于為什么突然對一名正四品的大知州知府動手，許方義和李君浩都心中充滿疑惑，但他看得出來，這件事葉塵極為重視，且因為葉塵特意叮囑要做得極為隱蔽，所以葉塵沒有告訴他們，他們也絕對不會主動問葉塵。

    似乎猜到李君浩和許方義在想什么，葉塵眸中殺機閃爍，說道：“那位唐州知州雖然牧守一方的能力不錯，但卻草菅人命，霸占鄉(xiāng)民家產(chǎn)，殺人滅族。拿他讓監(jiān)察司開第一刀，倒也不錯。”

    李君浩趕緊說道：“大人說的是?！?/br>
    ……

    ……

    第337章 永慶公主的哭泣

    葉塵想起一事，又說道：“還有南城買字畫的辛玉，招進我們?nèi)A夏衛(wèi)府，給他一個從八品的官職，他是個秀才，讀了不少書，讓他先在你們情報司擔任內(nèi)勤文職，這件事下來之后，許方義親自去辦，記住不要讓有心人知道這件事。辛玉來了之后，讓他改成原名?！?/br>
    許方義和李君浩心中雖然越加疑惑，但卻恭謹稱是。

    ……

    ……

    李君浩和許方義離開之后，葉塵閉上了雙眼，悠然養(yǎng)神，腦中卻在快速的運轉(zhuǎn)——之所以讓監(jiān)察司首先對付那名唐州知府，是因為自己要賣小太監(jiān)辛石一個人情，一個天大的人情。一個辛石將來一想起就必須要還的人情。

    如今在崇政殿與中書省來回轉(zhuǎn)運奏折的小太監(jiān)辛石是唐州人，原姓胡。被葉塵拿來開第一刀的唐州知府當年還是知縣的時候，曾經(jīng)因為某處田產(chǎn)，強行奪走了胡氏家族中的田產(chǎn)，但這胡氏家族里出了一名秀才，也就是辛石的哥哥，如今南城街頭買廉價詩畫的辛玉。辛玉自然不依，翻山躍嶺，跨路過州的打官司，更是聲稱要將這官司打到京都去。

    那名知縣驚恐之下，狠下殺手，半夜里勾結(jié)著山賊，硬生生將胡氏大族給滅了門！

    那一夜胡家上下在府中的近百口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而辛石當時還是小孩子，在山上玩耍后忘了回家，也算是命大，辛石的哥哥辛玉則是不在家。兩人僥幸逃脫，活了下來。

    兄弟二人碰面之后，悲痛欲絕同時，也是仇恨滔天，不過也自知自己無法與仇人對抗，便連夜就翻山，一路乞討到了開封，但卻再也不敢去大理寺等官府衙門告狀，甚至隱姓埋名，改成辛玉和辛石，艱苦萬分地在開封城內(nèi)掙扎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