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你也是?!崩钚∶鹊乜粗巾?,她和程樂樂的關系徹底被方淼破壞了。 “你的名次一直都很穩(wěn)定,永遠是第二名?!狈巾邓菩Ψ切Φ卣f著,意思很明顯,程樂樂還是壓在她上面,即使上次沒有程樂樂,她也不是第一。 “第一名又不是你,四十名有那么高興么?!崩钚∶壤浜咭宦?,即使比不過程樂樂,也不是你方淼能說的。 程樂樂覺得沒勁,把方淼拽走了,“你可真賤…….” “我樂意?!狈巾档靡獾匮銎痤^,“對了,咱們待會兒練車么?” “走著!” 今天返校主要是來拿期末成績和寒假作業(yè),之后就算放寒假了。 程樂樂和方淼為了考試一個多月沒有碰車,自從期末考試結束后,每天都泡在賽車場里練習,兩人計劃著這個寒假就把賽車執(zhí)照考下來。 容澤是兩人的教練,本來想找職業(yè)教練,可是方淼死活說沒錢,非賴著容澤,程樂樂也不想一個人學,反正容澤的水平教她倆這種初學者沒有問題,教幾個不是教。 偌大的賽車場上,銀色保時捷旋轉180度,甩尾停在路邊。 “真漂亮,我也想要一輛?!狈巾倒砜蘩呛康孛虡窐返男萝?。 考試結束后程樂樂剛練了兩天車,就被程穆知道。在程樂樂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之下,程穆無奈地妥協(xié)了,畢竟有自己看著總比程樂樂又偷偷摸摸的強,條件是只要受傷一次就不能再玩了。反正他也同意了,程穆索性送上了今年的新款保時捷996,程樂樂有了屬于她的第一輛車。 “那就告訴你爸,指不定他就給你贊助一輛了?!背虡窐冯m然沒有問過方淼的家庭,但是能玩得起賽車、還和容澤認識,背景也不會簡單。 “我爸會先打斷我的狗腿,再說其他的。”方淼嘆了口氣,她還是自己攢錢買車吧,“我不要你的車了,我要你哥就行?!?/br> 程樂樂望天無語。 容澤開著自己的車在她們旁邊停下,搖了搖手機,問道:“我和霍堯約去打臺球,你們要一起來么?” “好啊好?。 薄拔也蝗チ??!狈巾岛统虡窐穬煞N不同的態(tài)度。 “去嘛去嘛,都已經(jīng)放假了,別總憋在家里。”方淼搖著程樂樂的胳膊。 “我不會,所以就不去了?!背虡窐仿柭柤纭?/br> “中國小學生三才藝,溜冰,臺球,打彈珠,不會那是小學沒畢業(yè),jiejie今兒帶你補課去?!?/br> 程樂樂扯扯嘴角,她兩輩子頭回聽說。 方淼不等程樂樂同意,就把她塞進了副駕駛座,自己拿著鑰匙,準備開車。 “您慢點,啊啊啊啊~~~~” 程樂樂還沒有坐穩(wěn),只見銀色跑車像利箭一樣射了出去,伴隨著程樂樂的尖叫聲,容澤緊隨其后…… 兩輛絢麗的跑車在一家高級會所門口停了下來,即使在這個名車云集的地方,它們也是最顯眼的。 “方淼,我恨你!”程樂樂頭昏腦漲地下了車。車開的時候,她還沒系上安全帶,巨大的慣性讓程樂樂的額頭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容澤將鑰匙扔給門童,帶著方淼和程樂樂,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的臺球廳。 程樂樂印象中的臺球廳,一直是路邊門臉房里擺著著幾張臺球桌,天花板上吊著小燈搖搖晃晃。上輩子霍堯就代表著高大上,所以每次容澤說和霍堯一起去臺球廳時,她都覺得畫風不對。果然,她補腦多了。 程樂樂望著眼前這個金碧輝煌像宮殿一樣的臺球廳,感嘆道:“這家會所老板真俗?!睕]辦法年代眼光不同。 “這是我家開的?!比轁捎挠牡卣f。 “這家會所老板真有錢!”程樂樂想到后來網(wǎng)絡上的三個字:土豪金。 霍堯拿著桿子,用粉擦了擦桿頭,弓著身子,眼神犀利,發(fā)桿撞球,干凈利落。程樂樂看不出好壞,但能連著幾球入袋,想必是高手。 “來了!”和霍堯一起打球的另一個男孩,看見容澤,揮了揮手。 容澤和男孩打了個招呼,介紹道:“這是程穆的meimei,程樂樂?!?/br> 男孩溫柔地笑了笑:“我是徐磊,和容澤是同班同學。這是我女朋友,劉佳?!?/br> 站在徐磊旁邊的劉佳矜持地點了點頭,方淼自來熟地直接喊人jiejie。 互相認識了一下,容澤就直接插入戰(zhàn)局,方淼球技不行,還愛玩得很,于是,四個人比賽開始。 程樂樂進來的第一時間,霍堯就看到了。上次程穆特地讓他不要把程樂樂在香港市場炒期貨的事說出去,他明白程穆的意思,但也說明就是程樂樂做的?;魣蛴悬c好奇程樂樂是怎么想的,只是一直沒有見到程樂樂。 霍堯見程樂樂一個人無聊地坐在臺球桌后面的沙發(fā)上玩手機,再掃了一眼坐在另一頭的劉佳笑吟吟地看徐磊打球,皺了皺眉,自己給程樂樂倒了杯水。 “謝謝?!背虡窐酚卸Y貌地接了過去,小口喝著。 霍堯有些怪異地看了程樂樂一眼,“我聽方淼說你期末所有科目都是滿分?” “別聽她胡說,語文還有作文呢?!背虡窐分t虛地笑笑。 “那也很不錯啊,最起碼我初三的時候可沒有這樣?!?/br> 程樂樂聳聳肩,不可置否,眼睛又回到了手機上。 霍堯盯著程樂樂看了一會兒,這回確定程樂樂不愛搭理他了,可是他沒干什么惹人嫌的事情吧。女孩子真是麻煩,程樂樂再聰明也是一樣?;魣虿粫杂憶]趣,起身打球去了。 霍堯自然干了惹人嫌的事兒,才被程樂樂列為拒絕往來戶的。哥哥為什么會知道她賽車的事情,這件事一共就四個人知道,霍堯、容澤、方淼、還有她自己。程樂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容澤,沒辦法誰叫容澤太跳脫,給人不靠譜的感覺,程穆說不是容澤,程樂樂又問了方淼,也不是。那最后就只有霍堯了,總不能是自己晚上夢游時說的吧。 一桿又沒瞄準,角度稍微偏了點,球打在了臺邊上,霍堯望著遠處的程樂樂出了臺球廳,心里莫名的煩躁。朝打情罵俏的徐磊喊道:“該你了,還玩不玩?” 徐磊無辜地擺擺手,“來了,來了,火氣怎么這么沖?” “輸給咱倆,炸毛了唄~”容澤不是霍堯的對手,今天終于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