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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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闕安撫了等候在此的眾人,然后命人護(hù)送他們離開。 離開的眾人感激涕零。 “你先隨你二哥回府,我還要留下處理后續(xù)?!蔽宏I看著宋嘉禾柔聲道。 宋嘉禾點了點頭,并沒有細(xì)問經(jīng)過,只道:“你當(dāng)心些?!?/br> 魏闕握了握她的手,發(fā)覺她手心發(fā)涼,知道她嚇壞了,不由憐惜:“我省的。” 宋子諫對魏闕拱了拱手,便帶著兩位meimei去和其他宋家人匯合。 踏進(jìn)承恩公府那一刻,宋嘉禾看見宋老夫人用力的呼出一口氣,在空中化成了白霧。 “可算是到家了?!彼卫戏蛉苏Z氣極其復(fù)雜,好好的過去喝個喜酒,竟然遇上了這種事情,想起沿途走來看見的斷肢殘臂,還有空氣中濃郁的血腥氣,宋老夫人不寒而栗。 扶著她的宋嘉禾附和了一句:“嗯,我們到家了?!币磺卸紙鲐瑝羲频?,幸好結(jié)束了,在這一刻終于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宋老夫人摸了摸孫女的手,她們那情況還好,孫女那邊情況才兇險。她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這天要變了! 這會兒的皇宮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宋太后聽到噩耗,差一點一口氣上不來,咬了咬舌尖,硬頂著一口氣,下懿旨搬救兵,有用沒用,試了再說。 度日如年之中,終于等回了皇帝,胸口破了個大窟窿的皇帝。 看著血淋淋的兒子,宋太后聲音發(fā)顫:“皇帝,皇帝怎么了?” 眼見著御醫(yī)圍了上來,李公公噗通一下跪在宋太后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情況說了。 聽得宋太后怒火中燒:“魏廷這個畜牲,大皇子和靖王呢?還有慶郡王?” “靖王和慶郡王還在平亂,大皇子,大皇子不見了?!北粩嚭土嘶槎Y的魏聞又恨又愧,也跟著提刀沖了出去。 宋太后眼前又是一陣暈眩,再看向被圍起來的皇帝,當(dāng)場老淚縱橫。 半個時候后,魏瓊?cè)A也趕到皇宮里,忙不迭安慰淚流不止的宋太后:“母后放心,大哥是真龍?zhí)熳?,一定能夠逢兇化吉?!?/br> 宋太后一把抓住魏瓊?cè)A的手臂:“你大哥,大哥。” 魏瓊?cè)A輕輕拍著她的被安撫。 好一會兒,忙成一團(tuán)的太醫(yī)院正終于停了下來,走向宋太后。 一屋子的人都盯著他,盯得他頭皮發(fā)麻,好消息是皇帝的血止住了。壞消息是還沒脫離危險,畢竟皇帝年紀(jì)不小。也虧得這一刀沒有正中心窩,要不當(dāng)場就得斃命。 眼下只能盡量用藥物吊著命,剩下的盡人事聽天命。就算挺過這一劫,也會影響壽元。 后面這句,院正沒敢說,只委婉將前面的內(nèi)容說了。 宋太后晃了晃身子,臉色慘白。 魏瓊?cè)A扶住她的后被,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母后您可不能倒下?!被实垡呀?jīng)倒了,宋太后再倒,可就真的要亂套了。 渾身發(fā)軟的宋太后聞言,彷佛又被重新注入了力量,脊背瞬間挺直。 “恪親王到,靖王到,慶郡王到……”一疊聲的通傳聲。 一見到人,宋太后就問:“魏廷這個畜牲抓到?jīng)]有?” 恪王上前一步回話:“肅郡王的尸體在旁邊的小巷子里被發(fā)現(xiàn)。” 死了? 宋太后呆愣當(dāng)場:“誰殺得?!?/br> “眼下混亂剛剛平定,還沒來得及審問,母后稍安勿躁?!便⊥趺τ謫柣实矍闆r。 聞言,良久說不上話來。 宋太后突然發(fā)現(xiàn)沒看見魏閎:“阿閎呢!” 恪王與魏闕對視一眼。 宋太后眼皮一跳,涌出不好的預(yù)感:“難道阿閎也出事了?” 生怕宋太后傷心的厥過去,恪王連忙道:“大皇子無礙,只是,今天之事,只怕是他一手策劃?!?/br> 宋太后不敢置信的看著次子,顫顫巍巍道:“證據(jù)呢?”她又看向了一旁的魏闕,目光銳利,魏廷死了,魏閎成了幕后黑手,最大的得利者是魏闕,她不得不懷疑。 魏闕神色平靜,沒有出聲,他說什么都不如恪王說一句有用。 “作亂的逆賊被拿下之后,其中有人指認(rèn)大皇子?!便⊥醭谅暤?。 宋太后眼前一黑,終于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重傷的皇帝三天后才醒來,在他昏迷的這三天里,由宋太后、恪王和魏闕以及五位在沒有在那場混亂中殞命的重臣主持朝政。這五位重臣里,三位是皇帝心腹,對于這個結(jié)果,宋太后頗為滿意,看著魏闕的眼神溫和一些。 魏闕心里有數(shù),宋太后怕他對皇帝下手。他若真想下手就不會在喜堂里救治皇帝,把他從鬼門關(guān)上拉回來。 這朝堂之上,還有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一半是跟著皇帝一起打江山,皇帝親自提拔上來的,對皇帝忠心不二。他能用強(qiáng)權(quán)逼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可到底不是心悅誠服,恐怕會埋下禍端。 天下好不容易趨向太平,他不想制造不必要的戰(zhàn)亂。 皇帝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不顧虛弱召見心腹,詢問事情經(jīng)過。 沖幾位心腹口中他才得知,刺客是魏閎安排的,就連姜寨也是魏閎插在魏廷身邊的暗棋。不過這姜寨的心更大,他想殺光魏家人,殺光滿朝文武,他想的是扶立幼主,挾天子以令諸侯。他自以為自己是在利用魏廷魏閎,卻不知魏閎早就洞悉他的野心。 到頭來互相算計的兩人卻都身陷囹圄。 “殺魏廷是誰的意思?”皇帝斷斷續(xù)續(xù)的問道。 “……是大皇子。” 皇帝閉了閉眼,手慢慢握成拳頭。這個畜生弒父殺弟,當(dāng)真好狠的心。又后悔自己不該被他哭兩聲就軟了心腸。 “傳朕口諭,賜魏閎鳩酒?!?/br> 第181章 “您接旨吧?!毙x完圣旨的李公公語調(diào)不急不緩,帶著太監(jiān)特有的陰柔。 在剛剛宣讀完的圣旨里,皇帝已經(jīng)將魏閎貶為庶人,他已經(jīng)當(dāng)不得一句殿下。 然落地的鳳凰哪怕不如雞了,他照樣是天家血脈,李公公也不敢直呼其姓名,便含糊的帶了過去。 披頭散發(fā),狼狽不堪的魏閎咯咯咯地笑起來,笑容諷刺。 李公公面不改色。 “兒子魏閎接旨?!蔽洪b拜也不拜,一把扯過圣旨,死死盯著上面的文字,一個字又一個字地看過去,似乎要用目光在上面戳出一個洞來。 他的雙手漸漸的抖了起來,父皇可真夠念父子親情的,居然還給他留了一個全尸了。 跪在魏閎身旁的莊氏,終于忍不住捂著臉低低地哭起來,越哭越大聲,哭聲悲愴凄涼,大顆大顆的眼淚砸落在地上。 李公公同情的看她一眼,這位太子妃,才是真正的可憐人! 丈夫與娘家串通謀反,自個兒卻被徹頭徹尾的被蒙在骨子里,還差一點被丈夫燒死了。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要被丈夫和娘家株連,誰叫她是莊家的女兒,魏閎的妻子呢,這一切都是命啊,半點不由人。 魏閎抓著圣旨的手指發(fā)白,嘶聲道:“我要見父皇?!?/br> “陛下不想見您?!崩罟氐?。 魏閎雙眼逐漸泛紅:“我要見父皇,你去傳話,我想見父皇最后一面,兒子要死了,想見一眼父親都不行嗎?” “奴婢出來前,陛下就說過了,他與您已經(jīng)無話可說?!崩罟届o道。大概是早有預(yù)料,出來前,皇帝就說了。 之前因為的皇帝心慈手軟,被魏閎的痛哭流涕哭得軟了心腸,以致于還被他騙進(jìn)了慶郡王府,差點就丟了性命。 現(xiàn)在雖然沒死,可也是半死不活,就連大權(quán)都旁落。要不是魏閎是親生兒子,只怕早被凌遲了。 皇帝哪愿意來見他,就是李公公也不愿意的。眼下,皇帝可虛弱著呢,萬一魏閎說了幾句不中聽,把皇帝給氣出個好歹來怎么辦? “父皇真的,這么說?”魏閎嘴唇發(fā)顫。 李公公輕輕地點了點頭,微微一抬手,端著托盤的小太監(jiān)往前走了兩步,上面放著兩只酒杯和一壺酒,青色的花紋寧靜又安詳。 魏閎瞳孔縮了縮,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父皇,我是不孝,可你以為老三就是大孝子嗎?!?/br> 魏閎目眥欲裂:“援兵趕到的時機(jī)多巧啊,該死的都死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就是那只黃雀,我們都被他耍了,耍了。他早就知道我的算盤,就是等著我殺了您,然后他來做這兒平亂的英雄。 哈哈哈,他多厲害啊,老二死了,我也要死了,只有他毫發(fā)無傷,還成了大英雄。咱們兄弟里最陰險毒辣的那個就是他?!?/br> 魏閎一把端起托盤中的酒杯,黑黝黝的目光落在李公公身上,彷佛透過他看見了皇帝:“我死了,你說,下一個會是誰?” 魏閎朝李公公敬了敬,仰頭一口灌下杯中毒酒,笑容詭異:“父皇,兒子在在黃泉路上等著您?!彼溃@番話一定能傳到皇帝耳里,甚至魏闕耳目之中,至于能不能起作用,他就管不著了,反正他已經(jīng)死了。 話音剛落,人就抽了兩下,魏閎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殷虹的血從他七竅之中緩緩流出。 李公公低頭看著他,直到他停止了抽搐,蹲下去探了探,最后輕輕吁出一口氣來。當(dāng)年是何等天之驕子,可才幾年的光景,卻落得這么一個下場。 抽泣不止的莊氏面無表情的看一眼魏閎,顫顫巍巍的端起另一杯酒。 “公公,罪婦莊氏臨死之前只有一個要求,請不要將我與他葬在一塊兒。”這個男人毀了她一輩子。 李公公憐憫的看著她:“奴婢會將您的話帶到圣前。” 莊氏慘然一笑,仰頭將被中毒酒一飲而盡。 魏閎的葬禮遠(yuǎn)不及魏廷來的隆重,魏廷雖然也有謀逆之心,可他到底還沒來得及做什么,也沒有弒君,最后還賠上了性命。所以皇帝以親王禮安葬了他,遺體也順利進(jìn)了皇陵。 尚氏感激涕零,辦完喪事立刻緊閉肅郡王府的大門,謝絕一切訪客,專心守孝。 輪到魏閎,皇帝就沒這慈父心,宋太后做主讓宗人府給他辦了一個勉強(qiáng)還能看的葬禮,最后在荒郊給他找了一塊墓地。到底是寵愛二十年的孫兒。在皇帝出事后,恨他恨得要死,等真的死了,那恨也淡了不少。 至于莊氏,葬在了另一塊地方,離魏閎遠(yuǎn)遠(yuǎn)的,宋太后一直都十分喜歡這孫媳婦,可惜了,可惜了。 魏閎留下的其他姬妾,被送進(jìn)了庵堂。兩個女兒交由宗人府撫養(yǎng)。 一切就此塵埃落地。 皇帝靜靜地躺在床上,這么些日子了,他還是只能躺著,想坐都坐不起來。 床前的魏闕不疾不徐地匯報著公務(wù)。 皇帝聽得心不在焉, “父皇意下如何?”魏闕沉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