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許鶴搖頭,“不知道,最近老是出狀況,不過馬上就知道是誰干的了?!?/br> 他拉起張楠生去廁所,進去待了兩分鐘,什么都不干,在里面跟張楠生大眼瞪小眼,張楠生悄咪咪的離他遠了一點,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許鶴心里明鏡似的,不過假裝沒看見。 又過了一會兒,倆人并排出來,站在洗手臺前洗手,許鶴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了個戒指,還故意摘了下來,放在洗手臺上。 洗完隨便用紙擦了擦,拉著張楠生出去。 “你戒指還在洗手臺呢。”張楠生剛剛一直在猜許鶴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對他很關(guān)注。 “噓。”許鶴讓他小聲點,“先出去,待會再解釋?!?/br> 倆人離開了洗手間,去了食堂,洗手間的路跟食堂的路連在一起,在這里就能看到去洗手間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張楠生好奇問。 許鶴翹起二郎腿,“我最近老是發(fā)現(xiàn)身邊的東西被人動過,先是圓珠筆,又是水杯,連領(lǐng)帶都被人換了。” 張楠生:“……” 其實你就是懷疑王修在你身邊吧,這事除了王修誰還會做? cao著賣白粉的心思,就為了換幾個沒啥用的玩意? 但是王修怎么會在這里? “我們這里新?lián)Q了個女老板你知道嗎?我懷疑那個女老板跟王修認識。”許鶴攪著奶茶。 奶茶是張楠生在隔壁買的,還是熱的,有點燙,他要冷涼了喝。 張楠生吃著蛋糕,隨意問道,“你怎么沒懷疑那個新老板就是王修?” 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懷疑新老板才是王修。 “我剛開始也這么懷疑來著,不過我聽到新老板的聲音了,確實是女的。” 張楠生一塊蛋糕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拉過許鶴的繼續(xù)吃,“那你打算怎么辦?” “先看看情況?!痹S鶴沒說具體的。 倆人正說著,突然有人急急跑去廁所,一邊跑一邊喊,“快讓讓,我這邊急!” 那聲音熟悉至極,不用回頭許鶴都知道是誰。 可不就是他師傅。 他師傅去的急,出來的急,一轉(zhuǎn)眼就跑沒影了。 張楠生捅捅他的胳膊,“你要不要進去看看戒指還在不在?” 許鶴遲疑了一下,“不用了吧,應(yīng)該不是師傅?!?/br> 張楠生沒說話,突然站了起來,兀自跑去廁所,回來面色凝重。 “戒指不見了?!?/br> 第35章 逮不住他 戒指怎么會不見呢? 他倆就在門口等著, 除了他師傅,沒有一個人進去過。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戒指被他師傅拿走了。 “也許是巧合?!痹S鶴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誰看到掉的東西不撿?” 張楠生‘切’了一聲,“你戴戒指你師傅不知道啊?如果真的是純潔的關(guān)系,剛剛出來的時候就該還你了?!?/br> 許鶴戴戒指的事他師傅確實知道, 因為這個計劃進行了有兩天,為了引出那個人, 他還曾經(jīng)到處問過,‘戒指好不好看?’ 基本關(guān)系稍好的同事都知道,更何況是他師傅。 張楠生上下打量許鶴, “說來你師傅對你確實有點特別?!?/br> 別人任意調(diào)戲, 想追就追, 唯獨不追許鶴, 有點說不過去。 “你說你條件差嗎?”他指指許鶴, “要什么有什么,要潛力也有潛力,他為什么偏偏就不纏著你?” 這么一說好像是的,許鶴來了也有一段時間,沒少見他師傅纏著別人,追著要帥哥號碼,花癡一樣每天給人發(fā)早安午安,還揚言要推倒全天下帥哥,唯獨沒考慮過他。 這不合理, 除非師傅審美觀有問題。 難道他喜歡陽剛的,不喜歡我這樣的? 許鶴長的秀氣,戴上長發(fā)就是美女,但是他有那么高,而且頭發(fā)很短,像什么劉海之類的從來不留。 張楠生留了中分,微長,許鶴是寸板,非??简烆佒?,一點不娘,說娘只是開玩笑而已,實際上很干凈。 就是那種一眼看去清秀、精致的感覺,因為五官漂亮,額頭飽滿,當(dāng)初理發(fā)師說了,這么好看的臉遮住了可惜,于是自作主張給他剪短了。 正好許鶴也不想留什么長發(fā),因為他頭發(fā)稍長一些,確實會顯得人娘氣,索性留了三五年的寸板,長了就理,一直到現(xiàn)在。 其實也不叫寸板,是理發(fā)師根據(jù)他臉型理的,把整張臉露出來,前不過眉,側(cè)不過耳,后不過領(lǐng),正適合他。 別人拼命的留劉海,想遮住臉上的缺陷,許鶴恰恰相反,他不留劉海,是為了讓臉的優(yōu)勢徹底顯現(xiàn)。 總之有顏就是任性。 “要不我們找他當(dāng)面對峙去吧。”張楠生建議道,“反正我看你師傅沒臉沒皮的,要真是他,他肯定承認?!?/br> 許鶴沒同意,“算了,這事先不要聲張。” 如果真的是他師傅,戳破了以后見面多尷尬,而且就算問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但是那洗手間,確實只有他師傅一個人進去。 許鶴嘆口氣,“走吧,教你賣房了?!?/br> 他們做銷售的主要靠提成,其它倒是挺自由,沒客戶的時候可以自己隨便浪,所以許鶴能在后面待很長時間,但是再待下去估計就要被抓了。 正好外面到了高峰期,漸漸忙不過來,有兩個客戶分到許鶴手里。 許鶴帶著張楠生,一唱一和跟人談生意,連說帶比劃,還去實地看了房子,花了三四個小時才成交,把張楠生累的不輕,往那一趟,凄慘道,“從來沒站過這么長時間,腿肚子都在發(fā)抖?!?/br> 再一看許鶴,表情依舊淡然,穿著整齊,僅袖子微微擼起,慢條斯理的坐下,“這樣就不行了,真沒用?!?/br> 其實許鶴也很累,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 上輩子王修還是小可愛的時候,老是喜歡研究新菜樣,送來讓他們品嘗,幾個人一嘗就倒,也就只有許鶴能面無表情喝完,末了評價,‘比上次味道好?!?/br> 把王修開心的,哥幾個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又起身去給倆人倒了一杯奶茶,用一次性杯子裝著,一杯推給張楠生,一杯自己喝。 “臥槽,你們這待遇這么好,還有奶茶供應(yīng)?” 這就有點奇怪了,許鶴正好喜歡喝奶茶,這里正好有奶茶提供,有這么巧? 看來王修果然在這里。 就說他最近怎么不顯山不露水,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上,原來跑這當(dāng)苦力了。 “看出來了?!痹S鶴垂下眼眸晃了晃奶茶,“正好是我喜歡的哈密瓜味,還有貓,新老板有只白色的,跟王修一模一樣的貓,你說巧不巧?” 張楠生扶額,“這也太明顯了?!?/br> “是啊,但是……”許鶴吹了吹奶茶,“逮不住他?!?/br> 要是逮住了就直接翻臉了,就是逮不住在這憋著,老難受了。 不過他即使難受,臉上還是一樣,讓人看不出情緒。 “我能感覺到他就在我身邊,但是每次都找不到證據(jù)?!痹S鶴似乎自言自語一樣道,“你說這些事除了他,還會有誰做?” 先是貓,再是送飯連飯盒也留下的事,最后是隨身東西,再加上這里的待遇,想不引人懷疑都難。 但是每次查,都無功而返。 比如他以為新老板是王修,一查發(fā)現(xiàn)是個女的,這次一查發(fā)現(xiàn)是師傅,也挺cao蛋的。 張楠生想了想,“沒人了吧?” 也只有王修這個傻子會這么做,買下整個嘉勝房產(chǎn),做許鶴的老板,然后暗搓搓喜歡他,對他好。 偏偏許鶴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就是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王修也一個勁的維護他,覺得他不跟自己在一起是理所當(dāng)然。 媽蛋,所以他倆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倒是挺淡定?!本尤荒苁彀雮€月不見人,這要是上輩子,一天三個電話都是少的,手機短信、微信,qq,微博,不翻一遍會放過他? 還要同居,每天早安吻和晚安吻,晚上十點開始查崗,出差的時候查的更嚴,要聽許鶴洗澡的聲音,因為洗完澡差不多就睡了。 許鶴為了應(yīng)付查崗,有什么活動都在家里舉行,要不然賓館,他家里不行,一般都是張楠生家里。 到點了就把音樂關(guān)了,洗完澡,道完晚安,然后繼續(xù)嗨。 誰知道王修賊聰明,突然打電話給張楠生,張楠生嚇的一個哆嗦,趕緊大聲吆喝,“妻管嚴的電話!” 大家一聽,立馬嚴陣以待,跟教官查崗一樣行動起來。 “快快快,把音樂關(guān)上!” “都不要出聲!” 幾個人圍在桌子前,大氣不敢喘,小學(xué)生聽老師教育一樣,接聽了電話,還按了免提。 那邊王修直入主題,“許鶴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沒有沒有。”張楠生故意打了個哈欠,“嫂子,我這都睡了,有啥事明天再聊好嗎?” 因為許鶴是第一個脫單的,于是當(dāng)了老大,王修也變成了嫂子。 在外面王修會給許鶴留點面子,從來不揭穿,反正在家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平時不嗨到兩點不睡,今天會這么早睡?”王修有兩張面孔,面對許鶴的時候細聲細語,面對張楠生的時候滿滿都是質(zhì)問,“許鶴跟你在一起都學(xué)壞了!” “臥槽,嫂子你別冤枉我啊,我跟你說,你別看許鶴這樣,心可黑著呢,他平時最有主意了,怎么可能會被我?guī)?,我被他帶壞還差不多!” 許鶴屬于腹黑型,不顯山不露水就能黑你。 “上次那么貧困學(xué)生你知道是怎么走的嗎?就是因為到處誹謗說許鶴壞話,許鶴表面說不在意,實際上暗搓搓考了第一名,把人家的獎學(xué)金拿走了,人家沒有錢才沒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