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秦菲一顆心七上八下,剛要安穩(wěn)落下來,又聽林天道:“真結(jié)婚了可不能瞞著我啊,下次我誓死請假也要喝喜酒吃到喜糖?!?/br> 秦菲默默在心里打了個標(biāo)記,給你十包喜糖。 身旁的陸依突然開玩笑插了句嘴:“營長,那我們能不能吃喜糖???” 秦菲回頭不敢置信地看了陸依一眼,這是找事嗎? 裴笙倒是巧妙回道:“我回去問問我未婚妻,看她能不能給安排吧。” 秦菲:“……” 陸依以為他是婉拒,尷尬笑了兩聲停話了。 車子一路開回學(xué)校,時間倒是比來時縮短了許多,令人困擾的是外邊的雨勢依舊沒有要減弱的意思。 裴笙將車開進(jìn)校內(nèi),中途在營地樓外停了片刻,林天開門下車,同時有教官迎出來幫忙拿采購用的東西。 不多時,忙活完畢,車子重新上路,最終在女生宿舍樓下停住。 雨夜來往行人稀少,因此就這么醒目顯眼的車停在這兒,也沒吸引多少目光。 下車之前,裴笙叮囑車內(nèi)的女生們:“送你們這一趟,可別到處跟人亂說?!?/br> 秦菲正想著他這話的意思,舍友們已機(jī)智地領(lǐng)悟到,并做足保證:“我們不會說出去?!?/br> 裴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依舊沒有聽見其中某個人的聲音,便在她們下車后跑到車頭向他做最后道別時,開玩笑地揪住秦菲說:“你,記得還欠我八塊錢呢?!?/br> 秦菲正跑著,聽見這話原地站住,暫時淋著雨對他說:“你等著?!?/br> 她回頭再跑向宿舍樓內(nèi),跟上陸依她們,向何彩彩要:“先借我八塊錢?!?/br> 何彩彩邊掏錢邊笑說:“我覺得營長在跟你開玩笑呢?!?/br> 秦菲正好借著這個機(jī)會正面撇清:“多少錢都得還給他?!?/br> 等秦菲再次往外跑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車已經(jīng)掉頭轉(zhuǎn)彎,正要消失在前方的小賣部邊上。 風(fēng)依舊在刮,雨依舊在下,周圍只聽得見雨水打落在地的聲音。 秦菲突然間就一咬牙,手心攥緊錢,直接沖進(jìn)雨簾,朝他車開走的方向奔去。 不就是八塊錢,她還非得親手交到他的手上。 秦菲跨著大步奔跑,好幾次踩進(jìn)了水坑,濺濕了褲腿也不自知,心中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追上他的車。 然而裴笙自她再次跑出來時,便已經(jīng)在后視鏡觀察到她,甚至將速度稍稍提快了些。他最終要開到的地方也不遠(yuǎn),就在營地西門外邊,隨意找地方停下即可。 但見她如此來勁,他嘴角微微勾起,開過空地之后,反而選了偏遠(yuǎn)無人的角落,才緩緩?fù)A讼聛怼?/br> 待秦菲終于趕到那輛車邊時,猛得敲起了駕駛位的車窗,伴隨著輕吼聲:“開窗?!?/br> 下一刻,前座的車窗未開,后邊的車門倒是應(yīng)聲而開,并且從里伸出一雙大手來,直接將錯愕不已的她拉了進(jìn)去。 秦菲的身體以及大腦還未反應(yīng)過來,身后是重重的關(guān)門聲,如硬石落地,瞬間寂靜。 她的視野內(nèi)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見,只感受得到自己被一個人抱在懷里,雙手緊貼對方guntang的胸膛,鼻尖也埋在他的頸間呼吸,能聞得見對方身上爆棚的男性味道,感受同樣心律不齊的跳動聲,紊亂沉重的呼吸聲。 秦菲艱難地咽了口水:“你……” 她說不出話來,靜靜地窩在他的懷里,呈仰躺的姿勢。 “小東西……”只聽他輕喚了聲,又連續(xù)呢喃了幾遍。 那里,帶著壓抑已久的想念、熾熱的瘋狂以及咬牙切齒的狠勁。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也并不安分,在她肩頭背后輕揉,起初還帶著憐惜的溫柔,到最后漸漸變得大力,直到秦菲感覺有一股溫?zé)岬暮粑鼑娫谀樕希S后唇間覆上一股重力,她被人啃住了。 裴笙將她的后腦壓在自己腿間,絲毫不容她有一分退縮,直將她唇間的味道全部汲取交換,彼此的唇瓣都因此變得柔軟紅腫,才稍稍將她松了松。 秦菲得到新鮮空氣,急促地喘了幾口大氣,心口前所未有地狂跳。 就在剛才,車內(nèi)還有那么多人,空氣也是正常的,此刻卻全然換上了曖昧不清的味道,看什么都有種旖旎繾綣的錯覺。 秦菲睜著大眼,想要看清上方男人的表情,手剛觸摸了上去,只感覺到他配合地俯低下來,掐了掐她臉上的rou,然后在她耳邊輕言警告。 “以后再不聽話,下次還這么收拾你?!?/br> 說完,他在她胸口布料外輕掐了一把。 秦菲如同被人宰割的一條咸魚,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也回不了一句話。 等她逐漸平息之后,腦袋轉(zhuǎn)了個彎,緩緩舉起了右掌。 男人目光落向她手掌,看清上面擺著一張紙幣跟三枚硬幣。 然后,他聽見她留一絲余力嬉笑著說:“營長,你的服務(wù)不錯,值八塊錢?!?/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大戰(zhàn)結(jié)束后。 裴指揮:我說小秦,你怎么回事? 秦cao作:非常抱歉指揮長。 裴指揮:這坦克是紙糊的還是塑料做的,怎么這么不禁開? 秦cao作:指揮長,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 裴指揮:你好意思說你盡力了? 秦cao作:可這畢竟是陸地野外,不是自家地盤,路肯定是不好開。 裴指揮:呵,你這借口還挺多。 秦cao作:指揮長盡管懲罰。 裴指揮:你說實(shí)話,昨晚上幾點(diǎn)睡的? 秦cao作:您需要知道這個做什么? 裴指揮:你要是晚睡,還不如過來陪我。 秦cao作:這不行呀,我得盡快熟悉cao作,好在下一回合助您一臂之力打勝仗。 裴指揮:下一回合肯定還會有的,但是我需要提前手把手的教你,免得總教我cao心cao肺。 秦cao作:指揮長您放心,下一回就算我雞肋,您也必勝無疑。 裴指揮:誰給你這么果斷的勇氣? 秦cao作:是您的法寶。 裴指揮:什么法寶? 秦cao作:就是您下一回出場的戰(zhàn)機(jī)。 裴指揮:什么戰(zhàn)機(jī)? 秦cao作:意大利炮。 —————— 朋友們,下一章周六晚八點(diǎn)更新。 ☆、第二十六章 26 男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然而,躺在他懷中的女孩沒看清, 反倒幸災(zāi)樂禍地笑著。 秦菲將右掌朝他遞近了些:“營長, 你不要嗎?” 裴笙瞇起了眼, 抓住她放錢的手輕輕打下去, 另一只手捏起她柔軟無骨的耳垂邊,慢悠悠道:“是水果錢還是服務(wù)費(fèi), 你說清楚?!?/br> 秦菲忍著耳垂上那股曖昧的觸感, 壯膽道:“兩個都有, 再打個對折,值八塊。” 下一刻,男人將手掌輕扼住她的下頜, 拇指在附近打滑。 “待會兒不想下車了?” “別呀好癢?!彼猿孕χ?,立刻投降,“你給我住手——” 秦菲怕癢, 尤其是頸間的肌膚, 被外人一碰就敏感得縮身,更別說那人是他。 裴笙停下拇指關(guān)節(jié), 但手掌仍是虛套著她脖頸, 彎下腰來:“現(xiàn)在敢對著營長大呼小叫了?” 秦菲示弱地鉗住他的手腕, 讓自己稍稍有絲安全的空間, 朝天躺的姿勢不一會就腰背酸累, 再加上在雨中狼狽不堪地跑了這么段距離,此刻半濕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冰涼難受。 她眨著眼睛, 對上方的人說:“我冷?!?/br> 外邊風(fēng)吹雨打的確冷,但車內(nèi)門窗緊閉,完全沒有一絲風(fēng)透進(jìn)來,逼仄的空間幾乎僅余倆人的氣息,裹挾的也全是溫暖的空氣。 裴笙終還是無法忽視她說的話,她說冷,那是真的冷。 他剛才拉她進(jìn)來時,摸過她的手,冰冰涼涼帶著水漬,也不知是什么信念跟著他的車跑了這么遠(yuǎn)距離。 他雙手松開她的身子,幫助她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起身,然后從一邊連抽了幾張紙巾過來,從她頭頂往下擦,嘴里嫌棄道:“什么德行就敢跟車跑,也不看看雨大不大?!?/br> 秦菲接過紙巾,沉默無話,手從衣服下擺伸進(jìn)去,輕輕擦拭前胸后背,重新整理貼身衣物。 同時那雙手替她擠干了發(fā)上的水漬,扔掉濕成團(tuán)的紙巾,再抽了幾張過來,卻是要去觸碰她的鎖骨。 秦菲下意識提前擋住他的手,主動道:“我自己來?!?/br> 裴笙沒聽她的,直接擦了上去,顧忌到她癢,動作換成輕拭。 秦菲微僵硬著身,努力克制著。 見她這樣,他無奈又好笑:“這么敏感,我強(qiáng)迫你了?” 她一動不動:“沒有,我的問題。” 他饒有興致:“那你說說,你什么問題?” 她想了想,知錯似的說:“我性冷淡?!?/br> 他愣住,隨即笑出聲:“你從哪知道你性冷淡?” 她搖搖頭,卻聽見他還在低笑,似乎她剛才講了一個笑話。但令她注意的倒并非她具體說了什么戳動他,而是他那爽朗的笑聲,聽在耳中非常舒服動聽。 果然什么東西,都是過了年歲的好,連聲音都像是從酒窖中提煉過似的,醇厚迷人。 待他的笑聲漸漸停下來,她發(fā)愁似的問他:“要是我一輩子性冷淡,你會不會討厭我?” 他已經(jīng)替她擦完,又幫她將領(lǐng)子整理好,聽見這句話呸了一聲:“腦子里想什么稀奇古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