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言裕一開始還沒明白,等胖子賊兮兮的點開一個文件夾,電腦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個小框視頻口,里面顯示加載成功后,突然就有白生生幾個糾纏在一起的東西。 言裕瞇了瞇眼,覺得有些晃得眼花,定睛一看這才看明白。 視頻里面是一個小房間,小旅館一個房間兩張床那種,現(xiàn)在兩張床上都有兩到三個脫得精光的男男女女糾纏在一起,做著某些原始運動。 男人呼哧呼哧的挺腰,女人就各種矯揉造作的啊啊嗯嗯的叫喚,胖子看得流口水,言??戳藘裳?,卻覺得沒什么意思。 言裕始終覺得男女之間的這種事,沒有感情,做起來跟動物交媾也沒什么區(qū)別。 有一種形容詞,活塞運動,言裕私以為就只能形容這樣的行為,而zuoai,則是用來形容有情男女之間的深入交流。 有愛情而深入交流,因交流而加深愛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因此zuoai,言裕認(rèn)為是一種神圣的不能隨便亂用的詞匯。 胖子看得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跳出來了,眼球里爬上了血絲,這是第一次看這種東西,被刺激到了。 因為怕別人聽見,胖子是把耳麥扣在耳朵上的,言裕聽不見聲音,眼不見為凈扭頭繼續(xù)看自己手上的書,偶爾走神琢磨一下自己寫的那些東西。 這次去坤市,以后交稿子給許有為也方便多了,修改稿子也不用像之前那樣麻煩。 目前言裕所寫的《所探長》已經(jīng)在天空月刊同一旗下的浮生月刊連載了幾期,慢慢也積攢下了一批固定讀者 許有為對此抱著十分樂觀的看法,覺得等小說漸入佳境,讀者肯定會越來越多。 胖子看得熱血上涌,臉都通紅了,喘著粗氣,搭在大腿上的手蠢蠢欲動。 但是關(guān)鍵時刻想起了房間里還有其他人,胖子頓時就不好意思了,將挪向褲襠的手止住,同時心里也產(chǎn)生了一點好奇。 言裕平時都是冷冷淡淡的跟個中老年人似的萬事不驚,胖子想著他看片都看成這樣了,是不是言裕也看得來了感覺? 不知道言裕在男人都會有的沖動時刻是個啥樣? 這般想著,胖子就扭頭去看言裕,結(jié)果看見言裕老神在在靠在床頭看書,頓時感覺心里一噎,沒話可說了,連吐槽都不知道該咋吐了! 看見言裕那張淡定的帥臉,剛剛還精蟲上腦恨不得立馬擼一發(fā)的胖子頓時就猶豫炎熱的夏天被人灌了一瓶帶冰塊的汽水。 此時耳麥里傳來的女人哎哎叫喚聲也顯得有些索然無味了,胖子干脆將耳麥取下來,叉掉視頻窗口拖著椅子轉(zhuǎn)身面朝言裕。 “哎我說言哥,你是不是性冷淡啊?咋這么精彩的小片兒都不看?你那破書有什么好看的?” 說著話,胖子不滿的伸手將言裕手上的書給搶了過去,好奇的翻看。 之前高考完他就看見言裕翻這本書了,咋過了三個來月言裕還在翻呢? 是太好看所以言裕反復(fù)看了好幾遍呢還是太難看言裕一直都怎么看過? 言裕也隨便他搶了過去,反正也就是隨便看看打發(fā)時間,里面的內(nèi)容言裕如今是差不多都能背下來了。 然后之前還吐槽言??葱≌f不看小片兒的胖子成功的被這本小說圈粉了,頓時覺得這小說真它嘛比小片兒還好看! 之后火車上的兩天一夜,胖子廢寢忘食的抱著這本小說看,看得夢里都是高手們飛來飛去刀光劍影的。 可惜夢里的胖子自己只是個小嘍啰,對此胖子十分郁悶的拉著言裕談?wù)摿税胩欤X得夢是由他自己創(chuàng)造的,為什么不能自己完全隨心所欲的掌控自己的夢。 對此言裕扭頭留給了胖子一個后腦勺,捏著筆偶爾看看窗外風(fēng)景,偶爾往攤在大腿上的筆記本上寫點東西。 兩人買的火車票是臥鋪的,言裕是方菜花兩口子舍不得兒子受罪,胖子是家里不缺那點錢,兩人買的都是下鋪的。 一個車廂上中下三張床,這時候應(yīng)該是學(xué)生報道季,其他社會人員比較少,加上前往坤市上學(xué)的c省人不算多,因此火車上倒是沒多少人。 言裕跟胖子車廂里恰好只有他們兩個人,胖子還挺高興的,激動得每張床上都去滾了一回,說是試試看不同高度躺著是個什么感覺。 對胖子的這些二缺行為,言裕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第30章 新生活【努力一天】 兩天一夜的匡次之后, 兩人終于踏上了坤市的土地。 坤市可不是村里,從這頭哪怕是坐車走到另一頭, 也需要半天多的時間。 言裕跟胖子的學(xué)校剛好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不過胖子那邊學(xué)校要明天才開始新生報道,不像言裕這邊今天就開始為期三天的報道時間。 之前胖子就知道, 特意買了跟言裕一個時間的火車票, 就是為了能提前一天到言裕學(xué)校區(qū)蹭一天。 雖然自己讀不了蒼海這樣一流的大學(xué),可去看看風(fēng)景呼吸一下空氣也是不錯的嘛。 蒼海大學(xué)也有來火車站接新生的車, 不過現(xiàn)在才下午一點多,上午剛送了一波人回學(xué)校, 言裕跟胖子是這輛車的唯二新生, 其中胖子還是天工大學(xué)的人, 所以言裕他們要搭這個車的話就需要再等兩三個小時。 胖子還在猶豫呢,他這性子最是受不了等待的,但是他們兩個人又從來沒來過坤市, 坤市這么大,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走啊。 那邊胖子還在糾結(jié)呢, 這邊言裕就直接背上包準(zhǔn)備出發(fā)。 兩人都沒帶什么過多的累贅行李,一人一個包,言裕是方菜花他們拿了錢讓他來大城市現(xiàn)買現(xiàn)穿, 免得穿了他們那小地方的衣服出來被人笑話。 胖子則是他爸不差錢,走哪都奉行啥也可以不帶揣上錢就能走遍天下。 “哎言裕,咱們這是去哪?” 胖子看見言裕喊他跟上,頓時愣了, 緊跟上去一邊忍不住問。 言??粗な胁凰阄邓{(lán)干凈的天空笑了笑,扭頭看胖子,“蠢,當(dāng)然是去學(xué)校啊?!?/br> “哎不是,我說你知道怎么走么?” 胖子回以懷疑的眼神。 “不知道路你還不會問么?” 胖子覺得言裕有問題,說是找不到路可以問,可一路上無論是上地鐵還是轉(zhuǎn)公交,言裕根本就沒跟人問過路。 等到一路轉(zhuǎn)得胖子都頭暈,眼前終于看見蒼海大學(xué)四個鑿刻在豎立石碑上的大字時,胖子忍不住扭頭上下打量言裕,“言裕,你咋對這里這么熟呢?” 言裕真的是一個省城都沒去過的鄉(xiāng)下娃? 當(dāng)然,胖子這么一問也就是隨口問問,就覺得自己這哥們兒厲害得不要不要的,這是要上天的節(jié)奏啊。 回到熟悉的城市,言裕心情很好,嘴角始終不自覺的勾起淺淡的弧度,有風(fēng)吹得他柔軟的碎發(fā)飛揚。 此時言裕眸光含著淺笑扭頭看胖子,反手從背包側(cè)兜里抽出一卷東西晃了晃,“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地圖么?” 言裕說完就將將那卷地圖拍到傻眼的胖子懷里,胖子抱著地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這是被總是一本正經(jīng)的言裕耍了,頓時驚奇得往后蹦了一下,“說,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可能是我那比教導(dǎo)主任還嚴(yán)肅正經(jīng)的好兄弟!” 耍寶的行為逗得言裕笑得眼睛都彎成一輪下玄月了。 蹦過之后胖子不滿的一邊打開地圖看一邊嘴上嘟囔,“言裕你變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你了,居然學(xué)會耍人玩,虧我一路上用敬仰的眼神看你那么多回!” “哦,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br> 言裕不咸不淡的反駁回去,噎得胖子抬頭又瞪了言裕一回。 校門口不遠(yuǎn)處有拉著橫幅迎新的地方,有學(xué)姐看見一身白衣黑褲身姿筆挺露出淺笑的言裕,頓時眼睛一亮,跟好友手挽手的走了過來,“你們是今年大一的學(xué)弟吧?是哪個系的叫什么名字???你們是自己找到學(xué)校來的嗎?不同的系分的校區(qū)可能會不同哦,生活區(qū)......” “不用了謝謝學(xué)姐,我們認(rèn)識路,直接過去就好了,學(xué)姐們辛苦 了。” 還沒等對方說完,言裕就禮貌的拒絕了對方熱情的幫助。 雖然蒼海大學(xué)占地面積廣闊,且因為保留了原來的一切建筑而導(dǎo)致格局分部比較復(fù)雜,可對于在這邊上過大學(xué)之后又一路研究生畢業(yè)留校授課的言裕來說,卻是閉著眼也能憑感覺走的。 蒼海大學(xué)分了幾個學(xué)區(qū),言裕的中文專業(yè)分到的是北二校區(qū),言裕前世也是這個專業(yè),學(xué)區(qū)當(dāng)然也沒變,對于一切流程也都熟悉。 一路走下來,一點都不像初至此地的新人。 可饒是如此,等言裕找到宿舍終于可以休息一下的時候,胖子還是累得將手上的東西一放,一屁股就坐到了架子床下面的那張書桌配套椅上,徹底癱著不想動了。 “天啊居然有這么多事要做,早知道我就該把我媽帶上!” 胖子一點也不為離不開爸媽而感到可恥,說得坦坦蕩蕩的,讓宿舍里已經(jīng)已經(jīng)鋪好床正坐在鋪下書桌前看書的少年笑出了聲。 笑聲引得胖子跟言裕都看了過去,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做了個抱歉的姿勢,而后放下原本遮住了自己半張臉的書,“那個,咳,抱歉我只是覺得有點好笑,我笑點特別低,不是嘲笑的意思,真的,只是這位朋友的姿勢加上語氣方言,讓我覺得很好笑......” 越解釋越覺得容易被人誤會是嘲笑,少年耳朵都紅了,抿嘴特別不好意思的笑。 胖子歪了歪頭“嗨”了一聲,特爽快的擺了擺手,“沒事沒事,為這個世界帶來多一份笑容也是一種貢獻(xiàn),誰讓我就是這么優(yōu)秀呢?!?/br> 胖子的作態(tài)估計是又戳到少年哪個笑點了,對方噗嗤一聲將臉埋進(jìn)書里,肩膀一抽一抽的發(fā)出哈哈哈的笑聲,一邊無力的擺了擺手。 “抱歉,我笑點實在太低了,控制不住?!?/br> 胖子仰頭朝架子床上面正在鋪床的言裕無奈的聳了聳肩,攤手。 等少年笑完了,對方站起身放下書,好奇的抬頭看了看言裕,又看胖子,“真神奇,你跟他到底是怎么成為朋友的?你們好我叫杜朗,中文系的?!?/br> 胖子站起身故作正經(jīng)的扯了扯體恤衫下擺,挺著胸膛的伸出右手板著臉道,“你好,我叫張延金,弓長張延安金元寶,北邊兒天工大學(xué)的,今天我是作為家長來送我這親弟弟言裕的?!?/br> 杜朗噗嗤又噴笑,這回直接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你可真逗哈哈我、我不行了哎喲我的肚子?!?/br> 胖子也咧嘴笑,他覺得能遇到笑點這么低的人也是一種特別幸福的事兒,特別是自己說一句話,什么笑點對方都能及時的get到,對于他這種很喜歡耍寶的人來說,很有成就感啊。 言裕鋪得差不多了,直接撐著床沿從上面跳了下來,看了看捂著肚子笑得很痛苦的杜朗,覺得有點好笑的同時又有點同情對方。 作為笑點完全由主觀意識掌控的人,言裕覺得有點不能理解這樣的人。 “同學(xué)你還好吧?笑多傷身,實在不行就憋一口氣......” 言裕沒接著往下說了,因為杜朗聽了他的話,又噗嗤笑得更厲害了。 言裕無語。 杜朗也覺得挺尬的,第一次跟新同學(xué)新室友見面就這樣。 想到這里,杜朗腦袋里不停的回想各種悲催事努力打亂胸腔里憋住的笑意,一邊抹眼角的淚花子一邊抬頭看言裕,“沒事我努力克制一下下就行了。我是本市的,待會兒晚飯就回家吃了,明天晚上開過班會后才會正式要求大家留校,你們?nèi)グ??!?/br> 既然這樣,言裕就跟胖子離開了宿舍。 一開始胖子還覺得腿累不想動,可等出了校門看見那些新鮮感十足的商鋪甚至來往人群的時候,胖子又一點不覺得累了,還硬拉著言裕去買了衣服。 原本言裕是準(zhǔn)備第二天再去添置衣物的。 “別啊明兒我就要走了,咱們今天正好兩人一塊兒買衣服,遇上有碼子齊全的咱們倆還能買情侶裝?!?/br> 胖子也不嫌累胳膊,抬著手勾著言裕肩膀,走得勾肩搭背的,用他的話說,是好兄弟就要勾肩搭背,跟那些女生喜歡手拉手肩并肩一個意思。 反正累的也不是自己,言裕懶得管,隨便他。 胖子rou呼呼的,也不是特別胖,就是身材微胖臉上有rou的那種,個頭比言裕矮半個頭。 兩人去買衣服,那就有點悲劇了,言裕穿著是精神帥氣,他穿上身就有點那啥了。 光看身材還勉強湊合,可正面配上那張rou臉,就有點尬了。 言裕買衣服不喜歡到處逛,先在心目中定好適合自己年齡段以及錢包飽和度的品牌,然后看見路邊有這個品牌店就直接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