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你以為阿燼是你啊,”薛燼的同桌說:“我們十連勝就下了,不戀戰(zhàn)。” “切,你就是沾阿燼的光,別說的好像自己多牛批似的。” “你懂個冬瓜皮……” “你們在說王者榮耀嗎?”茅威忽然轉過頭來:“同學,我也打到黃金了?!?/br> 空氣有一瞬的凝結,陸揚非說:“眼鏡仔,你還是好好讀書知道嗎?” “課后娛樂一下,”茅威訕訕回頭,對著駱羊道:“你說是吧?!?/br> 駱羊沒動靜,倒是陸揚非拍了拍她的肩膀:“羊仔,會打農(nóng)藥嗎?” 她僵著背搖頭,手上緊握著筆給每一本書寫上自己的名字。 陸揚非湊上來:“駱——羊,咦,是這個羊啊,好少見啊。我還以為就一地名呢?!?/br> 也不曉得他哪來的熱情,或許是為了炫耀自己強大的人脈,竟然向后頭的兩人介紹起她來:“這是駱羊meimei,崇文中學并過來的,這齊衡,還有薛燼,咱們燼哥?!?/br> “你是崇文的啊!”茅威也有些意外。 其實,誰也沒想到師資教育比較差勁的崇文高中部會并給平江,在高一的時候,兩個學校組織了一次聯(lián)合文理分班考試,由平江出題。 平江是重點學校,出題難度可想而知。 最后,駱羊憑借自己驚人的狗屎運,來到了9班這個重點班,徹底跟崇文的輕松日子拜拜。 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也在這里…… 駱羊難得的糾結。 她不知道要不要回頭。 還好,李素回來了。 陸揚非撤了,茅威忽然有些期待的坐直了,他小聲道:“應該是要選班干部了。” 他大概是志在必得。 齊衡卻在后頭哼了一聲,與身邊的人低聲交流:“我猜班長已經(jīng)內(nèi)定了。” 薛燼從鼻腔里發(fā)出一個恩來,不像高興的樣子。 李素說:“安靜一下。接下來我們來競選一下班干部。咱們從班長開始,大家有什么推薦的人選嗎?” 誰也不愛做出頭鳥,想當然是沒有的。 李素也不與他們客氣,問了兩遍后,直接說:“既然大家對新環(huán)境還不太熟悉,班長就由我來決定吧——薛燼,你來?!?/br> 這是不需要反對意見的說辭,駱羊發(fā)現(xiàn)李素看著薛燼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目露贊許。 或許這就是大佬吧。 駱羊知道,這個人一向這么優(yōu)秀。 跟自己這種靠走大運的人不一樣,也不是一個世界的。 班長既然決定好了,接下來的各個職務大家反而變得積極起來,茅威毛遂自薦,得到了生活委員的角色,他對此非常滿意。 最后,班長去了講臺發(fā)表就職演講。 駱羊只感覺一陣風從身邊帶過,熟悉又遙遠的柑桔味道。 薛燼雖然站得筆直,但給人一種姿態(tài)閑適的感覺,大家認真注視自己的新班長。 有的女孩子耳根有些微紅,這個班長……怎么會這么好看? 他衣著簡單,皮膚比普通男孩白些,一雙眼尤其的黑,就像是黑夜。 嘴唇卻是鮮紅的。 他發(fā)表了一番官方的說辭,顯是已經(jīng)對班長這個職位十分熟悉了。 但駱羊不敢看他。 雖然不敢,卻忍不住偷偷的瞥。 他沒有再給她一絲目光。 清冷的嗓音就像他的人:“我要說的就這么多,接下來2 年,不管是什么身份,希望大家跟上腳步,不拖后腿。” 作者有話要說: 帶我燼哥羊仔給大家拜早年了(。 換個心情開新文了,送一波紅包,每章都送 么么噠 ☆、chapter02 chapter02 “接下來2年,不管是什么身份,希望大家跟上腳步,不拖后腿?!?/br> 擦,這么拽! 薛燼說完便有男生在暗地里吐槽。 而李素和班上大多數(shù)女人則興致勃勃的鼓起掌來。 李素又開始說一些校紀校規(guī),但由于剛才薛燼的演講,底下的人明顯都不那么專心了。 薛燼早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后頭沒什么動靜。 駱羊不回頭,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有茅威拿書半遮著臉湊上來小聲對她說:“薛燼帥吧?” 駱羊:“?” 茅威滔滔不絕的說:“薛燼以前4班的,平江的全能學神,還拿過很多次數(shù)學競賽獎,長得又帥,學校里特別多女生喜歡他?!?/br> “是嗎?” “必須的,我們兩個班就隔著一堵墻,他還跟我們班許玲瓏談過,”茅威不能接受駱羊的質疑:“許玲瓏以前就坐我后面的。” 噢。 她知道了。 “你以前是崇文的,功課應該很不錯吧?反正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而且咱們還近水樓臺。” 看來茅威的語文學的不錯,至少成語運用的挺好的。 大概是見到駱羊對薛燼的過往不怎么有興趣,茅威也低下頭開始給各科各類的書寫名字。 這樣一來周圍就安靜了許多,駱羊能聽見后頭桌子齊衡邀請薛燼下午去打籃球的聲音。 “我知道你今天下午沒事,一整個暑假都沒找到你,打個籃球聯(lián)絡下感情唄?!饼R衡賣力的說著。 “知道了,”薛燼道:“會去的?!?/br> “就是嘛!哦對了……許玲瓏會帶幾個朋友來,”齊衡有些試探的道:“你不會介意吧?” 薛燼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這樣子特別像拉皮條的?!?/br> 齊衡毫不介意:“隨你怎么說,你是大爺?!?/br> 開學的第一天,學校展現(xiàn)了它最后的仁慈——下午的時間是自由的。 大多數(shù)學生,比如駱羊,都選擇回家。 只是,宣布結束的時候,駱羊留在位子上沒動,直到椅子摩擦著地板,她聽到薛燼站了起來。 她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不過,他沒有再次途徑她的身邊,而是和齊衡從后門出去了。 駱羊松了口氣。 一整個上午她都覺得緊張,不知道應該怎么跟薛燼相處。 但薛燼的反應很平靜,駱羊想,他可能是忘了她了。 已經(jīng)快兩年了,他們快兩年沒有任何交集,不曾見面,忘記了也是有可能的。 他們?nèi)缃竦年P系,禮貌性裝瞎和忘記都是最好的。 書包比來的時候沉了不少,她背著,準備去校園里轉一圈。 從崇文到平江,駱羊還是個新鮮人,初來乍到,得要熟悉下環(huán)境。 中午的時間,大多數(shù)學生都已經(jīng)走了,老師也去了職工食堂用飯,人不怎么多。 平江中學用一個暑假的時間擴展了版圖,把學校旁邊原本的一間老紡織廠吃進重新蓋了教學樓,還多了一個大cao場。 相比起來,崇文真是又小又破。 實際上如果不是崇文意外的被平江合并了,這兩所學校根本無法相提并論,崇文是街道學校,師資力量和硬件設施都跟不上,但平江不同,平江是溪城政府扶持的中學,也是溪城的招牌。 駱羊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大cao場,不遠處有人影晃動,男生們在踢球。 太陽火辣辣的,cao場上沒有任何樹蔭的遮蔽,他們?nèi)匀粖^力奔跑著,只為了一顆球。 這是駱羊的死角,沒辦法明白的樂趣。 他們的速度很快,她想想,轉身往回走,她也該回家,她想趁著下午的時間做一個直播。 人算不如天算。 一顆球在風中旋轉,精準的飛到了她的小腿。 她穿的是短褲,毫無預兆,力道太大,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面前走來一個人,看到她這姿勢,擺擺手:“平身吧?!?/br> 平你媽哦,駱羊在心里罵了一句。 快跑聲接踵而來,有人來撿掉了的球,順便跟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才踢得太給力,哈哈哈哈,對不住了!你沒事吧?” 駱羊自己站起來,抬頭無力的揮手,遇到這種事她只能自認倒霉。 “啊,我還以為給我行禮呢,”面前的人看了她一眼:“沒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