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不知誰,昨夜沒有睡 叫醒了,那一朵紅薔薇 短短的,就在這一夜之間 全然盛開,是如此燦爛如此絕對 難道它,也在想念著誰 莫非它,也能體會我的眼淚……” 變成了獨(dú)唱,駱羊溫柔而醇厚的嗓音遮掩了技巧上的不足,感情變得越發(fā)充沛。 她的心情似乎寄托在這首歌上,直到最后一句。 大家鼓起掌來。 她臉紅紅的,還沒來得及回到原先的位置。 “燼哥,你來了!”陸揚(yáng)非第一個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人。 薛燼的額發(fā)垂著,黑色的大衣,顯得下頷線條分明流暢,整個人隱在暗色的墻壁花紋中。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聽了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燼哥手指超靈活哦~ ☆、chapter16 chapter16 “燼哥,不是說不來了?”陸揚(yáng)非詫異的叫了一句, 很快又高興的道:“快來坐!” 說罷, 給他讓出了一個位子。 駱羊剛唱完一整首歌, 情緒還有些沉浸在歌曲微酸的氛圍里, 看到薛燼來了, 她也不理睬, 徑自坐了回去。 剛才的啤酒還沒喝完,她順手拿起來喝了一口, 冰冰的, 很能滿足她灼熱的食道和胸腔。 宋荔剛要說什么, 就看到門口的薛燼還沒動, 她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 就對鐘樂樂道:“樂樂,我也要玩骰子?!?/br> 然后朝著鐘樂樂那群女生走過去了。 駱羊身邊自然而然的空了出來。 薛燼腿長, 三兩步, 走到了駱羊旁邊。 陸揚(yáng)非看著自己親切招呼讓出來的沙發(fā)座椅,一時間說不出什么來:“……” 不過好在他是個會看眼色的人, 招呼著旁邊的人:“來啊,繼續(xù)唱啊, 誰點(diǎn)的演員?。俊?/br> 桌上倒了兩個空酒罐子, 跟駱羊手上正拿著的一模一樣, 她沉默的喝酒,也不看任何人。 第三罐也快見底了,她還想伸手去拿。 手腕卻人捏住了。 駱羊側(cè)過頭, 看了身邊的人一眼。 包廂里燈光昏暗,機(jī)會難得,所有人都玩的很嗨,她佯裝才看到他似的,“嗨?!?/br> 十足的敷衍。 她試圖從他的手里逃脫,抽了抽手腕,他卻捉的紋絲不動。 “放開!”她輕聲呵斥。 “你在生什么氣,”薛燼湊過來,身上帶著一種清爽的氣味,跟這里面魚龍混雜的味道截然不同,“故意不理我?” “你想多了,”駱羊避開他的目光:“有話的時候就說話,不需要沒話找話?!?/br> 說話的口吻這么硬,實在不像是她的畫風(fēng)。 薛燼居然好脾氣的聽了,但是動作依舊不停,他從她的手里把啤酒罐掰出來,然后把檸檬水遞給她。 駱羊嫌棄的推開:“這什么,我不喝!” “你不能再喝了,”他說:“你沒什么酒量?!?/br> “你怎么知道??!”駱羊毫不畏懼的頂嘴:“我覺得可以,我覺得ok?。 ?/br> 薛燼淡定的道:“你偷喝老頭的梅子酒,睡了兩天還用我說?” “我……” 但他自己才說完,也沉默下來。 駱羊覺得有點(diǎn)喪,又想笑,腦子里暈開一圈圈的漣漪,她想出去透口氣。 一把推開了薛燼,“我要上個洗手間?!?/br> …… 洗手間沒有空調(diào),冷巴巴的,可是駱羊的臉很燙,她用冰涼的水對著臉沖了一會兒,然后搓了搓耳朵。 酒的后勁好像漸漸上來了,鏡子里看自己,越看越不像自己。 駱羊不想回包廂,甚至有種直接離開的沖動。 薛燼為什么會來呢,不是都說了不來了。 他來……為了誰?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腦袋里如同蜘蛛網(wǎng)一樣密密的鋪開,然后她看到薛燼站在洗手間的門外。 駱羊:“……” 她真是有理由懷疑,是不是自己想什么這家伙都能輕而易舉的猜到。 駱羊:“你來這里干嘛?” 一邊說一邊走,絲毫沒有要跟他多聊的意愿,仿佛只是看到了一個關(guān)系尋常的同學(xué)而已。 薛燼跟在她的后頭,不緊不慢,那腳步聲讓她覺得煩躁不堪。 她不高興:“你為什么跟著我?你不能……啊,你做什么!” 薛燼打開一間空包間的門,將駱羊拉了進(jìn)去,隨后關(guān)上。 駱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背靠在墻上,正對著薛燼。 動作大到她背疼。 “薛燼,你瘋了是不是!”她雖然生氣,說出來的話仍舊是軟綿綿的,對他來說沒有絲毫殺傷力。 薛燼凝視著她,眸子和頭發(fā)漆黑,如同深深的海,他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瘋了。” “神經(jīng)!”駱羊要拿腳去踹他,又被他靈活的躲開,雙手被牢牢的攥在他的掌中,往上抵在身后。 類似一個投降的姿勢。 可是……駱羊覺得頭頂有酒氣在蒸發(fā)。 似乎又有點(diǎn)像是在壁咚呢。 “喝多了是不是,我不在,敢一個人喝三罐啤的?!毖a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她之間已經(jīng)湊的這么近。 但是,一股氤氳的酒味的確縈繞在兩人之中。 他覺得很不爽。 相當(dāng)?shù)牟凰?/br> 她居然背著自己喝酒,如果他最終沒有來的話,這幅醉態(tài)是要做給誰看? 被人這樣逼迫著,駱羊越發(fā)覺得頭暈,可嘴上還是不想輸給薛燼,“你好煩啊,你為什么還要管我,不是說不是我哥了嗎!” 一只掙扎的手也漸漸消停下來,變得綿軟無力。 薛燼一怔,這才注意到她的面色陀紅,粉色浸染在她的臉頰和頸項,薄薄的眼皮子也耷拉著,剛才齜牙咧嘴的小虎牙消失不見。 她是真的醉了。 三罐啤酒,應(yīng)該是她人生的上限,毫無自知之明。 薛燼不再挾制著她,將她扶到了一邊的沙發(fā)上。 半抱的姿勢。 駱羊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嬰兒,瑟縮在溫暖的懷抱之中,懷抱很好聞,她又往里湊了點(diǎn),深深的吸了一口。 薛燼看著懷里的人,睫毛微顫,似乎是要睡過去了。 先前因為在包間內(nèi),她脫掉了大衣,如今穿的是一件毛茸茸的寬松的針織衫,領(lǐng)口很大。 下擺也很大。 他的手不經(jīng)意的觸摸到了她裸露出來小蠻腰。 冷靜如薛燼。 手縮了一下。 但很快,他開始回味起來。 觸手細(xì)膩,像云朵一樣,又軟又滑。 薛燼想起校慶那一天的她—— 穿著亮眼的衣服,打從他眼底下走過,目不斜視,側(cè)面看,她的腰那么細(xì),好像他兩只手就能握住似的。 沒想到機(jī)會來的這么快。 薛燼的手再次覆上去,用行動來證實自己的想法。 真能握住, 而且恰恰好。 駱羊的毛衣隨著她的睡姿,下擺松軟的扯開了許多,露出她一截又白又細(xì)的小蠻腰,薛燼從來沒覺得對比之下,自己的手會這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