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元旦整整三天的地獄式題海戰(zhàn)術(shù)。 薛燼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閑, 居然就這么在駱羊的身邊鞭策她做了三天的題。 導(dǎo)致開學(xué)的那天, 駱羊坐到教室里, 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宋荔對于這三天怎么都叫不出駱羊有些埋怨:“你怎么回事, 在家呆著長蘑菇呢?” 駱羊老實的說:“我在家做題,突擊一下?!?/br> 陸揚非聽了很生氣:“什么意思羊妹, 你這是要擺脫我們?nèi)チ硪粋€階層了,說好的革命情誼呢?” 駱羊心想這你得問薛燼啊。 宋荔說:“喂喂喂, 什么我們我們,明明你自己是一個階層, 最底層的那種。” 陸揚非:“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都是不及格, 59分和29分有區(qū)別么?” 宋荔:“……” 駱羊說:“好像沒什么區(qū)別。” 宋荔:“連你都欺負(fù)我!” 駱羊虎牙露出來:“開玩笑的啦,”繼而認(rèn)真的道:“不過馬上要期末考了,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緊張嗎?” 陸揚非打了個哈欠,“有什么好緊張的,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我就這么點能耐,沒燼哥那么好的腦子?!?/br> 宋荔想了想:“我爸媽還是希望我能考好點,但是我真的好討厭看書哦,看了就頭疼?!?/br> 他倆到了這個時候就結(jié)成了思想上的同盟軍,紛紛拍了拍駱羊的肩膀:“所以你好好考,我們后排精英聯(lián)盟就靠你出線了!” “我會努力的,”不管怎樣也不能讓自己這三天的苦難生活變成一場毫無意義的浪費,駱羊說:“考完我請你們吃飯。” “哇, ”陸揚非說:“要不先請了吧?” “請什么?”薛燼的聲音響起:“請你去廁所喝一杯?” 陸揚非看見是薛燼來了,十分妖嬈的道:“走嘛,一起喝啊燼神?!?/br> 薛燼:“滾?!?/br> 駱羊看見薛燼的時候,還有一瞬的時空錯亂的感覺。 然而下一秒,她發(fā)現(xiàn)盡管自己似乎跟薛燼已經(jīng)相處了一個世紀(jì)了……但他好像還是這么帥。 目光黏在他身上一下下,駱羊強迫自己移開。 宋荔告訴薛燼:“羊妹說期末結(jié)束了請我們吃飯呢,所以連我這種不喜歡考試的人都等著這學(xué)期快點結(jié)束啦?!?/br> 薛燼聽了側(cè)過頭來,聲音不輕不重的道:“所以說是在勝券在握了?” 駱羊剛要回答,他又說:“有自信很好,到了我檢驗成果的時候了?!?/br> 駱羊打開筆袋,拿出簽字筆,又忍不住小小聲的道:“你這樣我亞歷山大啊……” “沒有壓力跟咸魚有什么區(qū)別?!?/br> “喂喂,一大早的你們倆說啥悄悄話呢,”陸揚非伸長了脖子也聽不清楚:“總之,羊妹這頓飯我記下了,還有兩周半就期末了,到時候結(jié)束咱們?nèi)ム艘幌掳伞!?/br> 在嗨之前,高二9班迎來了這個學(xué)期最緊張的一段時間。 所有人自覺自動的將早晚自習(xí)的時間延長,下課的時候教室里彌漫著一股餅干和面包的味道,吃飯都直接在課桌上解決了。 但薛燼課后出現(xiàn)在教室里的頻率卻大大降低了。 臨近學(xué)期末,作為學(xué)生會主席,雜事纏身,時常在上課鈴響的那一刻才姍姍來遲。 …… 本學(xué)期最后一節(jié)體育課,是排球測試。 女生和男生一起上課,一起考試。 輪到駱羊和宋荔的時候,兩個人很輕松的就通過了考試,體育老師在本子上給兩人記了一個95分的成績。 只是短短的幾個月,曾經(jīng)以為不可能的事情,如今能夠圓滿的完成了。 女生結(jié)束以后是男生,薛燼把衣服袖子捋到小臂以上,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圍了一群女生,悉悉索索的看他測試。 薛燼大約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被包圍的場面,對此不以為然。 倒是跟他一起考的陸揚非說:“難得享受一把全班女生的目光都注視著我的待遇,”隨后又突感失落:“要是蔣靜靜也能看我就好了。” 齊衡刺激他:“聽說蔣靜靜在被他們班的學(xué)習(xí)委員追啊,可能都快成了,你換個目標(biāo)算啦?!?/br> “你懂屁??!”陸揚非怒道:“靜靜怎么可能接受那個渣渣的追求,他才178,老子180呢!長得也比他帥……” “馬上計時開始了,”薛燼懶懶的提醒陸揚非:“能從夢里醒過來了嗎?” 陸揚非委屈:“你怎么這樣啊燼哥,也不安慰鼓勵我一下。靜靜跟許玲瓏在一個班,我跟你也在一個班,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么大?” 體育老師口哨聲響起,陸揚非只見一個橘色的排球朝自己飛來,這么近的距離打出這樣的速度真是驚人,他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全力以赴用手臂把球推了出去…… 兩分鐘的時間,陸揚非從來沒覺得這排球在打的這么累過。 薛燼的每個球力道都很足,最后完成的那一下本該結(jié)束,薛燼趁他沒在意又甩了一球過來,直擊門面。 陸揚非:“??我做錯了什么?” 女生卻為此歡欣雀躍,她們最喜歡燼神努力運動后的模樣了,超帶勁。 駱羊也跟著宋荔和鐘樂樂看完了男生的考試,鐘樂樂感慨:“哎,班上有個太帥的燼神也不好,看別人都像是屎了怎么辦?” 她又很是羨慕的對駱羊說:“你看你占據(jù)了一個怎么樣的風(fēng)水寶地,你知道嗎,燼神身邊還沒坐過女孩子呢?!?/br> “難道沒有跟女生同桌過嗎?”駱羊按耐不住心中的小八卦,問她。 鐘樂樂以前跟宋荔還有薛燼他們都是初中高中一個班升上來的,因此對薛燼的過往還是很熟悉的,她搖頭:“沒有啊,初中的時候我們都是單人一個位子,前后左右他身邊都是男生,高一的時候也一樣,要不是許玲瓏,我差點以為他是gay呢。這么帥的gay,豈不是浪費國家資源?” 駱羊一怔。 許玲瓏啊。 自從校慶典禮過去以后,圣誕節(jié)、元旦、期末考接踵而來,鼓號隊已經(jīng)暫?;顒恿?,預(yù)計要等到明年開春以后才恢復(fù)。 所以,她跟許玲瓏的交集也暫時停止了。 現(xiàn)在,鐘樂樂夢的提起她,駱羊才想起來,在大家的眼里,許玲瓏還是有可能跟薛燼復(fù)合的“前女友”呢。 宋荔比她反應(yīng)要快一些:“跟許玲瓏有什么關(guān)系,說不定本來就是薛燼覺得女生麻煩才不愿意坐在女生堆里。” “怎么跟許玲瓏沒關(guān)系,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她好歹也是我燼神的前女友……” “前女友個屁啊,”宋荔說:“薛燼從來妹真正承認(rèn)過,就聽她自己在那里逼逼叨?!?/br> 鐘樂樂本身也不怎么喜歡許玲瓏,這么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深以為然:“哎呀荔枝,你說的真對?!彼氲绞裁此频?,湊近一點低聲擴(kuò)散八卦:“我聽學(xué)生會的人說,這些天燼神去學(xué)生會的時候,許玲瓏一直跟他搭訕,他也沒怎么理。切,還說想復(fù)合呀,我看是沒戲啦?!?/br> …… 男女生都考完排球,體育課提前下課。 駱羊跟宋荔去買飲料,結(jié)果還沒走出小店,就被薛燼叫住。 “忘帶錢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在后面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拇┻^許多人,找到了駱羊:“幫我付一下。” 他的手里捏著一瓶脈動。 駱羊瞬間腦子里回憶起一些不怎么正經(jīng)的語句和畫面,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她強裝淡定的去掏校服的口袋,宋荔卻在旁邊打趣:“哇,燼哥,明明可以刷臉卻要問我們羊妹借錢,我這里也有啊,怎么不問我借?” 駱羊摸出一張錢,手臂稍微向上,遞給面前的他:“喏。” 薛燼很順的從在駱羊手里接過紙幣,兩人的指尖不經(jīng)意的觸碰在一起,他看了駱羊一眼,今天的劉海有些蓬松,襯的她的臉越發(fā)的小,下巴尖尖。 他說:“你又不是我同桌。” 這理由還真是服氣。 這個時候,有女生的聲音如同黃鸝鳥,清脆的叫著他的名字:“薛燼!” 然后女生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哇,駱羊你也在這里?!?/br> 想什么來什么,許玲瓏笑瞇瞇的說:“你們剛上完體育課?” 薛燼和宋荔都沒說話,氣氛有一點點小尷尬,最后還是駱羊應(yīng)了一聲:“剛考完排球?!?/br> “噢,”許玲瓏說:“我們班自習(xí),我來買點東西?!?/br> 她解釋了下,朝薛燼走近了兩步:“買水么?” 薛燼有些散漫的恩了一下:“走了。” 許玲瓏愣了愣,又笑:“我請客吃冰淇淋,等一下嘛,你要什么口味的?駱羊,宋荔?” 薛燼直接拒絕:“不用?!庇謱χ樠蛘f:“下節(jié)即興口語,不是還沒準(zhǔn)備么?!?/br> 駱羊恍然,拉了拉宋荔:“走走走,我還想再練一下!” “買個冰淇淋的時間很快的,”許玲瓏見他們這么急,仍不死心:“你們要巧克力的還是香草?” 她看著冰柜,但回應(yīng)她的只有沉默。 許玲瓏抬起頭,發(fā)現(xiàn)人都走光了。 …… 期末考試分三天進(jìn)行,與往年一樣,天公一如既往的不作美。 每次到了考試的時節(jié)都這樣,駱羊理解為老天都在為她哭泣。 不過這一次,她在考場上的感覺要比月考好多了,雖然談不到下筆如有神,但也不需要特地買一個骰子橡皮,用來投擲答案了。 依舊是所有人打亂次序分考場,最后一門考的是化學(xué)。 不得不說,薛燼讓她做的那些題目真的派上了用場,駱羊做到最后兩個大題的時候,簡直興奮的快笑出來。 竟然題型都是一樣的,只是數(shù)值略作變動了而已。 她準(zhǔn)時交卷,精神滿滿。 因為下雨,她沒有騎自行車,到了教室外拿了雨傘,準(zhǔn)備回家。 雨中的平江很美,駱羊心情也美美噠。 不知道為什么,她特別想見一個人,想告訴他,努力真的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