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她褲子上的血跡已經(jīng)很明顯, 兩人都僵僵的。 最后還是駱羊快速的說:“我需要一條干凈的褲子,還有……衛(wèi)生巾。” 干凈的褲子薛燼多的是,只是后者…… …… 15分鐘后,薛燼認真的站在超市貨架前。 因為是暑假, 超市的客流量比以往大。 這塊貨架前來往的都是女性, 她們在挑選在適合自己牌子的同時也都在頭盔身邊的這個英俊少年。 看上去也就二十歲不到, 模樣出眾,身材高挑, 關(guān)鍵是…… 額, 有喉結(jié)啊。 他來買衛(wèi)生巾??? 薛燼沒在意這些,只是貨架上的產(chǎn)品讓他很頭疼,花花綠綠的包裝眼花繚亂,隨便拿幾個在手上—— 什么超薄,網(wǎng)面, 棉柔……加寬尾翼,250,230,410,護墊又是什么? 薛燼擰了擰眉心,剛要隨便什么都拿一點的時候,旁邊的一個整理貨架的大媽主動的問他:“小伙子,來買衛(wèi)生巾?” 她嗓門大,這么一出口,周圍的人便從偷窺變成了堂而皇之的圍觀。 薛燼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恩了一聲。 大媽繼續(xù)問:“出來給女朋友買嗎?” 薛燼點頭,懶得再說什么。 誰知大媽卻很熱情,“你一個男孩子懂什么,你可以用這個牌子,外國的,質(zhì)量和吸收都很好,我給你試試啊,”說罷,她手上不知道哪里弄來一塊已經(jīng)拆了包裝的衛(wèi)生巾:“你摸摸,是不是跟普通的衛(wèi)生巾不一樣!” 薛燼已經(jīng)凌亂了,他到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超市大媽是新品推銷員。 最后他幾乎把她手上推銷的那個品牌每個都買了兩盒才走的。 結(jié)賬的時候還被收銀員小妹瞅著看了好多眼。 他離開后,收銀員小妹望著他的背影捧著臉嘆息:“好可惜哦,又買嬰兒奶粉又給老婆買衛(wèi)生巾的男人果然都很早就被人預(yù)定了……” 薛燼拎著一提東西回家,上樓的速度堪比專業(yè)田徑運動員。 駱羊還在浴室里。 薛燼走過去,手抬起來,敲了敲門:“我回來了?!?/br> 駱羊把門打開,他的手和一個紙袋子一起塞進來:“什么都買了點,你先用吧?!?/br> 駱羊看到袋子里放了二十來包衛(wèi)生巾的時候,都無語了。 大少爺不管在哪里都是大少爺,出手闊綽,這個衛(wèi)生巾牌子駱羊她是知道的,產(chǎn)自瑞士,網(wǎng)紅產(chǎn)品,因為很貴。 駱羊沒用過,他卻把這個品牌下的所有系列都買了一通。 她搖了搖頭,拆開其中一包。 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順便洗了個澡。 換下的褲子自然不能再穿,薛燼離開前給了他一條嶄新的男士內(nèi)褲和長褲。 尺寸到底是不同的,有了衛(wèi)生巾的鋪墊以后,駱羊才沒覺得空蕩蕩的…… 而長褲則必須挽到腳邊,薛燼太高了,好像一個暑假又長了兩公分,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念頭。 駱羊推開在衛(wèi)生間的門,臉上紅撲撲的。 薛燼看見她,目光閃動,動了動嘴,最后也只說:“現(xiàn)在好了沒?” 駱羊低頭:“恩?!?/br> “你要不要進屋休息一會兒,”他道:“肚子疼么?” “睡不著啊,”她說:“我打算回家了。” “你坐在沙發(fā)上休息下再回家吧,”薛燼不容她反駁的說:“我來叫外賣?!?/br> 這么說來,駱羊才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 一來一回折騰到了這個點,兩人還沒吃飯,薛燼隨便點開外賣app,看了半天,駱羊這個不想吃那個也不想吃。 薛燼沒辦法:“你不能不吃,這個階段……比較寒?!?/br> 駱羊想著,眼睛一亮:“那你給我煮粥啊,廚房有小米,冰箱里我上次買了些吃粥小菜的?!?/br> 薛燼冷然拒絕:“我不會。” 駱羊:“學(xué)一下不就會了嗎?” 這個話真是天真的讓人無力反駁。 薛燼從租下這個房子到現(xiàn)在,還從未給自己煮過一餐飯,廚房是個擺設(shè),恐怕除了倒水,咩咩進去的次數(shù)也比自己多。 但現(xiàn)在他正在淘米。 駱羊生理期,手不能沾涼的,于是在旁邊指揮。 小米下鍋以后,是漫長的等待。 因為冰箱里還找到了番茄雞蛋和茄子,薛燼也做了人生中的第一餐。 番茄炒蛋,油燜茄子。 都是駱羊愛吃的,她指導(dǎo)的很起勁,但她忘了薛燼是個學(xué)習(xí)的天才,油燜茄子只差最后一個步驟就能做好。 小米粥也在鍋里咕嘟咕嘟燒著,廚房里散發(fā)著食物溫柔的香氣。 駱羊看著薛燼的側(cè)臉——一向冷冽的條線似乎被這種溫暖熏的柔和了,氤氳的空氣中,他正專心致志的為她做飯。 如果她穿越回幾年前,告訴仍在薛家的自己,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吧。 薛燼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怎么了?” 駱羊說:“哥哥,你怎么做什么都做這么好?” 薛燼一窒,“少叫我哥哥。” 駱羊吐了吐舌頭:“我也是不自覺就那么叫了,那既然你不許我叫你哥哥,我以后私底下叫你什么呢……薛燼太一本正經(jīng)了,就……恩,燼燼吧,燼燼好不好?” 薛燼對這種昵稱實在是不太感冒,那兩個字聽上去就很rou麻,可是…… 她已經(jīng)從背后抱住了自己。 結(jié)結(jié)實實的。 頭抵在他的背上,雙手自動自覺的在自己小腹的位置扣成一個環(huán),好像這樣才比較牢固似的。 前胸貼后背,毫無縫隙,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柔軟。 而身上和發(fā)上有他熟悉的馨香——那是他自己慣用的洗發(fā)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她輕聲的不停的呢喃:“燼燼,燼燼,燼燼……” 薛燼微仰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克制住自己身體的躁動,阻止道:“別喊了?!?/br> 不知什么時候,腳邊響起了咩咩的叫聲。 它大概是終于清醒過來,也聞到了廚房的香味。 駱羊一下子就很高興:“燼燼,咩咩,小羊,我們就是幸??鞓返囊患?。” 薛燼:“……幼稚。” 咩咩喵喵的叫,駱羊開心的道:“聽見沒,咩咩也說他很喜歡?!?/br> …… 駱羊提著一袋子衛(wèi)生巾回家。 楊曉清不在,她趕忙把薛燼的男士褲裝脫下來,一起都洗了。 然后她坐在自己臥室的床上一會兒傻樂,一會又捂著自己的臉害羞。 今天是很有收獲的一天。 雖然在薛燼面前丟人了,害的他不得不去超市為自己購買女性用品,但喝到了他親手熬的粥,還搞清楚了他過往的“情史”。 不管怎么說還是賺了。 其實,早上在寵物醫(yī)院看到許玲瓏的時候,她心情不是很美麗。 雖然她并不介意薛燼在自己之前是否談過戀愛,但許玲瓏每次對薛燼那種親昵的態(tài)度,都讓人覺得這是一種藕斷絲連的聯(lián)系。 他們出去談話的時候,駱羊的心都跟著飄了出去。 而許玲瓏的母親也是好助攻,要不是薛燼后來的解釋,她都快相信了。 但只要他說,她就只信他。 好心情讓她忽視了仍舊隱隱作痛的腹部,駱羊登錄微博,無數(shù)的私信和艾特,她隨意點開一看,都是粉絲在催促她重出江湖的。 她噠噠噠的打字,宣布自己會在這周末開一場直播,順便為自己的消失賣萌,最后附上了幾張咩咩的獨家私房表情包。 貓咪一出,很多人都開始吸貓,評論一下子突破了一萬。 駱羊放下了手機。 八月迎來了一年中溫度最高的時候,裴續(xù)逃了兩節(jié)學(xué)校的補習(xí)課,從學(xué)校翻了墻出來打街機。 打完以后,又去校門口的小店里買了個冷飲吃起來。 沒一會兒,有人打他的電話,他隨便恩恩了兩聲就掛了。 這階段他過的是清心寡欲的生活,兄弟們叫出去喝酒泡吧統(tǒng)統(tǒng)沒興趣。 他總覺得自己是失戀了。 哎,羊咩咩背著他戀愛了,還特別護著那個綠茶diao,他只能獨自療傷,看看什么時候有機會再殺上去。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