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胡說,咸的才不好吃,甜甜的不好吃嗎?” 兩人回去的路上還在一直爭論甜咸哪個味道更好。 直到夜深人靜寧宇睡著之后,宋言蹊才有空思考白天的事情,宋言蹊看著枕邊寧宇的臉,卻怎么都無法與上世那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不管是他偶爾見到的寧宇還是從下人口中聽到寧宇又做了什么事,和現(xiàn)在這個同他耳鬢廝磨的人完全不一樣。 宋言蹊的手不自覺的摸上寧宇的臉,雖然很多時候都會氣的他跳腳,有時說話也是既蠢又笨,臉陰沉起來會很嚇人,卻從來沒有傷害過他。 就連剛開始他故意使壞報復(fù),寧宇也只是氣的鼓著腮幫子瞪他,卻沒有動手報復(fù)過來。很記仇,很小氣,還會翻舊賬,咬一下親十下…… 宋言蹊趴上去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后拿過寧宇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慢慢的就睡著了。 屋里一片紅色,桌上的大紅燭燃著,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宋言蹊心都抖了起來,他又做噩夢了,夢見前世的一切,他明明都許久沒想起前世的事情了。 那種心有余悸的感覺縈繞在他周圍,宋言蹊拼命的想醒過來。盡管內(nèi)心清楚的知道這是個夢,他如今的生活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但是每次想起他都會渾身戰(zhàn)栗,根本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 外面很熱鬧,各種聲音都有,隔著遙遠(yuǎn)的距離傳到這個偏僻的小院,只剩下不真切的尾音。屋內(nèi)卻寂靜的很,床上的人安靜的坐著等著,宋言蹊心里清楚后續(xù)的發(fā)展,麻木的等待著。 但是,從墻壁那里穿來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宋言蹊,你是小爺?shù)?,那個妖怪還算識相,你是他能碰的嗎?” 床上的宋言蹊看不見寧宇,也聽不到他的話,一無所知的坐著。 而夢中的宋言蹊看見寧宇后,心里的恐慌和害怕才消失,聽著寧宇自說自話,一直碎碎念。 “宋言蹊,小爺一直陪著你。” 宋言蹊幾乎都忘記了他是在夢中,別人好像都看不見寧宇,宋言蹊坐在木桶里洗澡的時候,寧宇就坐在他對面,看著他的動作,伸手去摸就穿了過去。盡管是個夢,宋言蹊臉還是有點熱。 宋言蹊單調(diào)重復(fù)的生活,他本來以為是他獨自一人睡覺的,卻沒想到寧宇也一直躺在他身邊,只是他不知道。 那個人人都能看到的寧宇,維護(hù)著別人斥責(zé)他的時候,宋言蹊在一旁看到他的夫君氣的在那個寧宇頭上拳打腳踢,還要撕他的頭發(fā),盡管沒什么用。 宋言蹊看著那個飄來飄去的寧宇就覺得好笑,他沒想到他有天也會不再懼怕前世的夢魘。 “宋言蹊,你為什么吃這么少?” “宋言蹊,你為什么要替別人養(yǎng)孩子?” 寧宇坐在地板上悶悶不樂,宋言蹊心里著急,很想去問他為什么不開心。然后門被敲響了,宋言蹊看到外面的小廝扶著另一個寧宇放到了床上。 宋言蹊躺到了床最里面,與另一個寧宇涇渭分明,夫君臉上卻還是很生氣,躺到了中間,做出抱著他的姿勢。 是了,夫君說過,他不喜歡別人碰他一分一毫。 他生病的時候?qū)幱钤?,百花?jié)另一個寧宇同袁置之嬉笑打鬧的時候他也在,還囑咐他不要仗著長得好看就到處招蜂引蝶。 場面一轉(zhuǎn),宋言蹊僅著中衣,大驚的看著他屋里陌生的男人,然后便被一群人破門而入,烏泱泱的一群人,卻沒有他夫君。宋言蹊沒有看底下發(fā)生的事,他夫君呢? 不一會寧宇就從人群中飄了過來,宋言蹊一看到他就心安了。寧宇沖過來環(huán)抱著他,而那個男人卻高揚著臉嘴上說著和離追求真愛的話。 前世的宋言蹊心如死灰,父親和爹爹也不在了,他不能任由那個寧宇敗壞他的名聲,毀壞他們府的聲譽,他要保留他最后那點尊嚴(yán)。 寧宇好像也知道了他要怎么做,沉默的跟著他,看他梳洗換衣,然后點燃帷幔。 就算是毫無實體的虛影,寧宇卻牢牢的覆在他身上…… “宋言蹊,你別怕,我一直都在呢?!?/br> “我不怕,我知道你一直都在?!?/br> …… 作者有話要說: 在bs看到的帖子,如果龍傲天穿到女尊世界會怎么樣? 二哥答復(fù):千古名妓 hhhh,笑死了, 第41章 宋言蹊覺得全身上下都好像置身在火烤中。 “宋言蹊, 宋言蹊?!?/br> 宋言蹊的眼皮特別沉重, 身體里好像有一股力量阻止他睜開眼睛,就想這樣一直睡下去, 但是叫他名字的那個人聲音里帶著哽咽, 怕是要哭了。 宋言蹊用盡了力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一時還有些茫然, 不知是在現(xiàn)實還是在夢中。 “宋言蹊,你終于醒了, 你身上很燙, 難不難受?” 寧宇被懷里的人熱醒之后, 怎么都叫不醒宋言蹊,于是慌張的喊外面的小廝去請大夫。 寧宇把宋言蹊頭上的帕子拿下來,又重新?lián)Q了一條,“你晚上發(fā)燒了, 大夫已經(jīng)來看過了。” “夫君?”宋言蹊一說話才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嘶啞。 寧宇拿來桌邊的溫水喂給宋言蹊喝,“一會藥就熬好了, 等下你乖乖喝藥?!?/br> 宋言蹊嘴唇蒼白,臉色虛弱的倚靠在寧宇身上,寧宇心里別提有多心疼了?!按蠓蛘f你是因為七情內(nèi)傷,氣機紊亂, 臟腑損傷,陰陽失調(diào)才導(dǎo)致的病?!睂幱蠲蛄嗣蜃?,“你和我在一起不開心是嗎?”所以才會因七情內(nèi)傷生病。 宋言蹊握住寧宇的手,“不是?!?/br> 窗戶上懸掛著宋言蹊做的鳳鈴, 下面垂掛著兩個木牌,上面是宋言蹊和寧宇一起寫上的字,風(fēng)吹過,傳來鳳鈴輕靈的聲音,合著宋言蹊篤定的話語,“我很開心?!?/br> 寧宇喂宋言蹊喝粥,手腳笨拙,宋言蹊也沒嫌棄,“我又不是手受傷了,自己喝也行。” 寧宇端著碗,“我想喂你?!?/br> 寧宇學(xué)的很快,沒幾次就像模像樣的了。寧宇也不傻,喝藥沒有一勺勺的喂。宋言蹊仰著脖子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完了。 宋言蹊喝完一晚黑乎乎的藥,寧宇就喂了一顆蜜餞,“是不是很苦?” “不是,很甜。” ?? “夫君,你是不是一直在陪著我?” 宋言蹊問的沒頭沒腦的,寧宇不明白宋言蹊問的是何意,不過,他不陪著宋言蹊還陪誰,“嗯。” 宋言蹊笑靨如花,笑容里帶著釋然和解脫。 兩人沒有去吃早飯,寧爹爹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言蹊啊,有沒有覺得好點?是不是最近累著了?那些鋪子有掌柜的看著,府里也有管家,你不用事事都親力親為。宇兒也是,你就不該慣著他,府里有專門的人給他做衣服,還不懂事的鬧著讓你做。” “爹爹,我沒事。夫君他很好?!?/br> “好好,我不說他了還不行嗎?你就護(hù)著他吧,他最會蹬鼻子上臉了?!?/br> 宋言蹊腦袋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喝完藥之后,更是想睡覺,寧爹爹給他掖了掖被子,“這幾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都叫宇兒去做?!?/br> 宋言蹊笑瞇瞇的,“你放心吧,爹爹,我很快就好了?!?/br> 寧宇出門去送爹爹,寧爹爹就差沒揪他耳朵了,“晚上不許鬧言蹊知不知道?好好照顧他,看那小臉白的,還不許我罵你?!?/br> 寧宇再三保證之后,寧爹爹才離開,走時還看了寧宇幾眼,嘀咕道:“走了什么狗屎運?還真是傻人有傻福?!?/br> 宋言蹊強撐著睡意,看著寧宇回來才眼睛一亮,眼里滿是笑意。因為昨晚的夢,他好像下意識的就會去尋找身邊寧宇的所在。 寧宇坐在宋言蹊旁邊,“你睡吧,我在這里不走,我看著你睡,別怕?!?/br> 宋言蹊的聲音帶著鼻音,軟綿綿的,“嗯,我知道。” 宋言蹊睡的安穩(wěn),寧宇勤快的給宋言蹊換濕帕子,剩下的時間就看書,若有可能,他還想?yún)⒓尤旰蟮泥l(xiāng)試,當(dāng)秀才。給他父親爹爹掙面子。也讓宋言蹊高興高興。 宋言蹊一覺醒來,身上酸酸軟軟的,心頭上層的陰霾卻好似被驅(qū)散,一片透亮。 宋言蹊一有動靜寧宇就發(fā)現(xiàn)了,“餓不餓?” “餓了。”宋言蹊坐起來,頭上的帕子掉了下來,伸了伸懶腰,只覺得身體都輕松了許多。寧宇一坐到床邊,宋言蹊就很自覺的靠在他身上。 寧宇摸了摸宋言蹊的額頭,放下了心,燒總算是退了。 “傻瓜宋言蹊,你本來就那么笨,再燒成傻子了可怎么辦?” 宋言蹊的眼睛亮晶晶的,湊上去親了親寧宇的下巴,“你養(yǎng)唄?!?/br> 寧宇不放心的又摸了摸宋言蹊的額頭,“宋言蹊,你是不是燒傻了?怎么怪怪的?”以前他叫宋言蹊傻瓜的時候,宋言蹊早就瞪他了。 宋言蹊神秘兮兮的,“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br> “什么大秘密?” “你在夢里也會來保護(hù)我。” 寧宇的耳朵蹭的紅了,粗著嗓子,“什么保護(hù)不保護(hù)的?睡醒了就趕緊起床,一會要吃午飯了?!?/br> 宋言蹊看著紅著耳朵,表情別扭的寧宇,只覺得心里軟軟的,很可愛,雙手摸上寧宇紅通通的耳朵,親了親他的鼻尖。 “你、你干嗎?” “咬一下親十下,我在還以前的賬?!?/br> 寧宇平時親宋言蹊親的很自然,看宋言蹊被他親的氣喘吁吁的樣子就很得意,可真的等到宋言蹊動不動就上來親他的時候,反倒十分害羞了。 宋言蹊洗漱整理好,一掃倦容,整個人好似發(fā)著輕快的光,嘴里哼著歡快的小調(diào),惹得寧宇頻頻的看向宋言蹊。 宋言蹊拿著水壺給窗臺的花澆水,嘴角翹著開心的弧度,寧宇不自覺的被吸引著,跟在宋言蹊身后。 宋言蹊猝不及防的停了下來,寧宇反應(yīng)不及,撞了上去,宋言蹊往前踉蹌了一步。 寧宇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宋言蹊掐他或者捶他了,結(jié)果宋言蹊放下水壺,轉(zhuǎn)過身踮起腳尖就親了一下他的嘴唇,還、還舔了舔。 寧宇受寵若驚的看著宋言蹊,“宋言蹊,你到底遇到什么開心事了?” 宋言蹊認(rèn)真的看了看寧宇的臉,嘴角笑著,眼底卻十分認(rèn)真,“看見你就心里歡喜?!?/br> ??! 寧宇捂住跳的歡快的心臟,皺眉道:“你、你不許勾引我,我不會同你白日宣yin的?!?/br> 宋言蹊瞪了寧宇一眼,眼神柔媚,波光蕩漾,“小福寶,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br> “什么都可以?” “我會的都行。唔,我先給你做一些你喜歡吃的吧?!?/br> 寧宇抱住了要走的宋言蹊,“廚房里有人做,你不能累著?!?/br> “我病已經(jīng)好了?!?/br> “不許,廚房里有火還有煙,會燙著你。” 宋言蹊轉(zhuǎn)身回抱了一下,在寧宇懷里喃喃自語,“那好吧。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不過我基本已經(jīng)確定了,以前就覺得有些不同,還真是匪夷所思?!?/br> 宋言蹊又在說他聽不懂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