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敬茶?!?/br> 楚彧抓著她不放手:“站著就可以,你別跪,膝蓋會疼?!?/br> 這說的是什么話! 華支提醒一句:“世子爺,這媳婦茶站著敬不合禮法啊。” 楚彧抬眸,冷冷一個眼神過去。 華支管家只覺得冰凍三尺、背脊發(fā)涼,立馬改口:“禮法也要變通的嘛?!彼约憾急埔曌约涸谑雷訝斆媲斑@副軟骨。 雖然世子爺不懂事,不過,好在世子妃知書達理,說:“無事?!彼崎_楚彧的手,“楚彧,將茶杯端給我?!?/br> 楚彧雖然不情愿,可也不敢忤逆他家阿嬈,便只好將氣撒在楚牧身上,瞪了他好幾眼,才乖乖給蕭景姒端茶。 她接過楚彧遞來的茶杯,雙膝跪下:“兒媳景姒請父親安,”,將手里的茶杯高高舉起,“父親,請喝茶。” 這第一杯茶,新媳改口。 楚牧接過去,一臉慈祥地喝了一口,然后給了蕭景姒一個大大的紅包,嘴角笑得都快咧到耳朵了。 蕭景姒笑著接過,讓楚彧又倒了一杯茶。 “這杯茶,敬父親安康,歲歲有今兒孫繞膝?!彼龕偠纳ひ?,溫溫柔柔的。 這第二杯茶,得償人愿。 楚牧接過茶杯,只覺得身心舒暢,兒媳婦真是貼心小棉襖呀,他寶貝兒子真是娶了個好媳婦,上得戰(zhàn)場,下得廳堂。 蕭景姒又遞出了第三杯茶,開口,字字有力:“這杯茶,謝父親慈悲,免我夫君漂泊顛沛?!?/br> 這第三杯茶,養(yǎng)育之恩,無以為報。 這種話,楚彧說不出口,他不愛口頭表述,所以,她是他的妻子,日后便由她來說。 楚牧紅著眼接了茶,看了看一旁的楚彧,他撇開頭,分明也潮了眼。 老人家抹了一把老淚:“快起來?!彼麑⒉枰豢诤攘耍鹕韺⑹捑版Ψ銎饋?,“以后欽南王府就是你的靠山,肆意妄為也不打緊,趁我這把老骨頭還在的時候,不要委屈將就自己。” 聽聽王爺這老兵痞的話!真是無法無天??!華支不忍腹誹:世子爺便是這么被慣壞的。 華支提醒:“王爺,世子妃是國師大人,整個大涼都歸她管,哪里有人敢讓世子妃委屈將就” 想想也是,楚牧這就放心了,畫風(fēng)一轉(zhuǎn):“要是楚彧欺負你,你跟我說,我?guī)湍憬逃?xùn)他?!?/br> 雖然一手拉扯長大的寶貝兒子滿心滿眼都是兒媳婦,心里還是有點醋意,不過這兒媳婦他是越看越喜歡。楚牧就已經(jīng)決定了,以后和兒媳婦站同一陣營,那樣才能在楚彧面前橫著走。 楚彧不耐煩:“你啰嗦完了?”給楚牧甩完冷眼,轉(zhuǎn)身一副小棉襖溫柔體貼地問蕭景姒,“阿嬈,你昨晚睡得少,要不要再去睡會兒?” 然后也不管楚牧的眼神,楚彧拉著蕭景姒救走。 昨晚睡得少?!楚牧豎起耳朵聽。 蕭景姒行了個小輩禮,這才跟著楚彧離開,言:“要看奏折,堆了好幾天?!?/br> 她眼下青黛明顯,顯然是睡眠不足,昨夜里,是他非得照著春宮冊里來折騰她,楚彧有些懊惱,心疼得不行。 “你去睡覺,我?guī)湍憧磁?。?/br> “好?!?/br> 兩人走遠了,楚牧才把耳朵收回來,心下放寬了,看來完全想多了,這蜜里調(diào)油的夫妻倆,別提多和諧了,楚牧笑得花枝亂顫:“看來,我很快就要當爺爺了?!?/br> “……”華支無語,分明還沒影的事,世子爺又不是第一次開葷,當洞房花燭夜是送子觀音??! 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正午,蕭景姒醒來時,楚彧還和她睡前一樣,姿勢都沒變,坐在榻上,握著她的手,眼里全是她。 “醒了?!?/br> “嗯?!?/br> 楚彧摸摸她的臉:“還睡不睡?” 她瞇了瞇眼,屋里放了降溫的冰,十分舒適,伸了伸懶腰,用臉蹭著楚彧的手背,剛睡醒,嗓音沙?。骸笆裁磿r辰了?” “午時了。” 蕭景姒頓時清醒了三分:“你怎不叫醒我?” 楚彧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舍不得。”順了順她鋪在枕上的長發(fā),又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fā),楚彧很是自責,“是我不好,讓你累到了,我以后不那么放縱了?!?/br> 他是妖,精力好,可她家阿嬈身子金貴著呢,楚彧想過了,以后不能對他家阿嬈放肆亂來。 蕭景姒捂住楚彧的嘴,省得他又說出更羞人的話,分明他也臉皮薄,在她面前,閨房私話卻從來不藏著掖著,什么都跟她說。 楚彧便不說了,追著她的手心親,兩人耳鬢廝磨了許久,他才抱她起來,給她穿好衣服,又親自伺候她洗漱。 這些事,楚彧似乎很喜歡親力親為,蕭景姒便也由著他, 用午膳的時候,楚彧隨口說了句:“鳳朝九與沈銀桑來了。” 蕭景姒動作一頓:“何時來的?” “早上辰時三刻?!?/br> “……” 所以她睡了兩個時辰,鳳朝九夫婦便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蕭景姒放下筷子便要起身,楚彧拉住她,夾了塊rou喂到她嘴邊,耐著性子哄:“阿嬈先吃飯,無事,讓他們等著,沈銀桑與那個小兔崽子相處得很好?!?/br> 蕭景姒隨意吃了幾口便匆匆去了正堂,她到的時候,見沈銀桑正讓鳳朝九蹲下,給魚干騎脖子。 魚干玩得很開心,見蕭景姒來了,小短腿在鳳朝九脖子上踢了兩腳,歡快地喊:“娘親!魚干騎馬!”小胖爪子抓著鳳朝九的耳朵,魚干有模有樣地蹬腿,扯著嗓門喊,“駕~” 蕭景姒看呆了,楚彧不厚道地揚了揚唇。 鳳朝九:“……”面子里子都沒了!真特么地想把脖子上的小兔崽子吊打一頓。 “失禮,讓你們久侯了?!笔捑版Φ馈?/br> 沈銀桑同她一起坐下,一貫的好脾氣:“無事?!毕雭硎怯行┘?,沈銀桑開門見山,“景姒,我是為了魚干來的?!?/br> 蕭景姒問:“你們想好了嗎?” 沈銀桑飛快點頭:“我很喜歡魚干?!焙敛华q豫地說,“王爺也沒意見?!?/br> 鳳朝九脖子一歪:“……”他敢有意見嗎? 蕭景姒吩咐下人斟茶,問道沈銀桑:“如若你們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子,魚干呢?” 她立馬搖頭:“不會的?!彼粫儆凶铀昧耍氲酱颂?,沈銀桑滿眼失落。 “我說如若?!?/br> 沈銀桑不太明白,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假設(shè)啊。 鳳朝九接過話,毫不遲疑地道:“魚干是長子,也會是怡親王府世襲爵位的世子?!?/br> 想來,十六爺為了沈銀桑,沒有什么是不可退讓的。 蕭景姒把魚干抱過去,吳儂軟語地哄著:“魚干,乖,喊娘親。” 魚干烏溜溜的眼珠子轉(zhuǎn)悠了許久,然后便對沈銀桑咧嘴一笑,甜甜地喊了一句:“娘親~” 楚彧嘴角抿了抿,不太爽,當日他想盡了辦法要這小兔崽子改口他都油鹽不進,他家阿嬈一句話便軟骨頭了,哼!沉迷女色的兔崽子!算了,反正他都要被送走了,不同他一般見識。 這廂,這一聲娘親讓沈銀桑紅了眼,心肝寶貝地把魚干抱過去,親了親他的臉,指著鳳朝九:“這是爹爹?!?/br> 魚干小拳頭一揮:“馬!馬!魚干騎馬!” 鳳朝九:“……”你丫的才是馬! 當天下午,魚干便被鳳朝九夫婦帶回了怡親王府,鳳朝九心情很不爽,嗯,楚彧心情大好。 日后,要泡在醋壇子里的人,便是鳳朝九了。 大概因為魚干去了怡親王府,夏喬喬食欲不振了兩天,連他最愛的魚干都吃不下,第三天,可能是餓了,一口氣吃了兩袋魚,然后問蕭景姒:“怡親王府怎么走?” “我要去看魚干?!?/br> 夏喬喬是有些路癡的,盡管蕭景姒說得很詳細,還是走了很多彎路。 魚干與夏喬喬的情誼還是非常之深厚,魚干一口一個爹爹,讓鳳朝九慪得要死,對魚干有很多的不滿,不過架不住沈銀桑疼孩子,沈銀桑還要給魚干辦酒席呢。 魚干的奶嬤嬤也只知道魚干是七月生的,具體日子并不清楚,沈銀桑心疼魚干,便將七月的一個好日子定為了魚干的生日。 怡親王府給魚干辦了兩歲宴的那天,正好是蕭景姒三朝回門的日子,兩歲宴是在凌織的茶樓里辦的,沈太后離世后,凌織在怡親王府寄住了一段日子,之后便建府搬了出去,開了一家雅致的茶樓,生意還算不錯。夏喬喬去赴了魚干的兩歲宴,蕭景姒同楚彧則是去了文國公府送回門禮,再又去了秦臻府上。 聽說,便是那天,魚干兩周歲宴上,靖西忠平伯魏崢在茶肆遇見了洪寶德,而且,一見傾心。 七月十五,忠平伯去左相洪府提親。 七月十八,北贏兔族妖主大人給自己的兒子菁華定了婚期,在八月,菁云與紫湘回了西陵,菁華暫時搬出了欽南王府與其父母一起在涼都置辦了府邸,三天后,竹安公主就出宮建府,公主府就挨著菁華府邸旁邊,菁華的母親明玟對此甚是滿意,是巴不得菁華早日將媳婦娶進門。 七月二十一,宣王鳳容璃大婚之日。 七月,是個好日子甚多的月份。 先說忠平伯提親洪寶德那事,說是左相大人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直接回絕了,蕭景姒后來聽說了,便與洪寶德說到此事。 “靖西的忠平伯魏崢是欽南王府的人。” 洪寶德躺在蕭景姒書房的軟榻上,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原來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啊?!?/br> 蕭景姒手里捧著奏折在看,好似家常一般,無波無瀾地繼續(xù)道:“魏崢善于帶兵,在靖西沒有娶妻,也沒有妾室通房,人品與相貌都極好?!?/br> 忠平伯魏崢二十有二,是當年三國戰(zhàn)亂后的孤兒,早年間拜師在欽南王麾下,才練就了那一身行兵打仗的本領(lǐng),后來及冠后便自立門戶,卻也爭氣,封了將相伯爺,極少有人知曉他與欽南王府的關(guān)系。 洪寶德從軟榻上打挺起身:“你想說什么?” 蕭景姒直言不諱:“作為夫婿,他是不錯的選擇?!?/br> 這是要勸她趁熱打鐵?一斬男色?洪寶德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心之所不愿,吾無可奈何??!” 蕭景姒放下手里的奏折,語氣突然嚴肅了:“寶德,除了秦臻,你是不是不能接受別的男子?” 洪寶德一懵:“……”張著嘴巴愣了很久,她失笑,“景姒,我裝云淡風(fēng)輕瀟灑不羈裝了這么多年,你要不要一句話給我戳破啊!” ------題外話------ 這一章好肥!懶得分章。 至于洞房一二三的事,全文訂閱的請加群,我們……細說! 本站訪問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內(nèi)輸入: 即可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