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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貓爺駕到束手就寢在線閱讀 - 第342節(jié)

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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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景姒老虎入大陽宮(一更)

    牛老板笑得春風得意:“自然是絕無僅有的好東西?!彼镜侥蔷薮蟮幕\子旁,“大家看好了,今晚的最后一件賣品是——”拖了拖語調(diào),故弄玄虛了一番,這才扯開籠子上的幕布,高聲道,“琉璃幼虎一只?!?/br>
    一眾拍客都擦亮了眼睛,頓時,震驚四座,人聲鼎沸了!

    晚月也驚了,擦了擦眼:“竟是純種的,千年難遇啊。”

    這里便不得不說一下琉璃虎的歷史了。

    琉璃虎與白靈貓族一族一樣,都是上古神獸族,血脈高貴與否,與父族母族關系不大,不同于一般獸族繁衍,血統(tǒng)如何乃自身孕育,且上古神獸族子嗣皆極其單薄,尤其是琉璃虎一族,幾千年前便已沒落了,如今的琉璃虎一族也只剩了為數(shù)不多的一些不純種老虎,琉璃虎更是少之又少,能繁衍出這等純種貴品,實屬千年難遇。

    也難怪拍賣行會開出如此天價,這琉璃幼虎買回去,若是能加以馴化,日后必定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刃。

    不過,鳳玉卿似乎興致缺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瞧也沒瞧拍賣臺上的小老虎,自顧發(fā)他的呆。

    晚月抬手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很無聊嗎?”

    鳳玉卿揮開她的手:“很無聊?!?/br>
    這家伙,一天不扎她的心就不舒服是吧!

    罷了,誰讓她愿意呢,既然拍賣會他沒興趣,那就挑他有興趣的做,晚月倒了一杯茶:“那我繼續(xù)給你講故事吧?!?/br>
    他沒說不好,她叫了一壺酒兩碟小菜,就接著昨天的講,“昨天不是說到兩百年前榮樹妖主大戰(zhàn)聽茸妖尊嘛!”

    平日里鳳玉卿不出門,她也不讓他單獨活動,就給他講一些北贏的名人名事,得虧她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說得那是繪聲繪色娓娓動聽,難得鳳玉卿這難伺候的小祖宗沒表示不耐煩,是以,晚月便時不時給他講些有的沒的,六分真,兩分假,一分胡編亂造,一分道聽途說,圖個樂嘛,不用計較太多。

    咳咳咳,說遠了,晚月清了清嗓子,接著昨天的故事講:“那時候榮樹妖主才三四百歲,年輕氣盛,是北贏唯一一只麋鹿,妖族有傳聞,說榮樹妖主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呢,他修習的術法也與我們不同,是自成一派的邪術,還有傳聞說他修成了不死不傷的真身,我猜可能是真的,不然怎么被楚彧關在了誅妖臺下用赤練銀火燒了一年都沒有灰飛煙滅呢?!?/br>
    一說到榮樹,那各種小道消息也能說三天三夜了,晚月就此打?。骸俺哆h了扯遠了,說到榮樹妖主他年輕氣盛,那時候啊,上任妖主逝世,妖族正在大亂,兩百多年前北贏最大的族群還不是紫絨貂族,而是花斑獅族,獅炎便率領千萬獸群欲稱霸北贏,便是那時,榮樹妖主橫空出世了,帶著不計其數(shù)的邪妖,硬是殺了花斑獅族半壁江山,獅炎與他大戰(zhàn)了一天一夜,最后落敗了,被榮樹打入了誅妖臺下?!蓖碓骂D了一下,歇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那之后榮樹妖主一戰(zhàn)成名,北贏各大族群的妖主對他是聞之色變,別說反他了,連在他跟前喘氣都得掖著,榮樹稱霸北贏也就理所當然了,他這一腳都踏上妖王的寶座了,不巧,避世在聽茸鏡的鳳青妖尊出關了,便在榮樹繼任妖王那日,被聽茸妖尊鳳青當眾拉下了王位,還趁其不備拔了鹿角,榮樹妖主怎么忍得下這口惡氣,就給聽茸境下了戰(zhàn)書,要不死不休。”

    說到這,晚月又打住了,故意抑揚頓挫吊吊胃口,眉頭一挑瞧鳳玉卿:“想不想知道結果?”

    鳳玉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面不改色。

    好吧,他裝!裝淡定!

    晚月也懶得賣關子了:“他們大戰(zhàn)了三天三夜,結果是榮樹妖主被打進了蛇窟,而鳳青妖尊一點事沒有,至于為什么,”這處晚月也不大清楚,繼續(xù)六分真來兩分假,一分胡編亂造,一分道聽途說,“有妖傳言說是榮樹妖主不敵,也有妖傳言說是大戰(zhàn)那日,有只雪狐助了聽茸妖尊?!?/br>
    鳳玉卿瞥了她一眼,似乎是鄙夷她胡扯一通。

    晚月就解釋了:“傳言也不是沒有根據(jù)的,鳳青妖尊都是北贏最老的妖了,樣貌卻沒有半分老去,許是早就修成了永生,不死不傷,榮樹當然不敵了,至于那雪狐的傳言,也是有理有據(jù)的,聽說鳳青妖尊在和榮樹妖主大戰(zhàn)之后,鳳青就去熾火貓族借了救命的神芝草為那只雪狐續(xù)命,還有更駭人聽聞的說法,說是鳳青妖尊挖了自己心給了那只雪狐,還將她金屋藏嬌養(yǎng)在了聽茸境里,誰不知道鳳青對毛絨獸一族不服,卻有這等傳聞出來,自然不是空xue來風,那雪狐沒準就在十里梅園呢?!?/br>
    鳳玉卿似乎對鳳青這檔子風流韻事不大感興趣,雪狐的事晚月就點到為止,繼續(xù)說:“那場大亂之后,榮樹妖主就不見了蹤影,鳳青大抵是為了報神芝草的恩德,擁立了熾火貓族為王,最開始的人選并非是上一任妖王除序,而是天賦修為最好的鏡湖妖尊,而且神芝草也是鏡湖妖尊的母族所有,鳳青自然愿意輔佐他登頂,只是,鏡湖妖尊沒有要王位,而是要了一片魚塘。”晚月笑著感嘆,“他啊,也是個人才!”

    可惜了,要是鏡湖妖尊承了王位,就沒有后面一堆勞什子的事了,不過……好在鏡湖妖尊為了魚不要江山,不然歷史不知道要扭曲到哪個方向去,有沒有楚彧都說不定呢,

    “之后的事上次跟你講過了,就是天上掉下來個白靈貓族后裔,給北贏改朝換代了。就是不知道這天賦異稟、千千萬萬年難遇的楚彧和聽茸鏡的深不可測的鳳青妖尊對上,誰略勝一籌?”說到這,晚月一時興奮就說漏了,“妖后不是死在聽茸境了嗎?北贏許多妖都在猜測楚彧妖王和鳳青妖尊何時開戰(zhàn),想來是早晚的事,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場惡——”

    見鳳玉卿臉色變了,晚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說漏了,立馬打住了,然后小心翼翼地瞧他的臉色:“我不是故意要提她的。”

    鳳玉卿神色落寞。

    這一年里,只要提到蕭景姒便是如此,他終究是掛念著她。

    晚月見他這樣,心里五味雜陳,卻笑著討好他:“你別不開心,我再給你講個白靈貓族的驚天秘聞?!彼灰а?,豁出去了,掩著嘴小聲地說,“我們白靈貓族若是天賦異稟,可以催動一種逆轉乾坤的禁術,族里的長老說逆轉乾坤的上古禁術可以重塑時空回到過往,不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br>
    她還聽說聽茸妖尊鳳青的絕活是渡身換魂,榮樹妖主咬了人就會將人變成妖呢。

    道聽途說,道聽途說啊。

    不過,鳳玉卿卻一下子散了眉間陰郁,他想,逆轉乾坤的上古禁術,是真的吧,不然,楚彧何必用那只紫絨貂養(yǎng)著蕭景姒的尸體,又何必不計代價地日夜修習妖術。

    興許,興許……她能回來。

    鳳玉卿道:“這是你到目前為止,講得最好的一個故事。”

    晚月立馬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你竟然夸我了!”她很陶醉,自我肯定道,“我感覺我快要苦盡甘來咸魚翻身了?!?/br>
    晚月咸魚正在感覺翻身的時候,忽然,傳來兩聲幼虎的叫聲:“嗥!嗥!”

    她被驚了一跳,往拍賣臺上看去,那琉璃白虎正扒著牢籠,用一雙爪子瘋了似的敲打剛被打開的鐵欄,一雙琉璃琥珀般的眸子緊緊盯著一處。

    晚月心頭一驚,怎覺得這小老虎是在看她呢。

    場面有些混亂,拍賣行的牛老板連忙大喊:“快!把它按??!別讓它出來傷到客人。”

    隨后幾只大妖的打手就圍住了那小老虎崽,抓了它,提溜著,扔回了籠子。

    晚月正覺得玄乎呢,聽得鳳玉卿突然說了句:“我想要它?!?/br>
    “……”晚月懵了,這還是鳳玉卿第一次對她提出除了“滾”之外的要求,破天荒頭一回。

    那只琉璃虎,似乎有些特別。

    可是,這就難辦了,就在方才他們講故事的空檔,這琉璃白虎已經(jīng)被別人拍走了呀,以兩萬塊玉石,她兩袖清風可沒這么多錢,晚月正尋思著如何是好,那邊牛老板已經(jīng)將小老虎打包關在籠子里,笑得像個兩百斤的胖子:“紅霄妖女,您拿好?!?/br>
    誒,真真難辦了!晚月揉揉眉頭,甚是頭疼。

    這時,剛巧有個尖銳的女聲飄過來,帶了十足的挑釁。

    “喲,這不是晚月妖主嗎?”

    晚月瞧過去,雅間外面,裙衫翩翩的女子正走來,模樣嬌俏艷麗,一雙上勾的丹鳳眼十分有神,瞧了瞧晚月,視線又落到鳳玉卿身上,戲謔一笑:“還有晚月妖主的男寵也在啊?!?/br>
    字里行間,都是玩味,盡是鄙夷。

    這,是送上門了?

    晚月眼珠子一轉,眼底閃過一抹算計,彎了彎嘴角,似笑非笑:“橙鸝,你嘴巴可要放干凈一點,鳥食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這橙鸝是彩翼鳶一族的妖女,而彩翼鳶是北贏最為富庶的種族,因玉石聞名便也排得上是北贏的貴族,橙鸝又是彩翼鳶妖主的女兒,被嬌慣壞了,平日里甚是不把人瞧進眼睛里,尤其是與晚月不對付,這事還要說到十年前去,那時候橙鸝年紀小,不識男人險惡,情竇初開的年紀,隨她父親出了一趟北贏,結果在人族瞧上了一個人族男子,吵著鬧著要留在人族嫁給那個男子為妻,是彩翼族的靈灸妖主將她強行帶回了北贏,橙鸝為此還大鬧了一場,搞得北贏人盡皆知,正當北贏一眾看客們歌頌癡兒怨女時,晚月將那人族男子擄來了北贏,關了個三日,橙鸝得知后,二話不說跑來晚月府上要人,不想那人族男子迷戀上了晚月,哪里還記得同橙鸝的山盟海誓,十分堅決如鐵地要留下來伺候晚月,晚月當時還好心告誡了橙鸝,男人啊,就那樣,不是獸,是禽獸。

    然后晚月大方,把那禽獸人族男子送給橙鸝了,可偏偏那禽獸要死要活就要賴著晚月,說至死不渝寧死不屈,橙鸝的面子里子啊,是被打得啪啪作響,那是丟盡了臉面。

    便是從這件事之后,橙鸝見晚月一次,就發(fā)作一次,嘴里自然是一句好話都沒有。

    她陰陽怪調(diào)地嗆聲:“不是男寵,那是什么?禁臠?還是玩物?”她譏誚,“難不成我們晚月大人也要學著尊上,和人族永結同好?”

    這只嘰嘰喳喳的鳥!

    這可是她送上門湊過臉來,自找的!

    晚月起身,走過去,抬起手,抽下去。

    “啪!”

    一聲脆響,橙鸝妖女被扇得頭偏到一邊去,右邊臉上立馬浮現(xiàn)五個手指印,晚月動動手腕,嗔了一句:“打疼我的手了?!彼墒怯昧顺阅痰膭艃?,能不疼嗎?

    橙鸝捂著火辣辣的一邊臉,抬起頭,眼里全是火光,他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敢打我?”

    頓時,雅間外面看熱鬧的大妖小妖們,越聚越多,不由得替橙鸝捉急了,這只彩翼鳥啊,真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前陣子還剛被晚月妖主修理過,又送上門來,這北贏啊,女妖里頭,就數(shù)晚月妖主不好惹了,別看一副小蘿莉的無害模樣,整起人來,花樣時層出不窮啊。

    打一巴掌還算輕的。

    晚月揉了揉自個打疼了的手:“不知貴賤,以下犯上,本妖主打你怎么了?打你那還是本妖主大發(fā)慈悲,你若再敢出言不遜,本妖主押你去誅妖臺親自辦了你?!?/br>
    哼,竟敢罵她家小卿卿,不知死活!

    橙鸝一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蓖碓螺p蔑地瞥了她一眼,幽幽地說,“別說是打你一巴掌了,只要本妖主高興,想怎么著就怎么著?!?/br>
    橙鸝可是個刺兒頭,哪聽得這般挑釁,當場便炸毛了:“你算什么東西?白靈貓族都快絕種了,一個落魄戶而已,還囂張什么!”

    嗯,正中下懷了!

    誒,挖了個坑就下蛋,彩翼鳶族的智商果然堪憂。

    晚月不疾不徐地抬了抬眼皮:“單憑你這句話,本妖主就是現(xiàn)在剔了你的妖骨,你父親也不敢跟我嗆聲信不信?”

    橙鸝氣急敗壞:“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喝止:“橙鸝,不得無禮。”

    只見圍觀群眾讓開了一條道,白衣女子款款走來,不茍言笑,十分清冷。

    橙鸝一見女子,立馬走過去,開口便告狀:“jiejie,都是晚月妖主她先挑釁的。”

    “我都聽到了,莫要再放肆?!甭曇羟迩宓?,十分溫柔。

    這女子,是橙鸝的親生jiejie,彩翼鳶族的紅霄妖女,雖說與橙鸝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可性子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紅霄妖女是北贏少見的端莊婉約性子,不像個妖,倒像個人族大家閨秀。

    她走至晚月跟前,福了福身:“晚月妖主,我代meimei向你賠個禮,橙鸝年紀尚小,沖撞冒犯了妖主,還請妖主寬恕她一次。”

    這大家閨秀端的呀!

    可是晚月妖主她是寬宏大量的妖嗎?她當然不是!

    晚月就說了:“方才橙鸝的話,你也聽到了吧,沖撞冒犯我便也罷了,我自然大人不記小人過,只是白靈貓族可是王族,辱罵、藐視王權那可是死罪,什么絕種,什么落魄戶,要是傳到尊上耳朵里,”她打住,話故意留了三分。

    紅霄有些花容失色。

    橙鸝一聽死罪,就沉不住了,慌忙喝道:“你、你少在這危言聳聽?!?/br>
    晚月笑了笑,眉眼彎彎很無害的樣子:“我勸你最好別再挑釁我?!?/br>
    橙鸝還欲說什么,紅霄拉住她,冷聲道:“橙鸝,還不快給妖主請罪?!?/br>
    “jiejie——”

    紅霄沉聲截斷她的話:“休得再放肆!”

    橙鸝平日里雖耀武揚威得緊,只是這打小便不茍言笑的jiejie他還是有幾分懼怕的,見紅霄已經(jīng)冷了臉,便也不敢在耍性子,心有不甘向晚月請罪:“橙鸝一時失言,還請妖主恕罪?!?/br>
    晚月聳聳肩:“這就完了?”

    橙鸝福身的動作一頓,臉色如鍋:“你還想怎樣!”

    晚月攤攤手,瞅了紅霄妖女一眼,一副‘你看看她’的無奈模樣。

    “你還不給我退下!”

    紅霄顯然動怒了,橙鸝不敢再造次了,退到一旁不吭聲了。

    “小妹在領地待久了,鮮少來妖都,適才失了規(guī)矩,還望妖主念她無心之過寬恕她一回,明日我與父親必定登門致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