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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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回到家里, 她娘余氏早就帶了她弟弟等著她, 見了面激動地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 而且廚下早就做了沈婉所有愛吃的菜, 擺了一桌子。 夏mama, 安春和安冬也來了, 向她請安道福。 沈婉讓夏mama等人帶著景蘭去吃飯,晚上就安排景蘭在她以前住的繡樓閨房住, 她吃了飯就回去。 景蘭背著包袱跟著夏mama等人走了,沈婉洗了手,他爹從外書房回來,一家人坐在一桌吃飯。 飯桌上, 他爹就問她那八百兩銀子備好了么,明日去老太太跟前跟那兩個莊頭對質(zhì)完, 那銀子定然是要交出來的。 沈婉說自己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讓她爹不用擔心。 余氏則擔心地問她這銀子交出去了,以后在蘇州怕是要把那些大毛衣裳當完才能過日子了,她抱怨說老太太也是,對自己親孫女這么狠, 讓女兒去蘇州受窮。 沈婉夾著菜, 一邊吃一邊說:“娘, 你不知, 我覺著老太太對我不錯呢,去蘇州,她把沈家老宅的房契還有那三百畝田的地契都給我了。我這八百兩還是用房契去典當了借了些銀子出來周轉(zhuǎn)呢?!?/br> 余氏大驚,筷子都拿不穩(wěn)了:“啊, 婉兒,你這么做,要是讓人曉得了怕是又要挑事了吧?” 沈婉笑:“這又有什么?我也不是真把房子當了,不過是用房契拿去抵押借些錢出來花?!?/br> 沈昌問女兒:“婉兒,你這房契到時候千萬要能贖回來,不然你二叔恐怕會抓住這事情,說你不孝,竟然把沈家老宅拿去當了換成銀子花了?!?/br> “不過二百四十兩銀子,爹和娘,難不成覺著我半年里頭連這個銀子也賺不來么?放心,我有法子掙錢的,我去了蘇州,把沈家老宅修葺一新,又買了兩個小廝兩個丫鬟,跟前也有人服侍,你們無須擔心于我?!?/br> “婉兒,為父叫你可以去求助的那些人,你去見了么?” “見了一家,陶遠新那一家,這一季金河鎮(zhèn)附近到了收蠶繭的時候了,我這趟回去就叫人去收蠶繭,收了送去陶家的絲廠,也可以賺上些錢養(yǎng)家里的下人。另外,我打算這蠶繭賣了,就在金河鎮(zhèn)上開起來一家綢緞店,從陶家拿些貨來賣,再招上幾個手巧的裁縫,兼做成衣買賣,到年跟前應(yīng)該能把這房契贖回來。只要把金河鎮(zhèn)的綢緞鋪子做起來,便進可攻退可守了。過上一兩年,我還要在蘇州城里開綢緞鋪子,開絲廠。真要缺銀子了,再去向阿爹的那些朋友借?!?/br> 沈昌和余氏聽女兒說的頭頭是道,而且顯然已經(jīng)詳細規(guī)劃了,便大為高興。 兩口子認為,沈婉也不用去蘇州做什么買賣了,只要憑借沈婉自己的能力在金河鎮(zhèn)開上一家綢緞鋪子,賺的錢夠養(yǎng)下人,夠她的花銷就行了。 等到老太太消了氣,他們兩口子好好求一求她,沈婉就能回金陵了。 回到金陵沈家什么沒有,何苦那么辛苦要去賺大錢。 沈婉知道他們說的也在理,然而她覺得自己重生一世,又有了景蘭相伴左右,就應(yīng)該為了兩人的將來,掙下一份家業(yè)來,這家業(yè)也不跟沈家相關(guān),以后萬一再出什么事情,她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手里沒錢,日子過得窘迫。 更何況,不遠的將來,她就會有一個女兒。 這個女兒的出生,不知道還會引起什么風(fēng)波呢,早一點兒為將來做綢繆,絕對沒有錯。 吃完飯,沈婉也沒有在她爹娘跟前多坐,她以坐了一天船覺得很累要回后面繡樓的閨房歇息為由,辭了她父母出來,往后面走。 余氏跑出來親自送她,一直送進她住的繡樓的閨房,見到房子里面都收拾得很干凈,什么都不缺,這才讓女兒沐浴了早些休息,明早到前面來找她,母女兩人一起去老太太的延年堂。 沈婉這時已經(jīng)懷有身孕四個月了,腹部稍有隆起,所以丫鬟們給她備下了熱水之后,她沒讓安春和安冬來伺候,還是叫來了景蘭服侍。 景蘭伺候她沐浴的時候,偷偷問她,在老爺和太太跟前沒有干嘔吧? 沈婉說吃飯的時候沒有,然而她還是擔心突然露餡兒,所以都沒有在她爹娘跟前久坐。 剛說完這個話,她就干嘔起來了。 景蘭忙給她揉胸口,說:“也不曉得什么時候才不會再嘔了,明日千萬不要在老太太跟前露餡兒?!?/br> 沈婉撫著自己的肚子說自己的女兒君珮非常乖巧疼娘親,明日定會幫自己這個娘親,不會折騰自己讓自己露餡兒的。 “君珮?姑娘如何得知你腹中的是個女兒呢,甚至連名兒都取好了?”景蘭聞言好奇地問。 “哦……我就是曉得,她托夢給我了,至于君珮這名兒我是一早就想好的,你覺著好聽么?”沈婉愣了愣,趕忙解釋道。 重活了一世,她當然曉得會生一個女兒拉,至于名字,也是前世取的,她叫慣了,就脫口而出了。前世,女兒的名字是蕭玉瑯跟她一起想了幾個名字出來,寫在紙上,呈給她公婆看,然后她公婆挑上了她想出來的名字。 她想,既然女兒的名字是自己取的,這一世叫這個名兒也沒什么。 景蘭又重新念了幾遍“君珮”,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又合適女孩兒家,又很文雅。這種水準的名字也只有她家琴棋書畫皆精的大小姐能取出來了。 “姑娘,這個名字很好聽呢,你取得真不錯?!彼澋馈?/br> “蘭兒喜歡?” “喜歡啊?!?/br> “太好了,你喜歡君珮的名兒,這是一個好開頭。等她出生,我們就一起養(yǎng)這個孩兒。” 沈婉一邊笑著說一邊把景蘭的手拉過去放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然后問景蘭感覺到君珮的心跳沒。 景蘭對于沈婉腹中的小生命感到非常好奇,她果真屏息靜氣,將手放在沈婉的腹部,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但又不是很清晰。 沈婉就又說:“一會兒我躺下,你將耳朵放在我腹上,就會聽到了?!?/br> “好,我一會兒聽一聽?!本疤m將手從沈婉腹部拿開,又拿帕子澆水給沈婉洗浴。 她留意到,隨著沈婉腹部微微隆起,她的胸更加飽滿了,很是挺翹,她變得越來越性感,也越來越有了成熟的風(fēng)韻。 沈婉由著景蘭服侍完沐浴,換上干凈中衣后,就躺在床上,等景蘭洗漱了上床來陪她。 景蘭上了床,還惦記著要聽沈婉腹中孩子的心跳聲呢,沈婉就撩起衣裳,露出光潔的腹部讓景蘭側(cè)頭將耳朵放在上面聽。 “砰,砰,砰……”一陣陣無比清晰的心跳聲傳入景蘭耳中。 她驚喜地說:“姑娘,我聽到了,果然,跳得好快?!?/br> 沈婉道:“再過幾個月,她還能摸到她呢,這樣真好……” 她伸手握住景蘭的一只手,拉著她到自己枕邊躺下,再側(cè)身與景蘭相對,將將景蘭的手心放在枕上攤著,她將自己的臉放上去壓著,喃聲對景蘭說:“蘭兒,我懷著君珮,有你陪著,我只覺滿足,我該如何謝你?” “謝什么?我不是你的……人么?陪著你是我分內(nèi)的事?!?/br> “要是一世和你這樣就好了?!?/br> “姑娘,為何這么說?說得我們好像要分開一樣?!?/br> “蘭兒,你會嫌棄我么,我非完璧之身,以后肚子大了,還會很難看,生了孩兒,也難比未生孩兒之前?!?/br> “我想不會。” “真的?” “是真的,你生了孩兒也美,我喜歡成熟的婦人?!?/br> “你該不會把我當你娘了吧?” “姑娘,這是說什么話,我能喜歡一個老是欺負我的娘么?” “呵呵呵……我可沒打你,那不算欺負?!?/br> “你狡辯,哼!看我不咯吱你。” 景蘭陪伴在沈婉身邊也有好幾個月了,也知道她怕癢,只要咯吱她,她必定怕的,所以就咯吱上沈婉的癢癢rou了。 沈婉果然笑得不行,邊躲邊求饒。 兩個人在帳中鬧了一會兒,最后沈婉像條蛇一樣箍著景蘭,景蘭才消停了。 停下來之后,沈婉親了親景蘭的側(cè)臉說不許再鬧了,睡覺,明日還要去老太太跟前呢。 景蘭回親了沈婉一下,說你放開我,我就睡。 沈婉卻要景蘭閉上眼睡了才放,不然一放開景蘭,景蘭就要撓她。 爭了一會兒,景蘭妥協(xié)了,果真閉眼,她原想裝睡,哄著沈婉松手的,沒想到后來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真睡著了。 翌日清早醒來的時候,沈婉在那里甩胳膊,說自己的手被景蘭壓了一晚,都要斷掉了,一點兒知覺都沒了。 景蘭咬唇笑,忙去幫她揉手臂。 兩個人又說笑了一會兒才起床,景蘭服侍她穿好衣裳,給她梳頭。 正梳著頭呢,外頭有丫鬟在窗下說:“太太派奴婢給姑娘送來了首飾頭面,太太讓姑娘打扮下,一會兒去前面榮輝堂吃朝食。” 景蘭就去開了門,讓外面送首飾頭面的丫鬟進來。 跟著那丫鬟同來的是安春和安冬,她們兩個過來伺候沈婉穿衣梳妝了,可見到沈婉已經(jīng)穿好衣裳梳好了頭,就曉得這些都是景蘭做的。 沈婉前去蘇州不過一個把月,景蘭就迅速地上手,知道怎么給主子穿衣梳頭了,這讓安春和安冬微微有些不快,因為她們感覺到她們的主子越來越不需要她們了。 不過,插戴頭面首飾,沈婉還是叫安冬來做,不為別的,到蘇州一個把月,她都沒有頭面首飾可以給景蘭練習(xí)插戴,景蘭不會。 沈婉收拾打扮完,沈嬌下來了攔住了她,牽著她的手說:“昨兒曉得你從蘇州回來了,來尋你,你的丫鬟說你在榮輝堂。我想也不知大伯母要留你在榮輝堂不,就回去歇著了。今早忙忙地起來下來找你,你這又要去哪?” “阿嬌,我娘叫我去榮輝堂吃朝食,等著我呢,再說了一會兒我要去見老太太,等見了老太太我再陪你說話好不好?” 盡管沈嬌是二叔的女兒,但沈婉覺得二叔做的事情,沈嬌應(yīng)該不曉得。她為什么回金陵沈家的理由沈嬌也應(yīng)該不知道,故而就沒有跟她提這茬。 沈嬌嘟嘟嘴,只好說好,她說在沈婉走之后,她很想念她,每日都去老太太跟前念叨,婉jiejie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念叨起作用了,沈婉這次回來不走就好了。 沈婉拍了拍她的手,道:“多謝阿嬌念著我,我也想念你?!?/br> 沈嬌笑:“那我一會兒也到老太太那去找你,我們一起陪著老太太說話吧?!?/br> 沈婉說好,然后帶著景蘭等人去了榮輝堂她爹娘那里,景蘭等人服侍著沈婉和余氏吃了飯,又喝了一道茶,余氏就牽著女兒沈婉的手去了延年堂。 景蘭跟夏mama等人隨后跟上。 延年堂里,正中的紫檀羅漢榻上坐著酈老太太。 左右手的交椅上坐著沈家大老爺和二老爺,在兩人身后是幾個辦事的管事。 余氏領(lǐng)著沈婉上前恭敬地向著老太太行了禮,老太太叫起,接著紛紛管事去把劉莊頭和齊莊頭,還有租種沈家蘇州田地的幾個雇農(nóng)叫進來。 等他們一進來,老太太就讓不相關(guān)的閑雜人等退下,包括夏mama景蘭等人都被請了出去,再讓人去把延年堂的大門關(guān)上。 看這陣勢就像是要審理案子一樣。 沈婉見老太太這樣,越發(fā)輕松了,她的判斷沒錯,老太太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此事。畢竟沈家的莊頭私吞沈家田地所出的糧食這種事,傳出去不好聽。 酈老太太隨即讓長子沈昌主持處理此事,次子沈顯旁聽。 沈昌站起來,拿出齊云平寫的信,讓齊云平上前,問他是不是寫了這樣一封信來告發(fā)沈家大小姐訛詐他們八百兩銀子。 齊云平看都沒看就承認了有這回事。 沈昌又問劉世明是不是跟齊云平商量后,齊云平才寫的這信。 劉世明說是。 沈昌接著就讓那幾個租種沈家田地的雇農(nóng)說一說他們租種的田地一年打多少糧食,接著拿出劉世明和齊云平的賬本兒,以及每年嚴老管事去蘇州押運糧食入庫的記錄。 這么一番對比下來,很容易就得出了劉世明和齊云平私吞沈家蘇州那三百畝田的糧食的結(jié)論,甚至算出了兩人這些年私吞的糧食換成銀兩值多少錢,跟沈婉和景蘭算過的數(shù)目差不多。 最后沈昌問劉世明和齊云平兩人如何解釋。 兩人倒是很痛快地就承認了他們兩個私吞沈家糧食換了多少錢,并說愿意將這些年貪墨的錢系數(shù)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