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瑩公主皺眉,看著風(fēng)暖兒突然也瞪大了眼睛! “是你?。。。∽儜蚍ǖ模?!” “……是,是我……呃?變戲法的?” “對對對!”瑩公主上前一把拉起風(fēng)暖兒的手,讓她轉(zhuǎn)了一圈,然后伸手一巴掌拍在了風(fēng)暖兒的屁股上順便揉了揉:“就是這個形狀!就是你,我可沒認錯,總算是讓我找到你了。” 眾目睽睽之下被摸屁股,風(fēng)暖兒臉上一陣僵硬,看著一邊的三個背后身子的男人,雙肩不斷抖動,風(fēng)暖兒怒了,但是敢怒不敢言。 “公主這是作甚……” “上次咱們見面的時候,我對你的……不說這個,這次見到你了,我可不放你走了,快告訴我,你是怎么變戲法的!”瑩公主眨著無辜的大眼,手上快速的抱住了風(fēng)暖兒的手,輕輕一晃。 風(fēng)暖兒無奈臉:“公主殿下,那次……是我唐突了,不,是小女……那個,小女只是來宮中見傾溫,沒想到誤闖了公主的浴池……” 故意壓低了聲音,風(fēng)暖兒咬牙看向顧傾溫,要不是他將自己拉出來,哪會被公主逮到。 “小女?你不是顧傾溫的娘子?怎的還以小女自稱?” 風(fēng)暖兒有心的別過臉去:“還未成親,怕是傾溫口誤了吧?!?/br> 顧傾溫掃了一眼風(fēng)暖兒,之間瑩公主的注意力,立刻放在了顧傾溫的身上,一下就甩開了風(fēng)暖兒的手,氣呼呼的道:“好啊你!你竟然敢騙我!不就是不想讓本公主嫁給你!本公主還不稀罕呢!” 嫁給他?嫁給誰?顧傾溫?! 顧傾溫沒有反駁,風(fēng)暖兒愣愣的轉(zhuǎn)頭看著瑩公主,心下升起一股酸味。 顧傾溫還惹了公主這朵花嗎?想起在胡老村他說起天下美人之時,對瑩公主的描述,心里便更酸了。 酸中帶澀,風(fēng)暖兒冷下臉,轉(zhuǎn)身就走。 瑩公主見風(fēng)暖兒冷下臉,當即遮住自己的嘴,見她生氣走掉,竟也沒有發(fā)火,竄到顧傾溫的身邊抬起頭:“那個,顧傾溫,本公主是不是,說錯話了?” 顧傾溫有點惱的看了瑩公主一眼:“公主心里還沒點數(shù)嗎?”說罷,便追了上去。 “……”周沈沈也要跟上,顧子瑜伸手攔住。 “人家兩口子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br>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反之必亡之 越往深宮去,人便越多,因著魏星原在那,許多沒見過皇帝面兒的,便想了法子的鉆到皇上的面前,特別是些有心思的女子,更是盼著皇上若是在萬花中瞄到了她,那豈不是榮華富貴加身? 但那些女子的姿色,那及風(fēng)暖兒的半點,她在花燈中疾步走著,一身粉衣,面若芙蓉,帶著點點冷意,最先看到她的,是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展昭。 因著要注意人群之中有沒有誰對皇上不利,他必須時刻警惕著。 見風(fēng)暖兒竄在人群中,他一愣,往皇上身邊走去。 “皇上,顧娘子來了。” “哪個顧娘子?”魏星原晃了晃手中的白瓷酒杯,原本心不在焉的神情突然一頓:“風(fēng)暖兒?” 魏星原那眼下的黑影重的厲害,這些時日他被高宇監(jiān)禁,心里能無動于衷嗎?聽了展昭的話,立刻往人群中張望:“在哪?” “屬下將人給你帶來。” “快去?!?/br> 風(fēng)暖兒走了沒一會,就摸不著了路,回頭看了一眼,周沈沈還有顧子瑜都沒跟上來,周圍的人又多,花燈亂串,迷了人眼,在那人群中,顧傾溫身上的青衣被染上了燈火的顏色,他遠遠的走來。 這一幕,真的很熟悉,風(fēng)暖兒下意識的向他邁出一步。 曾經(jīng)的風(fēng)曉嬋,對他一定執(zhí)念很深。 否則那夢境,怎會如此刻骨的留在了這身體的記憶中。 風(fēng)暖兒想了起來,自己沒有來過宮中的燈會,而這風(fēng)曉嬋定是來過,所以她在顧子瑜的面前算是漏了嘴嗎? “顧娘子?!闭拐岩幌露伦×孙L(fēng)暖兒的去路。 風(fēng)暖兒抬起頭,看到了展昭,瞬間驚喜了起來:“展昭?!是你,哇,真是好久沒見了。” 展昭的臉上微微一紅,沒想到風(fēng)暖兒見到自己還挺高興的,頭上那圓圓的丸子頭看著很是可愛,只是她散開的頭發(fā),讓展昭心生疑惑,但沒有將疑惑問出口。 “皇上有請?!?/br> 展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風(fēng)暖兒抬頭望去,就見魏星原站在不遠處的長桌前,笑臉相迎,盡管他穿了一身龍袍,但風(fēng)暖兒還是覺得很親切。 顧傾溫看見了風(fēng)暖兒,她正往魏星原那里走去,便也跟了上。 “顧娘子?!憋L(fēng)暖兒剛一走進,魏星原就開心的迎了上去:“許久不見顧娘子,朕可是念著你做的飯菜,念的心癢。” “噗!”這么一走進,風(fēng)暖兒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魏星原眼下的青黑,伸手畫圈以示:“皇上,你這是被人打了?” 魏星原伸手至眼前,微微苦笑:“有誰敢動朕?這是沒睡好?!?/br> “皇上?!鳖檭A溫走上了前,魏星原看了一眼沒有束發(fā)的風(fēng)暖兒,又看了一眼顧傾溫。 “顧娘子為何沒有做婦人打扮?” 風(fēng)暖兒站在一邊悶不做聲。 “想娶暖兒重新過門,好入祖籍,這才未讓她束發(fā)。” “如此,你們兩對鴛鴦各做野鴨?” 風(fēng)暖兒白了一眼魏星原:“什么野鴨,好好說話?!?/br> “……”魏星原一愣,真的是很久沒有人對他這般態(tài)度了,竟然感覺不賴。 “你隨我來?!鳖檭A溫伸手拉住風(fēng)暖兒,風(fēng)暖兒伸手拽住魏星原。 “我不跟你去!你這家伙口不對心,沒一句實話?!?/br> 魏星原被扯著袖子,一陣無語:“你們的事就別扯上朕了成不?” 風(fēng)暖兒不放手,顧傾溫放了手。 “若是說實話,暖兒你對我,又有幾句實話?而且,我未曾騙過你,瑩公主從小便與我相識,有些話,她說便好,卻從未當真。” “你沒當真還是她沒當真?” “今日這種情況,你確定要與我爭吵這些嗎?” 風(fēng)暖兒被顧傾溫堵的沒了下句·,擺了擺手:“我來只是為了散心,沒想跟你爭吵?!?/br> 話一出口,風(fēng)暖兒心中冒起一股酸澀。 他們之間,為什么會鬧成這樣? 如今他為皇上辦事嗎,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定身份和地位,而風(fēng)暖兒現(xiàn)在呢?喪家之女,身份不明,甚至還有殺身之禍。 她一個人有空間在手,怎樣都好說,犯不著因為瞞著顧傾溫,讓兩個人都不好受。 風(fēng)暖兒有了一個想法,離開顧傾溫的想法,她放開了抓住魏星原的手,微微一笑:“我要去看燈了?!?/br> 瑩公主還有周沈沈和顧子瑜趕來了,周沈沈見到魏星原,沒有行禮,護犢子一樣擋在風(fēng)暖兒的身前,顧傾溫皺眉。 風(fēng)暖兒感動了一下。 瑩公主是見慣了顧傾溫生氣的樣子,所以不太敢靠近,只能上前拉住風(fēng)暖兒手:“那個,顧夫人?你別生氣啊,本公主那說的都是胡話,現(xiàn)在知道傾溫有了媳婦,自然是不敢在說了,你可別生本公主的氣,本公主還想教你變戲法來著?!?/br> 風(fēng)暖兒那敢跟公主生氣,她深呼吸一口氣,總歸是自己埋下的孽緣,哭著也要應(yīng)付了。 “公主想學(xué)的戲法,暖兒這里沒有,但是公主想要花的話,暖兒倒是可以給公主一朵?!憋L(fēng)暖兒說著,出其不意的從裙子的紗面下抽出一朵紅色的玫瑰花。 若是說她從哪來的,宮中倒是有種,別人也只會認為她耍了點小把戲而已。 “哇!”瑩宮中伸手接過紅玫瑰,這玫瑰花可比今年御花園中開的大上許多,紅艷艷的很是美麗,但她還是對風(fēng)暖兒怎么變出來的很有興趣,伸手就想掀開風(fēng)暖兒的裙子。 魏星原看到她的咸豬手伸了過去,眉頭一皺。 “瑩兒,休得胡鬧?!?/br> 瑩公主收回手,風(fēng)暖兒后驚的用手蓋住自己的裙子。 想起上次被瑩公主威脅的脫了全身衣服憑空變物,風(fēng)暖兒就止不住的嘴抽。 “放心吧,上次那事,我不會跟人說的,但是……”瑩公主小聲的湊近風(fēng)暖兒道,嘴角露出一抹竊笑:“你得告訴我這花是怎么變出來的?!?/br> 風(fēng)暖兒無奈:“剛剛從花叢中撿的,見好看,就順勢塞在裙子里想帶回去?!?/br> 瑩公主不信,眉頭一皺:“那上次在浴池里呢,你是怎么變出來的,我可是讓你將衣服都脫了。” “咳咳。”周沈沈耳力極好,又離風(fēng)暖兒很近,聽了這話,突然一陣干咳,少見的紅了耳根。 瑩公主瞪了他一眼:“你誰啊,偷聽我們說話?!?/br> 風(fēng)暖兒也是輕咳了兩聲,白了一眼周沈沈:“咱們到這般說話。”拉著瑩公主就往角落走去。 風(fēng)暖兒和瑩公主一走,顧子瑜便上前了幾步請安。 “皇上?!?/br> “顧三哥?稀客!朕真是好久沒見到你了?!?/br> “哪里?!鳖欁予ばχ鴴呦蝾檭A溫:“帶著傾溫落在家中未過門的娘子來皇宮看看燈會,順便看看,今日這在場有沒有佳人?!?/br> “顧三哥還是像以前一樣,滿嘴風(fēng)月,傾溫都要娶媳婦了,顧三哥還是孑然一身在外漂泊,什么時候安下心,能為朕效力?” “瀟灑慣了,怕擾了皇上的朝局,皇上還是收收這個心思吧?!?/br> 顧傾溫一直站在一邊,若有似無的看著風(fēng)暖兒的方向。 “嘿嘿?!蔽盒窃冻霾粦押靡獾男θ?,雙手插袖,走到顧傾溫的身邊,用手肘捅了他兩下:“朕的瑩兒又不會吃了她,你這般緊張作甚?!?/br> 顧傾溫默默的回頭看向一臉無賴的魏星原。 “若是皇上有心思關(guān)心微臣如何如何,還不如擔心一下,現(xiàn)在宮外是何局面?!?/br> 魏星原一聽,那張嬉皮笑臉的臉瞬間拉長了,他黑眼圈極重,看起來略微陰沉,顧傾溫說的對,宮外的局面,確實需要擔心一下了。 如今在宮內(nèi)的這些人,定是沒有高宇的人。 所以在魏星原沒有看見復(fù)瓊堰以后,他的心猛的一沉。 “看來復(fù)大將軍,已經(jīng)選擇好了自己要投靠的人?!?/br> 顧子瑜頗為自在的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水果還有糕點,笑著捏起一塊桂花糕放進嘴里,細細品嘗。 “呵?!蔽盒窃湫σ宦?,甩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哪怕是選擇,他從來就沒有站在朕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