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風(fēng)暖兒渾身僵住,被抓住的地方發(fā)起寒意。 “因為你,顧家那小子可是能耐的很,竟然查到了哀家的頭上,本還想不讓你受罪,早點將你處理的好,但現(xiàn)在看來,是要拿著你跟給顧家那小子一個下馬威了?!?/br> 徒令瑯沒跟顧傾溫說不要讓他查了嗎?風(fēng)暖兒眼中閃過一絲懊悔,早知道,自己用空間出去當面跟顧傾溫說清楚好了,可看皇太后現(xiàn)在這個樣子,感覺就算說清楚了,她也沒打算放過自己。 “太后,您的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說,您……” “不會說?你當哀家會信你一個黃毛丫頭的話?”太后極快的冷下臉來,一把推開風(fēng)暖兒:“在這深宮之中,惟有桂花香,永伴吾念想……” 話鋒婉轉(zhuǎn)變凄怨,皇太后轉(zhuǎn)身太后摸向點著香角的暖爐,碰觸的瞬間,似燥疼一般收了回來。 “星原,瑩瑩,從不過問哀家半句,早些還有高大人前來探望,現(xiàn)如今除了這香角,也沒其他的物品好讓哀家消遣了。” 聽到高大人,是那個引起有謀逆之心又害的風(fēng)家死絕的高宇?朝廷又有幾個姓高的?但能跟皇太后有所接觸的,恐怕只有高勝了。 風(fēng)暖兒大著膽子開口道。 “太后所說的可是高宇?他要奪了皇上的位置,太后您應(yīng)該……” “哀家自然知道?!?/br> “……” 一句自然知道,讓這大殿之中的所有人,均倒吸了一口涼氣。 風(fēng)暖兒的手,忍不住輕抖了一下,怪自己多嘴,又震驚于皇太后對于高大人的態(tài)度。 “太后就不怕,你今日所說的話,會被傳出去?” “呵呵。”皇太后非常喜歡風(fēng)暖兒這副懼怕的樣子,挑起她的臉蛋,細細端倪:“哀家當然不怕,你就猜不到上次你當著哀家的面,揭穿的如太醫(yī)為什么會那么害怕嗎?” “……”風(fēng)暖兒皺眉。 “他怕的呀,是哀家說過的話?!?/br> 風(fēng)暖兒秉著多一句不如再多一句的精神,大膽開口。 “什么話?” “一旦哀家的事情,被第三個人知道,連同他,都是個死字!” “撲通!” 一片跪地的聲音,香舒殿內(nèi)的所有宮女聽到了太后的話以后,全部跪了下來,瑟瑟發(fā)抖的磕起了頭。 “太后饒命??!太后饒命!” 風(fēng)暖兒艱難的扯開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大概的總結(jié)道: “原來,這香是你自愿要沾染的,而且,你不僅殺光了所有知道你成了癮君子的人,還跟jian臣有染,想要謀害自己兒子的皇位?真是……有味道的惡毒啊?!?/br>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不吞墻角香 皇太后既然說出這番話,那是一定不會放過她了…… 這句話風(fēng)暖兒說的有些破罐子破摔,沒有用您,也沒有任何尊稱。 太后站在風(fēng)暖兒身前,卻更像是站在云霧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從香爐中冒出來的煙霧變濃了起來,殿內(nèi)的宮女受不住這么大的香角,掙扎著要出去。 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氣,舒坦的笑了起來。 “從香舒殿出去,可就沒命了?!?/br> 風(fēng)暖兒皺眉,伸手掩住口鼻。 就算不從香舒殿出去,也是個死字吧。 風(fēng)暖兒吸入了太多香角煙霧,已經(jīng)產(chǎn)生反應(yīng)了,童兒說過,她的血是可以治療癮癥,卻沒法讓她自身免疫這些東西所帶來的影響。 香舒殿里的宮女聽了太后的話,想來外面都是太后的侍衛(wèi),想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又又何難?無路可退,宮女們?nèi)繐泶卦陂T口,害怕的抱作一團。 “你想殺了我……” 風(fēng)暖兒緊盯著太后,眼皮開始重了起來。 皇太后看著她這個樣子,昂起頭藐視著她: “你第一次便嘗了本宮這么多的料,頭暈是難免的,等你受不住的昏過去以后,哀家在找人對你動手,念在你是肅舉的女兒,便不讓你受那么多的苦了。” 風(fēng)暖兒苦笑一聲,趁著自己還有很清楚的意識聳了聳肩道:“既然皇太后不打算留我一命,何不妨告訴我,你為何要跟高宇串通,害自己的兒子?” 大殿里是宮女們低聲啜泣的聲音,聽的時間久了,如同催眠曲一樣。 “皇上?他又怎會知道哀家的難處?” 吸食了桂花香角的味道以后,皇太后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風(fēng)暖兒試著上前了兩步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在自顧自的想著什么。 身后的那些宮女看著風(fēng)暖兒的動作,漸漸的停止了啜泣。 可想而知,皇太后已經(jīng)受到這香角的影響太深產(chǎn)生了迷幻的效果。 風(fēng)暖兒繞在了她的身后,趁著皇太后沒有反應(yīng)過來,解下自己的腰帶,一下勒在了她的脖子上。 “呃!” 風(fēng)暖兒沒有用太大的力氣,畢竟她是皇太后,風(fēng)暖兒也沒想過殺人什么的,只是將她的注意力牽住,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避免她發(fā)出聲音,以免將外面的侍衛(wèi)招惹進來。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必須有人來幫自己,能夠快速出現(xiàn)的,恐怕也只有我一個人了。 【童兒,觀察一下我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找個隱蔽的地方出來,幫我!】 空間里沒有人回應(yīng)她,但是風(fēng)暖兒知道童兒一定是聽見了。 一直在宮殿之中的宮女們,看到風(fēng)暖兒竟然敢用腰帶勒住皇太后的脖子,全部瞪大了眼睛,卻是沒有說話。 他們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卻也不是傻子,知道風(fēng)暖兒在救她自己,也在救她們,但多數(shù)的還是因為香角的原因,除了想自保,已經(jīng)顧不得那是皇太后了。 “jiejie?!蓖瘍鹤约嗎:竺胬@了出來,身影鬼魅的出現(xiàn)在香舒殿內(nèi),甚至沒有人發(fā)現(xiàn)。 皇太后瞪大眼睛扭頭去看發(fā)聲的人。 是一個瓷兒般的少年。 他雙瞳烏黑,看著皇太后微微一笑。 “jiejie,什么事?” 風(fēng)暖兒緊張到后背冒了冷汗:“你給她整暈!” 童兒點頭,收斂下來他多余的微笑走了過來,正要對皇太后動手,突然香舒殿的大門被打開了。 風(fēng)暖兒呼吸一滯,理性上想到的是外面的侍衛(wèi)沖進來了。 “慢著。” 進來的不是侍衛(wèi),那聲音是周沈沈的。 風(fēng)暖兒的雙眼適應(yīng)了一下外界而來的光線,周沈沈一身黑衣,快速走了進來,伸手牽住住她的手。 “先放開她吧?!?/br> 風(fēng)暖兒還在愣神周沈沈怎么來了,緊接著門外又來了好幾個人,讓她意外,也讓皇太后意外。 先入大殿的,是一身深藍鶴服的太監(jiān),他抬起頭一掃大殿中的人,面色不改,側(cè)身一站,大聲通報道: “皇上駕到!” 魏星原來了,一臉的鐵青。 風(fēng)暖兒一下放開了手,脫離了風(fēng)暖兒挾制,皇太后弱不禁風(fēng)的趴在了地上,輕咳兩聲,抬起頭看向魏星原。 “皇上……” “太后!朕對你太失望了?!?/br> 魏星原的怒斥太過突然,皇太后的表情有點懵,下一刻卻哭了出來:“皇上,哀家做錯了什么!你為何要屢次傷哀家的心?!” “是你傷朕的心,還是朕傷你的心!” 魏星原大聲說著,狠狠一甩黃色的龍袍袖子,上前一把將皇太后瘦弱的身子給抓了起來。 “朕以為,你只是貪這香角的癮而已,卻不曾想,你竟不顧我魏氏皇家的名譽,與高宇有染!” 風(fēng)暖兒聽著魏星原的話,有一點尷尬,不會這么狗血的,剛剛魏星原他們在門外聽著吧? 顧傾溫緊跟著魏星原走了進來,看著風(fēng)暖兒一身襤褸,心口一緊,走過來一把抱住了她:“有沒有受傷?!?/br> 風(fēng)暖兒搖了搖頭。 童兒早在周沈沈進來以后,就躲避了眾人的視線回空間了。 皇太后的臉,全白了,她傻傻的看著魏星原,哆嗦著手想要去觸碰他:“不是的,皇上,皇兒,星原,定是有人污蔑哀家,星原你一定要查清楚這其中的真假,還哀家一個清白??!” “給你翻身的機會?給你一個繼續(xù)處決那些知道你那些事情、又無辜之人的機會?!” 魏星原松開手,皇太后沒有力氣,一下坐在了地上。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br> 魏星原冷臉道,眼神里不帶一絲同情與憐憫。 風(fēng)暖兒突然有點可憐起皇太后了。 她說魏星原還有魏瑩瑩已經(jīng)許久不待見自己的,就是因為她吸食香角的事情,先皇去世的早,她又是這般年紀便做了太后又守了寡。 皇太后雙手撐起身體,大大的絨衣裙擺被壓在了身下,瘦小的身子蜷成一團。 她想笑,笑不出來。 “……皇宮之中,又有幾分人情味?先皇去世前,哀家仰仗著你到了如今的地步,是哀家要的還是不得不接著的?” “你若是不想當這皇太后,朕可以給你廢了。” “這位置形同虛設(shè)! 皇上若是想拿去,拿去便好,但你知道嗎?哀家何止與高宇有染! 你以為沒有哀家的幫助,他如何能監(jiān)禁皇宮,動亂京城!” “……”魏星原沒說話,握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要爆的樣子。 徒令瑯一直靠在門外,聽了皇太后自己說出了這些,那一張對著自己兒子卻陰狠的面容,讓他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