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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他的榮光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她把裙子揉成一團(tuán),展開,揉、展……反反復(fù)復(fù)。

    其實(shí)她真想一把剪刀給剪了這條裙子。

    可是她不敢。

    拿著裙子,周雪慢慢走了出去。

    “是這條吧?”

    池中月沒說話,接過裙子,抓住兩頭——嘶!

    撕成了兩半。

    “你——!”周雪感覺池中月撕的不是裙子,是她的自尊。

    池中月把裙子扔地上,轉(zhuǎn)身走了。

    對,撕了也不給你。

    這時(shí),周雪突然說:“那是助聽器吧?你真是聾子???”

    池中月腳步一頓。

    她慢慢回頭,臉上倒是沒有怒意了。

    呈現(xiàn)的是深海一般沉浸。

    別的話她沒聽清,這句話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她一直對“聾子”這兩個(gè)字就特別敏感。

    “對,我就是聾子,怎樣?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把你打成聾子?”

    周雪不知池中月是開玩笑還是認(rèn)真的。

    她嚇得出了冷汗。

    池中月眼波掃過她的臉,猶如冰冷的劍割過。

    池中月最終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任清野留在原地。

    他打量了周雪一眼,原來她拿走的是池中月的助聽器。

    周雪再看向任清野時(shí),發(fā)現(xiàn)他眼神變了。

    冷漠中還帶了點(diǎn)鄙夷。

    “如果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個(gè)身體有殘缺的人,最正確的做法是什么?”

    周雪愣住,不明白任清野問這個(gè)是什么意思。

    任清野說:“最正確的做法,是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見。你每多看一眼,都是一把刀子刺在別人心里?!?/br>
    他停頓了下,繼續(xù)說:“尤其是你這種以別人的殘缺來滿足自己好奇心的人——”

    他指了指周雪的胸口,“這里是殘缺的?!?/br>
    *

    池中月一個(gè)人在房間里,沒有戴上助聽器。

    她把小小的助聽器擺在桌上,望著它們發(fā)呆。手里的煙燃了一大截,煙灰夾雜著火星落到她的腳背上,她才醒了神。

    手機(jī)突然響了,打開一看,是任清野發(fā)來的短信。

    “今晚兩點(diǎn)行動(dòng)。”

    池中月回了一個(gè)字:好。

    她繼續(xù)坐著,直到快兩點(diǎn)了,她才把助聽器戴上,隱入深耳道,沒有人看得出來。

    再換上一條墨綠色連衣短裙,把頭發(fā)拆散,披在肩頭。

    站在鏡子前,池中月突然很想化妝。

    想到,她就拿了化妝包出來。

    不是為了迷惑那三個(gè)藏獒的人。

    今晚,任清野知道了她的殘缺之處,她就更想瘋狂打扮自己,來掩飾那一點(diǎn)殘缺。

    即便可能沒什么用,但她怕一出去,就看到任清野異樣的眼光。

    池中月眼窩深邃,五官歐化,眉毛順著高眉骨挑了起來,描上上揚(yáng)的眼線,和嫣紅的唇色——像90年代美國電影海報(bào)里走下來的尤物。

    她一走動(dòng),身上的墨綠色裙子就蕩起一圈圈波光。

    池中月打開門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任清野竟站在她門口。

    任清野抽了口煙,一回頭。

    池中月的面容在白色煙霧中逐漸清晰。

    任清野聯(lián)想到了小時(shí)候看西游記時(shí),盤絲洞的畫面。

    都他媽是妖精。

    池中月手里握著微型注射器,里面裝的是肌松劑。

    她攤開手,讓任清野看清她手里的東西。

    任清野看了以后,目光又重新回到她臉上,凝視許久。

    池中月竟莫名有些緊張,這還是第一次任清野這么直白地打量她。

    “穿裙子演戲呢你?給我換了!”

    池中月:“……”

    “我不。”

    任清野說:“你再磨蹭,我他媽幫你換了——”

    就不信把她這犟驢掰不過來。

    “好啊——”池中月說,“來幫我換衣服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天入v,大佬們包養(yǎng)王祖賢的時(shí)候到了,老規(guī)矩,三更掉落,v章評論發(fā)紅包,筆芯

    第19章

    任清野想, 自己真他媽吃飽了撐的。

    管她愛穿什么穿什么,女人不都這樣, 天塌下來第一件事都是補(bǔ)口紅。

    他轉(zhuǎn)身,打算走。

    挪了兩步, 又轉(zhuǎn)了回來。

    “換了!”

    他微瞪眼,貌似是生氣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生哪門子氣。

    任清野生氣了,池中月反而不想倔了, 她撣撣裙擺,說:“行,換就換?!?/br>
    她走進(jìn)房間, 輕輕把門帶上。

    沒多久, 站在門口的任清野聽到池中月在喊他。

    她一句“任清野”,他就莫名有些燥。

    任清野把門推開, 看到池中月正扭著胳膊在脖子后折騰。

    “你幫我拉一下拉鏈,我夠不著?!?/br>
    任清野站著不動(dòng)。

    “那你怎么穿上去的?”

    池中月一邊跟自己的拉鏈較勁兒,一邊說:“你別管我怎么穿上去的,反正我現(xiàn)在拉不下來了?!?/br>
    任清野鼻子里哼了一聲。

    這個(gè)女人作起妖來, 什么法兒都想得出。

    池中月見他不動(dòng),面色微慍。

    “幫我拉下拉鏈怎么了?”

    任清野說:“怎么穿的怎么脫, 少麻煩我?!?/br>
    池中月氣笑了, 她垂下手,交叉扯住裙擺,刷得一下把裙子從頭上給脫了。

    “我就這么穿上的,成嗎?”

    眼前的池中月只穿了內(nèi)衣, 黑色,沒有花紋,簡單明了。

    不知誰說過,內(nèi)衣是女人身體最好的裝飾品,一套性感的內(nèi)衣,比不穿還誘惑得多。

    任清野腦海里蹦出了一簇?zé)熁?,炸了?/br>
    他立馬轉(zhuǎn)身,扔下一句“有病”,拔腿就走。

    池中月?lián)Q好衣服出來的時(shí)候,任清野站在樓梯口。他看了池中月一眼,卻被她瞪了回去。

    還挺記仇的。

    池中月經(jīng)過任清野身邊,目不斜視,徑直下樓。

    此時(shí),羅姐已經(jīng)睡下,周雪也不在,蔡奶奶的房間里,只有周華宇一個(gè)人。

    門外站了一個(gè)“保鏢”。

    池中月走到樓梯一半,靠在欄桿上,足足有五分鐘。

    這五分鐘,樓下那“保鏢”看了她三次。

    當(dāng)最后一次看向她時(shí),眼里的戒備已經(jīng)褪去,卷土而來的是曖昧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