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祝尋指尖細(xì)細(xì)摩擦著奶茶杯,細(xì)膩的溫?zé)崧娱_來。 他又想到了今天早上在樓下早餐店遇到阮玲香的場景,熙熙攘攘的巷子里,上班的上學(xué)的腳步匆匆,從早餐店拿了包子饅頭就走,路上囫圇吞了就算吃了早飯。而阮玲香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不急不緩,一勺一勺地喝豆?jié){,小口咬油條,硬是吃出了西餐廳的氛圍。 抑郁癥應(yīng)該是好了,不然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那里。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女人,為什么生了個反差那么大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電視劇小說一大定律:干完這票就收手,必掛;干了這次就回家陪老婆孩子,必掛;做了這一會兒我們就遠(yuǎn)走高飛,必gg 第45章 池中月拿著奶茶上車, 咬著吸管,說:“走吧?!?/br> 任清野看她只拿了一杯奶茶上來, 問:“我的呢?” 池中月輕呵一聲,“你有說你要喝嗎?” 任清野被她這樣子逗笑, 緩緩啟動汽車,“這爆脾氣……” 話沒說完,池中月就瞪著他了。 任清野立馬改好, 把原本的“欠收拾”咽了下去。 “好多了。” 任清野又重復(fù)一遍,“脾氣已經(jīng)好多了。” 池中月不再傲著,把奶茶遞過去, 擱任清野嘴邊, “賞你一口吧?!?/br> 任清野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甜膩的液體從齒間滑入喉嚨, 發(fā)散到渾身的每一個細(xì)胞里。 “嘖……”任清野說,“也不怎么甜嘛?!?/br> 池中月收回奶茶,冷冷說道:“愛喝喝,不喝算了?!?/br> 任清野看她一臉不爽, 于是“啪嗒”一聲,解開安全帶, 趁池中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直接吻了上去。 輾轉(zhuǎn)唇齒之間,品嘗著奶茶的甜味兒和她的甜味兒。 直到嘴里的奶茶味消失得無影無蹤,池中月才推開他,喘著氣兒, 瞪了他一眼,“還走不走了?” 任清野舔了舔唇角,“這才夠甜?!?/br> * 到家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池中月把新買的衣服抱到房間里一件件整理好,任清野就去廚房做飯。 兩人分工十分明確。 池中月幾分鐘就搞定工作,又把堆在沙發(fā)上的臟衣服抱去洗。 剛走到客廳,就碰到出來拿東西的任清野。 “你放在那兒別動?!比吻逡罢f,“一會兒我來?!?/br> 池中月瞧他那模樣,生怕自己把他寶貝衣服洗破了似的。于是她把衣服放回原位,坐客廳里看電視了。 廚房里響起了菜下鍋的聲音,不久后香味兒也飄出來了。 任清野在廚房說:“月月,進(jìn)來一下?!?/br> “哦?!背刂性聭?yīng)了一聲,把盤在沙發(fā)上的腿放下來,趿拉著拖鞋,一不留心,撞到了桌子腳。 十指連心,腳趾也不例外,池中月一下彎了腰,悶哼一聲,蹲下來揉腳趾。 任清野聽到動靜,出來一看,說:“怎么了?” 池中月說:“撞到腳趾了?!?/br> “疼嗎?” “疼。” “……” “……” 兩人都靜默了一陣,池中月突然往后一縮,而任清野抓住她的腳,把她的腳趾握在手心輕揉。 池中月本就臊得慌,看到任清野嘴角帶笑,心跳更是漏了一拍。 “你笑什么?” 任清野說:“沒什么?!?/br> 池中月追著問:“你到底笑什么?” 任清野抬頭看著她,眼里充滿揶揄的意味,“你非要我說出來?” 池中月目光一轉(zhuǎn),看著地面,說:“愛說不說?!?/br> 漸漸的,她感覺任清野手上的力度越來越不對勁,掌心已經(jīng)從腳趾移動到腳踝,然后是小腿,一路慢慢往上滑。 粗糲的掌心擦過細(xì)膩的肌膚,帶起池中月一陣酥\癢。 池中月蹬腿,說:“你干嘛!” 任清野的手掌鉆進(jìn)她睡裙里,含住她的雙唇,含糊不清地說:“想再聽你喊疼。” 池中月:“……” 做夢! “菜糊了!”池中月說。 任清野抱她起來,放到沙發(fā)上,“沒關(guān)系。” * 夜里,池中月醒來的時候,任清野正在穿衣服。 池中月想伸手扯他衣角,剛抬起手,又覺得這樣未免太小女兒情態(tài),于是把手收回了被窩。 “你要走???” 任清野嗯了一聲,“王總那邊帶下線來接貨,我要親自去一趟。” 池中月倏地坐起來,瞬間清醒,“會有危險嗎?” 任清野坐下來,摸她臉頰。 “不會,只是交接任務(wù)而已。” “好?!背刂性抡f,“我等你回來?!?/br> “嗯?!?/br> 兩人相顧無言,任清野站起來,穿上外套,沒說什么就走了。 他怕再多看一眼,就走不了了。 任清野這一次,要出去三四天。 池中月有強烈的預(yù)感,任清野這一次回來,就要配合秦唯平進(jìn)行最后的收網(wǎng)行動了。 幾年的布置,成敗就此一舉。 池中月決定再回家一次。 她開車上山,一路上都覺得四處布滿了眼睛,監(jiān)視著池家人的一舉一動。 把車開進(jìn)大門,四周靜悄悄的,和往常一樣,但如今,竟是一點生氣都沒有。 她把車停好,發(fā)現(xiàn)正門鎖著,敲了半天也沒人。 于是她繞到后院,從窗戶里看了一眼,確實沒人。 池中月坐到院子的搖椅上,給池榮貴打了個電話。 翻找通話記錄的時候,她才發(fā)覺,上一次和池榮貴通話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前了。 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于是池中月又給張媽打電話。 張媽有個習(xí)慣,把電話鈴聲調(diào)到最大,所以池中月剛打過去她就接到了。 “月月???你回家了?我們不在家呢!” 池中月問:“在哪兒?” 張媽說:“昨天晚上貴爺心絞痛犯了,我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 池中月沉吟片刻,說道:“我現(xiàn)在過來?!?/br> 她掛了電話,目光一掃,入眼的全是枯萎的花草。 阮玲香種的這些花花草草都是嬌氣的植物,不像山里那些野生植物,幾天沒人照顧就能死給你看。 如今,就連阮玲香最愛的那些綠菊也全部枯了,只剩幾片泛黃的零星花瓣可憐兮兮地掛在枝頭上。 池中月附身,把要掉不掉的花瓣給扯了下來。 這下,就只剩光禿禿的枝干了。 她看著這狼藉的院子,眼前浮現(xiàn)的確實夏日里的勝景。 姹紫嫣紅,百花爭奇斗艷。阮玲香搖曳著身姿穿梭在這片小園子里,比花還美。 以前池中月總覺得阮玲香太冷淡,總是精心照顧這些植物,卻不愿多看她一眼。 而現(xiàn)在,池中月竟開始懷念那些被阮玲香無視的日子。 有,總比沒有好。 她深呼一口氣,最后環(huán)視這棟別墅一眼,離開了這里。 * 池中月到醫(yī)院時,正當(dāng)晌午。 深秋的陽光干燥溫暖,照得滿目白色的醫(yī)院也多了幾分生氣。 池中月直接上了六樓,找到池榮貴的病房,從門上的小窗子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