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懶得再描述昨晚的場景,陳白岐伸手指了指天,做了一個“掉下來砸在腿上”的動作。 恰好越澤從前面的鏡子里看到陳白岐的動作,嗤了一聲,“沈孟旭,你丫少和這狗東西說話,你看他那個爛德行?!?/br> 木崊坐在后面嘴角抽動了下, 她覺得當(dāng)陳白岐的朋友應(yīng)該還挺心累的。 畢竟他這人活得太隨心。 “你是不是在心里嘀咕我?”陳白岐突然扭頭, 重重捏了下木崊的手指。 木崊搖了搖頭。 陳白岐哼了一聲,“你別拿我當(dāng)三歲孩子?!?/br> 越澤和沈孟旭在前排,頓時一起哼了一聲。 他媽的,三十歲了還在自己老婆面前裝嫩。 把木崊和陳白岐送到家,沈孟旭和越澤就準(zhǔn)備離開。 “要不上去喝杯水?歇一歇。”木崊一邊攙著陳白岐,一邊問車上的兩個人。 他們兩個還沒回答, 陳白岐就直接催促著木崊回家,“要不是我腿摔了, 哪能用得上他們兩個, 讓他們快點走, 媳婦兒,咱們回家了啊?!?/br> 木崊還沒適應(yīng)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模式,一臉尷尬地去擰了下陳白岐的腰,話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要被人聽見了?!?/br> 陳白岐輕咳了聲,眼風(fēng)掃向車上看戲的兩個人,“從小到大都是聾子,他們聽不見的?!?/br> 眼看著木崊還準(zhǔn)備說什么,陳白岐直接痛呼了聲,“媳婦兒,站久了,我腿好疼。” 木崊:“……” 越澤:“……” 沈孟旭:“……” 他大概是站了三十秒吧。 越澤摁了下喇叭,在陳白岐轉(zhuǎn)身之際,突然提高音量,對著沈孟旭說,“你見過有這么不持久的人嗎?” 聲音不低,四個人都聽見了。 陳白岐的身子突然僵住了,他下意識去看向木崊。 木崊低著頭,陳白岐一時也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緒。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陳白岐想著越澤最后臨走的那句話,暗自咬牙。 晚上的時候,他就接到曹濤的電話,說是讓他安心養(yǎng)傷。 “工傷嗎?”陳白岐坐在沙發(fā)上剝柚子。 那端曹濤低聲咒罵了句,“工傷。聽李勉那幾個兔崽子講,有女朋友了?” “嗯?!标惏揍p手剝著柚子,全神貫注,回答就簡單得很。 “行啊,你小子速度倒是挺快啊,說找就找著了?!?/br> 陳白岐轉(zhuǎn)身看著在廚房忙碌的木崊,目光不由自主柔和起來,唇角噙了絲笑意。 “曹部?!标惏揍蝗幌氲桨滋斓氖虑?。 “有什么就說?!?/br> “白天樊勇來醫(yī)院找我了。”陳白岐暫時把手里剝好的柚子放進水果盤里。 曹濤在那端笑了一聲,“那不挺好?魚直接咬上鉤,你應(yīng)該覺得高興???” 陳白岐搖搖頭,閉著眼,伸手捏了捏眉心,“我覺得他的狀態(tài)很奇怪?!?/br> 他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措辭,“怎么說呢?直覺告訴我,他可能和余氏關(guān)系很密切,不僅僅像我們看到的‘為余氏效力’那樣子?!?/br> “但是這種密切,不一定說是忠心友好這類詞語?!标惏揍X得頭疼,因為樊勇那兩句論述好壞的話,讓他掉入了一個迷霧里,暫時走不出來。 誰好誰壞?孰真孰假? “我覺得我有必要上門拜訪一下余氏的新舊一把手了?!?/br> 曹濤靜靜聽陳白岐把話說完,等著他自己捋清楚思路。 “也行,反正余氏肯定存在問題,這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的。至于怎么查,你還得自己去尋找切入口。” “嗯。”陳白岐低聲應(yīng)了一下。 “要去拜訪什么的,也等你腿好了,石膏拆了再說?!?/br> ***** 掛了電話,陳白岐揉了揉太陽xue,甩甩頭,先暫時不想這些事情。 他轉(zhuǎn)身趴到沙發(fā)上,下巴放在靠背上,兩手也搭在上面,沖著廚房喊,“媳婦兒,媳婦兒,媳婦兒~” 一聲比一聲響亮。 木崊正在廚房做飯,聽到陳白岐喊她,她疑惑地探出頭,看他是不是叫她有什么事情。 陳白岐一邊朝她笑笑,擺了擺手,“我只是想多喊幾遍你?!?/br> 木崊看到他眉眼彎彎的忠犬樣兒,眸子亮了一下,忍住笑,回去做飯了。 兩人吃完飯,坐在沙發(fā)上消食,陳白岐把剝好的柚子給木崊看。 電視上播著不知所謂的電視劇,兩個人很少坐在這里一起看電視,光是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就感覺氣氛曖·昧了起來。 “你要吃柚子嗎?”陳白岐眨巴著眼睛問木崊。 木崊點點頭,自己伸手去拿,她眼睛盯著電視,手上撲了空。 扭頭一看,陳白岐不知道什么時候把水果盤抱在了自己懷里。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顆粒飽滿的柚子塊伸到木崊唇邊,然后他目光懇懇地看著木崊,示意她吃。 木崊紅唇微啟,張嘴含進口中。 她濕潤的唇碰到陳白岐的手指,被包含的感覺令他眸子一暗,下意識地舔了下唇。 他的動作被木崊捕捉到,她就起了心思。 他喂一塊,她就吃一塊,唇每次都還若即若離地吮過他的指尖。 眼看著陳白岐呼吸聲越來越重,木崊眸子里閃過好整以暇。 陳白岐遞過來最后一塊柚子rou的時候,木崊一扭頭,就被陳白岐拉到了懷里。 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坐在了陳白岐右腿的大腿上。 陳白岐頭埋在她的頸間,聲音已經(jīng)沙啞得不成樣子,“媳婦兒,你引誘我。” 木崊雖然臉紅心跳,可不覺得有什么過分羞恥。 畢竟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是戀人關(guān)系。 她雙手環(huán)著陳白岐的脖子,嬌笑著和他頭抵頭,“你今天還是傷員哦?!?/br> 陳白岐眸子一下幽深得望不到底,他輕笑一聲,去含住木崊的耳垂,輕舔兩下,語氣曖·昧不清。 “我很持久的?!?/br> 木崊被這五個字直白得默默紅了臉。 陳白岐一碰到她腰部細膩的皮膚,就徹底控制不住,趴在她的鎖·骨處,狠狠舔舐。 他從下往上,沿著她細嫩的皮膚,直至薄唇含上她的唇。 越演越烈,氣氛越來越曖·昧,木崊感覺她身子都要化成了一灘水。 知道他有傷在身,木崊殘存的意識告訴她,只能到此為止。 可陳白岐的手掌不住去摩挲她的腰·窩,引起一陣酥麻的感覺,她忍不住用手推了下他的胸口。 陳白岐像是懲罰她的分心一樣,用力卷著她的丁香小舌吮了一下,還發(fā)出“嘖嘖”聲。 木崊漸漸感受到她的臀·部下有堅·硬頂著。 都是成年人了,只愣了一秒,她就明白是什么了,然后紅著耳朵,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挪動了一下,想避開敏感。 可僅一下,陳白岐陡然粗喘一聲,他將木崊擁緊懷里,緊緊抱著。 木崊被他箍在懷里,目光直視之處恰好是陳白岐的喉嚨處。 他的喘聲粗粗啞啞的,和平日在熒幕上的“播音腔”完全不一樣,丟了魂兒似的,木崊愣愣地紅唇吻上他的喉結(jié)。 陳白岐喉頭不由自主滾動了一下,木崊伸出舌頭去舔。 然后鋪天蓋地的吻就下來了,攻城略地一般,兩人身上仿佛都被點上了火。 木崊稍稍一動,腿突然就碰到了陳白岐的傷腿。 一聲低呼,冷汗襲上了陳白岐的額頭,兩人唇逼不得已分開。 什么曖·昧,什么火熱,一瞬間全部消失。 木崊下意識從陳白岐的腿上下去,查看他的傷勢。 “我是不是踢著你了?”她手摸上石膏,抬頭詢問陳白岐,眼睛里都是擔(dān)憂,“哪里?這里嗎?” 陳白岐搖搖頭,拉木崊站起來。 目光觸上,陳白岐眸子里的欲·望還沒下去,他看著木崊眼睛里的擔(dān)心,突然輕笑出聲,認命一般嘆了口氣。 木崊瞬間就明白了他嘆氣的原因,也跟著不好意思笑起來。 她睨了一眼陳白岐,視線移到他打著石膏的腿上,嗔道,“明明是傷殘人士,你還逞強?” 陳白岐咬了下唇,突然帶著木崊的手摸上他自己的鼻子,從眉心一直往下滑,沿著挺直的鼻梁下去。 “寶寶,我鼻子好看嗎?” 木崊抿著唇去摸他的鼻子,很挺很直,連帶著把他的五官都立體化了。 陳白岐見她點了點頭,笑了一下,趴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都說看男人鼻子能看下身,媳婦兒,你以后會很性·福的?!?/br> 低啞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他的話纏繞上他的氣息,木崊轟地一下臉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