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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完美男神成長記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照規(guī)矩,皇子皇孫們十三歲左右第一次出精就會安排服侍的人,蘇景卻至今身邊連個服侍丫鬟都沒有,康熙自然很不滿意。滿人人少,為了讓人口盡快多起來,只要是旗人,朝廷都給養(yǎng)活,作為皇室,自然更要多子多福。

    女人啊,蘇景想著在心里一哂。前世在商海中打滾,露水情緣不少,他沒甚么排斥的,更不值得為這個與康熙爭執(zhí),他又沒有心愛之人。

    定下蘇景出宮住在貝勒府的事情后,康熙說要擇個好日子,其實是還有點舍不得這個孫子,傳令欽天監(jiān)后,祖孫三人一起用了晚膳。接著四爺出宮,康熙繼續(xù)給孫子做思想工作。

    “你額娘的事情,未必是你嫡額娘的差錯,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也不好查證,你回去不要再與你阿瑪犯倔,對你嫡額娘要恭敬,下頭的弟弟,要好好相處。讓你出宮,是為你好,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當明白的。只是也要常來看汗阿瑪,汗阿瑪賜你塊進宮的腰牌,受了委屈就進宮來,汗阿瑪給你做主?!迸d許是人越老就越看重親人,康熙覺得自己在這個孫子身上花的心思比兒子都多。

    聽著康熙的絮叨,蘇景沒有露出不耐煩,也不像其它人一臉感激紅了眼圈哭著謝龍恩浩蕩。他只是輕輕一笑,對康熙道:“孫兒知道了?!?/br>
    康熙卻很高興。

    那些動不動就喊皇上圣恩,萬死難報的看一眼都煩,哪怕是賞一口湯,都哭的像是死了娘。當朕是傻子還是甚么,若朕不是天子,有多少人愿意耐心聽朕說幾句話呢?

    想到為了皇位爭得你死我活的兒子們,康熙覺得一陣陣疲憊竄上來,再看眼前一派天然的蘇景,就更喜歡了——多好的孩子,在朕面前全無矯飾。

    康熙一激動,干脆給個大禮包,“朕看你甚么都學了,不能總閑在府里,等出宮,還是學著辦差罷,先跟著叔伯們學一學,朕是想讓你去戶部,那兒眼下是你阿瑪管著?!?/br>
    孫子雖能干,但到底沒在京城呆過,不知道京里如今的形勢。兒子們一個個都有自己的心思,貿(mào)然讓孫子過去,萬一被帶到坑里去怎么辦,連親老子都不尊重了,更別說是侄子??滴跻稽c都不相信自己兒子們這會兒還有節(jié)cao這種東西。

    蘇景想拒絕,正如康熙擔心的那樣,他現(xiàn)在還是兩眼一抹黑,要人沒人,不適合貿(mào)然攪合進去。然而轉(zhuǎn)念一想,他認親是為什么,獲得地位,獲得尊嚴。他在康熙面前表現(xiàn)的博聞強識,弓馬出眾是為了獲得康熙的疼愛與庇護,在此時,康熙的寵愛便注定他脫不開權(quán)力漩渦。既如此,為何不早些將權(quán)利握在手中。如果無法逃避,手中有劍才是最安全的。

    但他不想去戶部。

    此時戶部在做甚么?在清剿欠款!

    飛快思量一圈,蘇景毫不掩飾的道:“汗瑪法,我想去內(nèi)務府。”

    “內(nèi)務府?”康熙錯愕,隨即有些復雜的看著蘇景,之前祖父對孫子的慈愛笑容已經(jīng)消散了,“說說為何要去內(nèi)務府?”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

    ☆、清圣宗

    蘇景把這幾日的觀察說出來,“孫兒這些時日呆在宮中,有時候會與太監(jiān)們說說話,發(fā)現(xiàn)宮中每日所耗甚巨,然后宮與汗瑪法的供應卻談不上奢靡?!彼钢滴趺媲暗陌状刹柚?,“例如汗瑪法喝的這杯銀雀舌,按照汗瑪法一盞三泡,一日七盞來算,加上儲存損耗,孫兒估量一月不過兩斤。但前日您傳召孫兒用膳,孫兒在側(cè)殿等候時,親眼見梁公公與內(nèi)務府過來的人交接,單子上汗瑪法一月光是銀雀舌就有十斤,還有其余諸如金線香,琯溪蜜柚等,加起來汗瑪法一月總共消耗茶葉過百斤。這一項,便是三萬兩。”

    康熙聽罷,指著蘇景道:“你是在說朕這皇帝做的奢靡。”

    若是旁人,這時候就該磕頭請罪。但蘇景搖搖頭,認真道:“汗瑪法,您是天子,若天子一個月連喝三萬兩銀子的茶葉都算奢靡,那大清該如何窮困?傳出去,豈非丟了朝廷的顏面。”

    “喔?”康熙被蘇景這說法給驚訝了,道:“朕只聽人稱頌天子節(jié)儉,唐時的長孫皇后因裙不拖地便被稱作賢后。你這說法倒新鮮,照你的意思,朕若太過儉省,反會丟了朝廷的顏面?!?/br>
    蘇景肅容,“汗瑪法,所謂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您是萬民之主,坐擁天下。你代表的是大清,若大清之主都須節(jié)衣縮食,那么自然表明整個大清都在困窘之中。如今大清百姓安居,現(xiàn)盛世豐饒之象,您又不是大興土木,不顧民間疾苦,一月喝三萬兩的茶葉又算甚么呢?”

    這馬屁拍的妙啊,怪不得人家是皇孫呢。一旁原本擔心康熙大怒的梁九功在心里給蘇景點贊。

    “哈哈哈……”果然聽完這番話,康熙仰頭大笑,先前的微慍頓時消失不見,指著蘇景道:“你這孩子?!睆陀謫枺骸澳悄銥楹我獙㈦抟粋€月喝了三萬兩銀子點出來?”

    “孫兒將這三萬兩茶葉挑出來說,其一是您并沒有用這么多茶葉,那兩百斤的茶葉去哪兒了?其二,便是您就算喝了兩百斤的茶,俱孫兒所知,哪怕是最貴的玉雪龍團,一斤價錢也不過五十兩。既如此,兩百斤茶葉頂多在一萬兩,如何會有三萬兩的支出?”蘇景沒再往下說了。

    但他后面說的話已經(jīng)把梁九功嚇出了一身冷汗。而康熙,笑容收斂,端起面前的茶盅看了看,最終扔在御案上,潑出的茶湯灑在一封奏折上,康熙順著目光一望,正是如今掌管內(nèi)務府的八阿哥上的請安折子。

    康熙眼中怒色隱現(xiàn),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淡淡道:“好一個八賢王啊?!痹倏刺K景,哼道:“你倒是與你阿瑪親近?!甭?lián)想到四兒子與八兒子哪怕是住在隔壁也從來不睦,康熙不免有些失望,難道剛認回的孫子也要參與黨爭?

    蘇景面對康熙的怒氣,反而笑了,“汗瑪法何出此言呢。孫兒以為,這三萬兩一月的茶葉開支只怕在八叔掌管內(nèi)務府之前便有了,這,不能算是八叔的過錯?!?/br>
    “你是說你八叔無錯?”就算是康熙,都被蘇景這幾次三番的轉(zhuǎn)折給弄得糊涂了。

    “八叔自然有錯,只是孫兒認為八叔錯在不通事物經(jīng)濟而已?!碧K景唇角微彎,帶著讓人一看就舒服的笑,“八叔出身皇室,哪怕有汗瑪法的苦心教導,與朝政大事頗有手腕,但孫兒以為,和內(nèi)務府包衣打交道,八叔卻難免被糊弄。就算八叔讓人打聽市價,可只要下面的人回稟,道貢品要從中再挑最好,再報內(nèi)有損耗,八叔總不能一個個去找皇商查驗。孫兒以為,既然一輩子都有人送雞蛋吃,那么自然不會知道下蛋的雞長什么樣?!?/br>
    “一輩子都有人送雞蛋吃,就不會知道下蛋的雞長什么樣?!笨滴踝屑毱妨似愤@話,竟然覺得其中蘊含無數(shù)道理,最后嘆道:“正如都看著這錦繡山河好,誰又知道朕當初繼位時的艱辛?!?/br>
    除鰲拜,除三藩,到最后連最親近的太皇太后都不支持,但仍然讓朕做成了。朕夙興夜寐,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江山不穩(wěn),精心教養(yǎng)太子,教養(yǎng)皇阿哥,指望他們一個做明君,其余當賢王,然而這些兒子沒經(jīng)歷過那些波瀾詭譎,個個只當這皇位好,全然體會不到朕的難處!

    康熙的話連蘇景都不好接。幸好康熙也不是讓人接話,嘆后對蘇景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你要知道,內(nèi)務府弊端已久,你八叔雖一心想做賢王,卻也未必沒有難以下手的緣故。你果真要去內(nèi)務府么?”

    蘇景明白這是康熙在暗示其中的阻力和難度。他昂然抬頭,對康熙道:“孫兒以為,事難不難,須先去做,若連決心都沒有,便必然失敗。再者……”蘇景忽然一笑,“汗瑪法,孫兒姓愛新覺羅,是您的孫子,這天下都是愛新覺羅家的奴才,難道他們還敢將孫兒如何不成!”

    “好!”康熙一拍御案,大喝道:“好一個姓愛新覺羅!沒錯,你是主子,他們是奴才,便是無錯,你要懲戒幾個奴才,誰又敢如何!”

    康熙雖一心要當仁君,卻不希望兒子孫子為人心對大臣都一意低頭拉攏。他的確是仁君,可對不忠之臣何曾心慈手軟,他枷過明珠,關(guān)過索額圖,也將支持太子的東宮舊臣釘在墻上示眾,使之哀嚎三日方才活活痛死!于上位者,光有懷柔之心,卻無霹靂手段,如何震懾四方?

    可惜他的八兒子,執(zhí)迷于賢王二字,難道以為諸大臣稱頌,他就會立他當太子不成?這豈非成天子被大臣脅迫!

    龍顏大悅的康熙當即下旨,令多羅貝勒,皇孫弘昊與八阿哥同理內(nèi)務府。

    宮外的九爺收到消息,一氣又摔了一地的碎瓷,接著跑到八爺府上去了。

    “一個十幾歲的毛娃娃,又是賜住宮中,又是封貝勒,又是賜府邸,如今更好,咱們一堆兄弟還巴望著到哪兒找份活干,人家已經(jīng)許任意入宮,令掌管內(nèi)務府了!”一氣說完,九爺端起面前的酒杯干了,接著冷笑,“老爺子這是不認兒子,只要孫子了?”

    從聽到消息就沒開過口的八爺這才罵了一句,“九弟慎言,這話豈是你能說的?”

    顯然很失落的十爺夾了一筷子花生米,哼哼道:“有啥不能說的,咱們還混吃等死呢,侄子輩的倒是先出頭了?!睂⒖曜右环?,搖頭道:“真不知道老四是怎么教的兒子,我家弘暄,一年看不著,老爺子都不會問一聲?!?/br>
    “說的好像老爺子問過哪個孫子似的。”九爺悶頭又是一杯酒,道:“就是太zigong里那幾個,整日賜這賜那,老十你信不信,這會兒叫老爺子問他們書念到哪兒,多大歲數(shù),除了弘晰能把著點,其余老爺子一個都鬧不明白?!闭f著說著一拍桌,“半道認回來的,老四倒是放心,這就放出來跟咱們作對了!他就不怕……”

    “老九!”八爺打斷他的話,一貫溫和的臉上透出幾分怒色,聲音發(fā)沉的斥道:“你喝醉了?!?/br>
    “我沒喝醉!”九爺梗著脖子不肯認。

    “你就是醉了?!笔疇斶@會兒也醒過神。都說他憨,要他說他九哥比他還蠢呢,甚么話一禿嚕都往外說,發(fā)發(fā)牢sao就算了,質(zhì)疑侄子的血統(tǒng),那是老爺子親自查證,又當著宗令宗親的面滴血驗親過的,太后還道人生的像已故的太皇太后呢,你這會兒再說不是皇家血脈,不把上上下下一片的人都給得罪了。

    “九哥,你可別瞎說啊,這孫子才認回來,老爺子稀罕著呢。聽說太后娘娘也疼他,為要出宮的事情,還與汗阿瑪生了場氣?!碧竽锬锸遣还苁聝?,但真發(fā)作起來,誰都要避讓三分。要不自己干嘛這么容忍府里那個惡婆娘,還不就因為她是蒙古來的,姓博爾濟吉特。十爺腹誹了兩句,又勸,“再說你忘了老四那脾氣,護短的要命,就是當年你剃了他狗的毛,他都攆著你追了半個皇宮,這會兒你說他兒子不是親的,叫他知道,不跟你拼命才怪。”老四看著是個正經(jīng)人,玩起陰的才叫要命,沒事兒老十一點不想去招惹。

    “我說了又怎的?!本艩斊鋵嵭睦镉悬c怕了,但嘴上不肯服輸,這么吼了一句,喪氣道:“八哥,你得說句話啊,不能讓個黃毛小子押在咱們兄弟頭上?!?/br>
    人家管理內(nèi)務府就叫壓在咱們頭上了???那壓在咱兄弟頭上的人多了,還有過包衣出身的奴才呢!

    十爺聽了這話嘀咕了一句,被九爺一瞪,干脆悶頭吃菜。

    對九爺?shù)谋г梗藸斨皇切π?,他手里捏著酒杯輕輕轉(zhuǎn)動,緩緩道:“既然侄兒有心,做叔叔的好好教導就是?!?/br>
    ☆、清圣宗

    原本欽天監(jiān)擇定八月初九是個好日子,但太后舍不得蘇景,與康熙說定,過了八月十五再讓蘇景搬出宮,于是最終挑了八月二十讓蘇景搬到上次的貝勒府住。

    搬家這天,宮中賞賜一波又一波送到貝勒府,通常是前面?zhèn)髦嫉奶O(jiān)還沒回宮,后面跟著的太監(jiān)又來了。唯恐孫子過得不好,康熙幾乎把蘇景住過的屋子都給搬空了,又開私庫,連個喝水的杯子都要親賜。太后也有賞賜,太后雖無實權(quán),但康熙至孝,加上當年孝莊皇后薨逝,將泰半私己都給了太后,太后手上自然寬裕。只是太后以前只貼補養(yǎng)在膝下長大的五爺,如今更喜歡蘇景,自然更大方。蘇景臨出宮前,除去明面的賞賜,還悄悄給蘇景一個匣子,里面全放著金票,又道若在外頭不夠使,盡管找她,弄得蘇景對這位老太太都添了幾分真切的情誼。

    有康熙與太后做示范,不管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德妃這個親祖母自然不能無動于衷,也跟著賞賜,后宮諸人哪怕嫉恨,明面上還是各有心意。又有諸皇子與宗親國戚們捧場。就是九爺,在五爺?shù)亩卮倥c宜妃的喝罵下,都不得不捏著鼻子送了份禮。使得不過半日的時間,貝勒府中臨時置辦出來的庫房就給填滿了。

    康熙把梁九功的徒弟魏珠賞給蘇景,其意是方便蘇景這里有事好往宮里送消息,但未必沒有其它含義。不過蘇景依舊讓魏珠做貝勒府總管,對其如何挑揀奴才,如何約束奴才全然不管,只是強調(diào)四爺送來的幾個人要做管事。

    康熙賞賜的貝勒府也在太保街,就在雍親王府隔壁,如此雍親王府一面是八爺府,一面是貝勒府,倒算相得益彰。興許是顧忌兒子與孫子感情生疏,康熙令人在墻上開了道小門方便來往進出,待將來真要分家,再將門封上便是。

    搬家當晚,四爺在府中設宴,把蘇景叫了回去一家吃團圓宴。在蘇景過來前,四爺先去見福晉烏喇那拉氏。

    “瑪爾屯氏之事,孰是孰非,爺不想再計較,但弘昊,爺希望他們兄弟能好好相處。”

    烏喇那拉氏委屈道:“爺這樣說讓妾身無地自容,當年瑪爾屯氏生產(chǎn),妾身懷著弘暉,對布順達是沒有親力親為照顧。但妾身說句不怕爺惱的話,布順達再如何,只是個侍妾,妾身見她身子骨一貫壯,誰能想到會難產(chǎn)。弘昊生下來,府里的大夫把過脈說沒救了,更沒人知道孩子還有救。”她覷一眼四爺,道:“論起來是珠丹那奴才壞了事?!?/br>
    “弘昊八字與京城不和,珠丹千里送主,是有功之人?!彼臓攲趵抢系暮霸┘炔环瘩g也不會認可,說完就站起身,道:“時辰差不多了,你去忙罷?!?/br>
    走到院中,四爺停下腳步,望著前院弘暉幾個阿哥們住的院子。

    烏喇那拉氏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蘇培盛回話,道福晉近日都在讓小廚房熬安神的湯藥,傳府中養(yǎng)的大夫來問話,大夫卻道福晉并沒有傳人診脈。若非心虛,烏喇那拉氏何以連大夫都不敢傳,私下悄悄服藥呢?但烏喇那拉氏生了弘暉,生了三格格,他就不能把她怎么樣。就連萬歲,當年后宮折了那么多孩子,不一樣天下太平,該寵的妃嬪還要接著寵,讓她們生兒育女,身居高位,滿門榮耀!所以他只能上折子給已故的瑪爾屯氏請封側(cè)福晉,以此安撫弘昊,敲打烏喇那拉氏。但珠丹那奴才,確實讓人惱怒!明明能救活弘昊,偏偏要等出府,以致弘昊在揚州長大,父子感情疏淡。難道他堂堂皇阿哥,還保不住自己的骨rou!

    可為了弘昊,不能追究這些奴才,更不能追究阿克敦一家,還得用他們。弘昊才回京城,被萬歲委以重任,老八素性柔jian,他得給弘昊撐腰,不僅如此,還要讓弘昊手上有心腹可用?,敔柾褪习鲁錾?,娘家無人得力,阿克敦就是最信得過的。

    至于烏喇那拉家會不會暗中渾水摸魚……福晉,你可不要再讓爺失望才好。

    側(cè)福晉李氏在屋里挑衣裳,銀線閃鍛做的不成,太素!金絲緞料子才做的上襖,顯得太艷麗,不夠莊重,屋里穿著給四爺看成,今晚是大阿哥回府。最后挑了一身三鑲?cè)凉L粉紅妝花緞對襟袍,外罩銀金繡碧柳潞綢大褂,梳好小兩把頭,插上根蝴蝶牡丹寶石簪,對鏡自覽,發(fā)現(xiàn)并無不妥之處,這才滿意笑了。

    論起來她比四爺還大兩歲,比烏喇那拉氏大了近四歲,但看看容貌,她比烏喇那拉氏可更年輕,當然比不得后進來的武氏耿氏,甚至是三年前才進府的年氏。不過只要越過烏喇那拉氏,她就心滿意足。

    再過兩個月就要出嫁的大格格哈宜呼前腳從外面進來,以前的二阿哥,現(xiàn)在的三阿哥弘昐跟著來了,后面還帶了兩個弟弟弘昀與弘時。

    今晚開宴在正院,還要等一會兒,李氏怕餓著孩子,讓人先端一盤餑餑來給墊墊肚子。

    哈宜呼不肯吃,嗔道:“一吃餑餑就往下掉渣,好容易梳妝好,待會兒沾上點油又要換一身,叫嫡額娘說教。”

    她這么一說,本來正伸著手拿東西的弘昐他們都不動了。

    李氏哼道:“怕甚么,反正人家看著你們就心煩,今晚更不會給好臉色。”真正的長子回來了,還這么討萬歲喜歡,烏喇那拉氏要能動手,都恨不能把人給生嚼吃了,還要擺宴,能痛快么?

    弘昐從小體弱,幾次三番從閻羅殿掙命回來。四爺憐惜這個兒子,連騎射都不敢讓人教導,只讓他平時看書就是,養(yǎng)成了溫和的性子。聽到李氏這番話,蹙眉道:“額娘,大哥回來是喜事,您何必這么說呢?!?/br>
    “我可沒說瞎話,人家與咱們不同,咱們橫豎摸不著,人家是攥在手里飛走了?!崩钍弦恍泵济购薜溃骸耙皇恰钡降走€有幾分顧忌,她咬牙切切,看著弘昐與弘昀兩個身子都不算康健的兒子,低聲恨道:“你們兄弟兩怎會打小就身子這么弱。額娘可不是西院那個,走兩步就喘不動氣,偏還爭著命要生兒子!”

    這話將烏喇那拉氏與西院住的年氏都給罵了進去。若說府里李氏最恨的,一是烏喇那拉氏,再就是年氏。烏喇那拉氏是正室,有子有女,不管動多少手腳,李氏都拿她沒辦法,只能時不時惡心一下。而年氏,以前盡管李氏失寵,但好歹四爺還會時不時過來歇兩晚上??赡晔弦粊?,就獨霸寵愛,看著身子弱的跟陣風一樣,卻嬌媚誘人,還連著生子,三年生了三個兒子!

    不過能生又如何,生的個個都是一口氣吊著,看能熬多久!

    聽李氏又罵起來,弘昐兄弟幾個無奈的對視一眼,朝哈宜呼使了個眼色。

    哈宜呼上去巴著李氏的肩膀撒嬌要東西,“上回那個紅木嵌瓷板畫四季美人圖的掛屏您賞了我罷?!?/br>
    “又想拿來做嫁妝不是!”被女兒一撒嬌,李氏臉上帶出點笑,在哈宜呼額頭上戳了一指頭,沒好氣道:“遲早額娘那點東西都讓你給要走搬到婆家去?!?/br>
    說起婆家,李氏想到哈宜呼定的人家是烏喇那拉氏的侄子,又有點不甘心。

    弘昐一眼就看出來,勸道:“額娘,直郡王伯家三個個格格都撫蒙了,哈宜呼能留在家里,阿瑪已盡了全力?!?/br>
    “是啊,是啊,嫡額娘家里好歹是著姓大族?!焙霑r趕緊在后面跟話。

    她是著姓大族,你娘是漢軍旗出身的!這死孩子到底會不會說話!

    氣得李氏一巴掌拍在弘時背上,拍完后心里不得不承認弘昐弘時說的有道理。萬歲的公主還都送去撫蒙呢,死一個送一個,宗女們更是不少。比起來女兒能嫁在京城,是不是烏喇那拉氏的娘家真不算要緊。再說烏喇那拉氏那侄子,那拉星德,在京里滿族子弟來說,算是出挑了。

    李氏嘆氣,“唉,額娘是該滿意了,論起來,你們阿瑪疼孩子的心,在兄弟里算是頭一個。”完了得意道:“額娘原本還擔心哈宜呼嫁過去有人為難,眼下倒不用愁這個。府里正經(jīng)的大阿哥回來了,你們?nèi)值芰⒃谶@兒,那頭是要極力拉攏的?!?/br>
    弘昐:“……”

    弘昀:“……”

    弘時:“……”

    哈宜呼:“……”

    為什麼不管怎么繞,額娘都能把事情又扯回去,雖說東小院是額娘的地盤,但誰知道正院在這兒放了幾個人,阿瑪有沒有安插人手。額娘你這樣口口聲聲幸災樂禍,難怪后來阿瑪不肯來了。

    不過弘昐他們都知道李氏多年心里就憋著一口氣,沒狠勸她,反正只要李氏不對弘暉動手,只是耍耍嘴皮子,倒不至有甚么差錯。